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3 意外
除了雷諾和西魯非,在場的男人臉色都十分難看,薇薇安背對著他們,又只顧著哭泣,自然沒有看到,鈷藍卻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於是手下動作更是故意親密了幾分,幾乎將薇薇安整個嵌入了懷中,薇薇安雖然被他摟得不太喘得過氣,卻十分依戀這堅實安全的懷抱,順著鈷藍的力道又往他懷裡蹭去。
賽特生平還沒有嘗試過這種嫉妒的滋味,如細密的小蟲在心臟上噬咬爬行,一股強烈的怒火幾乎要燃盡了理智,伴隨著怒火的卻還有一絲委屈,慢慢的這委屈的感覺竟無限放大,她怎麼能這樣毫不顧忌的撲向另一個男人?如果他沒記錯,他才剛剛對她表白,說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薇薇安難道將自己的話當成了笑話,或者他在她的心裡根本就是無足輕重。
沙迪克也好不到哪去,就算陰謀詭計再多,也改變不了薇薇安的心之所向,他甚至不願意去開口確認,這個男人到底是薇薇安的什麼人,只是看他那充滿了獨占欲的動作與眼神,說他們關係單純都沒人會信。
這時,壁爐邊的灰虎貝比卻十分應景的醒了過來,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研究了一下跟小主人抱在一起的人類,雖然感覺有一點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又抽了抽鼻子,發現魔族主人就在身邊,便歡快的叫著向賽特一跳,賽特一向非常寵愛這隻小魔獸,條件反射般用手臂接住了貝比,小傢夥努力用濕漉漉的舌頭去舔賽特的臉頰,卻被賽特按住了腦袋,它哪懂得賽特心中的妒火與煩躁不堪。
尼爾吉斯這老頭子相當精明,趕在嫉妒的雄性們快要爆發之前,他及時大聲咳嗽了兩下,聲音中帶上了安定人心的魔法,向薇薇安說道:“菲爾德小姐,這次你遭遇襲擊,實在是我們龍族的過失,不過我向你承諾,只要你待在遺忘之海一天,這種事就絕不會再次發生。”說著,老族長把手掌握成拳,放在嘴邊又咳嗽了一下,衝沙迪克微微搖了搖頭,又對薇薇安說:“所以,魔法師小姐,你也要勇敢一些。”
薇薇安從鈷藍懷中探出頭來,因尼爾吉斯的話,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當著眾人失態,紅著臉鬆開了抱住鈷藍的手,吶吶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話還沒說完,腳下一空,整個人竟被鈷藍抱了起來。
不容薇薇安繼續與龍族族長繼續這些相當官方的客套話,鈷藍向族長道了失禮,便以薇薇安受驚嚇過度為由帶了她去休息。鈷藍並不是沒有看到雷諾,只因他對雷諾擅自帶走了薇薇安,讓她離開了自己這件事還有相當大的反感,但雷諾救過薇薇安的性命卻是無可置疑的,因此僅向雷諾點了點頭,並沒上前問候。
見陌生男子抱走了薇薇安,沙迪克立刻想要跟上去,卻被尼爾吉斯擺手攔住,反觀那魔族王子,雖然看似比沙迪克鎮定許多,但神色之間已經帶上了血腥殺意,尼爾吉斯暗自嘆氣,這小姑娘盡招惹大陸各種族頂級強者,以後要過太平日子可就難了。
老族長摸了摸鬍子,揮手之下破掉的窗戶已經恢復原樣,掛著慈祥又和藹的微笑,他請兩位魔族客人尊重薇薇安的魔法屬性,先離開“可憐的魔法師小姐”的屋子,又令巨龍兩兄弟回去睡覺,賽特和羅傑動也沒動,倒是沙迪克反應很快, 立即說道:“族長,身為薇薇安的契約龍,我想我有必要貼身保護薇薇安的安全。”他著重強調了貼身二字。
“為了表示龍族的歉意,今天我會親自保護魔法師小姐,你們就放心回去吧。”尼爾吉斯這句話一出口,沙迪克也不好再說什麼,由龍族族長來保護,這可是無上的殊榮,他沒有任何理由替薇薇安推拒族長的好意。
“別磨嘰了,走吧。”西魯非拽了拽沙迪克,看樣子薇薇安今晚會很忙,剛才那兩人可摟的真緊,別說沙迪克了,連他都有一點點不舒服。不過,看著哥哥這副快吃人的架勢,西魯非十分好心的沒有將“薇薇安會很忙”這件事說出來,在族長再次發話趕龍之前,他大力把沙迪克拽了出去。
神聖巨龍兩兄弟一走,賽特和羅傑更加顯眼,雷諾當然是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見尼爾吉斯族長又要開口,賽特倒先將貝比放到羅傑懷裡,將右手放在胸前,向老族長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便頭也不回的走向大門,按尼爾吉斯族長所說的,他並沒有去找鈷藍的麻煩,也沒有硬闖薇薇安的房間,賽特畢竟是一族王子,就是再心痛難過,在龍族的土地上,太過失禮自貶身份的事,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
總算打發走了這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尼爾吉斯吐出一口氣,十分沒有形象的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看了一眼雷諾,尼爾吉斯笑道:“雷諾,你這個學生可風光的很。”
“風光?我看是麻煩太多。”雷諾眉頭緊皺,嘆了口氣又道:“新來的神聖魔法師是怎麼一回事?”
“自稱是眾神之光的學生,檢查了身份看來也沒有問題,我已經給多瑪那邊去了信,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尼爾吉斯說道。
“薇薇安是曾提過,現任校長取了她的血,做量產神聖魔法師的研究。”雷諾對此事顯然相當不認同,又道:“神聖魔法師量產?虧他想得出來,神聖一系歷來傳人就稀少,神魔大戰之前,就有大賢者位階的煉金大師研究過改變魔法系別,沒有一次成功,改變與生俱來的天賦,早就被認定為逆神的行為!”
“這件事疑點很多,等眾神之光給我回信再說,我現在倒是很擔心那兩個男魔法師能不能活過明天。”尼爾吉斯道,那兩個所謂神聖魔法師的年輕人,身體都已經潰爛得七七八八,還能活著真是一個奇跡,兩個小姑娘倒有點心計,想用魔獸屍體的惡臭來遮住男魔法師的腐爛氣味,這種小手段又怎麼能騙得過他?
且不說兩個老人的交談,薇薇安被鈷藍抱進屋,放進了被子裡之後,已經尷尬得抬不起頭來。
擰了熱帕子,鈷藍抬起薇薇安的下巴,給她擦了擦臉,待滿臉斑駁淚痕都洗去之後,那白嫩的臉頰便透出了可愛的潮紅,再仔細一看,小丫頭連耳朵都紅透了。
“大人,對不起,我之前一時忘形。”薇薇安坐在床頭,背靠著兩個大枕頭,雙手扭在一起,悄悄看見鈷藍脫下了被她眼淚弄濕不少的襯衫,露出了精悍的身體,她更是手足無措,只好低著頭一言不發,一時竟然忘記了鈷藍原本就是火系高階魔法師,為什麼連一點淚水都不能弄乾,還要脫掉上衣?
“薇薇安,得知你平安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鈷藍似是沒發現她的不自在,又坐在她的床邊,將大手搭在她的小手上,摩挲著享受那細滑的觸感,又說道:“我在黑森林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你,一個人被丟在萬年之前,是不是很害怕?”
不提這個還好,薇薇安立刻又想起萬年前那孤立無助的感覺,眼眶便又有些濕潤,悶悶說道:“我那時候,是很害怕的,我怕永遠也不能回來了,要是在萬年之前被莫名其妙的魔獸吃掉,那也太倒霉了。”
“我應該把你再抱緊一些,你就不會一個人被丟下了。”鈷藍的聲音沉沉的,又帶著誘惑,他順勢將
又有些傷心的小丫頭摟進懷裡,不過並沒有摟得很緊,她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在他光 裸的胸膛眨動,弄得他心裡癢癢的。
“呃…”之前還主動撲進騎士長大人懷裡,現在也不太好掙開他,雖然被他這麼抱著,直接感受著他熾熱的皮膚,很難避免的讓薇薇安想起了兩人裸裎相對的那一夜,不免心跳如鼓,她不是少不經事的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騎士長那漸漸粗重的呼吸,以及在她背後慢慢向腰側游移的大手所代表的曖昧意義。
“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讓你一個人。”鈷藍低聲道,左手手指撥開她的頭髮,第一個吻便落在了她的鎖骨處,直咬得薇薇安有一點疼痛感,他才滿意的撫摸著她精緻鎖骨上的那一處紅腫痕跡,問道:“頭髮短了很多,怎麼剪掉了?”
“我,我跟西魯非去學游泳,頭髮…頭髮礙事。”薇薇安大致猜到了接下來的事,令她自己無比驚訝的是,此時此刻,她竟然對鈷藍沒有了太大的抗拒心理,至少,並不像以前那樣讓她恐懼萬分。
“你要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鈷藍指尖輕觸薇薇安不過剛剛過肩的漆黑秀髮,拇指卻繞過她的耳垂,捧住了她的臉頰,他的下腹已經開始火熱,卻溫柔無比的吻住了她的粉脣。
薇薇安有點緊張,當鈷藍灼熱的嘴脣壓下時,她本能般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乾澀的脣瓣,小小的舌頭正好掃過了鈷藍的下脣,這一來她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鈷藍渾身的肌肉繃得更硬,下一秒她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嬌小的身體深陷入棉被中,胸前一涼,原來是睡裙已經被鈷藍卷起,他顧不上把小丫頭脫光,便迫不及待的將大手覆蓋上了她的一邊綿軟,嘴脣牢牢堵住了她的驚呼。
不過條件反射的掙了一下,薇薇安便不再掙扎,她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原本抵在鈷藍胸前的雙手,轉而溫柔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他的體重壓在她身上是相當沉重,很不舒服的,但好在床鋪夠柔軟,給了薇薇安足夠的緩衝空間,因此她沒有呼痛,乖巧的張開了脣,又怯生生的,青澀地回應著他的熱情。
說是心花怒放都不足以形容鈷藍此刻的心情,這種長久期盼終於得來的快樂,與對薇薇安身體的渴望混雜在一起,讓鈷藍身體的某一點已經脹大得快要爆炸,他急切的需要以最親近的方式來確認薇薇安的心,男人與女人之間,最誠實的莫過於身體,揉在薇薇安胸上的右手,急切又有一點粗暴的探向她雙腿之間,原本併攏的大腿被他強制性的分開,薇薇安不安的往後縮了縮,接著便感覺到騎士長粗糙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大腿內側,壓在她脣上的嘴脣,也向下移,含住了她胸前的晶瑩粉紅,用力吸吮,力道大的她輕輕咬住了自己的下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胸前的柔軟與大腿上同時襲上薇薇安的後腦,於是她控制不住的輕輕呻吟了一聲,臉蛋更像是紅透了的蘋果,嬌艷欲滴。
“薇薇安,你變了許多,我更喜歡你了。”鈷藍勉強離開她圓潤的柔軟,嘶啞著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便又埋頭在她乳上親吻舔吸,引得她一陣戰慄。
薇薇安將雙手放在頭側,她也覺得自己變了許多,也許,經歷得越多,卻發現自己離最初的理想越遠,反而更迫切的需要一個堅實可靠的港灣,能讓她的身心得到安寧。
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脫她的衣服,他的脖子上全是情 欲勃發而生的細密汗珠,從薇薇安的角度,她能清楚的看見他胯 下那高高撐起的帳篷,細腰扭了一下,薇薇安總覺得再下一步之前,應該說點什麼來回應騎士長那句覺得她變了的話,正盤算著開口,卻感覺到小腹隱隱作痛,緊接著一股熱流便從下面涌了出來……
“那個…”薇薇安的裙子被鈷藍丟在了一旁,趁此機會,她收攏雙腿坐了起來,雙手也掩在了滿是斑駁紅點的胸前。
“怎麼了?”鈷藍不明就裡,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讓她誘人的前胸又暴 露出來,膝蓋也稍稍用力,擠開了她的大腿,他已經沒有辦法在忍了。
“塞德裡克大人…我,我今天不行了。”薇薇安漲紅著臉,小聲說道:“我…那個來了…”
“那個?什麼那個?”鈷藍不明就裡。
“就是那個!”薇薇安稍稍挪開腿,這下不用說鈷藍也明白了,潔白的床褥上幾朵鮮紅正在盛開。
生平第一次,薇薇安從騎士長臉上看到了沮喪至極的稚氣表情,難言的尷尬之中,鈷藍重重的喘息了一聲,翻身而起。
“…”薇薇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捂著小腹,慢慢坐了起來。
“今天就算了,我再忍幾天。”騎士長突然轉過身來,在薇薇安脖子上輕輕一咬,在重重吻痕上又留下一個印記,十分孩子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