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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人生 (6)》第1章
第二章

  傑瑞特他們動手將整個密室裡可以收的東西全收走,不能收的東西一起放到中央的祭壇上。

  中央的祭壇做得相當精緻,可以說是這一個密室裡上上下下最精緻的物品,整個祭壇用堅硬的石頭雕刻而成,然後在上面的花紋處用珍貴的祕銀勾勒線條,整的部分是用非常接近藍寶石色澤的水晶體鑲嵌,如果不是這個祭壇過去曾經用來召喚過無數次死靈的話,我看雷瑟都考慮搬出去能賣不少錢。

  所有靈魂被禁縛的人頭我們全部都放到祭壇上,其實光明系的魔法在白天陽光燦爛下施放最為容易,只是這裡是翔龍的戰區,我們都已經偷偷摸進了密室裡,怎麼可能還光明正大的把這些一看就知道是死靈法師的東西拿到外面去。

  光明祝禱其實是一個簡單的魔法,只是咒語相當的長,每個音韻間的速度和音調都一定要合乎元素的節拍,否則成功率相當低,再來就是施放者必須擁有一定的光明體質,所以對神族的人來說,光明祝禱只能算是高級魔法,對一般人類來說,就成了接近禁咒的魔法。

  我的體質可以容納不少的光明系元素,因此當我緩緩的念出光明祝禱的咒語時,周圍的元素便不停的往我身上聚集,匯聚在我的體內,然後借由我的手通往法杖頂端的晶體,慢慢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我看著越來越耀眼的光芒,看見里昂在我的示意下用最炙熱的烈焰開始燃燒這些禁錮靈魂的容器,瞬間所有人都聽見了尖嘯聲從這些人頭裡發出,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都跟著顫抖,我努力穩住自己的心,嘴裡的咒語不曾間斷,當咒語已經完成四分之三時,我們也看見那些已經不成形狀的容器開始冒出一股濃黑的物體。

  我不曉得那是什麼,也許是靈魂、也許是什麼黑暗邪惡的物質,但是我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可以往後踏一步,一旦踏出一步,就有可能讓一切前功盡棄,讓所有人都受到傷害。

  因此我努力讓每一個咒語裡的字句維持我腦中記憶的音調,黑色物質也慢慢顯現出形狀,那並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畫面,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的身體,身體上長了無數猙獰痛苦的臉龐。

  每一張臉龐都瞪視著我,黑色的身體也往我這裡一撲,里昂他們往我的方向衝過來,試圖抵擋這個像是惡靈一樣詭異物質的攻擊,雷瑟同時釋放出他的地獄,這時,我的咒語也已經完成,耀眼的五彩霞光透過地層從上方直射而下照在長滿臉孔的身體上,每一張臉都發出了無比痛苦的怒嚎,一邊的地獄似乎也感覺到這一道霞光的威力,馬上回到自己的召喚獸空間,在光線照耀下,濃黑的身體慢慢、慢慢地變淡,然後一個又一個的靈魂被解放出來,當所有的靈魂完全分離,而且身上也失去原本的濃黑色澤變得漸漸透明時,我們看見原本猙獰痛苦的臉對著我們露出感激的笑容。

  不曉得是誰先開始,這些被霞光洗滌過的靈魂,一個一個在我們面前跪下,對我們行了三個禮之後,最後完全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

  一個一個的靈魂消失,我們鬆了一口氣,心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時我之前看見的那一個鬼魂突然出現,走到霞光之中,我們都聽見了她開口說話,但是除了有學習輔助儀的我,沒有人聽得懂她說什麼。

  「她說她是這些實驗品裡的第一個,也因為如此並不是很成功,讓她得以逃脫死靈法師的命令,但是看著這些可以說是同伴的靈魂被拘禁在此,讓她十分難過,所以千方百計想引起地面上人的注意力,可惜她的能力太弱,只能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察覺,有察覺的人不是被她嚇跑了,就是被死靈法師給害死或是在戰爭中死亡,好不容易死靈法師在上一次的戰役裡來不及躲入這裡而被殺死,正好又讓我發現了她,她的心願才得以所償。

  她已經是死去的人,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表示她的謝意,但是我們等一下可以掃掉那一些被燒燬頭顱的灰燼,裡面有些東西我們一定能用得到,算是他們唯一可以報答我們的。」

  鬼魂說完,又朝我們行了個禮,原本空洞黑暗的眼眶,這時出現了像是眼淚滿盈的雙眼,然後消失在我們眼前。

  傑瑞特果然還是神經最大條,我們都還在感慨之中時,他一聽完話馬上就走上去搬開那些灰燼,然後果然在裡面瞧見了幾顆有點像是琉璃一樣的五彩珠子,一共十七顆,挺漂亮的。

  「這是什麼?」

  我搖搖頭,沒在書裡看到過這東西,轉頭看向雷瑟,雷瑟也搖搖頭,里昂一樣搖搖頭,不過既然那個最後離開的鬼魂說這些珠子對我們有幫助的話,那還是通通留下來收好。

  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不管是時間太晚,還是因為剛才施過高等魔法的原因,收起這些珠子之後,我都累得快說不出話來了,上眼皮也開始不斷跟下眼皮打架。

  正想跟里昂說該回去睡覺時,雷瑟叫了一聲團長,我稍微抬了一下眼皮,看見修正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和文他們一臉「你們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的表情。

  我又打了一個呵欠,伸手指向雷瑟,「你!解釋。」然後拍拍里昂的肩膀,整個人賴上去,「我們,睡覺。」

  再不好好睡一下天就要亮了……剛閉上雙眼,耳邊聽見里昂低沉的笑聲,這時我也不想理他們在笑什麼,決定先睡一覺醒來再說。

  昨天晚上的轟動,基本上可以說是整個干欖的人都知道了,立刻就有人往上回報,並且派下不少人來調查,而將整個過程詢問下來之後,臉上露出驚訝又欣喜表情的第虢軍長大人也不責怪我們,事實上他還很感謝我們終於幫他們解決了一個這樣的大難題。

  據說這一個死靈法師當年在翔龍可以說是人人聞風喪膽,後來在通緝下銷聲匿跡一段很長的時間,最後只知道他逃到這附近來,並沒有任何人有確切的消息,接著又是戰亂連連,慢慢的大家也快忘了這一件事,現在證實原來死靈法師的確已經死於戰爭之中後,讓許多人鬆了好大一口氣,畢竟大家駐守在這裡,要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靈法師的手中。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大掌就要往我的肩膀拍,幸好里昂見機得宜的攔住,不然我肯定會被拍到那一邊的牆壁上變成肉餅。

  對於他得道謝,根本還在愛困狀態中的我,只能胡亂點個頭,一心想爬上馬車用被子把自己一裹,好好睡個滿足,不過身為一個有氣質的精靈,似乎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不禮貌的事,因此我只好站在原地,聽他們開始聊起來,然後第虢軍長旁邊的一個侍從官,眼神一直閃爍的看著我,然後又看著修他們還有第虢軍長,雖然已經努力掩飾,但是連睡意朦朧的我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有話要說,只是他的身份不適合開口。

  不只是我發現了,其它人也發現了他的神色,不過都偽裝得很好,修很快的就插進幾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然後整個話題就很自然的結束,第虢軍長尾隨在我們身後,我第一個先爬上馬車,而這是那個侍從官似乎也終於忍不住,大聲嚴厲的開口。

  「等一下!」

  你喊等一下我就等一下啊?那我多沒面子。

  我假裝慢了一拍所以根本沒聽見他的叫聲,率先進了馬車,馬車外頭的車簾馬上將我的身形給遮掩住。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因為這樣不小心睡著比較不會有人看見,而且我想也會少了許多爭議,我覺得那一個侍衛長的問題,肯定不會只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而已,要找麻煩的人通常都喜歡牽連出一堆有的沒有的問題,只要有一樣回答不滿意,他就有機會留你下來執行他正在腦中執行的計劃。

  「還有什麼事嗎?大人?」

  我從馬車門簾縫隙中看見菲司馬上露出一臉誠懇不解的表情,要不是認識他,連我都以為他真的很單純。

  一邊的第虢軍長則是皺起了眉頭,我大概可以猜出他身邊這一個侍衛長違背他的指令絕對不止一次了。

  「大人,屬下認為不能就這麼輕易讓他們離開,也許一切都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真如此,那的確是大功一件,但如果這其中有什麼隱瞞的謊言呢?屬下認為至少必須等到一切的前因後果完全查證之後,確定他們話裡的真實性才可以離開。」

  我歎息,其實這個侍衛長說得才是最正確的處理方法,只是對於我們來說卻也是最不利的狀況,儘管剛剛我們沒有說謊,一旦拖延了時間,任何小小的意外都可以為我們帶來危機,越是能按著計劃走才越是接近成功。

  我一點都不希望第虢軍長同意這個侍衛長的主意,但是我想他恐怕也難以反駁,其實剛剛他讓我們離開已經是違反規則,我知道他是看在和菲司的交情及昨天我們之間的談話上,才讓這一個耿直的漢子決定這麼做,但是人情歸人情,沒有人發對的時候,自然可以放行,一旦有人開了口,如果他依然一意孤行,那麼他的個性就不是豪爽直率,而是愚蠢了。

  於是第虢軍長為難地看著菲司,他並不是真的單純因為人情而讓我們離開,我們相信他其實是瞭解我們就算有所隱瞞,也不會害他所以才讓我們走,他是一個真正有信義的好男人,我想菲司自然也不會讓他為難。

  所以菲司一臉不甘願的點頭,但似乎又不想讓侍衛長如意的樣子,看了侍衛長一眼:「我像這拖延的時間裡我的貨物要是因為慢了別人一步,導致價格太差,也不會有人來賠償我這筆損失。」眼睛一邊瞥著侍衛長,嘴裡一邊哀歎,我想要不是我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恐怕還真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商人而已。

  「要回房間裡嗎?」我拖著快要睡著的腦袋,非常緩慢的從馬車裡露出一點點模樣,反正我已經將眼罩給遮在眼睛上,閉著眼睛打瞌睡說話也沒人瞧見。

  這個侍衛長是查不到什麼蛛絲馬跡的,雷瑟可不是那一種菜鳥級的冒險家,早在他們來到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理好,絕對不會讓他們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讓他們知道我們其實藏了不少珍貴的物品打算賣掉。

  「看來我們也只能先回房間不是嗎?」雷瑟露出不屑的冷笑,要是真正的他才不是那麼容易把情緒顯露在外的人,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傭兵所以自然將滿心的不滿給表示在外,讓侍衛長看出他的不滿,沒有哪一個傭兵喜歡自己的任務被拖延,因此所有人都可以理解。

  我點點頭,正準備抬手讓里昂可以牽著我下馬車,卻聽見一個腳步聲非常急忙的往我們的方向衝過來,沿途還可以聽到頓止的喝止聲音,大概可以才想來人的身份雖然不高,但是必然具有獨特的位置,因此可以一路不經通報闖進來。

  「報!」

  果然,一靠近我們,我就聽見了氣喘吁吁的聲音,還有膝蓋跪在地板上的聲音,從第一句話,就能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大概就是傳令兵之類的,看他跑得這麼喘,不曉得發生了什麼緊急的大事需要通知第虢軍長一聲。

  我感覺到第虢軍長往我們這裡看了一眼的視線。「你們先離開一下可以嗎?」

  看不見里昂他們點頭,但是我的手被里昂接住,牽著我的手往之前住的房間走,這時候我就覺得夜精靈這一個角色不方便的地方,因為里昂不准我持續使用讓身體虛弱的藥物,眼睛恢復了原色,無法顯露在其它外人的視線裡,只好繼續假裝被大伙燒壞雙眼的精靈,一雙眼睛無法接受陽光的洗禮,到了白天只能當瞎子,根本看不到其它人的視線,也無法去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眼罩的本身其實根本不能夠完全遮住視線,但是看東西就是不清楚也不舒服!

  這點就絕對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忘了把里昂他們對我身體健康的重視計算在內,讓我的偽裝身份有了小破綻,下次一定要記取教訓。

  我覺得可能是最近的日子過得太滋潤,因此老天爺故意不讓我好好的睡一場覺,回到房間沒多久,正準備往床上一躺被子一卷,不管修他們眼光大睡特睡一下,才被我們合上不久的門又打開,我睜開眼睛,透過眼罩藏著的一點細縫,我可以稍微看清楚門外的人正是第虢軍長。

  「怎麼了?」菲司問道,語氣裡有著擔心。

  我忍不住將細縫稍微拉開一點,將半個身體隱藏在眾人身後,終於比較清晰瞧見第虢軍長面容上的凝重,那模樣似乎不是針對我們來的。

  「你們還是趁現在趕快離開吧!」

  「但是……」菲司猶豫,其實我們也很想趕快離開,但是不願意讓他為難,我們跟翔龍以後也許會是敵人,如果我們夠卑鄙,就應該不顧一切最好讓第虢軍長的處境越糟糕越好,能讓翔龍少一員猛將,對我們將來的戰局就多一份希望。

  可惜,我們這裡心機最為深沉的修,似乎也不願意當一個卑鄙的人,所以他沒讓菲司不顧一切找出對我們最有利的方法。

  「沒關係,在這一方面我的確不算是一個好將領,因為我想你們其實很快就會知道,剛剛傳令兵帶來的消息,飛齊的『金色戰神』現在就在干欖城外。」

  「什麼?」

  「怎麼可能?」

  「又要開始打仗了嗎?」

  聽見這一個最不想聽見的名字,所有人都訝異的睜大眼睛,菲司的表情最絕,慌張得很像要隨時跑人一樣,讓我差點忘記這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很想要躺在床上笑著打滾。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為了預防萬一,我們都已經做好準備,這也是我認為你們應該先離開的原因,戰爭不該將無辜的人捲入。」

  菲司一臉考慮的模樣,眼角瞥見修微乎其微的點頭後,他立刻馬上同意。「這樣不會讓你為難嗎?」

  第虢軍長苦笑:「反正已經不是頭一遭,我如今站在這裡,是為了守衛自己的家園不讓敵人入侵,並不是為了什麼身份跟地位,就算戰後被免去職位也無所謂。」

  菲司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一步,軍長大人,要是那一天真的被免去職位混不下去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照顧……喔!痛!」還想說些什麼,那一個圓圓的頭顱立刻被第虢軍長大人用大掌拍了一下,兩人互相看一眼笑了起來。

  「哪天混不下去,我會去精靈的部落,那裡雖非我族類,但是卻是一個不需要太多心機去應付的國度,正好適合我這一個沒大腦的人住。

  「歡迎你!」文微笑,我相信第虢軍長的話對精靈來說是一種讚美,因此我也走上前,第虢軍長並沒讓我一路摸索過去,直接牽著我的手讓我到他的身前。

  「雖然我的部族已經不在,但是如果我和我的愛人可以活到那時,歡迎你來找我們作客,我相信一個人活得有地位,不如活得心胸坦蕩。」

  「這句話我妻子也跟我說過。」

  「是嗎?」或許這是因為在精靈的書裡常常會出現這麼一句話,讓我不自覺在看的同時也背了起來。「那麼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相處得很好。」

  「當然,你們都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精靈。」

  「這是一個最美好的稱讚。」哎呀呀!我真的打從心裡這麼覺得。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笑容太過於真誠,旁邊有人發出了很像是悶笑的聲音,不要以為摀住嘴巴我就分辨不出來是誰。傑瑞特,等一下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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