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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娘子》第39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7:33

第三十七章

  益州,是展越浩選的第一站,剛到的第一晚喬嵩就為他們設宴洗塵。

第三十八章

  大半個月了,終於要離開益州了,隨後又是漫長的旅程。上回從揚州送來益州的貨,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剛好夠沿途經過一些小城鎮時賣給一些當地小販。找對了方法後,越浩也更大膽了。這次選擇的目的地在定州,又一個絲綢大城,沿路還能經過西京長安、東京洛陽。

  揚州那邊,越蒙直接派人將成衣貨品送去了西京。

  沒有了繁重的商隊,途中也不太容易惹來一些悍匪的覬覦,路途雖長,夕蘊倒覺得還真像遊山玩水了。

  這日子過得倒也逍遙,一邊賺,一邊花,還有個戲班子作陪解悶。

  只是……

  「姐姐,吃點心,是我親手為你做的。」

  「姐姐,喝茶,我特地幫你沏的」

  「姐姐……」

  「叫我夕蘊就好!」夕蘊咬牙切齒地開口,很想仰天長嘯一番。

  三天啊,整整三天了啊!這個青衣姑娘非要跟她同吃同住不可,每天姐姐長姐姐短,當真是討喜的臉蛋甜甜的嘴,但是請原諒,她錢夕蘊還就是小心眼了,那一聲聲姐姐愣是讓她覺得彆扭極了,尤其是喚著她「姐姐」的同時,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偏是不安分地看著「哥哥」。

  就好比此刻……

  錢夕蘊正慵懶地靠坐在羅漢榻上,腰間有一雙手,牢牢地攬著她,像是怕她隨時會溜走般。青衣的目光緊鎖在那雙手的主人身上,是展越浩,他就躺在夕蘊身後小寐,臉上蓋著帳本用來遮光。

  就連睡覺,他都非要選個離她最近的位置。青衣都不得不承認,瞧起來他們真是恩愛極了,班主的話一點都不可信。

  「這怎麼成,論年歲,青衣本就該叫你姐姐的。」收回目光,青衣懷抱著琵琶若淡淡地笑,「姐姐,我彈琵琶給你聽吧。」

  又彈?!夕蘊瞪大眼,欲哭無淚。不要了吧,那淒淒哀哀的聲音已經陪伴她三天了,再這麼下去,非被折騰成怨婦不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後,夕蘊漫不經心地回道,「好啊,你會彈『萬銀曲』嗎?」

  「噯?」那是什麼?她只聽說過萬惡淫為首。

  「這都不會?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會了。」終於,夕蘊在自己身上發掘出了高人一等的東西,打起了精神。

  「那個什麼淫曲,怎麼唱……你唱唱看,或許我會。」

  「當哩個當,當哩個當說銀子道銀子,銀子是個好東西;自從有了銀不換,真銀假銀她都搶。大戶人家把金藏,小戶人家把銀藏,奴家無金也無銀,怕她逼良去做娼……」

  夕蘊唱得很歡,完全陶醉狀態,這可是揚州百姓歌頌她豐功偉業的曲子。

  「……我不會。」好不容易趁她喘氣的空隙,青衣才算插了一句話。

  「不會可以學啊,這曲子越浩愛聽啊,學會了,你能天天彈給他聽。」

  「可是我……」

  「笨妞。別把人家給污染成你這樣……」

  忽地,一道懶懶地聲音傳來,透著睡意正濃的氣息。低沉,卻很好聽。

  「展公子,你醒啦!」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青衣就像條件反射般,立刻丟下琵琶,衝到展越浩身邊,笑得柔情似水,「肚子餓嗎?我給你做了點心,還有茶,也是我親手沏的……」

  不知不覺的,夕蘊就被她擠到了一邊去。看著她噓寒問暖的模樣,有那麼一剎那,夕蘊甚至覺得自己似乎很多餘。可畢竟人家沒有惡意,待她也一直很客氣,縱是打心底裡不喜歡,也不能蠻不講理地刁難人家吧。

  就在夕蘊有些無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插不上話的時候。

  越浩開口了,「你不用忙。讓小蘊來就好,我習慣被她伺候了。」

  「哦。」青衣應了聲,掩藏不住的失落。

  聞言後,一旁的夕蘊咬著唇,假裝若無其事地撫了下脖子。她已經極力想忍住笑意了,卻還是有一絲爬上了眉梢,帶著幾分得意的色彩。

  「班主不是說午膳後要練身段麼?你去吧,最近不用一直陪著小蘊了,我正好空,想陪她到處逛逛。」見青衣唯唯諾諾地立在門邊,越浩又笑著說了句,口吻很自然。

  「那……我先走了。」青衣再傻,也不會那麼不識相。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要再待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直到青衣離開,越浩才看向夕蘊,眼見她一臉驕傲的模樣,也跟著笑出了聲,「過來。」

  「你的桃花真多,集合起來大概能把長城站滿。」夕蘊乖乖地走到他身邊坐下,忍不住地嬌嗔了一句。

  「你也不差,集合起來大概能再造一個長城了。」相較之下,越浩的口氣更酸,他沒忘記楊釗,還有他那個跟著夕蘊私奔去姑蘇的義弟。

  「……」夕蘊被堵得語塞,乾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愜意地枕在越浩胸前,隨意把玩著他手中的帳本,問道:「你最近真的很空,可以陪我四處逛逛了嗎?」

  「還挺忙的。只是覺得你或許寧願一個人吟詩、作畫,也不太願意讓青衣陪。況且這小城小鎮的,我們也不會留太久,等到了長安,我再陪你逛。」他閉著眼,手指徘徊在她的臉頰上,細語著。

  夕蘊微仰起頭,剛好對上他的下顎,眼前的這張臉還真是好看得有些過分,難怪會招惹那麼多女人。一想到這,她就忍不住想逗他,「噯?等到了長安,我應該不愁沒人陪吧。」

  「嗯?」他有氣無力地哼了聲,睜開眼,微撐起身子俯瞰著她,「什麼意思?」

  那眉梢輕佻、眼眸微瞇的模樣,氤氳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夕蘊吞了吞口水,有些怕了,「夫君你看,今天天氣真好……」

  「的確不錯,適合滾床榻。」他附和道。

  跟著,臉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吻上了她的唇。

  「你不可以愛……」她沒有抗拒,邊回吻著越浩,邊還分出心神說了些什麼。

  話語含糊不清的,越浩皺了下眉,低吼了句:「閉嘴!」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只要她一開口,縱是再好的氣氛也會被破壞掉。

  「唔……」夕蘊應了聲,聽話地閉上眼,不再講話,專心享受。

  感受著他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耳際、脖子……一路而下,感覺著他的手熟練地滑進她的衣裳裡,停在胸前,略有些粗糙的指腹逗弄著她的敏感點。這樣親暱的碰觸,對於夕蘊來說已經不陌生了,可依舊能讓她思維停滯,被酥酥麻麻的感官刺激到忘記一切。

  「下次,不要再嘗試拿楊釗來挑釁我。」她沉淪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了下來,低語道。

  越浩承認自己比較懼妻,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比較有可能調教好她。

  「嗯……」夕蘊壓根就沒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想都沒想就應了聲。這一聲,更像是在呻吟。

  很滿意這個結果,越浩忍不住揚起一抹壞笑,很喜歡看她這種無力招架的模樣。

  褪去夕蘊的衣裳後,他又一次吻上她,很輕很綿滿是疼愛的吻。

  可不可以不要只是吻而已?!正當夕蘊抽回所有理智,想吼出聲的時候,卻猛地倒抽了一口氣……不用突然就這麼猛吧,就這樣……一擊即中了?

  夕蘊睜著有些迷濛地眼眸,打量著眼下的姿勢。很沒天理啊,她都已經赤裸裸了,他還是衣冠楚楚的,連髮髻都沒有亂,一點都沒有沉醉激情的痕跡啊。這種清晰的思維方式沒有持續多久,伴著他越漸粗重的呼吸聲,她又渙散了。

  然而,關鍵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你剛才想說什麼?」

  ……不帶這樣折磨人的吧!夕蘊哀怨地瞪了他一眼,理智迅速回歸,想起了那件對她來說更重要的事,「你不可以愛上青衣。」

  他皺著眉,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模樣,心裡五味交雜,說不清該喜還是該氣。

  良久,她眨著眼,像是非要執著地等到他的一句承諾般。越浩苦笑,無奈地嗟歎,「為什麼你還是不懂,真的好笨。」

  「我會怕……」她也不想那麼卑微,也像想以前那樣端出可有可無的姿態,可是現如今,已經裝不出來了嘛。

  「是麼?那閉上眼睛,做正事,我們生一窩娃娃,這樣就不怕了。」

 夕蘊最近有些反常,格外的懶,愛睡,愛吃。

  這是到西京長安的第一天,她總算願意出來走動走動了。其實也是迫於無奈,因為揚州來的那批成衣貨品到了,越蒙派來送貨的人居然是泗叔,隨行的還有泗嬸。越浩忙著跟掌櫃們盤貨議事,自然輪到她來招待泗叔他們了。

  泗叔到的時候,剛好臨近傍晚時分,稍作打點了下,正好能用上一頓豐盛洗塵宴。

  夕蘊邊領著他們往飯廳走,邊問候了起來,「沒想到越蒙居然把你給找來了,你現在轉行做壓貨了嗎?」

  「這不就是在家裡閒得慌,就找個借口帶你泗嬸出來逛逛嘛。」夕蘊走後,萬泗又被遠在姑蘇的謙鎮念叨過一回,終於還是打算收手了,私鹽這勾當,到底風險太大。都一把年紀了,也經不起折騰了。

  「咦?你在這鬍子造型不錯啊,在哪修剪的?」剛才太風塵僕僕,夕蘊沒瞧清,眼下他打理乾淨了,她才注意到那一臉頗有個性的落腮鬍。

  「不錯吧。你泗嬸帶我去弄的,揚州出品,說是明年即將盛行的『屠夫妝』。」萬泗小心翼翼地撫了撫那堆落腮鬍,很是得意。

  「……是山寨的統一造型吧。」夕蘊乾笑了兩聲,不就是偶爾客竄壓個貨嘛,有必要還特意去整一套行頭嗎?想著,她想起了被遺忘多時的泗嬸,回頭看了眼,「泗嬸,你做什麼離我那麼遠。那麼久沒見,咱們要親近親近啊。」

  「不用不用,我有陰影、陰影……」

  泗嬸連忙擺著雙手,又往後退了幾步,顯然還沒忘記當年這丫頭為了萬漠,差點就剁了她的那檔事。夕蘊抽搐了幾下嘴角,欲哭無淚。這場景,逗得泗叔大笑,那笑聲越來猖狂。

  「不鬧了不鬧了,跟你說個正事。徐瓷怕是知道你的身份了,倒也不敢明著怎麼樣,但最近如意坊謙鎮撐得也怪累的,租金莫名其妙被上調了一半,賦稅也加重了不少。還有官府的人,三天兩頭來找麻煩。謙鎮也拿不定主意,寄給你的信一直都沒回音,聽說我要來找你們,就讓我給帶給口信。」

  「謙鎮有寫過信給我?」夕蘊有些困惑。

  見她那副迷惘的模樣,萬泗也不說什麼了,猜出了大半,「多半是有人攔了,好在信裡頭也沒寫什麼落人口實的話。」

  「我倒是有收到徐瓷的信,說是讓我結束掉如意坊,或者跟他合作,他願意把姑蘇絲市分我一半。」一切都是有前提的,自然是希望夕蘊能和他同仇敵愾,以越浩為共同敵人。

  想想也著實諷刺,外人多半都以為他們夫妻感情僵得很,想來徐瓷定也這麼覺得,才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她愛展越浩,那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所有人都覺得展越浩不愛她,所以理所當然的,她就應該因愛成恨,得不到就毀了他。

  「哦?你怎麼回的?」這話,聽得萬泗都忍不住笑了。

  「回個屁!我跟他說,最近有些忙,等在陰曹地府裡碰了頭,大家都閒的時候,再來好好商談這事。」

  「……你這丫頭,這要是萬漠還活著,準是又要訓你了,怎麼動不動就咒自己。」泗嬸橫了她眼,雖然怕她,但也當真疼著她。

  「呵呵,泗嬸,放心吧,我命硬得很。」夕蘊衝著泗嬸嬌俏地眨了下眼,傻笑著,忽地又想起了讓人頭疼的人物,「吳越最近在忙些什麼?」

  「失蹤了。」

  「噯?」太突然了吧。

  「我正在想這事該不該跟展越浩說,他失蹤好些日子了,還帶走了不少銀子,是展二爺一直瞞著。具體多少也不清楚,可看展二爺最近忙得慌,恐怕是筆不算小的數目。」

  「先別說了,他最近也忙,連想睡個安生覺都難。」夕蘊蹙著眉心,開始後悔自己一直都沒揭穿吳越。

  「嗯,那你們也小心著點。還是找個鏢局隨行比較安全。」

  「怕什麼,你不知道我藏銀子最有一套了嗎?」

  「你個死丫頭,誰讓你小心銀子了!我讓當心著自己的命,有銀子沒福享,多淒涼!」

  也是噯,要是賺那麼多,到最後啃香燭、花紙錢,那不就是白忙活了?

  「哎呀,小蘊轉性了嗎?」

  這邊兩人說得正起勁,那邊,泗嬸忽然大叫了起來。

  「啊?」夕蘊傻愣愣地看向她,不解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只瞧見泗嬸依舊和她保持著距離,站在議事廳的窗邊,堂而皇之地窺探著裡頭,還像是生怕沒人注意她似的,大呼小叫著。

  夕蘊和泗叔面面相覷了會,好奇她究竟再看什麼,也湊了上去。裡頭聚集著所有掌櫃,好在大伙正在討論稍後幾天在長安的安排,火熱得很,也沒人注意到泗嬸那道很不和諧的聲音。

  「我說那姑娘,你居然敢讓個那麼漂亮的姑娘待在展當家身邊,這不是轉性了麼?」

  「還真是啊,難道你這丫頭移情別戀,有新目標了?」泗叔看了會,也跟著附和。

  很快,夕蘊就猜出他們說的是青衣。也確實有些突兀,滿屋子的男人裡,站了個那麼活色聲香的女子,嫩黃色的錦襖,清淡素雅的妝容,一瞧便知不是個丫鬟。越浩坐在正中的那個椅子上,翻看著泗叔才送來的貨品,青衣就立在一旁伺候著,時不時地奉上茶盞。

  「那只是個戲子……」夕蘊想要解釋,可是那口吻一聽就是底氣不足的。

  「居然還是個戲子!你沒聽說過戲子的媚功比青樓女子還厲害嗎?」泗叔不敢置信地嚷嚷。

  惹來泗嬸一頓猛掐,「你個老不死的,你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難不成你都試過。」

  「哎呀,老夫老妻了,你還鬧騰個什麼勁。」

  「隔壁老李說我風韻猶存……」

  「什麼?!你什麼時候跟隔壁老李勾搭上了!」

  ……

  轉眼,那兩人倒是吵得忘情了,總算是驚動了議事堂裡的人。沒多久,之前一直陪著夕蘊的老掌櫃就走了出來,「夫人,當家讓我問你有什麼事嗎?」

  「看看你泗嬸,想想她為什麼至今還怕你,趕緊回憶下萬漠跟你說過的那些話。要忍,要有策略,去吧,展現你的女性魅力去。」泗叔若無其事地轉過頭,附在夕蘊耳邊咕噥了句。

  女性魅力……好吧,她忍,她講策略……

  「沒什麼,跟他說先用了膳再忙,銀子不怕賺不著,身子才是自己的。」夕蘊笑得一臉燦爛,聲音柔極了。

  「……知、知道了,我……我這就去轉告。」老掌櫃結結巴巴地擠出一句話,見鬼似的逃開了。夫人這話,對他來說比天現紅光、冬雷陣陣更靈異,簡直堪稱祥瑞現象了。

  臨走時,夕蘊隔著半掩的窗又看了眼展越浩,正對上他打量的目光。她也沒有閃躲,微微側過頭,衝著他一陣嬌笑。越浩瞇起眼眸,聽著老掌櫃的回話,極力忍住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不錯啊,她居然也會有懂得走迂迴路線的這一天。

  看來他很有必要讓她明白,到底他喜歡的是哪一種女人;也必須讓她搞清楚她選擇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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