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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種田紀事》第444章
第四百四十四章 經典英雄救美事件(二)

那大漢看著也是個不善言辭的,耳裡聽得眾人私語,頭上都快噴出火來了,憋了半晌,才怒聲說道,「好,明明是你見我落魄了不肯跟我回家,現在反倒污我要賣你,好,既然我擔了如此名聲,今日不打你,不是就白擔了這罪名了。」

他說著就舉了海碗般大小的拳頭,朝著女子打去,女子連忙驚叫哭喊著往桌子底下躲去,那丫鬟也跟著尖叫,一時間酒樓裡熱鬧極了。

幸兒原本看得女子哭泣心裡就同情氾濫,此時他們三人鬧起來,桌椅翻倒,又連累到他們這邊,她就忍不住抱了哥哥的胳膊,央求道,「哥哥,幸兒害怕,那姐姐好可憐,咱們幫幫她吧。」

大禹原本不欲招惹是非,但是妹妹央求,那女子又髮鬢散亂,形容很是悽慘,他就心

軟了下來,站起身,揮開一個飛過來的茶碗之後,高聲喝道,「住手!」

那大漢一愣,正要掀桌子的手抬在半空,眼睛睜得溜圓看向大禹,怒問,「你是誰?」

大禹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在下是一普通食客,因為仁兄鬧得實在有些厲,所以,才貿然出言阻攔,畢竟是在大廳廣眾之下,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誰更佔了理,仁兄如此揮拳毆打一女子,對於自家聲名都會有妨礙,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心平氣和找個解決之道。」

那大漢回身看了看躲避在不遠處看熱鬧的眾人,臉上青紫交換,顯然也覺出剛才有些魯莽,讓人看了笑話。

那些看客裡有些年長些的,就開口幫腔勸道,「是啊,這位義士,還是好好講理,不要動拳頭了。」

那大漢聽了「義士」這兩字,臉上又紅了,甚至有些尷尬,半晌,終於垂下拳頭,低聲說道,「罷了,罷了。」

大禹連忙揮手招了躲在一旁的小夥計收拾桌子和碎裂的茶壺茶碗,然後請了那大漢到他們的桌邊坐下。

那躲在桌下的女子主僕,此時明白躲過了拳頭加身的危險,也爬了出來,一見那大漢坐在不遠處,那旁邊的年輕公子自然就是剛才說話救了她們的恩人了。

女子定了定神仔細看去,只見那公子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穿了寶藍的錦緞長衫,銀色鑲了玉扣的腰帶,赤金髮箍束了墨發,眉目俊朗,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難言的溫和儒雅之意,端得是人間難見的好郎君。

她心裡就是狠狠一動,連忙伸手理了髮鬢,整理裙衫,起身慢慢走到大禹身旁,低眉順眼行禮,然後抬了頭,一雙大眼裡半含著眼淚,梨花帶雨般柔弱美麗,顫聲說道,「多謝恩公相救,奴家如煙感激不盡。」

大禹擺手,淡淡說道,「小姐不必客氣,在下也是不想這位兄台聲名有損,所以才出言阻攔。」

那大漢聽了這話,臉色就緩了下來,女子卻明顯一哽,好似不相信她這惑人無數的必殺技會落空一般,再次仔細打量大禹的臉色,見他確實沒有半點兒貪戀神色,她心裡又添了一些惱怒。

大禹客套之後,也不理她,親手給那大漢倒了茶,然後笑道,「這位兄台,小弟可否問一句,今日為何不顧聲名毆打這女子呢?」

那大漢一口氣喝乾杯裡的茶水,好似要把心中的憋悶一次吐盡一般,把事情痛快說了一遍,「不瞞賢弟,愚兄幼時也讀過幾年書,本來打算科考,也謀個官做,光宗耀祖,但是怎奈家中突遭橫禍,家產俱無,父母年老體弱,愚兄無奈扔了書本,做些小買賣謀生。前兩年愚兄到了娶妻的年紀,可惜愚兄這相貌孔武,總讓人家姑娘誤認 燭做綠林營生的,所以……」

說到這裡,大漢斧頭嘆了口氣,顯然很為相貌醜陋,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傷懷,大禹和幸兒原本也把他當做江湖人物的,此時聽說他居然是個讀書人,臉色就古怪起來,誰見過身材如此孔武,面貌如此粗豪的書生,連同旁邊豎著耳朵細聽的其他看客也捂著嘴巴低咳。

「幾日前,愚兄帶了家中所有存銀到蓉城,想要販些布匹回去謀利,卻在醉紅樓裡遇到了這女子,被她所迷,耗光了所有銀子,她卻誤以為我家世富貴,拿了私房要我贖了她出來,欲隨我回家做個妾室,可是行至此處聽明愚兄家貧無任何田產,卻突然反口污我欲強賣她去私寮子,愚兄暴怒之下,才揮拳相向。倒是讓賢弟笑話了!」

大禹未等答言,躲在他身後的女子卻突然噗通跪在他腳邊,哀哀哭道,「恩公,千萬莫信這人的花言巧語,奴家絕不是那種貪慕富貴的女子,他騙奴家說他世如何富貴,結果,奴家自贖自身跟隨他後,他卻把奴家所剩無幾的積蓄揮霍一空,行至此處又要去賭錢,聽說奴家再也拿不出銀子,就要賣了奴家。奴家寧死不從,才遭致他的毒打。求恩公救救奴家,救救奴家!」

那大漢聽得她如此顛倒黑白之言,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好,好你個惑人的狐媚子,嫌棄我家貧就罷了,還要污我聲名……」他說著,就又舉起了拳頭,女子驚懼的連忙往大禹身後躲去,身前豐滿的凸起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大禹的脊背。

大禹身子猛然一僵,向前移了移,心頭也有些不耐,就高聲說道,「兄台息怒,還請安坐,你說此事欲如何了結?」

那大漢聽了這話,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頹然會下,雙手抱了腦袋,「我也不知要如何了結,銀子沒了,布匹沒有販到,這般回去,要如何與老父老母交代?」

大禹皺眉,想了想,出言說道,「這位仁兄,如若你所說是真,這位小姐心裡不願同你歸家,就算你強硬帶了她回去,終究也是個難事。不如你把這小姐賣與我吧,你拿了銀子去重新販布歸鄉,對父母也就有所交代了。」

那女子一聽大禹要買下她,眼裡爆出一抹精光,溢滿喜色,畢竟跟著年輕俊秀的貴公子,可比跟著那個孔武的窮漢要強多了。

那大漢皺眉細思半晌,看向女子還是有些不捨,旁邊一桌兒有那忍耐不住的看客,就勸道,「這兄弟可是傻了,這女子的心思已經不在你那裡了,領回去保不齊還會惹出什麼禍事,不如拿了銀子實在。」

旁人也附和道,「還不趕緊答應。」

那大漢臉色複雜的看著女子扭緊衣角的雙手,半晌長嘆一聲,「罷了,就當我瞎眼了,果然婊子無情,就當長教訓了。」

大禹伸手從荷包裡掏出一張銀票出來,遞了過去,說道,「兄台,這是一百兩銀,應該夠這位小姐的贖身銀子了吧。」

大漢出來時也不過只拿了八十兩銀,如今得回一百兩銀,在蓉城買上幾十匹好棉布,販回家鄉轉手就能又賺幾十兩,他怎會不願意,連忙說道,「夠了,夠了。」然後伸手入懷拿了兩張紙來,拱手行禮說道,「這是她們主僕的賣身契,不管如何說,今日愚兄記得賢弟的援手之情,告辭!」

大禹接過賣身契,還禮之後,看著那大漢蹬蹬下樓去。

那女子輕輕鬆了口氣,眼珠兒轉了轉,走到大禹身前,盈盈跪下,柔聲說道,「如煙多謝公子相救,以後如煙就是公子的人了,必定會一心一意服侍公子左右。」

大禹微微皺眉,伸手虛扶她起來,淡淡說道,「如煙小姐誤會了,剛才在下是卻不過幼妹的央求才出言解圍,並沒有當真買下小姐留在身邊的意思。如今小姐脫了難,還請自行離去,在下也要趕路了。」

說著他就把兩張賣身契遞到如煙手裡,示意幸兒和彩云追月三人隨他起身離開。

旁邊眾人剛才見他出銀買下這美貌女子,也有暗自撇嘴,以為他是貪圖女色,沒想到此時卻見他歸還了賣身契,半點兒不猶豫的起身離開,都忍不住讚了一聲,這才是真正的好人品,真正的仗義援手。

可惜就在眾人以為這場熱鬧結束了的時候,卻生了個變故,那如煙突然跪下抱住大禹的右腿,哭求道,「恩公買下如煙,如煙就是您的人,為奴為婢、鋪床疊被,如煙都願意,只求恩公不要拋下如煙。」

大禹長了這麼大,除了妹妹和媽媽,還是第一次被陌生女子近身,只感覺那腿上挨著軟綿綿的女子身子,臉上立刻紅得要冒火一般。

幸兒和彩云追月也被驚住了,隨即見到哥哥的臉色又覺得好笑,大禹一邊往外抽腿一邊急聲說道,「如煙小姐,如此太過失禮,快些放手!」

如煙卻半點沒有鬆開的意思,仰著淚水漣漣的嬌顏,哭泣道,「奴家如今無家可歸,如果恩公不收留,奴家還要淪為娼妓,求恩公憐惜……」

那小丫鬟也跪下幫忙哀求,「求公子收留,小姐回了樓裡還要被那些老男人糟蹋,您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吧。」

大禹怎麼用力也抽不出腿來,又見周圍眾人都一臉古怪,越發惱怒,萬分後悔管了這閒事,有心想運起內力踢開這女子,以恐真傷了人,更加甩不脫。

他扭頭衝著彩云和追月喊道,「還愣 著幹什麼,快把她拉開!」

彩云追月連忙應聲上前,一左一右拉住如煙。如煙用力掙扎,但是無奈彩云追月都是練過武藝的,又同為女子沒有社教大妨的顧忌,不過三兩下就把她扯開了,她只得哭得更大聲,以期博取周圍看客的同情。

果然有那自持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就開口勸導道,「這位公子,救人救到底,這如煙姑娘也是個溫柔貌美的,不如公子就收了她吧,放在房中使喚,紅袖添香也好。」

大禹立刻冷了臉,回身望望妹妹懵懂疑惑的面色,心裡更加惱怒,如煙主僕剛才的話太過露骨,這看客也不懂顧忌,居然讓妹妹聽到這般污言穢語。

他一甩袖子,沉聲說道,「在下剛才出手相救,並不是貪圖姑娘的美色,而且趕路辛苦,也不便多帶人手,姑娘如今沒有賣身契做牽絆,找家繡坊或者嫁個主夫都可過活,為何一定要纏著在下,在下花了一百兩銀救 下你,還救錯了不成?」

如煙見他雖然出言嚴厲,但是卻是扭頭望向他處,就猜想著他還是對自己有些動心,只不過現在礙於酒樓眾人在,不肯給人留下貪圖美色才出手相救的把柄,才裝出如此惱怒的模樣。

這般想著,她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擦了眼淚做出一副悔過的樣子,說道,「奴家一時心急以後生計,惹恩公氣惱了,奴家給恩公賠罪,還望恩公寬宏饒恕。」

大禹見她突然放棄糾纏,有些驚疑,但想著能甩脫她們主僕,也就顧不得多想了,淡起說道,「不必 ,姑娘言重了。」

如煙磕了個頭,又說道,「奴家受公子大恩,卻不能隨在左右侍奉,心中不安,還望公子賜告尊姓大名,以後奴家定然為公子列個長生牌,日日祈願公子安康。」

大禹皺眉,拒絕道,「不必如此麻煩,姑娘好生保重,在下告辭了。」

如煙卻又攔了他哭求,大禹閃身躲開 ,生怕她再次抱住他的大腿,想著告訴她名字也沒有什麼關礙,如若她想污 自己清白,這酒樓中也有諸多人證在。

於是低聲氣惱說道,「在下歐陽禹,姑娘這下可以讓開了吧?」

如煙退後兩步,恭敬說道,「謝公子賜告!」

大禹立刻扔下二兩碎銀,帶著幸兒和彩云追月穿過大堂,很是狼狽地走出門去。

酒樓裡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就紛紛扭過頭去繼續吃飯閒談,當然大禹如此不解風情,不懂憐香惜玉,送上的美色都不要,也讓眾人半嘲諷、半羨慕的談上半晌。

那小丫鬟湊到如煙跟前,急聲說道,「小姐,你怎麼放了那公子走?他可絕對是個富貴人家……」

「閉嘴!」如煙連忙呵斥住她,瞟了兩眼酒樓裡那一兩個看著她,明顯有些歪心思的男子,扭頭匆忙走了出去,找了個僻靜的街角,望著不遠處站在街心說著話的大禹幾人,說道,「你知道什麼,歐陽公子定然是傾慕我的,只不過酒樓里拉不下臉面。你一會兒去跟著他們,等找到了他們的落腳之處,就去巧娘繡莊找我,我身上還有幾十兩銀,等我置辦一身好衣裙再上門去拜見,歐陽公子定然不會再趕我們走。」

「小姐真是聰明,以小姐的美貌,定能博得歐陽公子的憐愛,看歐陽公子的模樣,恐怕還不居功自傲 事,如果小姐可以拴住他的心,以後做個妾室,生下一兒半女,豈不是就安享半世富貴了。」小丫頭嘴上恭維著,心裡也喜滋滋的在盤算,到時她也找個機會自薦枕席,說不定也會弄個妾室噹噹。

不提她們主僕的厚顏算計,只說大禹帶著幸兒三人奔出酒樓,找了個寬敞之處站好,忍不住伸手敲了妹妹一個爆栗,「你這丫頭,怎麼就那般心軟,下次再不要多理會這樣的事情了。」

追月也開口說道,「那女子眼珠兒轉的太過伶俐,看著就不是個穩當的。」

幸兒笑嘻嘻拉了哥哥的袖子,撒嬌道,「人家也是看那漂亮姐姐被打可憐嘛,你們沒聽她說,那個什麼樓裡的人都欺負她嗎?還有,哥哥,娼妓是什麼,和繡工差不多嗎?」

彩云追月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那些不好的營生還是聽過一些,立刻低下頭裝作沒聽見。

大禹沒想到妹妹會問這事,差點被口水嗆過去,咳了好幾聲才漲紅著臉,敷衍道,「不是,那不是好女子應該做的事,妹妹以後不要問,遇到剛才這樣的女子也要離的遠一些,記住 了嗎?」

幸兒疑惑的眨眨大眼,還想再問,但是一見哥哥臉色不好,立刻答道,「記住了,幸兒再也不問。」

「好,走,哥哥帶你去買點心。」大禹心里長長鬆了口氣,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離這些青樓女子遠一些,糾纏得自己厭煩不說,還帶累壞了妹妹。

兄妹倆說笑著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向路人問詢幾句,就直接去了東街那家名叫「莊記」的老牌點心鋪子,半點兒未留意到身後跟了條小尾巴。

點心鋪子裡拾掇的很是干淨,點心都擺在竹簸籮裡,用白色粗麻布蓋了大半,露出幾塊則擺放的很是整齊。

掌櫃是個矮胖的中年人,待客很是熱情,大禹兄妹倆每看一樣點心,他都會用竹夾子夾出一小塊放在碟子裡請他們品嚐,倒讓兩人很是過意不去,再加上點心味道確實不錯,大禹就開口說道,「掌櫃的,把這些點心每樣包上半斤。」

他指的那一排架子上足有八樣點心,每樣半斤就是四斤,如果放在平日這些算不得多,但是現在水災剛剛退去,百姓受損嚴重,鋪子裡生意自然就差了很多,此時一次賣出四斤,就是大買賣了。

胖掌櫃親自笑呵呵拿了盒子裝點心,幸兒拉了哥哥走到一邊,悄聲說道,「哥哥,這裡的點心味道真不錯,而且也有花生酥和蛋糕,咱們家的方子都傳了這麼遠了,不過這兩樣還是沒有咱們食為天做的好吃。」

大禹點頭,「不要多話,出了門再說。」

行到掌櫃裝好了點心,大禹付了一兩二爭銀子的賬,笑道,「掌櫃的,我們兄妹還要繼續去買些東西,勞煩你店裡的小夥計幫我們送到福全客棧天字一號房去。」

掌櫃的當然說好,招來一個小夥計抱了盒子,大禹又拿了十幾文銅錢打賞小夥計,樂得他眉開眼笑的就走了。

兄妹倆繼續遊逛,那跟隨在後的小丫鬟卻撒腿跑去後街那家巧娘繡莊,店小二也是認識她的,一見她進來就說道,「你那主子在後院呢,都快把我們老闆娘的胭脂用光了,你快去攔著吧。」

小丫鬟聽出他這口氣不好 ,知道又是自家小姐沒有打賞,惹得人家嫌棄了,於是也不答話,直接進了後院,果然如煙已經換了套淺紫色紗裙,襯著胸口那綁得低低的銀色抹胸,煞是誘人,散亂的頭髮已經整齊盤了起來,插著一支金步搖,臉上敷了細粉,塗了胭脂,掃了蛾眉,柔弱嬌美,哪個男人看上一眼都要酥上半邊身子,再也看不出半點兒先前的狼狽模樣。

小丫鬟連忙上前笑道,「小姐真是天仙下凡一般,歐陽公子見了,定然再難捨下小姐。」

如煙嬌媚的橫了她一眼,嗔怪道,「別恭維我了,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說說吧,歐陽公子住在哪裡?」

小丫頭狀似憨厚的嘿嘿一笑,「還是小姐心疼奴婢,奴婢跟在歐陽公子他們身後,聽得他們買點心是要夥計送到福全客棧天字一號房。」

「福全客棧?天字一號房?」如煙心中暗喜,福全客棧可是這城裡最好的客棧了,天字一號房,怎麼也要二兩銀一晚,看樣子這次真是逮到大魚了。

她心裡這般想著,臉上卻還是做了端莊模樣,問道,「你還聽見什麼了?可有打探到歐陽公子家裡是什麼底細?」

小丫鬟皺眉想了想,「歐陽公子手下那兩個丫鬟很機靈,奴婢不敢離得太近。歐陽公子那妹妹,好像說了什麼這點心沒有他們家食為天的味道好?」

「食為天?」如煙猛的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死死掐了小丫鬟的手問道,「你真的聽見她說,他們家的食為天?」

小丫鬟沒想到主子反應這麼大,被嚇得愣了愣,連忙答道,「奴婢確實聽見他們這麼說。」

如煙臉色變換,最後徹徹底底的定格在狂喜上,「食為天?歐陽禹?」

前些個蓉城出來的客人在她那裡過夜的時候曾說過幾句新鮮事,那富可敵國的木仙府主母,百花的女親王,居然成親了,嫁的夫家就是姓歐陽的?那歐陽小姐又說他們家的食為天,難道他們是歐陽家的親戚,甚至是直系晚輩不成?如果是那樣,她豈止是逮到大魚,簡直就是掉進了金窟窿!

小丫鬟疑惑的問道,「小姐可是哪裡有不妥之處?」

如煙得意的把這事一說,小丫鬟也歡喜的差點蹦起來。

主僕兩個商議妥當,自覺以後定然邁進了那金光大道,難得出門時居然扔了一小塊碎銀給夥計,樂得夥計直覺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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