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是盛狐狸的女友了
我努力地掙扎,甚至想抬起膝蓋再次撞擊他的小弟弟,但是盛狐狸這次是有所準備的,他用自己的身子將我牢牢壓住,讓我動彈不得。
我的嘴,我在這種情況下用以呼吸的嘴,就這麼被他給死死地摀住,一絲空氣也進入不了。
而我的鼻子,則大開著,誘惑著我去呼吸。
不行,不行,寒食色,這可是老院長的毒氣,你吸一口,就相當於飲鴆止渴啊!
我怒視著盛狐狸,不能用腳踹死他,不能用語言掐死他,我就用眼神殺死他!
但功力不夠,人家當是搔癢癢。
我徹底絕望了,哀求地看著他,意思就是: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倒馬桶也行。
盛狐狸忽然將臉靠了過來,微微偏過頭,將唇靠近我的耳邊,輕輕說道:「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你。」
聞言,我意志堅定地搖搖頭。
睹此情狀,盛狐狸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閒適的笑,繼續看著我在死亡線上掙扎。
我運用了全身的意志力,忍耐著。
腦海中有個聲音暗暗安慰著自己:快了,快了,老院長馬上就要拉完了。
但是,老院長的粑粑,是連綿不絕的。
但老人家在隔壁間,那是拉得個神情氣爽,流連忘返,意猶未盡,歡快舒暢。
劈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邊拉,老院長還哼著歌助興。
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隨著音樂的節奏,粑粑也就一坨坨往下掉。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
我說這老院長你到底吃了多少啊?
此時,距離我憋氣,已經整整有一分鐘了。
很快,我的臉,開始因為沒有氧氣的進入而變得通紅。
我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我額角的青筋,開始鼓脹,臨近爆炸邊緣。
終於,我忍耐不住,吸進了一口氣。
我……的……媽……呀!
實在是太造孽了!
熏得我雙眼發黑!
我趕緊閉上了鼻子。
如果再聞一次,我寧願去死。
相形比較下來,和盛狐狸在一起,居然變成了一種天堂般的選擇。
於是,我沒有再做任何的思考,重重地對著盛狐狸點了頭。
然後,盛狐狸一直保持著得意的笑,將我拉出了廁所。
然後,我蒼白著一張臉像幽魂一般坐了一天。
然後,我醒悟過來,發現盛狐狸已經昭告天下,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了。
並且,盛狐狸當天下午,和我一起回到家中,收拾了我需要的東西,把我押到他家裡去了。
等我被老院長熏得暈乎乎的腦袋反應過來時,我發現,我們居然同居了。
「為什麼我們要同居?」我問。
「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了。」盛狐狸答。
「男女朋友可以慢慢來啊。」我使用緩兵之計。
「可是,我們的起點太高了,在成為男女朋友之前,就已經先上床。所以,成為男女朋友之後,我就應該同居。」盛狐狸熟讀孫子兵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無話可書說,只能一哭二鬧三上吊:「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你已經沒有家了。」盛狐狸閒閒地說道。
「為什麼?!」我愣住:「難道你把我家給燒了?」
「我還不想犯縱火罪。」盛狐狸看著我,微笑:「你撿回來的那個孩子現在就住在你家,所以,你只能暫時住在我這裡了。」
「小乞丐住在我家?」我上下打量了盛狐狸一眼,問到:「是你的主意吧。」
「他大病初癒,難道你要讓那小孩重新去睡地下通道?」盛狐狸的道理是一套套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他的詭計,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只是,關於這件事,我一直是被動的,迷茫的。
我和盛狐狸,是男女朋友了。
這樣做,好嗎?
看著盛狐狸裝修得頗有品味的房子,再看著他幫著我收拾東西的背影,我喚了他一聲:「盛悠然。」
「嗯?」他答應著,但是並沒有轉過身來。
我咬咬下唇,猶豫了一會,終於問道:「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呢?」
盛狐狸手上的動作停止了一秒。
只是一秒。
短暫得我都不確定了。
他依舊背對著我,淡淡地反問道:「你說呢?」
我站在書櫃前,將手從一攤書脊上拂過,良久,終於開口:「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聞言,盛狐狸放下手中的東西。
轉過身來。
他慢慢地向著我走來。
盛狐狸有一雙修長的腿,將整個人襯托得非常俊逸,有氣質。
此刻,他穿著米色的休閒褲,露出那雙赤裸的性感的腳。
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腳趾。
乾淨,白皙,圓潤。
原來,盛狐狸的美,已經武裝到腳趾了。
忽然之間想起了他褪下褲子後,那光滑的大腿,挺翹的屁股,還有那性感的腹溝,以及當他在我身上馳騁時,那被薄汗粘在額上的髮絲……
正在想著那些無碼畫面,卻警覺盛狐狸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雙手撐在我臉頰的兩側,將我囚禁在他的身體與書櫃之間。
不知為什麼,在那一刻,我的臉,忽然紅了起來。
沒來由的。
多麼可貴啊,從不要臉要皮的寒食色居然會臉紅?
盛狐狸低下頭,那清爽的髮絲,微微地拂過我的臉頰,帶來一陣漣漪般的癢。
我以為他要吻我,於是,便閉上眼,嘟起嘴,準備享受這個吻。
我非常地合作。
但是他沒有吻我。
他將唇湊近我的耳邊,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你想得美。」
我:「……」
得,這算是自取其辱了吧。
可是,算我是臉厚吧,我總覺得盛狐狸對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的。
而我對他,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的。
可是,這麼一點點的喜歡,帶來的會是好結果嗎?
我應該把這稱之為我的第二戀愛嗎?
我還是很迷茫。
事情,開始脫離了我的控制。
我明白,我應該學習溫撫寞的做法,忘記過去。
畢竟,一個人的生命中會遇到很多的人,而最先遇到的,很少是對的那個。
初戀成工,那好比是第一次買彩票就中了雙色球500萬。
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要上輩子積福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說,關於和溫撫寞的事情,我是應該看開的。
只是,我的心中,還有些畏懼,沒有著落。
我怕再度受傷。
那種痛,真的不能再來一次了。
究竟該怎麼做呢?
我心裡沒了底。
所以這天,我就把柴柴給叫了出來。
兩人就在咖啡屋中坐著。
柴柴似乎也有了心事,所以我們兩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各自喝著咖啡。
我看著杯子中的咖啡道:「我這次是不是應該放手一搏啊?」
柴柴看著杯子中咖啡道:「我是不是應該去道歉呢?」
我一手托腮道:「我總是不可能這麼孤單一輩子啊。」
柴柴一手托腮道:「我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著啊。」
接著,我們同時長歎口氣,問道:「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呢?」
異口同聲之後,我和柴柴才如夢初醒,疑惑地看著對方:「你在說什麼?」
柴柴先說出了自己的煩惱。
那天晚上,我在家打完牌後,柴柴便氣呼呼地回家了。
但走在自家小區中時,忽然聽見身後有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當時,四周是一片死寂,月色陰暗,並且路燈還壞了。
簡直就是殺人放火的良好時機。
柴柴忽然想起了我告訴她的那個尹志達,覺得是他在跟蹤自己。
柴柴不敢再看,忽然跑入了樹叢中,誰知那人也跟著她跑了進去。
柴柴臨危不亂,一矮身躲著,等那人走到跟前,忽然站起身來,拿著防狼辣椒水對著那人臉一噴。
接著,又拿出防狼電棒對著那人一擊打。
這一切做完後,她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女人,你瘋了。」
那聲音很熟悉。
就是那個贏了她的錢的喬幫主的聲音。
柴柴頓時愣住,反應過來後,眼睛頓時充血。
這廝,贏了她的錢不算,逼她寫了兩個250的借條不算,現在,還要裝鬼嚇她?!
實在是太可惡了!
於是,趁著喬幫主倒在地上,柴柴又趕緊跑過去,對著他的跨下狠狠地踹了三腳。
整整三腳。
接著,便神情氣爽地回家了。
但經過這些天的思考,柴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對喬幫由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憑柴柴的直覺,她認為喬幫主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接著,聯繫前後上下,柴柴終於理解了。
說不定,人家喬幫主是害怕她路上會遇到那個變態,特意來保護她的。
「不是說不定,是肯定是。」我斬釘截鐵地告訴柴柴:「救了我之後,人家還一直讓我馬上通知你,要你小心呢。」這些天,被盛狐狸給攪得心民意亂的,我也沒注意到,確實很久都沒有看到喬幫主了,難不成,是被柴柴給誤殺了?
聞言,柴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說,他會不會告訴我襲警啊?」
「喬幫主應該還不至於吧,你去向他道個歉,應該就沒事了。」我安慰道。
「也只有這樣了。」柴柴攪動了下面前的咖啡,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清清嗓子,道:「我和盛悠然,同居了。」
「是嗎?」柴柴對我擠眉弄眼:「看,我早說過你能把他給拿下的,不是有句順口溜嗎:寒食色一出馬,牛鬼蛇神全趴下。」
「這是你編的吧。」我看她一眼:「再說,是他把我給拿下了。」
「既然同居了,你還在苦惱什麼?」柴柴不解。
我垂下眼睛,看著面前的卡布奇諾,上面是一個白色的心形圖案。
我拿著小勺,一攪動,那圖案,就混沌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這麼回答。
「既然如此,就不要想。」柴柴看著我,輕聲道:「想得太多了,人是活不下去的。」
我默默地咀嚼著這句話,默默地點點頭。
「努力結婚吧,到時我送你一LV包包。」柴柴開始誘惑我。
我擺出一副愛國臉:「我不要,抵製法國貨。」
然後,我涎著臉道:「還是GUCCI包包吧,不過省下來的錢,包成紅包給我。」
「貪不死你。」柴柴搖搖頭。
「我存錢可是為我們倆打算啊,以後老了,我們都沒銷售出去,就只有靠著這些錢養老。」我道。
「去去去,說些晦氣話。」柴柴伸出手,趕蚊子似的。
和柴柴道別後,我在街上閒逛著,走著走著,便來到一幢大廈樓下。
抬頭一看,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
買了根雪糕,邊舔邊抬頭思索著。
三秒鐘後,拍了下腦袋瓜子:這不就是童遙他們公司嗎?
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很少見到童遙這孩子,怪想念的,於是,我便決定上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