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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皇后》第206章
207無題

  一如既往如時沐浴,在溫泉池子裡浸泡的時辰比先前還要長,只是等候的已經不再是小札和一直靜默不語的青奴了,只有喜樂。

  見皇后娘娘走了出來,喜樂連忙迎了上前,手上大袍小心翼翼地替她加上。

  「娘娘,皇上令人送來了參湯,擱屋裡去了。」

  「他還在忙嗎?」紫萱淡淡說著,聽似問話,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這會兒他定還在御書房,先前總會想見他,只是如今,卻是自己主動躲了。

  「有說什麼時候讓青奴回來嗎?」這幾日,青奴一直被寒羽喚到御書房伺候,寒羽似乎要把她要回去了,是因為小札嗎?

  「皇上說了就讓青奴留下了,青奴姐和小札那麼好,留棲鳳宮裡定也難受的。」喜樂有些心慌,這是對娘娘說謊啊,所有人都瞞著她,青奴早就失蹤了。

  然而,這話音方落,紫萱原本淡淡的神情卻是驟然冷下,聲音很冷,透著一絲倔強,「你記住,小札沒有死!」

  她一定要找到他,即便是屍體,也一定要找到,在她離開之前!

  喜樂又是一驚,不由得退了幾步,皇后娘娘總是這麼不經意地就變了個人似的,如今,她真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不用伺候了,下去吧。」紫萱說罷便逕自朝臥房而去,黑影叔叔今夜不到,明日也該到了吧!

  進了屋,才剛關上房門,頓時察覺到不對勁了。

  「出來!」聲音很冷,雙眸凌厲,想都不用想,是獨孤影!

  珠簾內,緩緩走出了個人來,一襲黑衣,墨發高束,俊美的側臉上一道細長的疤痕,沒有一貫的閒適,而是一臉冷邪。

  「別再找了,他已經死了。」淡淡說到,這幾日已經夠了,每每都要到飄香樓去,每每都是大哭一場,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走出來,即便是在貼身的下人,這會不會過了點呢?

  「出去。」紫萱仍舊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錯身走入珠簾內。

  「你到底要為難自己到什麼時候?」獨孤影卻是一把拉住了她,人已經死了,她並不是在找,而是在折磨自己!

  紫萱的雙眸依舊冷冷清清,卻是猛地揚開了手,拂袖,身影一掠消失不見。

  獨孤影蹙眉,轉身,追了出去,這個女人完完全全將他忽視了,出天牢自今,無論在什麼場合下見面,都再沒有看過他一眼。

  出了門,已經完全見不到她的人影了。

  「在這呢。」熟悉的聲音,待他回頭,迎上的卻是狠狠一鞭子,結結實實打在了他胸膛上,煞是皮開肉綻。

  獨孤影輕輕擦起胸膛上血,抬起頭來,卻是笑了起來,「你逃不來得。」

  一切都安排好了,不過幾日,他將親自出征,若是可以,他現在就想告訴她,這輩子,她都別想逃的!

  「本宮沒想逃!」紫萱終於是看向了她,身子遠遠飛退,手中黑龍長鞭狠狠甩來。

  獨孤影側身,輕易躲過,他若想逃,又何人傷得了呢?

  「力道很足,鞭法不夠嫻熟,你這黑龍長鞭是何來頭。」這話,是大婚之夜他問的,一模一樣,連語氣都同那夜一眼,玩味而邪惑。

  「我父王的東西,本宮沒想逃,而你,逃不了!」紫萱冷冷說到,話中有話,只是獨孤影卻聽不出來。

  「我也沒想逃。」獨孤影一臉邪惑的笑,眸中卻掠過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情愫,她終於肯看他一眼了。

  紫萱眸一沉,身影瞬間掠過,到了他身後,只是一掌未打出,獨孤影早已退開了,亦到了她身後,還不待她轉身,強有力的雙臂便將她緊緊擁住了。

  「那夜,即便是死,我也不後悔。」認真的話語縈繞在她耳畔,攬在她腰上的手很緊很緊,不容她任何一絲掙扎。

  「不過是一夜,沒那麼重要。」紫萱卻是冷笑了起來,終於還是提起了。

  「有。」獨孤影驟然厲聲。

  「本宮心裡之人寒羽一人,即便是那夜,心裡也只當是寒羽。」紫萱說得認真,只是眸中疼痛難掩,背著他,只有自己知道,疼,疼到了骨子裡,什麼都不能說,連見寒羽都不敢多見,都要走了,為何,為何偏偏要惹上一身髒?!

  「啊……」話語一落,吃痛聲隨即脫口而出,整個幾乎要被他捏碎一般。

  「為什麼!他哪裡值得你癡心不悔了!」這個問題,他不僅問過一次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喜歡他,是我的事,無他無關。」紫萱淡淡地說著,掌心暗暗運氣,卯足了所有的功力,話音一落,驟然反掌,狠狠朝他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擊去,不管會不會傷到自己,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厭惡痛恨一切的觸碰。

  獨孤影猛地放手,擋開了她的掌,雙手被瞬間被震得麻木,心中頓驚。

  紫萱緩緩轉過身來,唇畔噙著鮮血,然而動作沒有停止,身上僅剩的一絲絲功力又是化作一掌,隨著她腳步急速移動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右側擊來。

  本就奈何不了他,何況此時已經負傷,輕易便被他抓住了手,對上他眸中的怒意,她依舊沒有絲毫的退讓,寒徹的雙眸有種視死如歸的絕望,驚地他整個人都愣了。

  一夜纏綿,換來了今日的你死我活,早知道她會恨,早就要她恨了,真真正正見她如此,才發現自己根本承受不起。

  如此對視了良久,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唇畔泛起一絲絕望的笑,身影一閃,頓時消失不見。

  紫萱整個人都跌坐了下來,衣衫有些不整,任由寒風貫入頸中,雙眸儘是空洞。

  一旁,劉嬤嬤一臉糾結,遲疑了好一會兒終究是沒有上前來,而是追著獨孤影而去,這二人到底反生了什麼呀?

  本一起找小札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又給動手了,那夜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有一個去處,凌華宮。

  「少主,其實……也不是非皇后娘娘不可啦,你的路還長著呢,指不定以後遇到個更好的,咱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嘛。」容嬤嬤安慰著,無視德公公那一臉不屑,如此安慰,太多蒼白了。

  獨孤影不語,靜靜地坐著,案前是一張布軍圖,上面有星星點點的標注,一看便知是研究多時的了。

  「少主,其實那丫頭說好嘛,也好,但是也沒什麼特殊的,你怎麼就非她不可了呢?也就一年不到呢!」容嬤嬤再次勸說,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德公公,再不勸,估計又得這麼坐上個一整夜了,一會兒她還得去把善柔送到冷宮去呢,主子這會兒正在審青奴的事呢!

  「可不是嘛,主子,你早幾年好像有在找一個宮女吧,記得不?」德公公可是好不容易才想起這事來,隱約記得主子提過一次,後面也就沒同他提了。

  「看上哪個丫頭了,跟嬤嬤說說,嬤嬤一定給你找出來。」容嬤嬤一見有話題,連忙扯開。

  「就是啊,少主,皇后也真沒什麼特別好的,你就別改變計劃了,夫人至今還占卜出任何信息來,這一戰不得不謹慎啊!還是先別揭穿身份了!」德公公心中更急的是這件事。

  然而,獨孤影卻緩緩回過頭來,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道:「對她好,是我的事,與她無關。」

  說罷便是起身朝臥房而去,背影孤單落寞不已,話說得莫名其妙,德公公和容嬤嬤皆聽不懂……

  清明神殿。

  有一個人動紫萱一樣,不相信小札已經死了。

  至於青奴,更不相信。

  這幾日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懺悔之後,獨孤明月暫時逃避了內心的自責,將一切注意力轉移到了善柔身上。

  「我求求你,讓我見皇上一面!」善柔仍是被固定在供桌上,心驚膽戰地提防著遊走在身上的那把小尖刀。

  「見皇上?」獨孤明月蹙了蹙眉,躍上高高的供桌,就坐在善柔身旁,煞是認真地問到,「當初那徐財宏讓小札見皇上了嗎?」

  善柔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急急求饒,「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害小札的,我罪該萬死,你就饒了我吧,要不一刀殺了我吧!」

  「回答我,當初徐財宏讓小札見皇上了沒?」獨孤明月甚是執著,彷彿定要問個清楚一般。

  「沒有,沒有,他是動的私刑!」善柔不敢怠慢,脫口而出。

  「這不就對了嗎?私刑?知道什麼是私刑嗎?」獨孤明月話音一落,手上尖刀直直朝善柔腹側刺入,力道尺度把握地想到精確,不至死,卻是痛不欲生,這個位子刺入意味著她必須時時直著腰板,否則便是刺骨錐心的疼痛。

  果然,善柔一下子僵直了腰板,當然想喊,只是不敢,一旁百里瑄手上端著九十九枚銀針,大大小小一整套。

  只要她喊一聲,便是一針紮在臉上,這小祭祀看上去無害,下手卻比她當初對青奴的還狠。

  百里瑄靜靜地在一旁看著,一語不敢發,恨不得趕緊把這九十九枚銀針用完了,她好離開,要是讓長老們知道她為大祭司瞞下這件事,還不知要她在爺爺面前跪多久呢?

  「既然是私刑,你給本司牢牢記住,要是敢透露這兒的事絲毫,本司一定扒了你的皮!」獨孤明月不再是玩笑話,說得認真。

  「我求求你了,小札和青奴真的死了,面容皆毀,屍體就丟在飄香院背後的那條街上,我能說的全說了,你把我交給皇后娘娘吧,我保證不提這裡任何事情!」善柔哀求地說到,一臉煞白,眼睜睜地看著獨孤明月手上的刀朝她腹部另一邊而去,她寧願落在穆紫萱手裡,也不願意夜夜到這裡來同這個變態的老巫婆糾纏,穆紫萱至今都不來給她一個了斷,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屍體丟在飄香院背後的那條街?」獨孤明月若有所思,然後手裡的動作卻是沒有停止,又是狠狠地刺入,精確無比,無傷性命,看不錯傷口,什麼是內傷,這便是所謂的內傷!

  「知道今天才肯說!你到底還留了多少事,別以為不全說出來,本司就不敢殺呢!」驟然大怒,手一旋,刀一轉,痛的善柔再也忍不住,大喊而出,還未待百里瑄手中銀針插入,人便是給昏死了過去。

  百里瑄終於是送了口氣,終於結束了,今夜比昨夜早了幾個時辰。

  然而,獨孤明月卻是不動,挑眉看著善柔,髮絲凌亂,除了臉色白一點根本看不出受了什麼傷,就連臉上被百里瑄扎的幾處亦是極細的口子,不挨近根本察覺不出來,這幅皮囊她可不想輕易放過,當然也不能輕易給毀了,等萱丫頭同她算完帳,她再動手,只要在影兒出兵前便可。

  「本司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再裝下去,別怪我今夜留下你陪神像裡那些孤魂野鬼過夜!」獨孤明月冷笑著說罷,便跳下了那高高的供桌,在一旁坐下來喝茶了,自己下的手,輕重自知,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她失去了意識呢?這臭丫頭倒是真真能裝,此人不除,定是禍害!

  瞥了供桌上人一眼便拿起了案几上的古籍來,占卜禁術,她也是第一次嘗試,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善柔仍舊是緊閉著雙眸企圖逃過今夜的折磨,傷人不留任何傷口,卻是每一處都限制了她的活動,一動便痛!這個老巫婆究竟是什麼人,這神殿究竟歸屬什麼教派?

  為何宮裡從來沒有人提起過?!

  滿腹的疑惑,卻來不及多思索,思索的是方才獨孤明月的話,神像裡的孤魂野鬼,究竟是什麼樣,那夜自己掉進去,究竟是觸碰到了什麼?!

  心頓時慌張了起來,睫毛顫抖著,卻不敢睜開。

  百里瑄第一回唇畔泛起了不屑的冷笑,這個女人其實想死也很容易的,她怕死,很怕。

  緩緩退到了獨孤明月身後,偷偷瞧著她手上古籍,全是她看不懂的字符,還有恐怖的插畫,也不知道是不是占卜要用的,教裡的長老都催促了好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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