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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娘子》第16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6:13

第十五章 擲繡鞋

  跳下去?

第十六章 月中天

  酒兒正在幫南宮霖吸掉傷口處的毒素,冷不丁覺得腰上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南宮霖一雙大掌覆了過來。

  察覺到酒兒停下動作,南宮霖不平不淡地說道:「繼續。」

  「公子你抓著我作甚?我又不會跑。」

  酒兒嘟囔一句,南宮霖一雙手把她的腰掐得可緊了,有些難受。

  南宮霖輕哼一聲:「呵,你要是弄疼我,我就擰你。動作快點!天都要黑了。」

  你你你……

  酒兒氣急,真是忘恩負義的公子!她好心幫他處理傷口,他卻想要擰她!

  酒兒也不幫他弄傷口了,氣呼呼地把手一甩:「好了!」

  南宮霖卻是不依,反而把人勒得更緊,理直氣壯地說道:「沒好!我還覺得有些疼。你是不是隨便糊弄我?!」

  「被蜂蟄了是會疼嘛!」

  酒兒氣不打一處來,公子這脾氣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沒個定性!

  「那你再給我吹吹,就像剛才那樣。」

  「那又不起多大作用。算了,我去扯兩片蒲公英葉子給你敷敷,清涼解毒的。」

  說著酒兒使勁掙開南宮霖的束縛,去溪邊扯了一把蒲公英的葉子,然後揉了揉,又在手心裡搓成一團,最後給南宮霖敷在眉角上。

  「這裡也要。」

  南宮霖指了指耳後,酒兒一看,原來那裡也有個包。她無奈一歎,又拿著針先把刺挑了出來,之後才敷上草藥。

  一轉眼,暮日漸落,天色開始發暗。

  南宮霖被蜜蜂蟄過的地方已經消了大半的腫,除了還有點癢,基本已無大礙,於是說道:「走,天都要黑了,這也不知道是哪裡,估計回去得夜裡了。」

  酒兒伸長脖子望了望,瞧見山坡下有一個小村落,田畦阡陌,炊煙裊裊。

  「公子,不如我們先去那裡!順道問問路。」

  南宮霖眼皮腫著,看不太清楚路,所以也不敢騎著奔霄亂跑,而琉驪方才就沒跟上來,多半是留在了杏花林內。於是白馬馱著兩個人,由酒兒牽著韁繩,慢悠悠朝山下村莊走去。

  到達一戶農家門口,剛巧是晚飯時間,酒兒扣了扣柴門,問道:「請問有人嗎?」

  「誰呀?」有女子應聲,過了不一會兒便有人出來開門,一位年輕婦人探出頭來,顯得有些警惕:「你找誰?」

  酒兒衝著這婦人甜甜一笑:「這位姐姐,我和我家公子在山上迷路了,想問問您回潼城的路怎麼走?順道討杯水喝。」

  這女子視線越過酒兒肩頭,打量了站在一旁的南宮霖一番,見是一位俊美的富家公子,再看酒兒一臉和善模樣,略微放下心來。

  她把門打開:「請進,水在廚房,你自己倒一下,我身子不太方便。」

  「多謝姐姐!」

  南宮霖也頷首道謝:「叨擾了。」

  酒兒這才和南宮霖進了別人的院子,見這農家小院雖然不大,不過卻收拾得很齊整,女主人身懷六甲,現在是一個人在家,怪不得剛才那麼謹慎了。

  酒兒進了廚房,看見冷鍋冷灶的,不禁有些納悶。這婦人怎的不做飯?就算大著肚子,做頓吃食總沒問題?就算大的不吃,也不能餓著小的嘛!

  端了水出來,南宮霖正站在院子裡一棵樹下,看著牆角一個破木頭箱子發呆,而那女主人則是坐在一張竹製搖椅之上,端著個針線簍子做嬰孩兒衣服。

  「公子,給。」

  南宮霖聽到酒兒的聲音方才回頭,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皺皺眉頭:「怎麼是涼水?」

  酒兒小聲說道:「這裡沒有熱水,您將就一下!」

  過會兒酒兒又問那女主人回潼城怎麼走,年輕婦人答道:「從這裡回城要繞過村子,走上北村口的那條大路,再上官道,約莫要三個時辰左右呢。」

  「啊……這麼遠吶!」酒兒有些意外,他們怎麼會跑這麼遠了?

  女主人笑了笑:「這裡是麓山的背面,你回城要繞著山走,自然遠了。」

  「可是天都快黑了……」酒兒看了看天色,有些憂慮,隨即她像想起什麼來一樣,問這年輕婦人:「姐姐,怎麼家裡就你一人?你家男人呢?」

  說起這個,女主人微微歎了口氣:「唉,他還在田里忙活呢!估計得天黑了才能回來,家裡也沒人能幫襯一下,我又什麼都不會,現在懷著孩子也不方便……」

  她一臉落寞,好似在埋怨相公不陪她,又好似在懊惱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酒兒聽了,轉轉眼珠,彎下腰和她商量:「姐姐,你看今天能不能收留我們一宿?現在回城恐怕來不及了,到時候城門都關了,我家公子在山上被蜜蜂蟄了,現在還難受著呢,也不太適宜奔波。對了,我們還可以幫忙幹活兒,劈柴擔水洗衣做飯都成!」

  「這……」女主人聽酒兒這麼一說,有些猶豫,不過面露難色,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姐姐,你現在身子又不方便,相公也忙,有個人幫忙整理下屋子也是好的。我和公子就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央了這婦人半天,她終於點頭答應,笑著說:「好罷,其實我成日一個人在家裡悶著也怪難受的。不過我家小,就剩一間空屋了,得麻煩你自己打掃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

  酒兒有些忐忑地告訴了南宮霖借宿這件事,南宮霖輕瞟了她一眼,語氣不善:「你都安排好了才來問我,到底你是公子我是公子?」

  酒兒及時服軟,笑嘻嘻地討好:「我是為公子您著想嘛!我又不會騎馬,夜裡回城還要煩著您,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將就一晚,您說好不好?」

  「哼。」南宮霖鼻頭輕哼一聲,有些不滿,不過終究是默許了。

  接著酒兒便忙活起來,先打了水清洗了一下房間,然後進到廚房侍弄晚飯,她燒火的時候發現柴火不夠了,於是又找來把小斧子,準備到院子裡坐著劈柴。

  南宮霖在院子裡有一句每一句和這家女主人搭著話,看著酒兒忙來忙去不停的樣子,皺了皺眉頭。

  「還有多久才能用晚膳?」

  酒兒正劈著柴,小斧頭不太好使,刃卡在了木頭裡,她用得很費勁。乍聽南宮霖問話,她隨手抹了把額頭,答道:「還有一會兒呢,廚房裡沒柴火了,我先劈一些出來。」

  她白白的額頭沾上一抹黑灰,南宮霖看見鄙夷地說道:「咦,髒死了!」

  他伸出手摸上酒兒的額頭,揩去那抹污跡,隨即搶過她手裡的斧頭:「算了算了,看你這點兒力氣!這些事是男人做的,你快去做飯,我都餓了。」

  酒兒詫異,公子怎麼那麼好?抬頭望望天,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呀!

  南宮霖見她愣著不動,揮了揮手中的小斧子,作勢要劈人:「還不快去!」

  不出三句話,公子必定原形畢露!

  酒兒暗地裡哼了一聲,提著裙擺快步進了廚房,院子裡的女主人看見他倆之間的動作,忍不住抬袖掩嘴笑了笑。

  農家地方東西少,廚房裡也只有些韭薺,沒什麼葷腥。倒騰一陣,酒兒在牆角翻出兩根山藥,又在米缸裡找到幾個雞蛋。她歎了口氣,看來這家人的日子真是過得不咋樣。想著南宮霖嘴巴如此刁,酒兒還是把蛋拿了出來,又放了錠碎銀子在米缸裡,蓋上蓋子。

  生火淘米燒飯。山藥洗乾淨一整根放到籠屜裡。等到蒸熟蒸軟以後取出來剝了皮,切成小塊,蘸著鹽或者蜜吃。薺菜焯水撈起,拌上鹽、醬,做一道佐餐小菜。

  院子裡有棵香椿樹,酒兒摘了枝椏上的嫩芽下來,切細焯水以後,磕了蛋進去攪散,入油鍋炒熟撈起盛盤,碧紅金黃,油亮亮的,香椿蛋味撲鼻而來。最後她用韭菜做餡兒,烙了幾個餅子。

  這家女主人叫梅姐,她挺著肚子進了廚房,第一句話便是:「好香吶!小娘子你手藝真好!」

  酒兒正在煮湯,燒了水放勺豬油,等水沸之後,把嫩生生、綠油油的豆苗放進去燙一下就行了。

  她忙著手上的事,隨口回道:「我爹是廚子,我跟著他學了些菜式,現在就靠這門手藝吃飯呢!」

  梅姐笑了笑:「有門手藝總是好的,別像我什麼都不會,平時倒好,現在懷了孩子還要累著相公來照顧,挺讓人操心的。」說著她語氣裡透出一絲絲失落。

  酒兒聽了立馬安慰道:「沒事兒的!我爹說,娘子就是用來疼的,你相公就該對著你好,你可是要給他生兒育女的呢!生孩子多辛苦呀,懷胎十月,運氣不好還要賭上命。所以按我說,當娘親的是這個世上最了不起的人了。」

  「呵呵,和你說話真舒心。我把這些端出去。」梅姐過來端起菜盤子,酒兒這才發現,梅姐不僅生得不錯,一雙手也是白白淨淨,一點也不像農婦。

  晚飯上桌,正巧這家男主人也回來了。他一進門,看見酒兒和南宮霖在院子裡,站在原地愣了片刻。

  梅姐上前挽住他的臂彎,開心地介紹道:「他倆是來麓山看杏花的,可是被蜜蜂蟄了,而且還迷了路,於是來我們家借宿一晚。」

  酒兒瞧著男主人一臉陰鬱,有些發怵,但莫名其妙叨擾別人總是不好,於是她走上前道:「給您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無妨,請便。」

  半晌,這男主人終於開口說話,卻是淡淡兩句,看不出喜怒。這下酒兒拘謹起來,和梅姐說的話也少了,四人默默用完晚飯,酒兒幫忙把碗洗了,看見主人家兩個已經進了寢房關了門,於是她也回了房間。

  矮矮的土屋,房間又很狹窄,酒兒想著她一露面,公子定會挑三揀四,說她不好,讓他住這麼間破屋子。豈料進了門,卻見南宮霖正襟端坐在一條凳子上,面色是鮮有的沉靜,默然不語。

  「公子?」酒兒試著喚了南宮霖一聲。

  南宮霖抬眸輕掃她一眼:「嗯?」

  「天色不早了,公子您休息,明兒個還要早起呢!」酒兒把床鋪好,又道:「您睡床,我就在凳子上將就一晚。」

  這時院子裡的另一方傳來些許說話聲,好像梅姐和她相公有點爭執,酒兒不禁往外望了望,顯得有些關心。

  該不會是他們這兩個不速之客惹惱了主人家?那可真是罪過了。

  南宮霖也聽到了動靜,不過他卻是徑直走到床上和衣睡下,躺下之後對著酒兒說道:「我們天一亮就走。你要是撐不住,我不介意把床分你一半。」

  說著他往裡挪了挪身子,把床外面空出一小塊地方。

  酒兒吹滅油燈,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不用了公子,我就在這裡趴著歇一會兒。」

  「隨你。」

  南宮霖吐出兩個字之後再沒有說話,酒兒雙手趴在桌上,把頭靠了上去,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夜已過半,月上中天。

  寂靜的村落裡,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沒有一絲聲響。而本該睡得香甜的南宮霖卻驀然睜眼,悄然起身。他藉著不亮的月色,看見酒兒趴在桌上睡得很不舒服,於是走過去把她抱起輕輕放在床上,而自己卻走出了房門。

  農家小院**,竟也站著一個人,梅姐的相公。

  他見南宮霖出來,緊了緊拳頭,壓著嗓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南宮霖見狀,不慌不忙,抬眼反問:「你又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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