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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靡音》第35章
第36章狙擊

  梅爾特走在面前引路,蕭晟揚自然地伸手,手掌貼在楚音遙背上,帶著他一起往裡走。這種親密的舉止惹來無數關注,但當事人目不斜視的態度為這種親暱蒙上了一層尊重感。

  走近時,蕭晟揚與旁邊的丹尼斯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下頭,漂亮的藍色眼睛看了一眼赫莫斯的方向,示意蕭晟揚以梅爾特那邊為先,好像並不急於交談。楚音遙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他,不過他想到的不是眼前這個血統純正的男人,而是他的弟弟狄倫。

  將三個人的杯子交給路過的服務生,梅爾特笑著握住赫莫斯伸過來的手,然後鄭重地為他做了介紹,"這是蕭晟揚,我說過的,年輕有為的總裁。旁邊是楚音遙,我新找到的模特,很漂亮,對不對?"梅爾特揚起頭,似乎希望得到赫莫斯的認同。

  赫莫斯?列德是地道的美國人,提起列德家,在拉斯維加斯也是叫得上名的。上個世紀末,列德家的長輩們企圖將這個黑道家族洗白,但由於管理不善和家族內部人員的混亂,使得這個想法未能得以實現。所以直到現在,它依然是一個黑幫家族,只是與政界和警界的關係打理得好,也沒誰會無聊地找他們麻煩。

  而赫莫斯,眼前這個身高近190公分,左邊眉毛豎著一條差點兒劃進眼睛的刀疤的男人,最近成了拉斯維加斯道上的話題人物。赫莫斯是老列德的私生子,從小被老列德放在外面長大,原本誰都沒有在意的男孩,在十七歲時被接回列德家,並開始了一場慘烈的家產爭奪戰。

  老列德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其中赫莫斯的年紀最校起初,老列德只打算在死後留一部分錢給他養在外面的小兒子,並無意讓他繼承家業。也正是由於在外面複雜的環境中長大,赫莫斯沒有得到什麼寵愛和照顧,生活讓他學會了現實,加上他倔強狠辣的性格,看上去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所謂的虎父無犬子,不算那兩個嫁了人的女兒,赫莫斯的三個哥哥雖然整天看上去花天酒地,養尊處優,但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在老列德死後,四個人為那個主人的位置爭得可謂是血流成河。而最後,赫莫斯在親手殺死自己的大哥後,坐上了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

  而被他一直追殺的老二老三,也偷偷離開拉斯維佳斯,各自逃亡,不知去向,只是不時的暗殺行動,證明至少有一個還活著。而他眉毛上的那條疤也是在與他大哥的打鬥中留下的。

  赫莫斯低頭給了梅爾特一個很淺微笑,隨後伸出手,"赫莫斯?列德,經常聽梅爾特提到你,希望我們能有機會合作。"

  蕭晟揚握上他伸出的手,"會的,隨時歡迎。"沒有往常與楚音遙在一起時那种放肆的笑容,蕭晟揚始終保持著禮貌的弧度,甚至感覺有些冷淡。

  他認識梅爾特的時候,這個碧色眼睛的年輕人正在四處為自己的品牌尋求贊助商。而蕭晟揚在看到了他的設計圖後,以個人名義為其注入了GX品牌的第一筆資金,並幫他成功推入市常在GX得到廣泛認可並開始賺錢後,梅爾特將之前蕭晟揚投入的錢連本帶利地還給他,並在上市後送上GX5%的股份。

  梅爾特說:"我希望和你做朋友,而不是債務關係人。"

  蕭晟揚表示同意,設計師要全面掌握自己品牌的想法可以理解,所以當初他才以個人名義注資,而沒用蕭氏的錢。

  "梅爾特總說你幫了他很多,非常感謝。"赫莫斯的這句話說得很真誠,此時他的身份只是一個戀人。

  "哪裡,他一直很努力。"蕭晟揚看了梅爾特一眼,微微笑了笑。

  赫莫斯摟上梅爾特的腰,對蕭晟揚的話給予肯定。之後又將眼睛移向楚音遙,同樣伸出手,"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我想我願意承認梅爾特對你的評價。"

  楚音遙點了下頭,與他握過手,卻沒說什麼。現在他並不打算開口說話,雖然可能性不高,但他還是不能排除賀煜聽出他聲音的機率,另外,他也不想回應赫莫斯的後半句。

  見他不說話,赫莫斯低頭看了看梅爾特,在他看來這種做法非常失禮,而他印象裡,東方人都是頗有禮貌的。梅爾特看懂了他的意思,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音遙不太喜歡說話,據說就是那種性格。我們和他拍了一下午的照片他才說了不過兩三句。"

  聽到戀人的解釋,赫莫斯瞭然地打量著楚音遙,對於這個臉上沒半點表情的人,他也肯定了梅爾特的說法。

  "這是我的朋友,我想你們應該認識。"與楚音遙打過招呼,赫莫斯把注意力轉回蕭晟揚身上,"賀煜。"

  從某種方面說,賀煜與赫莫斯算是一種人,都是看上去很強硬,表情很冷酷的那類,可能手段上各有千秋,但一樣都是以利為首。所以只看表面,兩個人能成為朋友似乎也沒什麼可出乎意料的。

  從他們進門開始,賀煜的眼神就一直落在楚音遙身上。他的印象裡,自己見過這個男孩,回想了一陣才發現楚音遙就是那天下午在咖啡廳裡彈琴的人,當時身邊還跟著一個小他一些的男孩子。

  想到這兒,當時的那種柔和感又漸漸浮上來。那樣放鬆的神態,那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容,卻為那個午後平添了一抹亮色。

  "嗯。"蕭晟揚淡漠地應了一聲,他和賀煜碰過很多次,但都沒有打過任何招呼,彼此就像陌生人一樣互當空氣。蕭晟揚也顯然不準備承赫莫斯的情,他這次來只是出於梅爾特朋友的身份,與他的戀人無關。

  "見過。"賀煜與赫莫斯是在嚴家倒台後認識的,之後便開始了合作。畢竟兩家都是純黑道,自然比黑白通吃的合作起來要容易得多。現在是赫莫斯要介紹,這個面子他還是得給。

  一山難容二虎的道理赫莫斯明白,所以對於他們的關係,他也不方便多說。

  "好了,這是我的宴會,不是要你們談生意的。"梅爾特很是時候地打破了短暫的僵硬。

  "我帶音遙去吃點東西。"一開始,蕭晟揚就發現了賀煜落在楚音遙身上的眼神,說不上什麼感覺,但他覺得很不爽。可楚音遙卻沒什麼反應,完全像沒看見一樣,這倒讓他找到了點兒平衡。

  "那邊有很不錯的點心,還有剛烤好的小牛肉。"梅爾特指指會場邊的餐飲區。

  "嗯。"蕭晟揚點了頭,擁著楚音遙帶著點兒佔有性的向餐飲區走。

  離開那種過近的距離,楚音遙覺得自己微微有些崩起的神經放鬆下來。再見到賀煜,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如此平靜。以前那種愉快的感覺也不知何時消磨殆盡,就像是對待一個曾經認識過的人一樣。會有一種久違感,但卻沒有想像的那般深刻。

  想來,他與賀煜已經分開半年多。不得不說,時間真的是一味很好的良藥,它可以讓人理清很多東西。之前他一直要留在賀煜身邊,一直抱著對愛情的所謂期待,所以固執地去追求很多現在看上去並沒有希望且很不實際的事。而在遠離後,起先還會想起他,會擔心,會想起種種過往,可卻不知在什麼時候,這種想念變得越來越少,那種信賴的愛情也變得如此稀薄,甚至開始找不到痕跡,有些感覺也在時間的作用下變得明朗。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賀煜……

  楚音遙不太喜歡去想這些東西,他不願意追究到底,才發現原來只是自己鬧出的笑話。這並不是懦弱,也不是逃避,只是不想輕意地否定自己,畢竟那些內容曾細細地描述過他的人生。而那段人生既然已經結束,就不要再給它留下沒有優點的評判。

  突如其來的吻打斷了楚音遙的思考,蕭晟揚並沒有在意人來人往的會場,將他壓在一邊的立柱上吻起來,似乎是在證實一般。

  沒有先前那樣的長驅直入,只是緩緩地吮著他的嘴唇,不時地舔過,引誘他的回應。楚音遙伸手想推開,他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熱吻的喜好,雖然餐館區並沒什麼人,但別人只要一轉頭,就可以看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伸出去的手被蕭晟揚牢牢攥住,不急不緩地繼續肆意。只限於唇邊的吻讓楚音遙漸漸瞭解到他的意圖,不想在這種地方大打出手,只能主動地回應一下。舌尖的相觸帶著彼此的溫度和略顯粗糙的摩擦感,蕭晟揚滿意地勾起嘴角,在他的舌尖上狠狠地吸了一下,這才放開。

  他要的就是這個,楚音遙的回應。

  "看你剛才有些心不在焉。"蕭晟揚捻了一塊點心遞到楚音遙嘴邊。

  "我不太喜歡這種聚會。"沒太多考慮地在點心上咬了一口,對他來講這個理由並不牽強。

  "那我們一會兒早點兒回去。"將剩下的半個送進自己嘴裡,蕭晟揚坦然的態度讓這個曖昧動作變得再自然不過。

  "嗯。"楚音遙沒反對。

  "我訂了不錯的海景房。"蕭晟揚低笑道。

  "如果你認為海景房很適合流血的話。"他沒料到這個人還真訂了房間,但可以肯定的是暴力絕對比上床更靠譜。

  "說的沒錯。"蕭晟揚靠近些,將手裡盛著小牛肉的碟子放到楚音遙手上,"尤其是那個地方流出來的血。"

  楚音遙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想在……"

  "上面。"蕭晟揚接道。

  "做夢。"

  帶著笑意地口哨聲傳入兩人中間,轉頭,梅爾特和丹尼斯正站在離兩人不到一米處,也不曉得剛才的對話被聽到多少。

  "晟揚,你還是那麼自負,完全不顧別人看到剛才那個吻會是什麼反應。"梅爾特走到餐檯,給自己拿了塊小巧的黑森林蛋糕。

  "與我無關。"蕭晟揚挑眉笑笑,看向丹尼斯,"你來也不說一聲。"

  "我早上剛到,昨晚給你打電話,關機。"同樣的冷漠,丹尼斯地冷漠裡透著十足的貴族氣息。

  "沒電了。"蕭晟揚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放下手裡的酒杯,丹尼斯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似乎沒找到想吃的,"明天我去蕭氏找你。"

  "行,一起吃晚飯。"

  "嗯。"

  "喂。"梅爾特不滿的聲音讓兩人同時轉頭,"這裡是舞會,你們能不能表現的開心點兒,笑一笑。"這裡站著四個人,只有他才是終始有笑容那個。

  "這個有點難度。"蕭晟揚就著楚音遙的叉子吃了一塊牛肉。

  梅爾特的眼睛在他們身上來回掃了掃,丹尼斯和楚音遙的笑容他從來沒見過,蕭晟揚是笑過,但都很公式化禮貌性,"好吧,晟揚,我請你跳隻舞怎麼樣?"

  蕭晟揚看了看楚音遙,後者沒什麼反應,他說了句"等我會兒",便被梅爾特拉進舞池。

  "很意外在這裡見到你。"難得的丹尼斯先開了口。

  "狄倫沒跟你一起來?"既然對方挑起話題,楚音遙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丹尼斯拿起夾子,夾了一塊看上去不錯的羊排,"他還沒放假,不能過來。不過他有讓我代他向你問好,並讓我告訴你,他會好好練琴。"

  "嗯。"狄倫當時說要回去練琴時,他並沒太當回事,現在看來那個小孩做得還不錯,"告訴他我很期待聽他的演奏。"

  丹尼斯點點頭,說到狄倫,他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些,"他被慣壞了,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兒,不過這件事他堅持的很好。"

  "有堅持的事總是好的。"他能理解那種貴族小孩子沒有耐心的個性。

  "嗯。"

  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安靜地吃東西,一轉身,才突然發現賀煜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眼睛卻不時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楚音遙微微簇起眉,會場內人太多,以至於賀煜離得這麼近他都沒有察覺,也不確定賀煜是否聽到自己說話。丹尼斯可能早就看到了,只是他不在意,也就沒提。

  對上楚音遙的眼睛,賀煜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來。賀煜拿出手機,輕聲地說了些什麼。掛斷後,賀煜走向赫莫斯,說了幾句便匆匆走出會常

  在舞池裡邁著舞步的梅爾特手指搭在蕭晟揚的肩膀上,"你剛才的那一吻真是讓在場的無數女人花容失色。"

  "嗯?"蕭晟揚看著楚音遙的方向,他注意到賀煜的靠近,以及在接到電話後低調地離常

  "這裡好些個女人都是因為聽到你要來才爭著問我要請貼的。"說到這兒,梅爾特輕嘆地笑道:"想必你也沒有發現,注意力全在音遙身上。"

  "有什麼問題嗎?"他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沒興趣。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明天我大概要接受那些女士們的報怨。"

  "你可以把手機交給赫莫斯。"

  "我還有工作。"顯然這並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音樂結束,舞池內的人停下來,或交換舞伴,或等著下一首曲子繼續,此時,一聲悶響敲在宴會場內唯一的一扇玻璃窗上,還未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三米多高的玻璃就嘩的碎了一地,隨後一陣槍響襲來,打壞了頂棚的水晶燈,燈的線路一斷,會場內一片混暗。

  楚音遙在看到玻璃被產生裂縫後,就本能地躲到距離最近的立柱後面。坐在沙發上吃羊排的丹尼斯也在槍聲中躲到沙發後。蕭晟揚第一時間撲倒身邊的梅爾特,就地滾到舞池邊的大型盆栽後。

  槍聲,女人們的尖叫聲,保鏢衝進來的腳步聲……所有的聲響讓這片被槍擊的會場找不到任何秩序。保鏢拔出槍回擊,卻因為外面太黑找不到具體目標,打出去的子彈基本都成了空靶,絲毫沒有壓制住對方強烈的射擊。

  楚音遙背靠著牆柱,這種感覺實在是久違之音,熟悉的槍響,混亂的人群,火藥與血混合的味道,這一切都在刺激著他壓抑許久的冷血神經。從子彈最初的落點判斷,狙擊手的目標應該是站在香賓塔附近的赫莫斯。

  不是蕭晟揚,楚音遙突然覺得輕鬆不少,即使他並不知道這種輕鬆感來源於哪兒。

  地上已經倒下不少保鏢,血氤入米棕色的地毯,並不刺眼,也有不少女客在驚嚇的亂跑中被飛過來的子彈打傷,趴在地上哭泣呻吟。

  丹尼斯弓著身子,憑藉壁燈照下的暗橙色的光快步跑過來,"沒事吧?"

  "嗯。"楚音遙坐在地上,向旁邊移了一下,讓出位置給丹尼斯。他現在所處的位置算是整個會場內最安全的。

  丹尼斯稍稍探出頭,看了看場內的情況,"你留在這兒別動,我去找晟揚。"

  楚音遙點了下頭,看著丹尼斯順著牆邊向舞池方向移動。這種情況,他們都應該知道如何應付。

  槍擊聲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但保鏢找不到目標的亂射最終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對方應該不只一個人,而子彈的密集度卻有所下降,也就是說狙擊手們有的受了傷,或直接送命。

  一個黑人保鏢倒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子彈直接穿透眉心,死相併不好看。原本衝進場內的幾十位保鏢現在看過去,能動得也沒多少。赫莫斯被人追殺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畢竟他的兩個兄弟都想至其於死地,但恰巧被他們遇上,也實屬運氣不佳。

  楚音遙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這群保鏢頂不住,那麼下一個出手的很可能就是赫莫斯、丹尼斯,甚至是蕭晟揚,與此同時受傷的可能性也同比增加。能將這些保鏢打成這樣,對方的狙擊水平絕對是專業級。

  這座酒店旁邊是一幢寫字樓,下面六層是大型書店。出入人員很複雜,也沒人會在意進入樓內的人是不是陌生面孔。現在這個時間寫字樓上的公司已經全數下班,燈也全部閉起來,加上整個樓都用的銀灰色反光玻璃,要找到對方的藏身處的確不是容易的事。

  眼下這種情況,如果他不去管,可能死傷更多。越來越重的血腥味也讓他越發煩躁,沒在多猶豫,反正這種局面也沒人注意誰會開槍,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發現對面的目標上。

  撿起死去的保鏢丟在地上的槍,楚音遙目測了一下這裡到對面樓間的距離,確定這把槍的射程足夠應對。重新檢查過子彈,楚音遙站起身,依舊背靠著牆柱通過子彈的落點判斷對手可能在的高度和位置。估出一個大概後,試探性地開了一槍,並沒打中。楚音遙又躲回去,開始重新估測。

  此時,隨著受傷人數的增加,赫莫斯也開始準備出擊,他不能這麼幹躲著等死。楚音遙發現了他的意圖,並開始擔心蕭晟揚是不是也做好準備了。說不上為什麼,他並不想讓蕭晟揚開槍,開槍就意味著成為目標,也就可能受傷。

  在思索過後,楚音遙再次舉起槍,小心地探出半個身子,固定好姿勢,眼睛微眯,左手的食指在認定方位後果斷地開出一槍,隨即又向右下方開了一槍……

  兩聲槍響過後,對面寫字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狙擊的槍聲也嘎然而止——他打中目標了,而且是兩個人。

  為了不引起懷疑,楚音遙將槍速度丟回原地,自己躲回牆柱後面,慢慢地平復著因為興奮而突跳的心臟。他曾經被送到僱用兵訓練營待過兩個月,雖然那兩個月非人的生活讓他再也不想重複,但學到的東西也是普通保鏢所接觸不到的,就像這種面對職業狙擊手的判斷方法。

  混亂的場面過後,酒店方戰戰兢兢地送上備用的照明設備。受傷的人需要去醫院救治,赫莫斯分排著手下,一部分去對面樓上查這次追殺他的對手情況,一部分人負責人安排在場的人員。

  梅爾特受了驚嚇,在看到赫莫斯後衝過去抱著他不肯鬆手。赫莫斯也沒說什麼,伸手拍著他的背,以示安撫。

  蕭晟揚走到楚音遙身邊,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人,脫□上的西裝蓋在楚音遙頭上,手緊緊地環在他腰上,像是有意要這樣勒死他一般。

  隨後轉頭對赫莫斯道:"我們先走了。"

  "不好意思,他嚇壞了吧?"見蕭晟揚用衣服檔住楚音遙,赫莫斯覺得他一定是嚇壞了,臉色很難看。

  "嗯,我這就帶他回去。"蕭晟揚原本沒什麼溫度的聲音變得有些冷,看了後面的丹尼斯一眼,摟著楚音遙大步走出酒店,並吩咐隨後趕來的蕭家保鏢殿後。

  這是他第一次被護著從槍擊後的地方走出來,以往都是賀煜自己,或者帶著羅笑先走,他殿後。而此時這個種被照顧的舉動讓他有種莫名地動容感,甚至有一瞬間讓他覺得自己是被珍惜的。他不貪心,這種感覺有一次就滿足了。

  海邊酒店的海景房內,楚音遙側躺著,洗過澡後血與火藥的味道被浴液覆蓋,指食上還殘留著開槍後的震麻感。

  蕭晟揚躺他旁邊,微微呼了口氣從後面將人抱住,"還在怕?"

  "沒……"沒拒絕他的擁抱,楚音遙維持著原先的姿勢。

  "沒想到竟然殺到Z市來了。"今天晚的事讓他暫時失了□的慾望。

  "嗯……"楚音遙閉上睏乏的眼,低聲道:"睡吧。"

  "音遙。"

  "嗯?"

  "如果你願意愛我,就好好保護自己。"親吻著楚音遙的耳邊,"這是我要的愛的方式。"

  楚音遙微微一怔,抿住嘴角,這和他認為的愛的方式完全不同。很溫暖,帶著一種包容的體貼,讓在他被珍惜的滿足之餘,似乎心理有種東西正在崩塌。

  "嗯……"淡淡的回應,包含著一個淺淺的吻……

  蕭晟揚看得很清楚,從楚音遙拿起槍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看著。楚音遙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扣動扳機的左手,擊中目標後的泰然。蕭晟揚開始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孩,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專業,卻從未聽過任何關於他學過射擊的事情。

  在槍聲停止後,他很快將槍支丟開,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發現。而蕭晟揚從驚詫中回過神,也隨了他的願,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可心裡的起伏卻難以想像……

  蕭晟揚願意相信楚音遙不會傷害他,這個在他身邊一直很沉默的男孩,帶著一種內斂的力量,平靜地淡漠。如果不是他主動靠近,也許楚音遙一輩子都會對他保持著疏離態度。

  他也相信他是有故事的,只是現在,楚音遙還不願意開口而已。不過他可以等,只因為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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