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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娘子》第43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7:38

第四十一章 

 越浩以為她醒了,可是相看了些會後,她艱難地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第四十二章

  又是琵琶聲……

  悠悠揚揚從正廳傳來,唯一不同的是,徐瓷很陶醉。越浩遠遠看著正廳裡的兩人,那畫面簡直就像子期和伯牙,高山流水終於覓到了知音,太可歌可泣了。

  「展當家,你回來啦!」一見到門外銀灰色的身影,琵琶聲就停了,青衣像只蝶似的飛出來迎。

  越浩撇了她眼,又驚恐地瞪了眼她緊抱在懷裡的琵琶,直接饒過她撩袍跨入正廳,衝著徐瓷牽了牽嘴角,連虛偽笑意都端不出:「來找展某有事嗎?」

  「在下能否和展當家單獨聊會?」

  徐瓷剛說完,一旁的丫鬟家丁就全都識相地退下了。唯獨青衣還傻愣愣地站著,直到兩道火辣辣的視線投來,她才嚥了口口水,默默告退。

  「呵,展當家還真是桃花不斷,方夫人走了,又來了個更年輕的。」看著青衣的背影,徐瓷有感而發。

  「唔……你們如果兩情相悅,請帶走,君子成人之美嘛。」

  「展當家嚴重了,只怕那小丫頭對你死忠得很,看不上徐某。」徐瓷陪著笑。

  越浩斜睨著他,回得漫不經心,「也是,姿色問題很難後天彌補。」

  「哈、哈哈……沒想到展當家那麼會說笑……」

  「我不跟陌生人說笑。」面對徐瓷尷尬的笑臉,越浩聳肩,嚴肅了幾分,「徐當家是來長安散心的嗎?」

  「呃……算是吧。又正好聽聞展當家在長安,就順便來拜訪一下了。」想了會,徐瓷笑言。

  「順便嗎?好像我們之間不算很熟。」

  「應該算很熟了吧,展當家對徐某的動向恐怕是掌握得比誰都清楚。就連徐某明年春季想推出的新貨,你似乎都一清二楚。」

  「哦,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也知道的,拙荊最近出了些事,揚州絲棧的事展某許久沒有過問了。」

  「展夫人的事我聽說了些,此番來拜訪展當家,也是想澄清下,那件事絕非徐某所為。在展夫人出事前,揚州和姑蘇的絲市就已經爭得火熱了,有傳言說揚州絲市之所以能異軍突起是因為展家絲棧和如意坊的聯手;還聽說揚州絲商會忽然一起會針對姑蘇絲市,全是因為徐某,這些……展當家應該有聽說吧?因為那些訛傳,徐某也沒少遭人排擠,絲棧生意更是一落千丈,這些事就已經讓我應接不暇了,又怎麼會有空來長安對展夫人下手。何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展夫人和楊御史之間……呃,該怎麼說呢……總之有楊御史擋著,徐某怎麼也不敢動展夫人。」

  「那還真的是訛傳了,以徐當家的實力來說,還不需要展某慫恿揚州絲商會一起抵制。至於如意坊……那本就是拙荊去姑蘇散心時玩出來的東西,談什麼聯不聯手。」

  說這話時,展越浩顯得很無辜。徐瓷頓了些會,看著他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等好不容易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後,才開口:「既然如此,那展夫人之事……」

  「我知道與你無關。」

  「是嗎?」徐瓷半信半疑地輕笑,「那為什麼我才剛想要明年推出一批新貨,那些能供徐某所需材質的商家都不願給我供貨了?」

  「你不覺得你去問那些商家會更好嗎?」越浩笑著,並不打算跟他把一切挑得太明。

  「哦?我倒是有聽說,展越蒙之前設了宴,邀了那些商家議事。展當家難道一點都不知情?」

  「這樣嗎?那可能是你和越蒙之間心有靈犀,越蒙做事我從來不會過問太多。」因為從來都是他授意的,自然無需再過問。

  「……我們一定要鬥得你死我活,讓一些有心人得漁翁之利嗎?」徐瓷終於意識到,跟展越浩說話,不適合周旋,那樣可能會饒好幾個時辰都到不了正題,所以不如乾脆說明白了。

  「言重了,你死也好活也好,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又不是賣棺材的,徐瓷的死為他帶不來任何利益。

  「你特意跑去揚州改做絲綢生意,難道不就是處心積慮地想鬥垮我嗎?」

  聞言,越浩笑出了聲,很是坦率地點了下頭,「這話倒是真的。怎麼,徐當家已經要垮了嗎?」

  「我岳丈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讓我夫人的家業毀在我手上。」

  「那又如何,曾經錢塘展家的紙何嘗不是名動一時,難道我就想要祖祖輩輩的百年基業毀在我手中嗎?可是到頭來依舊還是毀於一旦了。技不如人,我認了,從頭再來而已,展家絲棧能在揚州有今時今日的一切,還真是拜你所賜。」越浩冷笑。

  「錢塘展府的那場火與我無關。你不如反省下到底把吳越當成什麼,他連想要認祖歸宗都不行,你娘在世時他甚至都不能路過展府,即使後來住進了展府,地位卻連展越蒙都不如。你可以如此重用展越蒙,卻一直閒置著他,難道就從來想過他的感受嗎?」

  「這話是他跟你說的?」越浩挑眉,有些哭笑不得,「那又如何,我是個商人,自然是唯才是舉而非唯親是舉。」

  「你倒還真個剛正不阿的商人,可惜太多真相沒能看清。所有人都以為吳越是在幫我辦事,事實上是我始終在配合他而已。他或許以為我跟你只是生意之爭,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和夏影的事告訴了他,眼下看來……呵,我也不過是被他犧牲的棋子而已。有人偏偏還甘願做他的刀,來為他剷除異己。」

  「你可能搞錯了,我對你和他之間的事沒有興趣,只是因為你負了夏影。」就因為這個該死的負了夏影,害他和某人錯過了三年,就這個理由足夠讓他們成為敵人了。

  徐瓷咬了咬唇,知道勸他收手是不可能了,只好苦笑著起身,環顧了圈四周後,哼笑了聲:「那個彈琵琶的丫頭在門外徘徊了很久,怕是在等你吧。展當家倒是艷福不淺,不知還記不記得方明婕?被你逐出展府後,吳越領她在我府上暫住了段時日,聽說我要來長安,她也跟了來,說起來那也是個姿色不差的女人,獨守空閨那麼久還真是可惜了,展當家之前將她藏得真好。展夫人既然小產了,那有件事興許對你來說會是個好消息,方明婕有喜了。」

  忽地,正廳裡靜了,只聽聞花園裡時不時傳來兩聲鳥鳴,一切就像凍結住了一樣。

  良久之後,展越浩的怒吼聲突然傳出。

  「你當我給你養孩子養上癮了是不是?!」

  最近長安百姓途徑楊御史府邸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竊竊私語。漸漸地,在民間就有了一種比較詭異的說法,據說是楊御史躺棺材去了,起因是他門楣上那副酷似遺像的畫……

  直到今日,風和日麗,正逢大年初一,楊御史攜一女子驚現長安市集。

  謠言終於被打破。

  「我就跟你說不要那麼張揚,哈哈……好好笑,躺……躺棺材……哈哈哈。」聽了一路的閒言碎語,夕蘊終於憋不住大笑出聲。

  雖然她也覺得幫楊釗畫得那副畫,可以堪稱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巔峰之作,但是通常可以一畫換千金的人,都會比較低調。

  「你笑得那麼歡快,是很希望我去躺棺材嗎?我要是真躺了,那展越浩忙的時候,恐怕你就找不到人陪你逛長安了。」

  「你們長安真的很熱鬧耶,連賣豬肉的都這麼有范兒,居然都不穿屠夫裝。」

  聽聞這話,楊釗皺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哦,那是因為他賣得是牛肉。」

  「……你這人好無聊,我和越浩明天就要走了,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無知欲嗎?」

  「如果是其他慾望的話,我可能會比較有興趣滿足你。無知欲……那可能只有展越浩能配合了。」

  「越浩哦……都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麼,天天一大早就出門,大半夜才回來,好奇怪,生意上的事不是都已經忙完了嗎……」

  「喂,小如意。」就在夕蘊自言自語盤算的時候,楊釗忽然喚了她一聲。

  「噯?」

  「如果你發現他在偷腥會怎樣?」他問得很認真。

  她卻回得很假惺惺,「哭啊鬧啊玩上吊啊。」

  在夕蘊的理解中,這是正常女人受傷後必會做的事,她覺得自己偶爾也能正常下。

  「哦,不會想休了他,然後跟我雙宿雙飛嗎?」

  「不會啊……」那比上吊成本還高吧。

  楊釗點頭,若有所思了會,「嗯,那我們回府吧,快要下雨了,你身子才剛好不太適合淋雨。」

 「哪會啊,太陽那麼大。」

  「是嗎?人太多了,我討厭人擠人。」這次,他邊說邊拉起夕蘊往回走。

  「你的喜好關我什麼事,我來長安那麼久第一次逛市集啊。」

  「關鍵是人多了,偷銀子的也就更容易得手了。我是想,萬一你的銀子被偷了,應該會很心疼……」

  「我們回府吧,肯定快要下雨了。」

  在楊釗使出殺手鑭後,夕蘊很不爭氣地妥協了。可惜,他們才往回走了兩步,楊釗都還來得及放下懸著的心,身後突然有匹馬驚了,瘋狂地在人群中狂奔。那是匹通體棗紅色的馬,很漂亮,一看就是上品,定能值個好價錢,讓夕蘊忍不住看癡了,感慨道:「好俊的馬……」

  「俊也一樣會踩死你!」楊釗無奈地低吼了聲,順手將她拉進懷中,退到一旁。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閒情去關心這匹朝她衝來的馬俊不俊。

  姿態有些曖昧,造成這種曖昧姿態的原因很庸俗,有匹馬好像就快要把她踩在腳底了,楊釗好心地救了她,所以她倒在了他的懷裡,好近好近的距離,甚至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聲,還有身上那股形容不清的淡淡香氣。

  「嗯……」夕蘊皺了皺眉,有些不舒服地哼了聲。她還是比較喜歡越浩身上的味道,是她最愛的銅臭味。

  楊釗回過神,垂眸看了她眼,倒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看她。因為她無意識地輕哼聲,他的思維空白了許久,喉頭滾動了下,像個孩子般有些無措地低喊:「你幹嗎要在我懷裡呻吟!」

  「越浩……」

  「我是楊釗!」這次楊釗不再無措了,也不再低喊了,他吼得很響,那聲音幾乎驚動了整條街,比剛才呼嘯而過的那匹馬更震撼。

  「我當然知道你是楊釗!我是說,我看見展越浩了!」夕蘊也火了,吼得比他更有氣勢。

  完全是被眼前的那一幕激火的,她以為這個男人忙所以才沒空陪她,事實證明,這個該死的確定很忙,忙著跟女人幽會!還是她平生最討厭的女人!現在,她終於明白楊釗剛才那堆莫名其妙的話是為什麼了,他一定是早看到了,所以才會想把她帶走。黑!天下男人一般黑!比烏鴉還黑!

  「其實如果發現男人偷腥了,最好的懲罰方法,就是挑一個比他更優秀的男人紅杏出牆去。」被她這麼一說,楊釗才想起了自己遺忘了什麼事。

  「你看你看,那個女人在對我笑,我就沒見過那麼賤的笑。挑釁,是毫無保留的挑釁!」夕蘊怪叫著指向不遠處茶館裡,臨窗座位上的展越浩和方明婕。

  如她所言,方明婕真的是看著她在笑,楊釗也確信那笑容確實很討人厭。

  「好了,別鬧了,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展越浩嗎?跟我回府,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問。」意識到事情似乎挺嚴重,楊釗收起了玩心。

  「誰鬧了,你不覺得我已經表現得很有涵養了嗎?」正對上展越浩投來的目光,夕蘊幽怨地撇了他一眼後,用力推開楊釗,轉身大步離開。確實不該現在鬧,對付陰魂不散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比她更陰魂不散,所以這個時候應該走陰鬱路線。

  「你去哪?」

  身後傳來了楊釗的吼聲,夕蘊頭都沒回,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去找更優秀的人紅杏出牆。」

  「……你是瞎子啊,幹嗎捨近求遠!」

  沒有再得到任何回應後,楊釗只好認命地追了上去,臨走前,忍不住回頭掃了眼展越浩,丟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她和楊御史看起來還真親密,當街擁抱,呵……展當家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度了?」眼看著那兩個身影走遠,方明婕拉回視線,譏誚道。

  展越浩沒有理會她,目光仍舊追隨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幾番忍不住想追上前,最後還是克制了。歷經了那麼多事,他和夕蘊必須去學會相互信任,不然一如當年那樣的錯過可能會隨時上演。她最好是不要再想到不告而別,他不會再只是接她回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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