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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眼風流》第3章
第二章

寒疏雖然嘴上說得嚇人,最後卻並未用那些可怕的刑具對付白七夢,只是施了法術,讓某人……不對,某只大貓在地上滾來滾去而已。

饒是如此,也依然叫白七夢吃了不少苦頭。

圓滾滾的身軀從屋子這一頭滾到那一頭,時不時撞到牆上,尖尖的耳朵早已耷拉下去,雪白的皮毛更是沾染了不少塵土。

「嗚——」

連叫聲也變得低不可聞,看上去狼狽到極點。

寒疏卻似乎很喜歡他這模樣,特意找了椅子來坐在旁邊看著,直到白七夢滾得暈頭轉向了,才彈指撤回法術。同時故意擊了擊手掌,讚道:「不錯,白虎大人的表現真是精彩,若去街頭賣藝的話,想必能夠日進斗金。」

白七夢抬了抬眼皮,狠狠瞪回去,可惜他現在這有氣無力的模樣,實在沒啥威脅性。

寒疏便站起身來,慢慢走到他身前,彎腰扯了扯那軟綿綿的耳朵,問:「怎麼樣?剛才這個好不好玩?」

白七夢哪裡答得出話,只是咧開嘴,衝他展露雪白的牙齒。

「不好玩?」寒疏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一句,「那好,咱們繼續。」

說著,伸手撫向他後頸柔軟的皮毛,重重一捏。

白七夢痛得慘叫起來,黑亮的眸子瞬間蒙上水霧,濕漉漉的十分可憐。

寒疏這才放鬆手勁,耐著性子又問一遍:「好玩嗎?」

他聲音冰冷無情,再配上臉頰那猙獰的傷痕,怎麼看都讓人害怕。

白七夢還能怎樣?只能乖乖點頭。

好……好玩。

「很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下次再試別的。」寒疏總算滿意的點點頭,順手在白七夢身上摸了幾把,「反正這裡這麼多刑具,肯定不會讓白虎大人失望的。」

呸,還有下次才怪。

等他下次再踏足刑堂,絕對要報復回來。

白七夢咬牙切齒的甩了甩尾巴,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

寒疏看得分明,卻一點也不動怒,反而彎起嘴角,依稀是個微笑的樣子,深深望他幾眼後,轉身走出了牢房。

白七夢卻還是暈乎乎的,趴在地上嗚嗚叫了好一會兒,才算恢復些力氣,搖搖晃晃的起身往外面走。一路上經過那幾間刑房時,也還是心有餘悸的,慶幸自己沒有折騰得太慘。

但法力卻是徹底沒有了。

別說變回人形,連最簡單的御空飛行之術都使不出來,只能辛辛苦苦的長途跋涉,費了許多功夫才回到居住的靈山。當然那模樣是更加淒慘了,尾巴無精打采的垂著,一身皮毛毫無光彩,看得服侍他的兩個侍女心疼不已。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流光已經平安回來了。

白七夢算是鬆下一口氣,等身體略好一些,便去找他天界的那些朋友幫忙恢復法力。

他素來交遊廣闊,狐朋狗友確實不少,但多半是一起喝酒的交情,等真正派得上用場時,一個兩個全不濟事。至於他心愛的美人們……唉,不是嚇得退避三舍,就是指著他哈哈大笑,甚至還有人罵他活該。

是,他承認自己風流成性,見一個愛一個的毛病傷了不少人的心,但也不至於這麼倒楣吧?最愛美人的他,若以後都是這副模樣,見得著美人卻勾不到手,豈不是要活活悶死?

白七夢維持著老虎的樣子,百無聊賴的在自己屋裡窩了幾天之後,終於忍無可忍,再次殺進了刑堂。他這次的目的明確,就是要讓某人恢復他的法力,所以一見面就朝寒疏撲過,打算先咬住他的頸子再說。

但是……

中間過程也不必多提了,反正結果就是他又被踹翻在地,寒疏一腳踩上他的肚子,瞇著眼睛說:「白虎大人來得真是時候,我正在等你呢。」

「吼——」等我幹什麼?

「我手裡有樣新刑具,非常適合你啊。」

說著,一條金燦燦的鏈子已經掛上了白七夢的脖子。

理所當然的,又是一番折騰。

白七夢這回的運氣稍微好點,只是被鏈子拖著漫山遍野的跑了幾圈而已,所以等傷勢好轉一些,馬上又殺回去找寒疏拚命了。

只是下場全都一樣,毫無懸念的敗在了寒疏手下。

第二次是來來回回的摔了幾下。

第三次是被吊在樹上。

第四次……

白七夢明知贏不過人家,但又不甘心永遠是那副老虎的模樣,只好一次次的闖進刑堂挑戰,鍥而不捨、再接再厲、勇往直前、一敗塗地。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兩個當事人沒有玩膩,反倒是飛羽看不過去了,趁著寒疏坐在那裡擦拭匕首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主人,最近這幾個月,白虎大人幾乎天天跑過來。」

「嗯,他的耐性倒是不錯。」

「主人若這麼討厭白虎大人,何不乾脆一次打發了他?」他家主人使得那些手段雖然折騰人,卻不會傷及筋骨,怎麼看都只是耍著白七夢玩。這樣拖泥帶水的作風,可一點也不像傳說中冷酷無情的刑堂主人。

寒疏原本正專注的凝視那把匕首,聽見這句話後,竟然抬起了頭來,透過窗子望一眼躺在屋外的白色大虎,輕輕的說:「你不覺得他現在這樣,比從前有趣許多嗎?」

什麼?

飛羽一下瞪大了眼睛,簡直以為是自己聽錯。

他家主人說了什麼來著?

不是鞭刑很有趣,也不是夾棍很有趣,而是……白虎大人很有趣?

「主、主人,難道你真的打算跟白虎大人在一起?」問出了口才覺後悔,他家主人這樣冷心冷情的人,怎麼懂得情為何物?

然而寒疏竟不動怒,仍舊望著窗外的白七夢,一雙眼眸黑沉沉的深不見底:「既然天意如此,我也不好隨便違逆。我並不需要相伴一生的人,但養頭大貓在身邊,倒也挺有意思。」

飛羽一聽之下,雙眼睜得更大了。這麼說來,白七夢想要恢復人形,豈非遙遙無期了?

不好不好,他家主人又在笑了。唉,可憐的白虎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飛羽雖然同情白七夢,但還是自己的事情比較要緊,趁著他家主人心情正好,小聲提醒道:「不過白虎大人畢竟身份不同,整日在咱們門外大吵大鬧,恐怕會嚇著山上的其他靈獸。」

「啊,」寒疏回頭望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怕嚇跑了你的心上人。」

「沒、沒有……」飛羽連忙搖了搖頭,一張臉頓時紅得厲害,真是不打自招。

寒疏並不說破,只道:「那隻小鳳凰確實生得漂亮,就不知化做了人形,是副什麼模樣。」

飛羽不知想起了什麼,唇邊微露笑意,柔聲說:「自然也是天下無雙的。可惜他遭族人排擠,又被毒壞了嗓子,被迫流落到此地,吃了許多苦頭。」

「喔?他倒什麼都跟你說。」

「嘿嘿,我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嗎?」寒疏自言自語的低喃一句,凝神望了飛羽片刻後,忽然收好手中匕首,起身朝門外走去。

「主人,」飛羽快步跟上,追問道,「這麼晚了,您去哪裡?」

「散步。」

嘴裡雖然這樣說著,目光卻落在了門外的白七夢身上。

飛羽立刻明白過來,知道他家主人閒極無聊,又要耍著白虎大人玩了。這種時候他哪裡敢跟去掃興?當然是識相的目送主人離去,乖乖留在屋裡看家。

寒疏一步步走向白七夢的時候,白七夢睡得正香。毛茸茸的身體蜷成一團,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大半個腦袋都埋在前爪下面,長長的尾巴偶爾甩上兩甩——也不知是否夢見了他心愛的美人兒。

寒疏見了他這睡相,竟捨不得把人吵醒了,只抬起腳來,拿腳背踢了踢他的耳朵。

「嗚——」白七夢被人攪了好夢,一時卻還不醒,迷迷糊糊的翻個身,露出雪白的肚皮來,打著哈欠繼續睡。

寒疏玩上了癮,乾脆俯下身去,動手撓他的肚子。

白七夢這才睜開眼來,黑眸迷迷濛濛的還沒醒透,一下就用四隻腳撲住了寒疏的手,張嘴便咬。同時嘴裡還「嗚嗚」叫著,明顯是在罵人。

而寒疏竟不躲閃,就這麼任他啃著自己的胳膊,另一隻手撫過白七夢柔軟的皮毛,輕聲說:「接著睡。」

大白虎模糊的咕噥一聲,顯然是奇怪某人這麼輕易就放過了自己,但他實在困得要命,

很快就鬆開嘴,重新蜷成了一團。寒疏踢他一腳,他就稍微滾上一滾,等到沒人打擾後,就連尾巴也捲了起來,縮著頭沉沉入睡。

寒疏玩得尚未盡興,但想到來日方長,便也沒有再打擾他,站在旁邊望了他一陣後,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才抬腳往樹林深處走去。

他態度悠閒自然,確實像是在月下漫步,只不過走了沒多久就停住腳步,視線四下一掃,冷冷開口說道:「閣下看夠了沒有?什麼時候才肯現身?」

話落,只聽得一聲清嘯,金色的大鳥從一個枝頭飛落到另一個枝頭,在淡淡光芒下幻出人形——那是個相貌俊秀的少年,眼睛圓圓亮亮的,臉上帶一種天真的神情,笑瞇瞇的不說話。

寒疏皺了皺眉,道:「飛羽說你的容貌天下無雙,倒是一點不假。」

「堂主過獎了。」

寒疏哼的一聲,又說:「你想知道我的弱點,儘管直接問我就是了,何必去跟飛羽套近乎?」

那少年吃了一驚,臉上微微變色:「堂主早就知道了?」

「天界近來並不太平,許多神仙都遭了毒手,雖然暗算的手段並不相同,但都有一個特點——全都會礙了六殿下的大事。」

聞言,少年的臉色愈見蒼白,勉強笑道:「堂主連我的身份都已猜著了,為何直到今日才揭穿我?」

「我原想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哪裡知道……」

哪知竟害得飛羽陷了進去。

後面的話寒疏並未說下去,僅是抖了抖衣袖,唰的甩出條長鞭來,冷然道:「你既然偷了他的心,那就留下自己的心抵債吧。」

說話間,鞭子挾著勁風朝那少年抽了過去。

長鞭乍看之下並無特別之處,待到了跟前,才看清上頭佈滿了尖利的倒刺,只是碰上一碰,就能叫人皮開肉綻。少年雖然身手靈活,卻也躲得十分狼狽,等他繞著樹枝蕩了幾圈,千辛萬苦的躲開鞭子之後,忽然不見了寒疏的蹤影。

奇怪,人呢?難道……

心念剛起,就覺背脊竄起涼意,連回頭也來不及,就慌忙往旁邊閃去。饒是如此,寒疏冰涼的手指還是穿過他的肩膀,在肩頭留下一個駭人的血窟窿。

……只差一點點。只要他的動作再慢半分,那隻手就會直接穿透他的胸膛,毫不留情的挖出他的心來。

傳聞果然沒錯。這刑堂主人冷面冷心,絕無弱點!

少年悶哼著摀住自己的傷口,額上冷汗涔涔。

寒疏佔了上風,卻反而不再步步緊逼了,慢條斯理的舔了舔留在手上的血漬,道:「斷魂草?你眉心黑氣甚重,已是油盡燈枯之人,原來是靠這個吊住性命的。」

頓了頓,又道:「不過這斷魂草雖能續命,服下去後卻劇痛無比,簡直令人生不如死,而且……」

「而且死了之後,必定魂飛魄散。」少年笑笑,天真的神情中多了一絲妖異,「所以要趁我現在還活著,替那個人清除所有障礙。」

少年邊說邊咬了咬牙,抽出腰間長劍,遙遙指住寒疏。

寒疏料不到他如此拚命,心知不要命的人最難對付,當下不敢怠慢,嘴裡咒語一念,手中長鞭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柄泛著紅光的匕首。

兩個人都擺好了架勢,正準備鬥個你死我活之際,忽聽得一陣聲響。

白七夢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慢悠悠的在樹林裡晃悠,他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時不時的打幾個哈欠,完全沒發現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見著寒疏之後,甚至還習慣性的衝他揚了揚爪子,似乎想跑過來咬他幾口。

真是笨蛋。寒疏心中暗罵,眉頭慢慢皺起來,不由自主的朝白七夢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只是這麼瞬間的失神,就給那少年尋到了偷襲的機會。他也真是狡猾,沒有直接揮劍進攻,而是棄劍不用,飛快地抬高了沒有受傷的左手。

那袖口黑洞洞的,隱隱閃著寒光。

袖箭!這麼近的距離下,幾乎避無可避。

但寒疏是何等人物,轉瞬就想出了十多種應對的方法,既能保證自己毫髮無傷,又能順利擒住那少年。只是他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先聽見了一聲虎吼。

那雪白的大貓凌空躍起,一下朝他撲過來,恰恰擋在了他身前……

「嗤!」利刃入肉的聲音十分刺耳。

寒疏冷不防被白七夢撲倒在地,只覺眼前一陣暈眩,等回過神來時,那隻大老虎已經痛得滾到了一旁,背脊上赫然插著一支烏黑的利箭,柔軟的皮毛更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竟敢弄傷他的東西,膽子可真不小!

寒疏眼神一變,素來冰冷的眸子裡瞬間浮現異色,但隨即恢復慣常的冷靜,翻身坐了起來,一手按白七夢的傷口,另一手則對準那鳳凰族的少年,口中念動咒語,慢慢收攏五指。

少年頓覺呼吸一窒,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臉色發青、渾身僵硬,一時連氣都喘不過來。

反觀寒疏一心兩用,一邊替白七夢治傷一邊對付敵人,竟是絲毫不受影響。直到趴在旁邊的白老虎「嗚」的叫了聲,因為難忍疼痛而抖動身體,他才分了一下神,驀地撤回右手上的殺招,專心致志地施展治療的法術。

少年重獲自由,身體一下就軟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氣。他剛撿回一條性命,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樣子並不比白七夢好看多少,但嘴裡卻逸出了低低的笑聲。

寒疏不由得多看他一眼,問:「你笑什麼?」

「誰說刑堂主人沒有弱點的?這下可不是被我找著了?」少年說話的時候,嘴角慢慢淌下了血來,他自己卻像渾然不覺,面上笑容艷麗得近乎妖異,「越是無情的人,就越怕動情,不是嗎?」

聞言,寒疏仍是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神色絲毫未變,按在白七夢身上的手卻抖了一下,眼中殺意頓現。那寒冰似的目光直直望過來,瞧得人毛骨悚然。

少年也算見機得快,連忙撐著重傷的身體站了起來,掉頭就跑。他本就是將死之人,這會兒又傷得不輕,寒疏若是想追,大可以手到擒來,但是……

望一眼懷中痛得發抖的大貓,寒疏到底還是忍住了,繼續施展法術。

仇什麼時候都可以報,現在還是治傷比較要緊。雖然不願承認,但白七夢終究是他的命定之人,若不小心傷了殘了,日後倒楣的還不是他自己?

想到這裡,寒疏不禁又蹙起眉來,伸手扯了扯大貓的耳朵,問:「好端端的,白虎大人幹嘛跑出來搗亂?」

他可不認為白七夢會英勇到捨身救人的地步。嗯,捨身救美人倒還差不多。

白七夢早已經神志渙散了,聽了這話也應不了聲,只眨了眨眼睛,拿水汪汪的眸子瞅著人。

寒疏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道:「你怕我死了,自己就一輩子變不回人形了?」

白七夢可憐兮兮的縮了縮腦袋,算是默認了。

寒疏想起他剛才奮不顧身的樣子,真不知該氣該笑,靜靜望他一陣後,忽然輕歎出聲:「也罷,畢竟算你救我一回。」

說著,手指在半空中畫道符咒,重重點住白七夢的眉心。層層疊疊的光影逐漸將他包圍。沒過多久,那軟綿綿的大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相貌俊美的白髮青年。

白七夢猶不知自己已經變了回去,半靠在寒疏身上,嘴裡含含糊糊的小聲嘀咕:「……疼。」

「什麼?」

「替人擋箭真是好疼啊,怎麼我救的偏偏不是美人?」

斷斷續續的說完之後,終於被疼痛奪去了所有意識,瞬間陷入無邊黑暗。

清醒過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泛著痛。

最要命的當然是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灼燒著,動一動就刺痛不已,害他只能趴在床上睡覺。

不過白七夢最關心的並非他的傷勢,剛一睜開眼睛,就急著去看自己的雙手——很好,礙眼的爪子不見了,再往下,長長的尾巴也消失了,他終於又恢復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哈哈哈。他心情太過暢快,不由得大笑起來,結果不當心扯動傷口,又是一陣哀叫。

寒疏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白七夢一邊叫痛一邊微笑的詭異場景,他也不上前打擾,就這麼在旁邊看著,不緊不慢的說一句:「聽說那小鳳凰的毒十分厲害,現在看來一點不假,竟能把堂堂的白虎大人給毒傻了。」

白七夢看見是他,連忙收住了笑。

他以前為了變回人形,不得不時刻纏著寒疏,這會兒當然不願再對著那張臉了,扭了頭哼哼道:「還不是為了你這醜八怪!可惜我救的若是美人,還能得個以身相許,救了你卻什麼好處也沒有。」

寒疏一步步走到床前去,神情淡淡的毫不動怒,道:「至少弄傷你的是個美人。」

「啊,沒錯。」白七夢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連身上的傷痛都忘了大半,「雖然我只遠遠看了幾眼,但那隻小鳳凰的容貌真是好看,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後面一大堆的讚美之詞,而且越說越起勁,完全忘了誰是害他受傷的罪魁禍首。

寒疏懶得打斷他,自顧自的掀開被子,動手撩起白七夢上身的衣服。

白七夢這才回了神,叫道:「喂喂喂!你幹什麼?」

「上藥。」

「這種事不是該趁我昏迷的時候做嗎?現在跑來上什麼藥?是不是故意……」

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只因那藥塗到傷口之後,火辣辣的疼痛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整個背部都似要隨之燃燒了。白七夢平日養尊處優,本就耐不住疼,這時認定寒疏是在欺負自己,更加不顧形象的叫了起來。

「好痛!」

「吵死了。」

「好痛——」

「住口。」

「好……」

「白、七、夢!」寒疏被他吵得頭疼,乾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想不想知道,我有多少種方法能讓你閉嘴?」

那聲音如此冰冷,聽得人心底發毛。

但白七夢被他欺負久了,竟不覺得害怕,瞪了瞪眼睛,拖長聲音又喊一遍痛。

喊完後才開始後悔。這醜八怪又要使出什麼手段來折磨他了?

毒啞他的嗓子?燙壞他的喉嚨?還是拔了他的舌頭?

各種恐怖的想像剛在腦海裡翻騰,就見寒疏的面孔漸漸逼近,冰涼的唇落下來,牢牢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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