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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娘子》第44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7:39

第四十二章

  又是琵琶聲……

第四十三章

 夜深人靜,窗外月光慘白慘白的,印照在屋內兩人的臉上,有一種說不清的陰森氣氛。

  比起外面,屋子裡更靜謐,夕蘊目不轉睛地瞪視著剛回來的展越浩,始終不說一句話,以為望眼欲穿就可以剁死他。

  「東西整理好了?」隔了大半晌,越浩開口打破了沉寂。

  「嗯。」

  「用過膳了?」

  「嗯。」

  「洗過澡了?」

  「嗯。」

  「那怎麼還不睡?」

  「展越浩,我給你兩條路。要不你就給我滾去睡花園,明兒一早自己啟程,我不玩了,我要改嫁!要不你就去弄把鏟子,給我去把方明婕的雙眼刨出來,瞎了她的狗眼,連我男人都敢搶!」

  這氣勢絕對不是蓋的,越浩愣了下,苦笑,「還有第三條路嗎?」

  「有。」夕蘊倒是回得很爽快,「讓我閹了你,一了百了,圖個清淨。」

  「不要了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

  「哎呀,就你還擔心自己無後?說不定早就子嗣滿天下了。」

  夕蘊的一句無心之話,卻讓越浩頓時收起笑顏,眼神沉了幾分。凝視了夕蘊些會後,他忽然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閉上眼,附在她耳邊低語,「記住,只有你才有資格做我孩子的娘親。」

  「發生什麼事了?」夕蘊開始覺得不對勁,他很少會這樣抱著她,那麼用力也那麼無助。

  「我很累。需要我去處心積慮對待的那些人,全都是我曾經視作最親的人。也許往後我會一無所有,不管結局如何,我只想你能一直在我身邊。」

  「你最近究竟在忙什麼?」夕蘊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如果……他真的一無所有了,那往後是不是就代表需要她來養他了?!

  「沒什麼,給我點時間,我會把所有事都解決掉。」

  夕蘊猛地掙開他的懷抱,怔愣地看著他,想起了那個無緣的孩子,想起了很多。這是一個習慣把所有事都自己扛下來的男人,可這種處事方法卻不是她能接受的,「越浩,你以為我對你執迷不悔了那麼多年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是想要有個男人愛我、寵我、保護我、予我餘生安穩,那萬漠要比曾經的你好上千萬倍,可我還是選擇了你。因為愛要棋逢敵手才有激情,婚姻要風雨同舟才會長久,我不是夏影,不需要你把我束之高擱地保護著。我很討厭你總是把所有事情都悶在心裡,不是討厭,是非常討厭!」

  「喂,一個男人想要保護自己愛的女人,有錯嗎?」她的反映是不是太大了點。

  「你說什麼?」這話,讓夕蘊很快就模糊了事情的重點,得意地挑了挑眉梢。

  反而讓越浩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說……為夫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有錯嗎?」

  「去死吧,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你既然都聽清楚了還問什麼。」

  「可是那話很甜啊,想多聽幾遍嘛!」

  「想要甜去廚房找糖罐子。」

  「……那我還不如去找楊釗。」

  「錢夕蘊!我他媽的愛你!」

  他有些挫敗地怒吼了聲,卻瞧見那死丫頭很是滿意地哼著小曲爬上床去睡了。甚至連他有沒有用過膳都不關心一下,更別指望她會伺候他寬衣梳洗。他咬著牙握緊雙拳,實在很想把她拖起來背女誡,可是一見到她掛在臉頰上的那抹笑容,就立刻不爭氣地心軟了。

  也好,至少這麼一鬧,她很快就忘了事情的重點了。

  想著,他無奈苦笑了聲,默默往房門外走去。

  「相公,我也愛你……一個人吃冷飯的樣子……」

  他聽到了,沮喪地挎下雙肩,一個朝著廚房的方向摸去。

  夜半的廚房裡,微弱燭光搖曳著,伴隨著門外蕭瑟的冷風,展越浩一個人蜷在角落的椅子上啃著剩菜剩飯。這光景真是非一般的淒涼,他開始越來越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堂堂展府大當家,偏偏就要在那個女人面前如此沒有尊嚴、沒有地位?!

  隔天一早,打點完所有東西,正準備啟程的時候。

  展越浩就意識到了,他的悲慘人生遠遠還沒有完。

  「楊御史早啊,不用刻意起那麼早來送我們。」飄了眼面前打理得分外清爽的楊釗,越浩堆起笑臉,牙齦咬得死緊,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楊釗不會是想送他們那麼簡單。

  事實證明,楊釗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頂著一副比越浩更欠扁的笑容開口:「我不是送你們,是打算跟你們一起走。」

  真是個該死的!「楊御史很空嗎?聽說您最近深得皇上賞識,現在不是應該很忙才對嗎?怎麼還有空跟我們去揚州?」

  「去跟你搶娘子。」楊釗伸了個懶腰,回得很直接。

  「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

  「你連朝廷名官都敢謀害?」

  「我不敢,但我娘子敢。你知道的,我拿她沒辦法。」

  「呵,我看是她拿你沒辦法才對。」楊釗挑眉,想了會才說,「昨晚她沒跟你鬧嗎?」

  聞言,越浩苦笑,「怎麼可能不鬧,差點就想直接把我閹了。」

  「那看來你以後隨時有被閹的危險,像方明婕那樣的女人心思太多,讓人防不勝防,估計有你受的……」話說到一半,有個掌櫃提著一大箱東西路過,楊釗頓了頓,直到那人走開了才繼續說:「聽說展越蒙也急著要見你?我不太清楚你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跟方明婕有關的話,還是瞞著夕蘊比較好,她未必會是方明婕的對手。」

  「這很難說,就像秀才遇到兵,再能言善辯也只有被打的份。」

  「所以你天天被打?」

  「……」

  「真是很異樣的閨房樂趣啊。」

  「到底要不要走啊!」夕蘊喳喳呼呼的聲音傳了進來,手裡還抱著好多燒餅,燒餅上擱著一封信,「越浩,有你的信。」

  「哦?」越浩皺了皺眉,猜不透是誰會在他要走的時候送信來,「你看過了?」

  「沒有。」夕蘊很豪爽地塞了個燒餅進嘴裡,矢口否認。

  「嗯。那走吧,別吃了。」邊說,越浩邊拿過個燒餅啃了口,這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難吃,「你哪搞來的?」

  「有個老婆婆在賣,怪可憐的,我就全買了,重要的是她只收了我一半的銀子。這幾天我們就不用買乾糧了,吃這個就好。」

  「街角的那個婆婆?」楊釗忽然問道,見夕蘊點頭,蹙眉搖了搖頭,「哦,她是怪可憐的,那麼大年紀了還每天早上要挨家挨戶地打掃茅廁賺銀子。」

  「所以?」夕蘊吞了口口水,驚恐地瞪了眼手中的燒餅,忽然有股反胃的衝動。

  「所以每天她都是打掃完茅廁就立刻去做燒餅,我常跟她說記得洗手,她總是不理我。可見銀子還是不要太省比較好,害人害己啊。」楊釗一臉嚴肅,趁夕蘊沒注意朝著一旁憋笑的越浩眨了眨眼,長歎了聲,往門外走去了。

  「楊國忠!你別指望我會找人幫你查東西了!」省銀子怎麼了,那叫節儉,是美德!

  「楊國忠?」這名字讓越浩抽搐了。

  「對啊,他說他改名了,叫楊國忠了。據說是為了和小如意更般配才改的,不得不說,他好有心哦。」

  「娘子。」越浩很不爽地瞪了她眼,順手將她拉離楊釗身邊,攬進懷裡,「你多心了。人家只是想表達為國效忠的決心而已,跟小如意無關。」

  「你為什麼非要把事情解釋得那麼有政治感。」楊釗苦笑。

  「不會啊,為國效忠,很有抱負啊!我看好你喲。」

  就在夕蘊的手剛要搭上楊釗的肩時,越浩忽然出現,徹底隔開了那兩個人。還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剛才說要幫他查什麼?」

  「想知道?」夕蘊笑得很賊,「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越蒙找你找得那麼急?」

  「你不是沒看過信麼?」越浩飄了眼信上的內容,那是越蒙派人送來的,說在徐州等他,有急事商議。倘若她沒看,那是怎麼知道的?

  「我沒看,只是讀了遍,我爹說過隨便看人信箋是不好的。」

  「你還真乖啊!」越浩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你什麼都不跟她說,很難讓她不去看信啊。或者你可以慢慢跟她解釋下,為什麼越蒙要找你,為什麼你昨天會和方明婕幽會?」楊釗笑言。

  點燃了導火索後,就轉身帶著整理好的東西鑽進了門外的馬車。

  聽著夕蘊在外面衝著越浩大吼大叫的聲音,他忽然覺得心情很好。原則上來說,站在他的立場上應該是很希望看見他們夫妻勞燕分飛的,而事實上他確實也一直這麼盼望著,只是做出的事卻有違了一切。

  越浩他們在徐州落腳的第一天,展越蒙就找上門了。

  看得出越蒙是真的急著想要見他,甚至等不及他回揚州,就這麼拋下一切趕來了。

  品了口手中的香茗後,越浩撇了眼門口那個拿著盆栽擋住臉的身影,溢出了聲薄歎。那麼久了,她怎麼還沒玩膩這招。

  「去幫我把那個盆栽移開,很礙眼。」越浩斜睨了眼外頭,順手招來了個掌櫃囑咐道。

  「可是……」夫人交待說看見她也要裝作沒看見。

  「去跟那個盆栽說,讓她幫我去房裡數數我們賺了多少銀子。」

  「好!」這次掌櫃答應得很爽快。

  越浩瞧見掌櫃走了出去,跟「盆栽」說了兩句,沒多久「盆栽」就一溜煙地消失了。

  確定她不會再折返後,越浩若有所思地看向面前風塵僕僕的越蒙,他似乎無意主動開口,便率先打破了沉默,「就這麼趕來,揚州絲棧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有東叔顧著。」越蒙低著頭,悶悶地回了句。

  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越浩笑了聲,讓氣氛緩和了些,「是為了你姐的事來的麼?」

  「嗯,聽說你在長安見過她了?」

  「見過了。」

  越浩的回答太過簡潔,讓越蒙壓根就猜不透他的情緒,猶豫了會他還是提起了那個較為敏感的話題,「我親自找大夫給她看過,是真的有喜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晚……」

  「不可能。我不是禽獸,有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我比誰都清楚。」

  越蒙苦笑了下,知道越浩這話並沒有惡意,可那畢竟是他的姐姐,他沒有辦法去懷疑她的用心。「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管如何,既然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總要去解決。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越浩撥弄著茶蓋,漫不經心地反問。

  「不管你承不承認,至少所有人……包括夕蘊,都會認為那是你的孩子,你必須負責。」

  「別跟我提孩子,我的孩子前幾天去閻王那報道了,我現在心情很差。」

  「越浩……」越蒙撫著額,無奈地喚了是那個,有些頭疼,還有些哭笑不得。

  「說真的,如果她不是你姐姐,我不會手下留情。」正因為有這層關係在,越浩才會束手束腳顧忌太多,「那個孩子絕不會是我的,你希望我怎麼去負責?出銀子可以,出力也可以,已經很仁至義盡了。別指望我會賣身負責,抱歉,我已經出售,算私人物品。」

  「可是我姐她認定你了……」就是因為這樣,越蒙才會對那晚的事難以確定,如果不是真的發生過,姐姐也不會敢那麼張揚。

  「那就轉告她知趣點,我不要做得太絕。」

  「夕蘊她還不知道這事嗎?」知道多說無益,越蒙沒有再糾纏下去。

  「我不覺得她有必要知道。」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女人,懷了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孩子,為什麼他娘子需要知道?

  「可是我想很難瞞住她,你還是先知會聲比較好。」

  「嗯?」越浩挑眉,察覺到了不對勁。

  越蒙聳了下肩,一臉無奈地說,「我姐很張揚,整個揚州城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了。」

  「是嗎?」

  越浩若有所思地低語,眉心越皺越緊。曾經他在益州和陸儀那些子虛烏有的事,她都能知道;那如今揚州城裡人人皆知的事,她又怎麼可能渾然不知?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可能早就對一切一清二楚了,只是在跟他裝傻?

  又或者說,她很有可能會主動去招惹方明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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