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泰坦的王宮就像泰坦城本身一樣是爲高大的獅頭獸人所設計的，宮裡的每一個建築物都相當的寬大，走在其中如果不記得路線的話，很容易就會因爲四周沒有可以參考的物件，且周圍都是牆面而混淆方向，更糟糕的是如果想要進攻，有時候那邊會突然冒出來一堆獸人都不曉得。

　　爲了後面的士兵，里昂跟亞南兩個乾脆發狠，不但走到哪裡殺到哪裡，很多地方乾脆削下牆面，讓整面牆變成高低不一的岩石堆，這樣一來另一頭有獸人過來他們看得見，而且依靠這些高低不一形狀不同的牆面，他們也可以分辨那一條路是他們走過，那一條路是他們沒走過的。

　　能量劍來砍這些牆面並不費多少力氣，不過跟在後面的士兵，幾乎把兩個人當成天神一樣，從來沒有看過有哪樣的人物，攻殺之間竟然連建築物都一起毀。

　　當然這樣也有缺點，就是原本進攻的路線多了，獸人也更容易從四面八方出現，里昂趕緊讓後面的士兵注意，至少兩人爲一組，千萬要注意同伴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前進。

　　里昂跟亞南默契十足的一左一右，利用整個通道的寬廣，里昂略靠前方以衝鋒的方式將最前方的敵人砍下，不管這一劍有沒有砍中，同一時刻亞南就會衝上去補上一腳，獸人躲過了里昂的劍，常常躲不過亞南的一腳，而且跟劍選擇，他們寧願被腳踢，以亞南的力氣，就算用力道最強的迴旋踢，也無法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傷害，只能把他們龐大的身體踢得原地一晃，有的直接伸手抓亞南的腳，等待著直接把那一隻腳跟身體分離。

　　只是里昂不會給他們機會，亞南的一腳讓他們頓住的這一點點時間，足夠他將剛剛他揮出的一劍，順勢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半弧，重新回到獸人的身上。

　　獸人會習慣性的用手臂上的鋼環去格擋，這一招他們用來對付人類武士已經有數百、數千年的時間，根本沒有人類的力氣可以打得過他們，手臂一個用力揮擋，甚至可以把人類手中的劍給震開，接著用身體衝撞人類，把人給撞死或撞成重傷，但對上里昂兩人的獸人，沒有一個有機會將敵人的刀劍給震開，甚至連抵擋都成爲一種奢望。

　　可怕的能量劍直接切開堅硬無比的臂環，切割過皮膚、肌肉，硬生生的砍斷粗壯的臂骨，鮮血從斷掉的手臂上噴灑而出，如泉湧的血量一下子就將獸人的半邊身體全部染成血紅。

　　剛剛被獸人給擋開踢腿攻擊的亞南，另一隻腳往牆面一蹬，利用力道把自己給撞進斷臂的獸人懷裡，手中的長劍跟著刺入獸人的心臟，藉由這一個獸人的屍體，再衝進後方獸人身側，另一手的長劍橫劈而過，後方的獸人根本看不見敵人的身影是從哪一個方向出現，粗壯的腰身已經斬斷成兩截。

　　兩個人的動作一招接著一招，感覺上就像是早已經套好招式，根本沒有哪一個獸人可以抵擋得了兩個人聯手，因此整條通道上的獸人，幾乎都是讓他們一手包辦，直到走到通道的盡頭，出現一大片像是花園卻只有樹木的空地，這裡應該是一個觀景休息的地方，但是此刻一個身形最爲高大的獅頭獸人領著剩下的禁衛軍站在這裡，等待里昂他們的出現。

　　「王儲殿下。」

　　他們都知道那一個身形最高大的獅頭獸人是誰，因爲他就像是一個翻版的萊特華達。

　　「你們必須死，全部都必須死！」

　　王儲殿下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無法接受狂化，一旦狂化，他可能會因此變成一個廢人，甚至是在狂化後爆體而亡，但是他親眼看著泰坦城在這一個人類的手中等同滅亡，從泰坦城建立如此久的時間以來，這是第一次，他親眼看著這個第一次，那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如果不殺了他們，全泰勒迦納的獸人，沒有一個會認同這樣的王儲成爲他們的王。

　　與其受辱，他寧可選擇死亡，他會用自己的力量抵抗這些該死的人類，就算狂化後死亡或是成爲廢人他也願意，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在死亡之前，不需要更多的言語，看見王儲殿下，只是讓里昂他們知道，王宮裡剩下的所有禁衛軍都在這裡了，只要殺了這些禁衛軍，他們等於完成了修交代的任務，接下來只要等待萊特華達的到來。

　　所以叫出了對方的身分後，他們根本不在乎王儲殿下說了什麼，這次亞南比里昂還要更早衝出去，他們身後的士兵也已經清空後面通道的所有敵人，看見他們的上司隻身衝進敵人可以說是龐大的陣營裡，眼睛有股灼熱感，好像整個人都在沸騰。

　　「殺啊！這是最後的敵人了！殺啊！」

　　不曉得是誰，喊出了對所有士兵來說最激勵的一句話，即使是獸人這方，同樣也感覺到這句話的威力。

　　是的！這是最後的敵人了！只要殺了他們，就可以奪回泰坦，只要殺了他們，就可以爲他們在城裡那些死亡的家人報仇，他們要飲進他們的血，要生吃他們的心臟，讓他們的靈魂到家人的身邊成爲最卑微的僕人！

　　正面交接，所有人都讓熱血沖昏了腦袋，在他們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殺光了眼前的敵人，他們就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一瞬間，震天的吶喊聲衝破泰坦王宮的天空，在遠處陽臺上的蘭聽見這個聲音，整個人打了一個冷顫，腦海一瞬間似乎看見了數千人衝殺鮮血屍體遍佈的景象。

　　這是泰坦城內的最後一場戰……

　　翔龍皇宮

　　翔龍國主喜歡把一切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因爲如果沒有這樣一步一步仔細算計，在兩國交攻下的翔龍早就已經滅亡。

　　因此他算計了倫特的君王，算計了不敗將軍的死，算計了夏特拉的毒殺，算計了泰勒迦納王儲的重傷，算計了萊特華達的行動。

　　這些事情他都做得很隱密，即使是霍克這種強大的對手，也只能隱隱約約知道這些事件裡有他的一份。

　　然而，他親手簽下的合約，卻導致了一件他怎麼也計算不到的事情發生。

　　他有想過奇斯將萊特華達引回泰坦的辦法，跟一開始修決定的一樣，可能在邊境某些區域，或是泰勒迦納的重要地區打鬧，讓萊特華達不得不調派部分的軍隊回去減輕翔龍的負擔。

　　雖然那只能暫緩泰勒迦納的攻擊，真正改變不了什麼，可以現在翔龍的狀況，能拖延一天是一天，他在跟上天爭取時間，希望可以從這拖延出來的時間裡，獲得一些他能使用的機會。

　　奇斯能帶入泰勒迦納的軍隊有多少？？奇斯跟泰勒迦納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有一度他還認爲修真正會做的，是想辦法將飛齊的軍隊給調回來，如果可以這樣，會比萊特華達調動軍隊獲得更好的結果，獸人之所以強大，是因爲他們的戰力，跟獸人那樣靠著蠻力打仗的敵人對打，絕對比跟霍克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對打來得輕鬆。

　　而且奇斯就在飛齊的旁邊，軍隊一調回去，說不定不滅了奇斯，飛齊的君王就不會有將軍隊調回來的一天。

　　但是奇斯在飛齊邊防一動都不動的態度，讓他瞭解他的預測似乎有了誤差，再加上他在奇斯的眼線有說到泰勒迦納，他才瞭解修的真正打算。

　　但那並不會讓他感覺到驚訝，因爲修?亞倫提特的智慧一點都不輸給他的父親，自然知道要是他真的試圖拖延飛齊這邊的戰線的話，很可能奇斯多年的努力會化爲烏有，他大可用小小的犧牲，就解決合約上的條件，所以派少數兵力去幹擾泰勒迦納，也算是理所當然。

　　可是修派出的軍隊不是小小的部隊而已，他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況下在泰勒迦納進駐了上萬名的士兵，奇斯離泰勒迦納如此之遠，從合約簽訂到履行也不可能趕得到，這些軍隊很可能是過去就在泰勒迦納隱藏好的。

　　他心裡這麼猜測，卻又想到之前霍克對翔龍的攻擊也是在瞬間就把軍隊帶進翔龍境內，但是他不願意如此承認，要是修真的掌握了可以將軍隊移動到世界各地的能力，那對每一個國家來說是多麼大的威脅。

　　原本以爲這樣就已經夠讓他驚訝，然而更驚訝的事情在後面，平息了兩天的消息，沒多久又傳來泰坦城被攻佔的事實，他敢說，現在每一個國家上上下下肯定亂成了一片，而他肯定是心情最複雜的一個。

　　看看他，跟什麼樣的人簽了合約，再看看他，原本只是希望可以暫緩自己一方戰線等待機會而簽下的合約，誰知道合約的本身就是一個機會，奇斯派兵占領的泰坦，這下子萊特華達不但要把軍隊調回去而已，恐怕連自己都必須回泰坦一趟。

　　沒有了大量的獸人軍隊，沒有了萊特華達，翔龍的戰線不只是舒緩而已，他終於可以在緊繃了兩年多之後，稍微喘一口氣，泰勒迦納那裡不需要他再多做吩咐多花心思，他相信自己的軍官們會知道該怎麼應付泰勒迦納的守兵。現在他可以專心的對付霍克這一邊，所以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陛下，想高興的事情就好。」

　　身邊的侍衛太瞭解他，回頭看著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他終於壓抑不了已經控制太久情緒，露出一個像哭又像笑的表情。

　　「我沒辦法不想，過了一個難關，不代表後面的路是平坦的，少了一個當前的敵人，可我卻覺得自己似乎看見另一個更強大的對手。」

　　「但這就是天下不是嗎？」

　　他不懂政局，可是他懂得武技，不管是天下還是個人，共通的一點不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奇斯的崛起，只是歷史中必然的現象而已，爲必然的現象擔心，只是增加自己的負擔而已，他希望陛下能在這可以有鬆一口氣的機會，好好將身體補回健康的狀態，而不是危機大減之後，還要來想一些未來可能會發生，也可能不會發生的事情。

　　「是啊！這就是天下……你想接下來奇斯還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原本我總是認爲一個厲害的戰將是千金難得的機遇，當初修?亞倫提特的身邊就已經有兩個，不管是泰爾還是蕭恩，都是足以承擔一面的將帥之才，後來又出現不少善戰又善領兵的龍騎士，那時我就不禁妒忌，翔龍如此一片廣大的領土，我數來數去，真正能擔任一方守將的五根手指就能數出來，可以真正坐陣的卻只有鷹翔一個。

　　但奇斯是那麼小的一個領地，出了一個繼承不敗將軍大名的修?亞倫提特還不夠，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里昂，儘管這是他的第一仗，但是我已經可以預見他將來的輝煌。」

　　他看得出一個人能不能成爲真正的名將，就像當初他看見鷹翔，就明白終有一天他會爲翔龍鼎起一片天，看見更年輕一些的雅倫?亞倫提特，他就知道必須想辦法在他完全坐大的時候將他給扼殺。

　　他有一雙能看出誰會是名將的雙眼，偏偏如今他在一個小小且不屬於自己的國家裡看見了兩個，這是從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讓他妒忌到幾乎要大喊上天不公。

　　「先別想這麼多吧！您不如想想，要是您多花一點心思在這上面，說不定不用多久的時間，您會連操心的機會都沒有。」他是一個現實的人，所以就算這話直接了一點，他依然毫不猶豫就說出口，只要陛下願意聽進去一些，被責罵又如何。

　　翔龍國主很想瞪他，偏偏他說的的確是正確的。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休息的。」就讓他休息幾天的時間吧！相信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一個奇斯還不至於就這樣攻佔了天下……

　　在每一個人意料之中，我們攻下了泰坦城，只是損傷相當的大，這可以說是我們開始攻打泰坦後，真正身體對身體，血對血的一次正面交接。

　　在殺伐中，泰勒迦納的王儲殿下由於身體在兩年前就已經出了問題，所以他雖然狂化了，卻沒有維持多久的時間，在攻擊里昂的時候，被里昂一劍給斬首而死，雖然當時是意外，里昂說他並不是刻意要割斷王儲殿下的頭，而是他在攻擊另外一個獸人時，正好劍勢是由下往上揮，切斷的敵人的身體，順勢也斬斷了王儲殿下的頭顱。

　　這種死法彷彿給了泰勒迦納的王儲一個與眾不同的結束，可是我想如果這件事情讓萊特華達知道的話，恐怕會覺得我們侮辱了他們皇族的尊嚴，那會讓他對我們更加恨之入骨。

　　在結束戰鬥之後，里昂他們在王宮裡找到病重垂危的國王，身邊的侍衛跟侍女一看到里昂他們進入寢室，知道他們已經無法倖免，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他們的第一件事不是衝上來想辦法殺死敵人，而是一刀殺了國王，里昂說他可以理解，對獸人來說，身爲國王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夠戰死沙場，一個病重到連上沙場的能力都沒有的王者，他們自然不可以再讓他在自己的王宮裡被敵人給殺死。

　　殺了國王後，他們才衝上前跟里昂他們戰鬥，只是上千的禁衛軍都無法給里昂他們帶來致命的傷害，更何況是區區的幾個侍衛，沒有花多少的時間，幾個生命就消失在我們士兵的手中。

　　占領王宮後，里昂快速的先讓人將王宮裡的重要物品讓人往幕特送，讓幕特的人再交往奇斯，獸人並沒有收集寶石、藝術品或是金錢的喜好，但是他們喜歡武器跟防具，所以王宮的倉庫內有很多難得一見的珍貴武器跟防具，物品之難得，一點都不輸給我們在山谷看到的那些，比較可惜的是裡面有一半是獸人用的尺寸，根本沒有哪個人類可以使用。

　　除了這些東西，還有王宮裡的一些書跟羊皮卷，很多都是數千年來的祕聞跟傳說，這對奇斯來說十分重要，所以跟著那些武器防具一起送回奇斯。

　　完成這些事情後，里昂沒有休息，他接著讓所有人確定城牆上的魔晶炮在魔法陣的摧殘下還有多少座可以使用，並且讓斥候離開泰坦城，去確認邊緣城市的城衛軍是不是已經開始集合往泰坦這裡出發，他相信那些邊緣城市已經知道了泰坦被攻下的消息，他們肯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調度軍隊，想辦法解救王宮裡的國王跟王儲。

　　泰坦的幾個邊緣城市到泰坦不超過兩天的時間，最快甚至一天就可以到達，一來一回計算恐怕在今天接近傍晚的時間，我們就會在城牆上看到那些城市的軍隊，正好跟我們幾天前攻打泰坦是一樣的時間。

　　「過了今天，我們才可以真正的好好休息一下。」

　　里昂看著我在傷兵跟屋子裡來來回回，伸手摸摸我的頭髮，輕輕抱了我一下。

　　「放心，我沒有那麼容易累，自從山谷之後，我的身體似乎變得相當健康，跟以前比起來好不曉得多少，甚至不戴我的輔助儀也沒有任何問題，累了我自己會休息，你好好的準備一下，我聽亞南說，雖然那些城市的城衛軍有大半都被調往邊境去攻打翔龍，但是三個城市集合起來的數量依然超過萬人，所以還是謹慎一點好，在王宮的這一戰我們又犧牲了將近一千兵力，在這些城衛軍攻擊之後，我們還能剩下多少的兵力去面對萊特華達。」

　　王宮的戰鬥很快就結束，只是不能狂化的獸人依然比一般的人類戰士還要強悍，尤其王宮的禁衛軍還是獸人裡的菁英，如果不是有里昂跟亞南在裡面衝殺，說不定跟那些獸人打起來，九千名士兵會連一半都不剩，想到這一點，我越來越可以理解絡卡當初面對的是多可怕的敵人，狂化的獸人，力量是以兩倍來計算，我們沒有更多的迷藥可以對付接下來的軍隊，魔晶炮也不是能無限制的使用，魔晶石有限，我想里昂說不定會寧可把這些恐怖的武器留到萊特華達回攻時才使用。

　　「這次我們依然有優勢，我們有著已經歷經千年也不曾被攻破過的泰坦城。」

　　「該改口了，它已經不是從來沒被攻破過的泰坦城，我們攻破了它，你的名字會在歷史裡閃閃發光。」

　　「我對我的名字在歷史裡閃閃發光可沒有半點興趣，而且如果真的要閃閃發光，我覺得能讓萊特華達夾著尾巴逃定才是真的閃閃發光。」

　　「是是！閃到睜不開眼睛。」

　　我裝出一點被閃光給閃到的樣子，結果里昂還沒有反應，今天早上曬足陽光的水藍倒是先開始非常配合的用小爪子遮住大眼睛開始滿地打滾，嘴裡面還發出一副被淩虐一樣的叫聲。

　　「你這個叫做被硫酸潑到臉，不是被閃到眼睛。」演技越來越誇張，這小傢夥還以爲自己是什麼喜劇之王呢！

　　我想把牠給抓起來蹂躪時，房間外面突然有人敲門，是眾魔法師裡的一個，我同樣看過他，不過不曉得他叫什麼名字，但是里昂顯然很清楚，他馬上叫出了他的名字。

　　「那修，魔晶炮檢查完了嗎？」

　　名叫那修的魔法師點點頭。「是的閣下，泰坦的城牆一共有十二座魔晶炮，除了正門以外的三個城牆每邊兩座，正前門有六座，除了之前我們爆破的城牆上那座魔晶炮嚴重損壞之外，其他的魔晶炮都可以正常運作，另外我們還計算了泰坦軍庫的魔晶石跟我們帶來的魔晶石，如果全數使用在魔晶炮上，大概可以發出約三十二發。」

　　我到現在都還沒看過魔晶炮的威力，因此沒辦法想像三十二發是什麼樣程度的一種威脅，可是看這個魔法師臉上興奮的表情，似乎是相當值得興奮的一件事。

　　「三十二發……幾乎可以滅掉我們整個奇斯了，幸好我們沒有讓這些獸人有機會發動魔晶炮，要不然我們恐怕連泰坦城的一間房屋都攻不下來。」里昂似乎也很驚訝這一個數字。

　　「一切都是閣下安排妥當的關係，我們都很榮幸可以參與這一戰。」

　　我能感覺到這一名魔法師說的這些話，並不是拍馬屁而已，他是真的因爲里昂所計畫的一切作戰過程而尊敬里昂這個人，也因爲可以參加這一次能列入歷史中的戰役而榮幸。

　　看來大家都喜歡名字在歷史書裡閃閃發光啊！

　　「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那修，接下來請幫我聯絡幕特首都的鍊金術師，請他們找個時間，我想要讓他們看一些東西，希望他們可以幫一點小忙。」

　　我訝異的看向里昂，剛剛他還在埋頭苦思什麼，現在好像在一瞬間已經想到了對付即將來到的城衛軍最好的辦法。

　　「跟城衛軍有關嗎？」

　　「不，我一直在擔心的不是那些城衛軍，就像我剛剛所說的，有泰坦城當我們的防衛，那些軍隊不是問題，我相信不會有太大的犧牲，光是死守泰坦不出，就能夠保證接下來的這一役，我們甚至可以沒有任何傷亡。」

　　「那？」

　　「等我確定了之後再告訴你……而且恐怕我們的國主大人，在知道這邊的消息後，也不會讓自己的腦袋有機會休息。」

　　我現在才想起遠方的修會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有什麼反應，是生氣是高興我可猜不出來，不過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恐怕會讓我看到那一張表情萬年不變的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