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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皇后》第191章
192會診無果

  棲鳳宮。

  下人們皆是靜候在院子裡。

  紫萱臥房門前,善柔和紅玉亦是安安靜靜地等候著,不知為何,氣氛很是沉重,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皇后不過是染了重風寒,皇上卻是召集了二十多位御醫會診。

  屋內。

  珠簾外,太醫們裡裡外外站了一圈,皆是蹙著眉頭,思索著,掂量著,有些低聲討論著,都一一替皇后把過脈的,除了有些氣虛,脈象再正常不過了,昨夜的風寒早就好了,只是,手還是冰涼涼的,誰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珠簾內,偌大的暖塌上,紫萱一身無力地依偎在寒王懷裡,低斂著雙眸,眼睛淚跡未乾,卻是一臉沒有多少表情,寒王封了她一身武功還有幾處大穴,如今連動都很困難,更別說掙脫開他了。

  太醫把完脈,起身看了寒王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便是自覺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是一位太醫走了進來,仍是把脈了什麼久,同樣是搖頭,無奈歎息。

  如此來來往往,知道最後一名太醫出去了,紫萱才淡淡地開了口,「寒羽,現在,你該放開我了吧。」

  「累了吧,先睡一會兒,太醫們還得商量。」寒王的語氣亦是很淡,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榻上,掖好了錦被。

  紫萱緊握著雙手,死死地看著他,不說話。

  「乖,先睡一會兒,我親自去找小札。」寒王卻是避開了她的目光,輕輕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點都為止,隨即起身離開。

  「寒羽!你放開我!小札要是再出了事,本公主不會放過鍾離的!」

  只是,剛掀起珠簾來,身後便傳來了紫萱撕心裂肺的叫聲,她根本沒有多少得了力氣的,這聲音不知卯了多久的勁。

  寒王心中一怔,轉身身來,這才真正迎上她那憤怒的目光,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萱兒,你不放過鍾離,也包括我寒羽嗎?」

  「我……你放開我,我跟你一起去找,我真的沒事了,那麼多太醫都說什麼事了!」紫萱急了,她也沒有想過那麼多,方纔的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乖乖睡一覺,等他們解釋清楚了你的手為何會總是這麼冰涼涼的,我便放了你。」寒王那深邃的黑眸中掠過一絲無奈,語氣依舊就那麼淡,說罷便是大步而出。

  外廳裡,眾太醫一見寒王出來,便皆紛紛地下了頭,已經稍稍議論了一番,卻沒有任何頭緒,誰號脈的結果都是一樣,不過有些氣虛,其他一切正常無比,其實,這個時候,春寒料峭,手腳冰涼亦是很多人都有的。

  「如何?」寒王看了太醫之首洛太醫,一眼,這洛太醫雖手被廢,亦仍是在太醫院當值,不過多了幾個副手罷了。

  「稟皇上,皇后娘娘脈象皆正常,這雙手冰涼之症微臣猜測,應該是氣虛,血虛所致,需長期調理,並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洛太醫如實答到,只是,見皇上如此大動干戈,亦是真暫時用猜測二字了。

  「猜測?」寒王冷冷地掃了眾太醫一眼。

  「皇上,寬限些時日,待臣等回太醫院去好好商議研討吧。」洛太醫小心翼翼地說到,會診出結果,自是需要些時間的。

  「不急,都下去吧,好好研究清楚了,給朕送份詳細的折子上來。」寒王並不急,以宮中太醫醫術,群醫會診,這個結果,自是可信,只是,他想完全的確定,更想困她幾日,好好調養幾日,怎麼就氣虛血虛了,映像中,她剛和親過來那會而,身子沒那麼差的,尤其是前兩個月,後宮諸事都是處理地有條不紊的,時常終日都忙著,他都知道的。

  眾太醫一出房門,善柔便連忙上前,尋到了洛太醫。

  「洛太醫,皇后娘娘沒事了吧?」善柔一臉擔憂地問到,手裡緊拽著絲帕。

  「不礙事,需調養幾日,柔妃娘娘放心。」洛太醫如實答到。

  「這倒是怎麼了,手怎麼老那麼冰涼涼的。」善柔又問到。

  「血虛氣短,娘娘這個冬日還是勞累過渡了。」洛太醫仍是恭敬。

  「那可真地好好調調身子了,哎呀……小札偏偏在這時候給出事了,都不知道哪去了!」善柔一臉的焦慮,歎息著便是朝屋內而去了。

  紅玉在人群裡尋了好久,才尋到了陳太醫,兩人相視了一眼,紅玉這才放心地朝屋內而去。

  屋內,珠簾內,隱隱可見榻上躺著的人兒,一室安安靜靜地,只有偶爾從暖爐中傳來的滋滋聲,今日雖陽光晴好,卻仍是冰涼涼的氣溫,這門裡門外的,氣溫明顯有差別。

  簾內更是溫暖無比,紫萱就靜靜地無力躺著,臉色早已恢復,不發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異樣的。

  擔心地小札,亦是擔心著寒王覺察出什麼異樣來,只是,他今日的不一樣,她卻早已覺察到了。

  什麼都做不了,蹙著眉頭,細細地想著,想著小札究竟能遇到什麼。

  朝中勢力皆已平衡,唯待兵權重新反派,而後宮早已沒有任何勢力對抗,波瀾不起,她和善柔,一後一妃,皇上並沒有專寵何人,更多的更是往善柔那邊去的,善柔偶爾會吃吃醋耍些小心機,這亦是人之常情在所難免,她同小札本喜歡貧嘴爭執,只是天牢那件事後,兩人似乎比以前更近了些,怎麼可能會是她,何況,即便她想爭獨寵,多的是手段,對小札下手只會打草驚蛇,根本沒有任何益處。

  小札平日裡說話便是不留情面的,直來直往的,又仗著德公公對他好,更是不懂那麼多人情世故,會不會是得罪了宮裡的哪個公公,或者侍衛呢?

  如是一直反覆猜測著各種可能,甚至都懷疑他又都溜出宮去找她了。

  動彈不得,唯有這般思來想去才能暫時緩解了心中的擔憂,根本不敢想像,小札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

  而珠簾外,寒王就靜靜地負手站在,隔著珠簾遠遠地看著她,一臉的複雜,不知思索著什麼,這個時候,他有太多太多的事宜要部署了,何況,昨日蓋了那印章,就已下了決定,不再見以寒羽的身份見她了。

  或許,能延遲了找到小札以後吧,動兵一事,是不是亦可以延遲?

  「皇上,你定也一宿沒睡了吧,這才柔兒伺候著,你先睡去吧。」善柔柔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寒王這才轉過身來,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便是逕自朝門外而去了。

  善柔急急跟出,嬌聲開口,「皇上,昨日累了一日,昨晚又沒休息,你這樣,公主會心疼,柔兒也會心疼。」

  「青奴呢?」寒王問到,根本無視善柔的勸說。

  「稟皇上,青奴剛才就出去找小札了,還沒回來。」一旁婢女見柔妃沒有開口,這才敢上前恭敬答到。

  「你們倆進去伺候著,傳朕命令,不許任何人打擾皇后休息。」寒王冷冷說罷便走,似乎根本就當善柔不存在一般。

  看著寒王遠去的背影,善柔亦是一步一步緩緩朝前而去,紅玉小心翼翼地跟著,不敢多說一句話。

  從來都是這樣子的,皇上高興的時候便會應和柔妃娘娘,不高興的時候,便是當她不存在,先前還會在皇后面前做做樣子,而今似乎不管皇后在與不在,都是這個樣子了。

  她這個當丫鬟的,看得清楚,只是,沒有膽子明說罷了,皇上根本就沒有另眼相看過柔妃的,若非柔妃娘娘這般的手段,是不是現在便是同曾經擺放在後宮當樣子的宮女出身的昭儀們一般,無人記得無人尊敬了呢?

  「紅玉……」善柔終於先開了口,微微蹙著眉頭。

  「婢女在。」紅玉連忙應聲。

  「你有沒有覺得皇上,似乎……」方才有那瞬間,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紅玉沒敢接話,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紅玉……你說,皇上對公主……」善柔一臉的複雜,心中突然有了很多疑惑,一貫的堅持,亦是有些動搖了,一早在屋內,還有方纔,他那神情,分明是擔憂,鮮少見過那麼真真切切的表情。

  曖昧是她最拿手的把戲,閱人無數,自是分得清楚什麼是曖昧假戲,什麼是真心喜歡,一個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女人,眼神便能看得出了,恨不得把她拽在身旁盯著。

  能同他倆在一起的機會總是很少,屈指可數,他倆出宮前那夜,梅花園中飲酒那一小會兒,御書房偶遇那片刻,大年三十夜似乎是待著最久了,再往前,似乎都沒有了,她都沒有多少機會去認真細細察看。

  紅玉聽了這問話,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測,這主子似乎終於肯面對了,皇上似乎不是並不是完全利用皇后的,情若沒有,豈會為了個太監,當夜便將後宮擾地翻天覆地,豈會因一次風寒,而請太醫院所有太醫會診,群醫會診,可是唯獨皇帝大病才有機會見到的。

  「你說……皇上對公主?」善柔仍是蹙著眉,一臉若有所思,繼續問到。

  紅玉依舊不敢回答,心中掂量著如何是好。

  「說呀,你說皇上他對公主是不是變了!」善柔卻是驟然厲聲,原本思索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陰鷙和厲狠。

  這麼冷不防的厲聲,莫名的怒意,並沒有嚇到紅玉,從前陣子起,她就開始慢慢地習慣了,連忙挨近善柔耳畔,低聲勸說,「主子,不會的,不會的,皇上昨日不是才舍下皇后帶你出宮去了嗎?他定時擔心沒照顧好皇后,月國那邊不好交待罷了,畢竟如今咱鍾離國力雖強,卻仍不及月國,皇上自然要小心為上了。」

  善柔仍是沉著雙眸,聽著,沒有多少表情。

  「主子,你別擔心了,要不跟奴婢說說,昨日皇上帶你去哪裡了,昨夜你們回來時,奴婢都見皇上笑了,那可是好幾個月都沒見過的。」紅玉又連忙接著說到,伺候久了,便是清楚在主子心慌意亂的時候,該用什麼話來安撫,先前偶爾才會如此冷不防的大發雷霆,後來的次數卻似乎有些多了,一會回去還不知哪個婢女會被撞上,供她狠狠的發洩一頓。

  善柔這才回過頭來,冷冷掃了紅玉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又朝前而去了。

  只是,唇畔竟是緩緩勾起了一絲甜蜜的笑來,昨日,他一大早便帶她出宮裡,仍是同很多夜晚一眼,一言不發,只有她問一句,他才無關緊要地答一句,只是,不再是那一貫的淡漠神情,亦不是像方纔那般冷淡,而是會對她笑,帶著她逛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屈尊在路邊小攤上用膳,粗茶淡飯他竟也能適應。

  一整日的時間,都這麼陪著,開開心心無所顧忌地逛著,不似她之前的任何一任情人,上個街都需好一番裝扮,躲躲藏藏,還有忍受那些一而再打擾的電話。

  這一回,她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他真正剷除了穆紫萱,等到有朝一日她為正,入主這棲鳳宮。

  她不信他真的會對穆紫萱動心,即便真動了心,她亦不信月國能就此放過鍾離,再退一萬步,即便月國真的放過了鍾離,她亦不信鍾離那一群蠢蠢欲動的武將們,能嚥得下永為屬國這口惡氣。

  止步,拐了另一條小道,對紅玉冷冷道,「我們也該去找找小札了,這小子究竟躲哪裡去了,害得公主病著還要為他擔心!」

  紅玉一聽,卻是大驚,連連上前挨地很近很近,低聲道:「主子,這會兒咱還是別出宮吧,這萬一……」

  「那就宮裡找吧,總得一起幫幫忙。」善柔冷笑地說到,加快了腳步,卻是朝冷宮方纔,她還沒入過裡冷宮,這會兒那批侍衛該在搜查冷宮了吧,趁機進去瞧瞧這古代的冷宮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紅玉這才聽明白過來,也不再多問,只是在後面快步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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