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0 菲利斯多

　“嗯，母親還是留個紙條吧？”菲利斯多看著薇薇安放在椅子上的戒指，有些為難地提示道，“他們會擔心你的。”

　薇薇安找了紙筆，在上面刷刷寫了三個字別找我，便把紙條壓在了戒指下。

　儘管肩負重任，菲利斯多還是有點想笑，母親這小姑娘賭氣一樣的舉動，實在太可愛了，事實上也沒錯，她此刻的確只是一個小姑娘。

　“讓我來拿。”菲利斯多伸手想取過薇薇安背上的包袱，卻被薇薇安一扭身讓過了，她搖頭道：“不用了，這點東西又不重。”

　薇薇安並沒有完全信任菲利斯多，之所以願意跟著他走，不過也是為了打破目前的僵局，她一向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嗎，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算十頭牛都拉不回，那包袱裡又是她目前僅有的防身之物，怎麼能隨隨便便交給這個便宜兒子呢。

　菲利斯多也不囉嗦，他探出露台看了看周圍，又轉過身來看了看薇薇安，最後背對著她蹲下，說道：“母親，上來我背著你走。”

　“我有可以飛行的魔毯。”薇薇安說，“上面有驅動飛行的魔晶，現在的我應該也能用。”

　“不行的，飛行道具的魔法波動會被別人發現。”菲利斯多邊說邊將身體伏低，“上來吧，相信我，我不會對你不利。”

　薇薇安很是猶豫了一下，目前她依舊很反感與異性間的肢體接觸，菲利斯多薄薄的衣服無法掩蓋住那精悍結實的肌肉線條，怎麼看都十分具有威脅性，終於她咬了咬脣，下定決心輕輕地趴在了菲利斯多的背上。

　便宜兒子很高興的樣子，他小心地托起薇薇安站起，逃跑的當口他的脣邊竟然是帶著笑的，他似乎也十分了解薇薇安的心態，雙手特意避開了她的臀部，僅僅架住了她的大腿。一背起薇薇安，一種異樣的酥麻與幸福感自菲利斯多的背心散開，隱隱向小腹衝去，菲利斯多神色一正，極力忽視著這種感覺，將注意力全放在薇薇安的體重上，背上這個又輕又軟的少女，是他最愛的母親呢，她竟然用這麼弱小無力的身體，冒著生命危險孕育出了他，他們血脈相連，世上再無一種感情可取代，他決不能玷污這麼完美善良的母親！

　“走吧。”薇薇安再次催促道，她不安地在菲利斯多背上動了動，天知道這個所謂的兒子自背起她就傻站著發呆是為了什麼。

　“好的，不過你知道嗎，自我十一歲以後，只能在夢裡與你親近，幸好，母親的面容從來都是那麼清晰。”菲利斯多的聲音溫柔得快要溢出水來，他從不曾這麼小心的使用過魔法，好像薇薇安是一具玻璃娃娃，一點顛簸就會將她弄碎一般，薇薇安眼前一花，還沒覺得菲利斯多動了，四周的景物一扭曲，亞恩便已經被甩在了腦後，她轉頭看著遠成一個小點的亞恩城堡，不僅也驚嘆這個兒子魔法修為的確高深，不過想想他的父親們是誰，也就不奇怪了。

　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麼？薇薇安心口悶悶作痛，不由自主地想起鈷藍與裡昂，不知她這一去，他們又會怎麼樣，她與他們的羈絆現在還沒有那麼深，也許過個幾年，騎士長大人會娶個像艾蜜兒那麼稱職的妻子，她一定不會絆住他的手腳，給他帶來任何恥辱，時間會衝淡一切，裡昂有朝一日，也會重新找到一個心愛的女人吧？

　雖然菲利斯多的結界裡並沒有風，薇薇安的眼睛卻酸澀了起來，隱隱變得濕潤，對不起了，塞德裡克大人，對不起，裡昂，我曾經想過當你們溫順聽話的小妻子，給你們一個溫暖的家，現在卻全成了泡影，我始終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說到底，薇薇安也是個自私的人啊……

　“母親，你很難過？”菲利斯多問，她那單薄的身體緊貼著他，原本就微弱的心跳聲變得愈加雜亂，她陣陣抽氣，最後連呼吸也變得不穩，“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做什麼都可以哦。不過真的不用傷心，過一陣子我就把你送回父親們身邊。”

　“沒事。”薇薇安擠出兩個字，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了蹭不小心溢出的淚珠，“之前你說不值得為芙羅拉付出，是為什麼？”

　菲利斯多沉默半晌，才緩慢道：“芙羅拉？菲爾德，要不是因為她，母親根本不會英年早逝，更不會魂飛魄散。”

　“芙羅拉是我的養母，我和她的感情很深的。”薇薇安說。

　“養母畢竟不是親母，遇到要選擇的關頭，感情上的砝碼自然偏向她的親子，父親們對你的防護何其嚴密，就算是暴亂，賽瑞爾也不能輕易帶走你，芙羅拉與他裡應外合，幫助他將你騙了出去。”菲利斯多道，“母親，你不覺得菲爾德家族一直在利用你嗎？她對你的養育之恩，你早就數百倍的還給了她的家族，為什麼要犧牲你自己去換回她？唉，時間之神藏身在時空裂縫中，父親們修為雖高，卻也摸不透他具體的位置，因此他才能順利將你抓走藏匿起來啊。”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來也簡單，賽瑞爾用她腹中的女兒威脅她。”菲利斯多沒好氣地說，“最後她也被抓了回去，因為你與奧莉薇婭都必須自願獻出靈魂與軀體，才能順利取回神格。”

　“所以又用芙羅拉來威脅我，我就範了吧？”薇薇安說，“這也難免，芙羅拉一直想要個女兒，再說女人為母則強，為了孩子，什麼事也能做出的，不奇怪，一碼歸一碼，若是沒有她我早就在雪地裡凍死了，於情於理我也不應該怪她，她應該是不想背叛我的，只是籌碼太重，她又怎麼能抗拒呢。”

　“你倒是想得開，事情解決以後，還特意要求鈷藍父親恢復了菲爾德家族的榮譽地位。”菲利斯多嘆道：“母親，你一直都是這麼善良，你說為母則強…那，那你為了我，是不是應該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做傻事呢？”

　薇薇安避而不答，又道：“我倒是很奇怪呢，菲利斯多，你明明可以讓我留在亞恩，至少那裡有很多人保護我，將一切說開以後，我的安全不是更能得到保證？為什麼我提出要你帶我出來，你立刻答應了呢？我還以為你真是賽瑞爾派來的，呵呵。”

　“我在這個時空並不應該存在，次元有次元的法則，讓你知道我的存在以及未來，已經是一個極限。”菲利斯多道：“若是我還來不及救你就被法則抹殺，那真是死不瞑目。”

　薇薇安不再詢問，她也算打聽出來不少東西，便默默在心中作著種種計劃，奇怪的是，芙羅拉這件分明會對她產生莫大打擊的事，並沒有在她心中引起多大的波瀾，倒是一想起鈷藍忠誠炙熱的眼睛，裡昂瀕死時對她的溫言安慰，她的心會陣陣抽痛，簡直到了不忍去想的地步，在這個世界，到頭來她最虧欠的竟是他們兩個……

　森林中的一塊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菲利斯多把薇薇安裹得嚴嚴實實，安頓好後，開始興致十足的串烤獸肉，肥嫩的肉漸漸酥脆發黃，散髮出誘人的香氣，油脂滴在火堆中發出吱吱的聲音，薇薇安的身邊還放著一些洗好的水果，不過薇薇安有些疑惑，這菲利斯多自放下了她，就一直在迴避著她，甚至不與她目光對接。

　“馬上就可以吃了。”菲利斯多笑著說，“你冷嗎？”

　“不冷。”薇薇安看著這黑髮青年忙碌的樣子，那雙透亮的黑眼睛，似乎真的與她自己很相似，雖然依然覺得生疏，心中卻隱約有了一點淡淡的溫暖，“菲利斯多，你什麼時候回去，又怎麼回去呢？”

　“暴動結束，我把你送回去，確認歷史已經改變，我就會離開了。”菲利斯多說，“不過，母親關於我的記憶就會保存下來，等我回去時，未來也會改變，那時候我們就能團聚了！”

　那個暴動，肯定沒有菲利斯多說的這麼輕巧，薇薇安心中有數，說不定是比上次的神使入侵更加可怕瘋狂。

　“這個果子烤一烤會更好吃，又松又軟。”菲利斯多取過薇薇安身邊，放在手帕上的一顆橘子大的果實，用樹枝架在了火上，“我沒辦法帶空間道具過來，一時也沒想到弄鍋，沒辦法給你燒湯喝，真是太大意了。”

　“這有什麼。”薇薇安說，“我不挑的，有什麼吃什麼，你自己多烤一點東西吃。”

　“嗯。”聽到薇薇安這關心的話語，菲利斯多心中更軟，他小心的照看那果實的薄皮，將破未破的時候拿了回來，又浸在水裡使之降溫，洗去了多餘的煙塵，才送到了薇薇安手中，薇薇安伸手接果子時，那一截雪白的手腕讓他沒來由地眼前一黯，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壓抑不住快要噴薄欲出，菲利斯多大驚，慌忙收回手，身體內的封印突突直跳，早在背負著薇薇安時，他就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不妥，但依仗著對自己下的三重封印，還是將她帶了出來，為什麼那種感覺連封印都壓製不住？不好！菲利斯多捏住了拳頭，那烤肉的樹枝啪地應聲斷裂，落在了火中。

　“這個咬起來很有彈性，味道很像熱果汁，還蠻好吃的。”薇薇安禮貌地對菲利斯多笑了笑，卻見菲利斯多突然神情極為恍惚，伸出手撫住她的臉頰，拇指掃過她的脣，將那粉嫩脣瓣沾染上的果粒拭去。

　“你幹什麼！菲利斯多！你怎麼了？！”對男人的慾望，薇薇安再敏感不過，她拍開菲利斯多的手，瞪大了眼，看著這個自稱是她兒子的男人眼中翻騰而起的濃烈慾火，手裡的半個果子也掉在了膝蓋上，又滾到草葉中，她厲聲呵斥他，並且準備立刻站起來。

　菲利斯多一反之前那溫順親切的模樣，他猛地撲了上去，將薇薇安大力按倒在地，雙眼赤紅，道：“你為什麼要扔下我，為什麼！”

　“你突然發什麼瘋，你不是我的兒子嗎？！我怎麼扔下你了！”薇薇安掙扎著，不詳的預感已經出現在心頭。

　“哈哈，”菲利斯多發出了毛骨悚然的笑容，“我快二十四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沒見過比你更美的女人，畫像也好，記憶裡的你也好，從我懂得男女情事起，每夜幻想的對象都是你！只恨你活著的時候我還太小，不能用一個男人的身份來擁抱你！母子又如何，只有那個懦弱的傢夥才那麼在乎母子關係！不過現在他已經不能來打擾我們了，薇薇安，真沒想到今晚我竟然能以成年男子的模樣，將你摟在懷裡！”

　菲利斯多狀似瘋狂，他撕開薇薇安胸前的衣服，當那對白膩的渾圓彈跳而出時，他猛然將嘴脣湊了上去，又吸又舔，再抬起頭眼中狂熱更盛，“這香氣，這溫暖，本來以為一生都感覺不到了。母親，薇薇安，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我要得到你！那個懦弱的傢夥我永遠也不會放他出來，你是我的女人，我帶你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就我們倆，我是那麼的愛你，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

　與其說菲利斯多發神經，倒更像是身體裡換了一個人，薇薇安算是在驚慌中聽出了一個端倪，她的手都快被菲利斯多捏斷，又聽他粗喘著說道：“母親你恨我嗎？你真不應該生我！這世上哪有能比得過你的女人，你要我怎麼辦，我愛上你，你卻已經去世！我真的很痛苦！”

　“混蛋！你放開我！”薇薇安用腳在菲利斯多身上亂踢，白晃晃的小腿露出了半截，在火光照耀下膚色誘人至極，“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混蛋！！”

　菲利斯多輕易地將薇薇安的雙腿壓下並分開，他的手握住她的衣服一扯，原本就被他弄破卷在小腹上的衣裙盡數被撕開，大腿間那豐滿的谷地不著絲縷，他的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將大手覆了上去整個握住，迫不及待的將手指送進了薇薇安乾澀的粉紅花瓣裡。

　“放開我！”薇薇安大喊道，她急促地喘著氣，在菲利斯多如暴風驟雨般瘋狂的襲擊下努力尋找著脫身的機會，她的包袱被他踢得遠遠的，無論怎麼伸手都摸不到散落在地上的魔法卷軸，儘管只是手指侵入，薇薇安的體內依然泛起了尖銳的疼痛，同時還有不可置信的羞恥與悲憤，她的眼淚流了滿臉，做夢也沒想到來自未來的兒子突然會對她做這樣的事，一顆心又急又痛，幾欲昏死過去。

　菲利斯多已經解開了褲帶，那粗長碩大的昂揚突兀的出現在薇薇安面前，他居高臨下，貪婪地盯著薇薇安不斷起伏的高聳胸部，正要俯下時，卻抱著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滾到了一邊。

　薇薇安自然不會放過機會，她全身顫抖著將衣襟歸攏，向自己的包袱爬去，小腿卻被菲利斯多從身後捉住，忍住快要出口的尖叫，薇薇安用力去蹬菲利斯多的那隻手，並且撿起一邊的木柴，奮力向他擊去。

　“母親，快，快離開！”薇薇安的攻擊並不能奏效，菲利斯多抬起頭，眼中□依舊，卻多了說不出的痛苦，他用右手掰開緊抓住薇薇安的左手，並飛快的拿起了之前用來切割肉塊的匕首，狠狠扎進自己的大腿，鮮血狂飆而出，藉著這疼痛，菲利斯多更加清醒了一分，便大聲喊道：“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