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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娘子》第12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6:12

第十一章 胭脂綺

  嫁給逸王?

第十二章 麓山行

  「去麓山?」酒兒一臉莫名,幹嘛要去麓山?

  南宮霖見她不明所以,把臉一垮:「上次說好去杏花林的,你忘了?」

  原來是這茬!這幾日酒兒忙東忙西,居然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她縮了縮脖子,道:「那公子您等我一下,我去收拾收拾,換件衣裳。」

  說罷酒兒轉身就要跑回院子,南宮霖急忙叫住人:「就這樣去,換來換去的幹什麼?我才沒時間等你!」

  他也不容酒兒再說,逕直跨步出了房門,大刀闊斧地走出府。酒兒無奈,只得乖乖跟上。

  夜澤已經牽著馬在門口等了,此馬名曰奔霄,身高九尺,其鬃曳地,色如霜紈,股有旋毛似日月之狀,神色桀驁不馴。

  南宮霖走到奔霄面前,摸出兩塊飴糖,攤在手心裡餵給馬兒。奔霄撲哧撲哧噴鼻,低頭吃下飴糖,南宮霖用手順順它的鬃毛,只見奔霄很親暱地用頭蹭了蹭他。

  酒兒頭一次見到這麼威風的馬,而且這馬兒居然還愛吃糖,頓時大感好奇。她想著如果自己喂奔霄吃兩塊糖,它會不會也這麼聽話?

  「會不會騎馬?」南宮霖轉過頭問酒兒。

  酒兒小雞啄米般點頭:「會!」

  好想騎在奔霄背上,天高地闊,縱意馳騁!

  「會就好。」南宮霖轉頭對夜澤說道:「去把琉驪牽出來。」

  等到看見夜澤牽來南宮霖口中的琉驪,酒兒頓時苦了臉。

  這就是匹普普通通的棕紅小矮馬,其貌不揚,矮小結實,和集市上拉貨物的馬兒沒兩樣,一點也沒有奔霄威風。

  如果放在平時,小矮馬其實也不難看,可要是跟奔霄站一塊兒,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就好比是一位容貌平平的姑娘,身邊有一個艷絕天下的仙女兒,反差太大,於是這姑娘硬生生被對比成了天下第一醜八怪。

  南宮霖指著小矮馬對酒兒說道:「你騎這匹。」

  酒兒一下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神情懨懨:「哦。」

  南宮霖見她耷拉著臉的樣子,再看她一雙杏眼總是有意無意盯著奔霄看,心中莫名暢快,心情大好。

  臨要上馬,酒兒忽然叫住南宮霖:「公子請等一下!」話還沒說完她便轉身小跑回了府裡,南宮霖看著一抹胭脂色飄過門角,皺了皺眉頭。

  這女人又要幹什麼?囉哩嗦的!

  還好沒一會兒酒兒就出來了,只見她手裡多了一個布包袱,妝奩大小。把包袱在小矮馬背上拴好,酒兒又在夜澤的幫助下騎上馬背。

  「好了,公子。」

  酒兒心裡有點怵怵的,說起來她也好多年沒騎馬了,不知道還會不會騎?不過看樣子小矮馬溫順老實,應該不會那麼難駕馭的哦?

  南宮霖也翻身上馬,拽起韁繩,雙腿一夾馬腹,用鞭子抽了奔霄一下。

  「駕!」

  奔霄頓時如閃電奔騰般飛速開跑,雪白的一人一馬轉眼就消失在街角。

  酒兒回過神來,趕緊吆喝著小矮馬動身,在後面大聲喊道:

  「公子!等等我呀!」

  一刻鐘後,潼城城郊。

  只見一白一棕兩匹馬慢悠悠地並排在一起走,白馬高大,棕馬略矮。白馬上坐著一位雪衣公子,手牽兩匹馬的韁繩,而棕馬上則坐著一位緋衣姑娘,把頭低低埋下,一言不發。

  南宮霖正在訓人:「問你會不會騎馬,你說你會騎!你這是會騎?!只知道一陣瘋跑!也不看看一路上都被你攪成什麼樣兒了!要不是我及時幫你勒住琉驪,還不知道你會跑到哪兒去?!恐怕都要跑上天了!」

  「可是我真的會騎嘛……曾經會……」酒兒諾諾開口辯解。

  「四五歲的事你也拿出來說!」南宮霖狠狠瞪了酒兒一眼,繼續罵她,「你不會拽韁繩啊?只知道趴在馬背上瘋子似的亂吼亂叫,真是笨死了!還要害我去救你,麻煩精!」

  酒兒努努嘴:「好嘛好嘛,是我錯啦,公子您別生氣,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下次才不帶你出來!哼!」

  南宮霖冷哼一聲,把頭扭過去正視前方,故意不理酒兒,不過手裡依舊握著兩匹馬的韁繩,有意放慢了行走速度。

  紅塵紫陌,春意正濃。二人走了些時候,下馬到路邊涼亭歇息。

  南宮霖把馬拴在一旁,又掏出兩塊飴糖餵給了奔霄,然後走進亭子坐下,拿出一把折扇扇了扇風,覺得有些口乾。酒兒則是取下小矮馬背上的包袱,從裡面取出一個竹筒,還有一個黃梨木方盒子。

  她把竹筒打開,遞到南宮霖面前,殷切笑道:「公子喝水!」

  南宮霖此時正渴得慌,乍見有水很是驚喜,不過當著酒兒的面,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特殊神色,默默接過來喝了一口。

  「公子要不要用些點心?」

  酒兒又呈上剛才的盒子,裡面放了些薄荷糕,淺綠淡色,清清涼涼。

  「我剛才餵了馬,手不乾淨,你拿給我吃。」

  說著,南宮霖指了指嘴,示意酒兒餵他吃,酒兒見狀愣了愣。

  公子都多大個人了,居然還要別人喂!三歲小孩兒麼?!

  不過心裡不滿歸不滿,酒兒可沒膽子得罪南宮霖,若是惹了公子不高興,一狠心把她扔在這荒郊野外怎麼辦?所以她選擇聽話,乖乖拈起一塊薄荷糕放到南宮霖的嘴邊。

  南宮霖牙齒咬住薄荷糕,酒兒一鬆手,他再仰頭用舌一捲,點心便盡數入口,滿意咀嚼起來。

  吃一塊點心喝一口水,直到吃飽喝足休息夠了,南宮霖才說道:「好了,繼續走罷。」

  酒兒急忙收拾好東西,緊緊跟在自家公子身後。南宮霖解開韁繩,扭過頭來對著她說了一句話。

  「我教你騎馬。過來。」

  酒兒走近,猝不及防便被南宮霖抱起,眼前一瞬天旋地轉,嚇得連連尖叫,等她坐定,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托上了奔霄的背。

  南宮霖也翻身上馬,坐在了酒兒的背後,伸手牽住韁繩,還不忘數落她一句:「大呼小叫幹什麼!給我坐穩!」

  他雙臂環住酒兒,把人圈在身前,然後把韁繩放進她手裡,再握住她的手。

  被男子大掌包裹其中,酒兒微微有些臉紅,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牽過除了她爹之外其他男人的手呢!公子的手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光滑,掌心有薄薄的硬繭,想來興許是學武所致,不過手掌很溫暖,手指也很修長。

  「你要是覺得走偏了,就這麼輕輕拽了下韁繩……」

  南宮霖倒是心無邪念,認真地教著酒兒怎麼駕馭馬匹。說話之間,男子氣息噴灑在酒兒頸間,酒兒覺得有些發癢,面頰發燙,心如鹿撞。

  察覺到酒兒縮了縮脖子,南宮霖湊近一看,發現她臉很紅,不解問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不舒服?」

  酒兒趕緊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

  南宮霖正低著頭,酒兒一晃頭,腦後的髮髻就在他的鼻尖蹭來蹭去,撓得癢癢的,南宮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只見他一臉不悅地伸手拔下酒兒挽髮的簪子,酒兒後腦髮髻立馬散了下來,青絲滑落一背。

  「哎呀!我的頭髮!」酒兒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想去按住。

  南宮霖拍了她手背一下:「不准弄,就這樣。你那一團頭髮老是蹭在我鼻子上,難受死了。」

  酒兒不高興,回頭說道:「我才不要披頭散髮的,像什麼樣子?都不好看。」

  「嘁!誰會在意你好不好看?警告你,不許挽髻!」

  「我就要挽!」

  「不准!」

  「……」

  兩人一路爭執,最後還是酒兒敗下陣來,被南宮霖縛住了雙手動彈不得,只得作罷。

  南宮霖一臉勝利的得意之色,酒兒則是皺著鼻頭哼了他一聲,心裡面不知已經罵了多少次。

  這時,兩人身後響起車輪□轆聲,一輛精緻的馬車駛了過來,速度很快,南宮霖先拽著奔霄的韁繩吆喝馬兒走到路邊,又吹響口哨叫了叫跟在後面的琉驪,叫它跟過來,別擋了他人的路。

  香車浮影,掠過二人身旁,卻忽然聽見車廂內傳出一女子的聲音,叫車伕停車。馬車在離他們五六丈的地方停下,接著車簾撩開,從裡面探出一個人頭。

  「南宮公子。」

  車內之人是陸嘉宜,她此時正笑顏盈盈看著二人,語氣親切地打招呼,可藏於袖中的一雙手,卻幾乎要捏碎了骨頭。

  南宮霖駕馬走近,彬彬有禮:「陸小姐。」

  酒兒也認出了陸嘉宜,遂揚起笑臉隨著公子打招呼:「小姐好!」

  「這位是……」陸嘉宜看著二人共乘一騎,心裡梗著不舒服,卻硬是壓了下來,一雙水眸不解地看著南宮霖。

  還沒等南宮霖回答,酒兒急忙自我介紹:「我叫易酒兒,是公子家的下人。真是失禮了,陸小姐。」

  下人?陸嘉宜又是一陣驚愕,既然是府中下人,怎麼能和主人騎一匹馬?而且還那麼親密……難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她的視線落在了南宮霖握住酒兒雙手的大掌上,目光頓時暗了暗,不過轉瞬即逝,又開口道:「原來是易姑娘,你好。對了,看樣子你們是要去什麼地方?」

  「是啊。公子說要去杏花林看杏花。」

  「咦,可真是巧了。」陸嘉宜淺淺一笑,「我也要去杏花林赴宴,恩師相邀賞花,一早就給了帖子。說起來,南宮公子你也在清音書院念過書,莫非今日也是受邀前去?」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南宮霖聞言點點頭:「正是。」

  陸嘉宜心中竊喜,故作平靜地開口:「那正好了,不如我們結伴而行?」說著她又看向酒兒:「易姑娘,外面曬得厲害,你要不要來車裡坐坐?躲躲日頭也是好的。」

  酒兒正求之不得,立馬答應:「好啊好啊!多謝陸小姐!」

  很快酒兒便下馬上了車,進車廂坐下,她才發現車裡還有一人,是上次那個利嘴小丫鬟,又青。南宮霖騎馬跟在車廂旁邊,看著酒兒利索上了車,臉色不覺黑了幾分。

  陸嘉宜叫又青斟了杯茶,親自接過來端給酒兒:「易姑娘,潤潤嗓子。」

  「謝謝。」酒兒接過小啜一口,然後又拿出手絹擦了擦汗,這才覺得舒坦一些。

  剛才和公子靠得那麼近,她整個人都快燒起來,這怎麼回事?忒奇怪了!

  陸嘉宜自酒兒上車就一直暗中打量她。年紀不大,不到雙十,相貌秀麗,雖非絕艷,卻自有一番甜美,笑起來臉頰兩個梨渦,一看就能讓人心生好感。皮膚倒是雪白雪白的,不過看那一雙略顯粗糙的手,便知道是個下人沒錯。

  可是既然是下人,為何會穿得起這一身綺羅,顏色渾然天成,手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陸嘉宜片刻間思緒已經百轉千回,她忽然想起當日在街上遇到易酒兒,見她梳了個婦人的髮髻,分明是已婚婦女的打扮。再看酒兒今天的頭髮,青絲散落,看起來有些凌亂。

  於是陸嘉宜不動聲色,伸手去幫酒兒理了理髮絲:「今日風大,易姑娘你的頭髮都被吹亂了。」

  「是呀,騎馬一點都不好,髮髻會散掉,我的簪子都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呵呵,其實這樣也挺好看的,未出閣的姑娘就應該這麼打扮,梳太複雜的髻看著老氣。」

  「撲哧」一下,酒兒笑了出來,伸出一隻手晃了晃:「我才不是未出閣咧!我都出嫁快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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