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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人生9~16》第25章
第三章

在另一方面,可多雅並沒有預料到阿露天會背著她跟她想要追擊的人合作,因此她以為可以在對方無從察覺下得手,所以她找來的幫手跟工具全都都是為了屠龍而準備,誰知道當她帶著幫手沿著地道追擊時,竟然在快要到地道出口處時,聽見後方傳來有人快速奔跑的聲音,而且聲音相當大,可以知道來者的體積絕對比一般人類還要龐大。

可多雅瞇起眼睛,其他人看她不動聲色的停留在原地,也跟著停了下來,藉著地道每隔一段距離就會佈置的魔法燈等待即將進入他們視線中的來者。

不過,千想萬想,可多雅靈活睿智的腦袋可以說是幾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卻偏偏沒料到進入眼簾的竟然會是一群獅頭獸人,高大的獅頭獸人在這已經可以說是寬廣的地道裡,高大的身材依然顯得侷促,大大頭顱上的眼睛發現有人阻擋在前方時,銅鈴大的雙眼暴露出明顯的殺氣,看來以他們單純的腦袋來想,八成是將可多雅一行人當成了敵人用來阻止他們繼續前進的棄卒,誰叫可多雅帶著的幾名煉金術師跟魔法師個個都顯得相當瘦弱,也難怪會被當成棄卒。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可多雅不是冒失的人,因此即使她有著高傲的態度,卻不會不明不白的跟來者打起來。

可惜,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並不代表獸人不是。

急於追擊敵人的獸人哪管對方是不是有跟他們釐清事件狀態的打算,凡是擋在他們前方路途上的人一律都是敵人,根本就不等可多雅把話給問完,毫不猶豫的,第一個領頭獅人在深邃的地道中大吼一聲,響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地道,震耳欲聾,在對方尚未能夠及時反應的那一刻,龐大的身體衝了上去,直接揮出拳頭準備把眼前一身火紅色的人類女子給打成一團肉泥。

可多雅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也不見她有什麼大動作,只是輕輕的一個伸手,飄逸的袖子裡瞬間飛出無數道銀白色的光芒,在半空中如同飛蛇一樣,彎曲著路線直擊獸人。

領頭的獸人不曉得一個煉金術師足以可怕到什麼樣的地步,還以為這不過是人類女子隨意射出的飛箭,心裡想以人類女子的力量射出來的武器恐怕連他們的一層皮都劃不破,所以連閃躲都沒想過要閃躲,迎著銀白色的光芒直衝上去。

銀白色的光亡速度快,飛奔而來的獸人速度也同樣相當的快,眨眼之間兩者撞擊在一起,獸人感覺到皮膚一陣微微的疼,心想就像自己所想的一樣,人類女子射出的武器根本不可能帶給他多大的傷害時,微微刺疼的幾處傷口突然傳來爆炸的聲響,接著獅頭獸人的幾個夥伴看見領頭者龐大的身體一頓,爆炸聲還沒停止,偌大的身體整個往後飛了過來,連忙伸手穩住夥伴不讓他跌倒,手抓住夥伴的身體,大眼仔細往他身上一瞧,進入視線的是大量的鮮血,原本以為只是普通飛箭的武器竟然在刺入敵人皮膚的那一瞬間炸開,將獸人的身體炸得皮開肉綻,大量的鮮血從傷口流出。

「臭小子,不要以為我是女人就好欺負,要知道有腦子的孩子比沒大腦的成人還要來得可怕,更何況是你我之間的差異,我再問一次,你們獸人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如果說可多雅的睿智偶爾會在某個地方出現盲點的話,八成就是在這樣的時刻裡,她長久以來都只跟聰明人相處,平常在她身邊的學徒跟朋友,就連敵人哪一個不是舉一反三之輩,因此她雖然知道獸人不喜歡多動腦,甚至可以說是愚蠢,但她對「愚蠢」的定義跟一般人可不太一樣,而獸人的智商完全脫離了她的預測。

檢查了夥伴身上的傷口雖然看起來很可伯,不過在他們厚實的肌肉跟皮膚下,不過是簡單的外傷後,毫不猶豫的又從陣後衝出了兩個獸人,完全沒把可多雅的話給放在腦子裡,這一次他們的動作更快,眨眼間就衝到了可多雅的面前,在可多雅憤怒的目光下,銳利的爪子就準備劃破她的胸口。

「小心!」

可多雅身後射出一道箭矢,帶著銳利金芒的箭矢速度相當的快,耳邊還可以聽見劃破空氣的聲音,在獸人的爪子還沒碰到可多雅之前,就已經射穿了獸人的胸口,

血花飛濺,再一次把獸人龐大的身軀重重的往後一推。

但是善戰的獸人這一次早已經記取教訓,後方的獸人一手抵住同伴倒下的身體,接著一個跨步從受傷的胸膛後方側身而出,長而有力的手臂一伸,銳利的爪子刺穿擋在可多雅面前一個武士的身體,可多雅這一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看見血淋淋的獸爪上捏著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得逞的獸人興奮地發出歡呼的吼聲,毫不猶豫的將第一個死在手中的敵人心臟送進嘴巴裡。

「野蠻!」

可多雅連接著揮手而出,一邊動作的同時一邊往後退,一根又一根暗色的銳芒不斷從袖子裡飛出,最後方的魔法師已經完成咒語,獸人的腳下穿出尖銳的石柱,直接在獸人的身上劃出一道道血淋淋的痕跡。

「我們先走!」

可多雅用眼神暗示土系的魔法師,其他暫時派不上用場的煉金術師在她的命令下快速往後方出口處前進,最前方的幾個武士用盡所有的力量將獸人阻隔在雙方之間,魔法師在己方人力用盡之前終於使出土牆術,原本通暢無比的通道瞬間隔出一道岩石牆面,施完咒語的魔法師跟著煉金術師退離,下一個魔法師繼續在完成的石牆後方再加上一道新的石牆,幾個武士始終戒備在還沒完成咒語的魔法師身邊,終於到第六道石牆完成時,所有人才完全得以撤退。

土牆術的最高級就是可以在敵人跟己方之間豎立起一道岩石構成的牆面,比起一般的泥土牆面還要堅硬穩固許多,只是默唸咒語的速度也跟著減緩,幾個魔法師都是經驗老到的高手,知道一般的土牆術根本無法抵擋獸人多久的時間,因此才多花了一點魔力跟時間來完成石牆。

武士在最後方斷後,一邊護送著魔法師往前進,一邊往後看著石牆,依稀可以聽見石牆被用力搥打的聲音,讓剛剛才交過手的幾個人不禁為獸人的力量再一次感到驚訝和佩服。

在獸人跟可多雅相遇的那一瞬間,大陸的另外一頭也出現了另外一場小規模的戰爭,這一場戰爭無聲無息,位在翔龍偏僻西北方位置的一個小村落在睡夢中遭到飛齊軍隊的偷襲,沒有人想到霍克會派自己最得力的衛隊去偷襲一個連兩百人都不到的小村落,基本上這一個村落根本就不具有戰略位置的意義,因此在這裡的翔龍守軍少之又少,連同長官在內也不到十個人,在霍克的衛隊進入村莊第一刻就成了刀下亡魂。

幾個衛隊屠殺完村落的每一個人之後,只留下幾個還不懂事的嬰兒,接著他們很快地褪下身上的衛隊軍衣,換上剛剛從死人身上剝下來的破舊衣物,最後就地將這些死人給好好掩埋。

「隊長,大家全部都已經完成命令。」

一個農夫打扮的衛隊走到正在穿戴翔龍衛兵衣服的隊長面前,報告所有人的動作都已經完成,等待下一步的命令跟計畫。

穿好翔龍軍隊衣物的隊長點點頭。「接著將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大肆破壞,裝成被盜賊攻擊過的樣子,身邊有小孩的抱著小孩,我們接下來要往下一個城鎮移動,你們應該都知到下一個城鎮遇到翔龍守軍的話該怎麼說了吧?」

農民點點頭,很快的在隊長的示意下離開。

他們所攻擊的這一個村莊,附近的確有一批盜賊在,不是很多的人數,在他們來到這一個村落之前盜賊早已被他們滅口,接著他們要扮演的就是被盜賊給掠奪過的可憐村民,到下一個城鎮躲避災難並尋求守軍的幫助。

在這其中他是一個最困難的角色,必須扮演著唯一的一個帶領村民逃亡的土兵,這樣的身份有很大的可能會在來不及隱身到翔龍軍中之前,就因為村莊的失守而獲罪。

當火光從一戶人家家裡燃起時,所有人也都聚集完畢,確定彼此的裝扮模樣沒有什麼破綻之後,隊長讓自己的隊員在他身上劃了幾道傷口,再用極為簡陋的布條包紮起來,看著鮮血以緩慢的速度滲透布條,所有衛隊都知道此刻正好是出發的時機。

「將軍,這是最後的一次消息。」

阿摩茲將手中的魔法訊息遞到霍克的手中,霍克展開後快速的看了一眼,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進行,之所以說是最後一次的消息,是因為該怎麼做他都已經告訴執行任務的衛隊長了,避免他們的身份被翔龍軍察覺,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在事情沒有完成前,絕對不跟他這一邊有任何的聯絡,他相信那支傑出的衛隊只要有機會滲透到敵人的城鎮,要完成任務已經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唯一最大的困難,僅在於一開始會不會被發現身份有問題。

「還有,這是陛下最新的訊息。」

阿摩茲接著遞出另一個魔法訊息,霍克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

「將軍?」

「你幫我看吧!我想不會有什麼誤差,跟在陛下的身邊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他會有什想法都在預料之中。」

阿摩茲聞言,很快的展開訊息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果然寫著霍克之前所猜測的結果,陛下這一次毫不猶豫的將王國的主力軍全都交給了將軍來統率。

「為什麼?」

這是阿摩茲一開始就不太能理解的一件事情,他在朝工作那麼多年的時間,很清楚陛下在如此漫長的時間裡,明明都對將軍保持一定的戒心,在夏洛特剛死的時候,陛下要將軍用自己的衛隊去想辦法解決,現在卻捎來這樣的一份消息,好像陛下對將軍有著全權的信任一樣。

「因為陛下有著身為一個君王的矛盾,其實現在這世界上,說不定他是最瞭解我的人,陛下很瞭解我對於成為王者一點興趣都沒有,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完全不在乎,因此我根本不是一個會威脅到他王位的人,偏偏他又是一個君王,一個君王再如何的瞭解自己的臣子,也不能、亦不會將所有的信任都給他,所以當他不需要我的時候,他就對我這樣的臣子若即若離,但是當他需要我的時候,就會想起對我的瞭解,然後給我足夠的信任,當然,更因為他現在急需一份戰功來激勵他自己。」

看了專心聽他解釋的阿摩茲一眼,儘管現在的阿摩茲已經沒有了過去青澀的模樣,但是他的確想起以前教導他學問的那一段歲月,或許現在可以再繼續為他好好上一堂課,讓他在將來的日子裡能有更多活下來的機會......他已經沒有多少學生可以失去了......

「阿摩茲,我們的陛下已經老了,目前的幾個大國裡,倫特那一個沒腦袋的國王不需要計算在內,泰勒迦納的國王已經垂死,他的大將一直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將他的陛下送上戰場讓他可以死得瞑目,翔龍的國王儘管歲數不大,但是你看歷屆來的翔龍國王,有幾個可以活得長久,他們被我國跟泰勒迦納日以繼夜的交戰進攻,為了維持一個國度續存,所花費的心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這樣的人活不了太久。」

霍克說到這裡,阿摩茲便完全瞭解了霍克要告訴他的事實。

整個大陸的最高階層,已經到了新舊輪替的時機,所以他們的陛下才會如此急切,急切的想要在自己消失之前獲得一份世人都可以記得的功績,在將來的史書上,必須有他的名字,有他的豐功偉業。

說起來,他們的陛下的確是老了,那種老並不是年紀上的老邁,陛下今年的歲數並不比將軍多多少,但是因為長年處在宮廷裡養尊處優,不但沒了年輕歲月時積極的心態,霸氣也減弱許多,更別提這些年來身體養出的那些肥肉,如果陛下跟將軍兩人站在一起,不管是誰看見了,都會以為陛下比將軍還要大上數百甚至數千歲,已經步入晚年。

在這樣的時刻,新舊一旦輪替,就是每一個國家防備最薄弱的一刻,在這一刻裡陛下要是不把握機會,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懂了?」霍克欣慰的看著他的學生,在這方面阿摩茲的確是比夏洛特還要懂得融會貫通。

「瞭解了,老師。」

在思考中,阿摩茲被霍克久這麼一問,不由地用了學生時代的回答方式,結果話一出口,師生兩個都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相視而笑。

「既然瞭解了,你就先離開吧!去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說不定飛鷹那傢伙會看得出我在想什麼也不一定。」

「飛鷹將軍在計謀上不會是您的對手。」

阿摩茲這句話並不帶有什麼偏頗,事實上這一片大陸上稍微分析過兩者差異的人都是這麼認為,飛鷹將軍最厲害的一點,是一旦他帶領的軍隊面臨敵軍時,他總是有辦法用最穩當的方式利用地形天候將敵人給殺得落花流水,那種堂堂正正卻又精闢的兵法,可以說是每一個國家對學生教學用的最好教材。

「或許,但是他背後的翔龍國王可就不見得看不出我想要做什麼,翔龍國這一對君臣,可是這一片大陸上最有默契也最信任彼此的戰友。所以,去吧!好好小心的準備,就算讓翔龍的國王發現我們要做什麼,也要比敵人還要快一步執行,如果將來我們獲得最後的勝利,也許就是勝在這一步上。」

戰爭是一分一秒在計算的,並不是因為它進行的時間悠久,就可以一步一步慢慢來。

阿摩茲行過軍禮,很快的離開營帳前往自己駐留的地方,霍克轉身看著桌面上的地圖,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其實歲月在他的臉上多多少少留下了痕跡,只是因為他很少有機會可以笑,因此沒有人發現他的眼角有著笑紋。

現在越是到了大戰正式開場的時刻,他越是發現自己果然只有在戰場上,才能慢慢的找到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當初,他就是因為站在這裡,所以才失去了和愛人共度歲月的機會,照理說他應該要恨這一個地方,要對這一個地方感到痛苦才對。只是他一點也不。

只有在戰場上,他才能清楚聽見血液在自己身上流動的聲音,非常的清晰,清晰得有如心臟就在他的耳邊跳動。

「這算什麼?一個軍人最大的悲哀嗎?」

他對著桌上的火光喃喃自語,只是沒有人可以給他正確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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