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令咒'
"——咦?"
那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
在Saber的面前有個穿著紅色外套的男性。
紅衣男受到Saber的突襲,身體無法招架,眼看就要受到致命的一擊。
而在他的背後。
在紅衣男的庇護之下注視著Saber的人影,無庸置疑是我所認識的人。
"住——"
我把左手向前伸去,把嗓門給拉開。
我並不知道那個紅衣男是什麼來頭。
不過在他倒地之後,Saber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攻擊後頭的人吧。
這種事,絕對不行。
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殺!
"住手、Saber——!!!!!!"
"唔——!?"
突然有陣輕微的刺痛。
刻在左手手背上的印消失了一個。
好像是以此做為代價似的。
Saber停止了本來應該是停不下來的一擊。
"唔——"
一瞬間,銀色的冑甲像是被石化似的停止了動作。
藉著這個空隙,紅衣男立刻拉開了距離。
"那家伙——是剛才那個"
不會錯的。
那個紅色的騎士就是剛才跟Lancer戰斗過的家伙。
"——"
這麼說來,在那家伙背後的"她"就是,那個雖然不大敢想像,不過大概就是那麼回事吧?
"你瘋了嗎,士郎。剛才那樣下去的話一定可以解決Archer跟他的主人。而你卻還使用了令咒放過了這大好機會!"
"——"
不是啊、就算你這麼說我又能怎麼樣。
我現在根本不了解這是什麼狀況。
再說我阻止Saber只是因為我不想看到救了我的少女跑去攻擊她的畫面。
"主人,請收回你的指示。你的這種態度,連能擊倒的對手也會變的無法收拾"
Saber再度把握在手中的"某樣東西"給舉起。
在她面前的是,剛才未能打倒的紅衣男——
"不是。你先住手,Saber。老實說,我現在根本是一頭霧水。再說——你正打算下手的對象,是我認識的人。你要我看著她被你攻擊,我也做不到。"
"你在說什麼。她可是Archer的主人。既然是我們的敵人,不在這里解決掉的話"
"——"
敵人?
那個紅衣男跟那個女的是敵人?
"這種事我不知道。再說啊,雖然你嘴上叫著主人的,可是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要叫我作主人的話,起碼也該多少說明一下吧"
"話雖如此,可是"
Saber很為難的樣子,說話開始含糊。
而在那里,
"——原來。也就是這麼回事吧,這位菜鳥主人?"
說的很有禮貌听的卻很刺耳的聲音,向我傳了過來。
回頭一看在我面前的是紅衣男還有從他背後出來的穿著制服的少女。
"——"
我不禁咽了口氣。
看樣子果然不是我眼花。
在紅衣男身旁的人,無庸置疑的就是那個遠阪凜。
"遠阪、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遠阪身後的男的不是人類,這我也知道。
那也跟Saber一樣,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
那麼——帶著他的遠阪也是、那個——
"咦?原來你知道我啊。什麼嘛,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總之先說聲晚上好,衛宮同學"
她是有什麼企圖嗎。
遠阪竟然帶著頂級的笑容跟我問好。
"啊——咦?"
這種情況,我投降了。
被她那樣自然的問候語一說,好像目前為止發生的連連怪事就跟騙人的一樣,下意識的就會想打聲招呼回去——
"白——白痴啊你,現在什麼狀況你還晚上好。遠阪、你!"
"沒錯,我跟你同樣是主人。也就是魔術師的意思。彼此都是相似的身分,沒有隱瞞的必要吧?"
"你說、魔術師——?不會吧,你是魔術師嗎遠阪!?"
我睜大著眼,不經意地把手指指向了遠阪。
"啊——"
糟糕了。
不知道為什麼遠阪那家伙,好像十分不高興似的在盯著我看。
"啊、不對、不是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原來。我懂了,也就是說你是這麼回事吧"
遠阪看了我們一眼,回頭對著背後那個男的。
"Archer,不好意思你可以先變回靈體一下嗎?我有點火大了"
"那倒是無所謂你說火大是什麼意思"
"就同字面上的意思。不讓他知道現狀如何的話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在這之前沒有你出場的份,所以你先消失。你在的話Saber也不會把劍收起來吧。"
"呼、又在強人所難。不過既然是命令的話那也只有接受了給你個忠告,你想做的事是多余的"
男人像個幻影般的消失了。
"遠、遠阪,剛才那是!"
"你先別管到了里頭再說吧。反正你什麼都不知道吧,衛宮同學。放心吧,就算你說不要我也會全告訴你的"
丟下了這句話,遠阪快步的走向大門。
"咦——等等遠阪、你在想什麼啊!"
我下意識停止了呼喊。
此時——
回過頭來的遠阪的表情,跟剛才的笑容截然不同。
"你真笨,我想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是才說要告訴你嗎。衛宮同學,對突如其來的狀況要吃驚是無所謂,不過有些時候不老實點接受的話,可是會要了自己的命喔。順道一提,你知道現在就是那個時候吧?"
"——唔"
"你明白了就好。那我們走吧,到衛宮同學的家里去。這樣你也沒意見吧Saber?為了報答你放過我們,我會告訴你的主人很多事的"
"可以。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何用意,不過只要你是在幫助主人,我會約束自己"
遠阪走進了衛宮邸的門口。
"那家伙好像很生氣耶"
我不知道理由為何。
唉、實在是很莫名奇妙
"話說回來,那家伙"
感覺上,跟她在學校時給人的印象好像有180度的大不同說——
不知為何變成了這不可思議的狀況。
在眼前的是快步行走的校園偶像,我所仰慕的遠阪凜,而在背後的是一語不發跟著我的金發少女,自稱是從者的Saber.
啊。
怎麼、走廊好像成了異度空間似的感覺。
話說回來,我也不能老是畏畏縮縮。
我雖然還是半調子,但依然是個魔術師。
看似同樣是魔術師的遠阪都能如此光明磊落了,我再不振作點的話可是會被瞧不起的。
話雖如此,腦中能想到的只有些微的事。
首先,跟在我後頭的是Saber.
她稱我為主人,從訂了契約這話看來,十之八九是屬于使魔類的。
所謂的使魔,听說就是幫忙魔術師的一種輔助類的東西。
大部分是由魔術師身體的一部分所移植,當作分身來差遣的東西。
使魔即為魔術師的助手。
因此,要盡可能的不替魔術師造成負擔,以不大需要魔力的小動物來擔當。
我的確是這麼听說的,但是。
"?有什麼事嗎,士郎"
"啊沒有,沒什麼事"
Saber怎麼看都是人類。而且也很明顯的比我這主人來的優秀。
面對這樣的人我也沒有可以束縛她的魔力,再說我連可以使喚使魔的魔術回路都沒有。
所以,我想Saber跟使魔一定有些微的不同。
她把自己叫做從者。
那是什麼我不知道,只是那個叫Lancer的男人也好,還是遠阪帶著的那個紅衣男也罷,我想都是同一種東西。
Saber說了遠阪也是主人。
那麼,帶著從者的魔術師就叫做主人沒錯吧。
遠阪好像也是魔術師的樣子,她是什麼來頭我也沒道理知道。
衛宮家是從老爸這代才來到這個城市的外地者。
所以遠阪是魔術師一事我不清楚,遠阪看來也不知道我有在學習魔術。
在這座城市里,我所不知道的魔術師復數以上存在著。
那個叫Lancer的如果也是其他魔術師的從者的話,也就是說,我已經踏進了魔術師之間的斗爭了嗎——
"哇,地方還蠻大的嘛。和風的房子也挺新鮮的說。啊、衛宮同學,那里是客廳嗎?"
邊這麼說著就進了客廳的遠阪。
思考的事就到此為止。
總之為了听遠阪的說明我進了客廳。
我把燈給打開。
時針指在凌晨一點的地方。
"哇好冷!搞什麼啊,窗戶的玻璃不都破了嗎"
"這也沒辦法啊,我被那個叫Lancer的家伙給襲擊。當時哪顧的了那麼多啊"
"啊,是這麼回事啊。那你在把Saber叫出來之前,是一個人跟他交手?"
"根本談不上交手。只是我單方面的挨打而已"
"哼~,不會死要面子啊。原來原來,真是一目了然啊,衛宮同學這人"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的,遠阪走到了玻璃碎片旁。
"?"
遠阪拿起了玻璃碎片,稍微認真地觀察了一下——
"——MinutenvorSchwein"
噗滋一聲劃過了手指,將血滴在窗戶玻璃上頭。
"!?"
那是什麼魔術。
破了粉碎的窗戶玻璃碎片自己開始拼組起來。
花不到數秒的時間就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
"遠阪、剛才的是——"
"只是一點小表演而已。雖然不能當作你救了我的謝禮,不過這點忙不幫也說不過去吧。雖說我不動手你也會自己修好,可是把魔力用在這上面也是種浪費不是嗎?其實窗戶玻璃只要換過就可以了,但要在這寒風下講話也實在是有點困難"
遠阪說的理所當然。
不必說也知道,她的功力在我的理解範圍之外。
"——不,這很厲害耶遠阪。因為這種事我做不到的說。能幫我修好真是多謝了"
"?做不到?不會有那種事吧?應付玻璃的方法可是初級中的初級耶。修復才剛幾分鐘前破掉的玻璃,這對哪一個門派來說都像是入門測驗的東西吧?"
"是這樣嗎。因為我只有給我老爸教過而已。像這種基本的還是初級的我都不知道"
"——啥?"
遠阪停止了動作。
糟糕。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等一下。那也就是說,衛宮同學你是個連自己工作室的管理也不會的半調子?"
"?沒有啊,我沒有工作室這種東西"
啊~,是有個算是修煉場所的土倉啦,不過要是把那說成工作室的話,遠阪這家伙一定會真的火大吧。
"我想不會有這種事吧,我確認一下。難道你連五大元素的使用還有通路的做法也不知道?"
沒錯,我老實的點了頭。
哇、好可怕。
不愧是個大美人一沉默起來真是魄力十足啊,這家伙。
"什麼。那你是門外漢?"
"沒這回事啦。好歹強化的魔術我還用的出來。"
"你說強化還在使用這種半調子的東西啊。然後呢,除此之外就江郎才盡了?"
"嗯,老實說的話,大概吧"
這股視線實在是太刺人了,沒辦法只好回答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唉。怎麼會讓這種人叫出Saber來啊,受不了"
怎麼,有種火大感。
我又不是在玩的。
雖然我的確還不成氣候,可是這和那是兩碼子事吧。
"算了。都已經決定的事了事到如今才在抱怨也于事無補。先不談這個,得先把債給還清才行"
呼一聲、吐了口氣的遠阪。
"那麼我現在開始說明。衛宮同學,你還不清楚自己身在什麼立場上吧"
"——"
我點了個頭。
"果然。雖然看了也知道,不過還是得先確認才行。要對認識的人說明還真是塊內心的贅肉"
"?"
怎麼、剛才好像听到了什麼奇怪的言詞,可是如果在這打岔的話大概會被扁吧,所以還是閉嘴的好。
"說穿的話,衛宮同學已經被選上成了主人了。在你其中一只手上有個聖痕對吧?像是在手背或是手腕的地方,雖然是因人而異,不過應該都有三個令咒在上頭。那就是身為主人的證明"
"手背啊,這個啊"
"對。那也是制約從者的咒文,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喔。那咒文叫做令咒,只要有它在就可以讓從者服從"
"?只要有它在?這話什麼意思"
"令咒代表著絕對命令權。那個刻印可以改變從者的意志,使其絕對服從命令的咒文。要發動不需要咒語,只要你有使用令咒的念頭就會發動。還有,如果令咒一沒,衛宮同學大概會被殺掉吧,所以你可要多加注意"
"咦我會、被殺掉——?"
"沒有錯。主人將其他主人給打倒乃是聖杯戰爭的基本。然後把其余六個人給打倒的主人,即會被賦予可以實現願望的聖杯"
"什——麼?"
等、等一下。
遠阪那家伙說的我完全不能理解。
像是,主人要把主人打倒。
然後最後可以得到聖杯什麼的等等,聖杯?
我連那個聖杯的事也!?
"你還不明白嗎?簡單來說就是你已經被卷進了一場游戲里了。所謂的聖杯戰爭,就是七位主人的生存競爭。在還沒將其他主人給打敗之前就不會結束,也就是魔術師彼此之間的互相殘殺"
說的好像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似的,遠阪凜如此斷言。
"——"
在我腦袋里,剛才听到的字句不斷環繞著。
被選為主人的自己。
是主人的遠阪。
名為從者的使魔——
還有。
一場叫做聖杯戰爭的,與其他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
"等一下。那算什麼,干嘛突然鬼扯這些啊你"
"你的心情我能了解,不過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況且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吧?連續兩次被從者給追殺,自己已經是站在走投無路的立場上了"
"——"
那是。
的確,我是被一個叫Lancer的家伙給追殺沒錯。
"啊,我說錯了。不是被追殺而是已經被殺了喔。真虧你能起死回生耶,衛宮同學"
"——"
不是被追殺,而是被殺了。
沒錯。
我被那個拿長槍的男的給殺了。
在對現狀吃驚之前,我應該對自己還活著一事更加感到不可思議才對。
貫穿胸前的傷口。
流出的血液。
逐漸下降的體溫。
以及。
在那深淵當中,听到的某人清楚的聲音——
"你懂了吧?你早已經身在這個立場了。不能因為什麼都不知道就逃避,既然你也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有覺悟了吧?殺人,不然就是被殺,這就是我們魔術師不是嗎"
是我困惑的樣子很有趣嗎,遠阪心情絕佳。
"——"
沒錯,覺悟的話我是有。
不過,在這之前。
"遠阪,你知道我被Lancer殺了啊?"
我很好奇,為什麼她會知道那件事。
"——嘖。稍微得意忘形過頭了"
總覺得,這舉動擺明了有古怪。
"剛才那只是單純的推測。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就忘了吧"
"哪里不重要了。我那個時候,被某個人——"
"好了啦!比起那個,你先給我多了解自己的立場。你也是七位主人中的一人,也是聖杯戰爭的主角啊"
遠阪好像在逃避我的視線似的轉過了身,像個站在講台的老師似的在客廳里闊步著。
"听好了?在這城市里幾十年一次,就會有七位主人被選上,被賦予各類的從者。主人使喚自己左右手的從者,來擊潰其他的主人——這就是聖杯戰爭的儀式規則"
"我也是被選上主人的其中一人。所以跟從者定了契約,你不也和Saber定了契約了。衛宮同學雖然不像是自己叫出Saber的樣子,不過因為從者本來就是賦予聖杯的使魔。像衛宮同學這樣,毫不知情就成了主人的案例也是有可能"
由于遠阪的說明太過簡潔,我還沒有什麼真實感。
即使如此我還是有個從剛才就有的疑問。
"你先等一下。遠阪你剛說Saber是使魔,可是我並不這麼認為。因為說到使魔就是貓或鳥之類的吧。的確是有人把人的幽靈拿來使喚啦。不過Saber可是有肉體的。況且,那個——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她像使魔"
我偷偷瞥了Saber一眼。Saber只是沉默著听著我和遠阪的對話。
那個樣子真的就跟人類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她的底細,不過應該是跟自己差不多歲數的女孩子。
"使魔啊——嗯,從者的確是在那個分類里頭,不過地位可是相差懸殊喔。畢竟待在那里的她啊,以使魔來說可是被視為最強的GhostLiner"
"Ghost Liner?那就是說,果然是幽靈嗎?"
"幽靈嗯,是類似啦,不過你要是把Saber跟那種東西混為一談的話可是會被Saber給殺掉的喔。因為從者乃是被賦予肉體的過去的英雄,接近精靈以及超越人類的存在"
"——啥?被賦予肉體的過去的英雄?"
"沒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代,把早已死亡的傳說中的英雄像這樣拉過來,再加以實體化"
"不過,到叫出來之前是魔術師的工作,剩下的實體化聖杯會替我們作。要把魂魄轉換為形體,這對一介魔術師來說是不可能的。于是在這里我們就要借用器具的力量"
"等一下。你說過去的英雄,什麼!?"
我看著Saber.
那麼她也曾是英雄的人嗎。
嗯,這麼說也沒錯,會穿成那個樣子的人在現代也找不到,不過即使如此——
"這種事不可能。那樣的魔術,我听都沒听過"
"這當然,因為這不是魔術。你就想作是聖杯所引起的現象。不這麼想的話要把魂魄再現加以固定化這種事根本辦不到"
"魂魄的再現那你的意思是,從者跟幽靈不一樣嗎?"
"不是的。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或是機械,只要留下偉大的功績,就會脫離輪回,升華至上一層次,這你沒听說過嗎?所謂的英靈就是這樣。簡單點說就是讓人崇拜供奉的擬似神明吧"
"像是降靈術或是通靈術,這些一般性的'操靈魔術'就是借用他們力量的一部分來引起奇跡的吧。不過這里說的從者是直接連結英靈本體的使魔。所以基本上就以靈體的姿態待在身邊,必要的時候在使其實體化來戰斗"
"嗯。就是說,靈體與實體是可以看場合來使用的啊。剛才跟著遠阪的家伙突然消失,就是因為變成靈體了?"
"對。他現在在這間房子的屋頂上看守著。我想從剛才的戰斗你也可以明白吧,能打倒從者的就只有同是靈體的從者而已"
"的確,對手要是實體化的話我們的攻擊也能打的中,順利的話或許能打倒也不一定。不過,從者全部都跟怪物一樣對吧?所以怪物就交給怪物來應付,主人在後頭支援才是明智之舉"
遠阪的說明,听的我不是很舒服。
怪物怪物的,其他的從者怎樣我是不知道,不過我不想用那個詞來形容Saber.
"總之當上主人的人,就必須使喚召喚出的從者來打敗其他主人。這點你理解了嗎?"
"你說的話是可以理解。不過,我可沒有接受喔。再說這種沒水準的事是什麼人,又是為了什麼才開始的"
"這種事既不是我該知道的,也不是我能回答的。關于這件事,你就找時間去跟監督聖杯戰爭的人好好問個清楚吧。我所能告訴你的就是,你只有戰斗一途,還有從者是強力的使魔你可要善加利用,如此而已"
第三天。夜晚~凜~教會
'經過凜的說明後,到教會。表明參戰,與言峰神父告別。'
遠阪就只說了這些,然後把目光放到了Saber身上。
"好了。從衛宮同學的話听來,你好像在不完全的狀態是吧,Saber.畢竟是被個毫無身為主人該有知識的實習魔術師給叫出來的嘛"
"是的。你說的沒錯,我現在並非萬全的狀態。由于士郎並沒有能使我實體化的魔力,所以不管是要回到靈體的狀態,或是要進行魔力的恢復都很困難吧"
"真叫人吃驚。雖然也沒想到會那麼慘,不過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會老實的說出來。我還正在想要怎麼套出你的弱點說"
"雖然讓敵人看穿自己的弱點也並非我的本意,不過也瞞不過你的眼楮。所以隱瞞我目前的底細也沒有意義吧。既然如此就藉由告訴你,來讓士郎更加理解現況會比較好"
"完全正確。風格也十足。啊~真是的,真是越來越可惜。要是我是Saber的主人的話,這種戰爭就跟贏了一樣了說!"
遠阪很懊悔似的握著拳頭。
"齰漍w啵 愕囊饉際撬滴也慌瀆quot;
"不然呢,你這肉腳"
哇。竟然把那種只要是有良心的人就很難啟口的話說的如此不以為然。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而且還沒有自覺。
在學校里頭樹立起的模範生形象現正崩塌中。
不愧是一成。遠阪的確是像魔鬼般的不饒人。
"好了。事情也弄清楚了也差不多該走了吧"
此時。
遠阪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
"?走?走去哪?"
"就是剛說的,你所卷進來的這場游戲去見熟知'聖杯戰爭'的人。衛宮同學,你不是想知道關于聖杯戰爭存在的理由嗎?"
"——那當然。不過那是在哪里啊。都已經這個時間了,要是地方太遠的話"
"你放心,只是在隔壁的城市而已,快一點的話在天亮之前可以回的來。再說明天是周日嘛,熬夜又沒關系"
"不,不是那個問題"
只是因為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已經很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後把一些事情給整理好。
"什麼,你不去嗎?嗯既然衛宮同學都這麼說的話那就算了,Saber呢?"
遠阪不知為何跑去征求Saber的意見。
"等一下,這跟Saber沒關系吧。你可別太強人所難喔"
"唷,已經有身為主人的自覺了啊。不想我跟Saber說話嗎?"
"才、才沒有那種事!只是要是遠阪你說的是事實的話,Saber不是過去的英雄嗎。既然如此在這個時代被叫出來應該什麼都還搞不清楚吧。所以——"
"士郎,話不是這麼說。從者既然屬于人世間,自然適應于任何的時代。所以這個時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你知道?真的嗎?"
"當然。畢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里被召喚出來。"
"什——"
"不會吧,那機率多低啊!?"
啊,遠阪也嚇了一跳。
也就是說,Saber所說的是很驚為天人的事嗎。
"士郎,我贊成她的意見。你作為主人的知識還太過貧乏。身為與你訂下契約的從者,要是士郎不變強的話我會很困擾"
Saber冷靜地注視著我。
那不是為了Saber自己,而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就是這麼一股溫和的目光。
"我知道了。我去總行了吧。然後呢,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啊,遠阪。應該是可以回的來的地方吧"
"那當然。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隔壁城市的言峰教會。那里是監督這場戰爭的冒牌神父的住處"
遠阪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那是把一無所知的我高興地耍著玩的表情。
雖說是偏見。
不過總覺得那家伙的個性上,一定有那里出了問題——
在深夜的街道中行走。
已過了深夜一點,外頭已經完全沒有人影。
家家戶戶中的燈火也已熄滅,如今只剩路燈在照亮這座熟睡的城市。
"那個,遠阪。我想問一件小事,你想用腳走到隔壁的城市嗎"
"是啊?因為電車跟巴士不都停駛了嗎。有什麼關系,偶爾在夜空下散步也不錯"
"這樣啊。我再問你喔,到隔壁的城市要花多久時間你知道嗎?"
"嗯~,用腳走大概要一個小時吧。如果弄得太晚,回來的時候叫台計程車不就好了"
"我可沒有那種多余的錢,我想說的是女孩子在晚上出來走動不大好吧。你應該知道最近治安不好吧。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當不起喔"
"你放心吧,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啦。看來衛宮同學好像忘了吧,在那邊的Saber可是強的不像話耶"
"啊"
這麼說也對。
管它是強匪還是什麼的,Saber出手的話一定可以趕跑他們吧。
"凜。士郎剛才是想表達什麼嗎。我沒辦法理解"
"啊?沒什麼,該說他誤會大了呢,還是該說他是個大呆瓜好。總之就是如果我們踫到色狼的話衛宮同學會挺身而出的意思"
"怎麼可以,士郎是我的主人。那樣的話立場不就顛倒了嗎"
"我看他根本沒想到那麼遠吧?好像完全不管對象是魔術師還是從者的。真想把那家伙的腦袋瓜給打開好好看它一次說~"
遠阪跟Saber不知道什麼時候感情已經好到可以交談了。
說到Saber,當要出門時她打算就那個樣子出去,在我阻止之後就一直無言著。
無論如何都不把鎧甲脫下來,所以沒辦法就讓她穿上雨衣,之後就變的越來越無言。
現在就伴隨著雨衣的摩擦聲跟在我後面,只跟遠阪說著話。
"咦?你要去哪里啊衛宮同學。那條路不對吧?"
"能上的了橋就好了吧。這樣的話走這里是捷徑"
因為和她們倆並肩的走我會非常的有抵抗,所以我早一步地進了小路。
兩人沒說什麼就跟了上來。
走到了河邊的公園。
渡過了那條橋,就可以到隔壁城市的新都去了,不過——
"原來有這條路啊。對喔,橋的話從公園也去的了,所以往公園的地方走就好了是吧"
遠阪抬頭看著橋,輕快地這麼說著。
是因為夜晚公園的場地效應嗎。
仰望著橋的遠阪的側面,比在學校里看到的還更加漂亮迷人。
"好了要走@N頤且膊皇淺隼賜嫻quot;
我催促著佇在公園中的遠阪,上了階梯。
只要一到橋旁邊的人行步道上,到新都的路就是一直線了。
步道橋上沒有人影。
這也當然,畢竟連早上都沒什麼人在走了。
要到隔壁城市通常是搭巴士或電車,這座步道橋不大會被利用到。
因為不管怎麼說距離都太過冗長了,而且好像做的不是很牢靠,隨時塌掉也不奇怪吧,諸如之類的說法,讓人引起些不安。
就位置上來說明明就無可挑剔,卻沒有在約會景點上出現,大概就是這樣的原因吧。
"真像個笨蛋。我在想什麼啊我"
無言地跟在我後面的Saber,還有就在我身旁並著肩的遠阪。
我努力的不去在意這兩人,只想盡早渡過這座橋而加快腳步——
渡過橋後,遠阪帶我們到了郊外。
說到新都我腦中只浮現出不斷發展的站前商業街的影像。
不過一遠離車站,昔日的街道依舊保留著。
郊外在那當中是最經典的。
平緩延伸的坡道,以及面海的高地。
越往坡道上走,建築物的數量就隨之遞減,蓋在山丘斜面的西式墓地映入了眼簾。
"這上面就是教會。衛宮同學應該多少也去過一次吧?"
"不,沒有。不過我是知道那里過去是孤兒院啦"
"這樣啊,那今天是你第一次來啊。那你神經還是繃緊點好。因為那兒的神父可沒那麼容易應付的了"
遠阪先上了坡道。
抬頭一看,可以看見高地的上面有個類似十字架的東西。
高地的教會。
至今連靠近都沒有過的神之家,沒想到會為了這樣的目的跋涉前來——
"嘩——真氣派耶,這里"
教會給人非常不得了的豪華感。
是高地幾乎都是自己的土地嗎,一登上坡道的頂端,就是一片遼闊的廣場在等著我們。
蓋在里邊的教會,明明就沒有多大,卻如高山聳立一般給來訪的人一種壓迫感。
"士郎,我留在這里"
"咦?為什麼啊,都已經來到這里了,沒道理就把Saber一個人丟在這里吧"
"我並不是來教會的,只是為了保護士郎而隨行。既然士郎的目的地是教會,那麼應該不會再到更遠的地方去了吧。因此,我就留在這兒等你回來"
Saber說的很干脆。
看樣子也勸不動她,這里還是就尊重她的意願吧。
"我知道了。那我們就過去了"
"是的。不論對象是誰請隨時保持警戒心,主人"——
寬廣、莊嚴的禮拜堂。
既然有那麼多的椅子,那就代表一天當中來訪的人數很多吧。
能被交付這樣的教會,可想見這里的神父是個德高望重的人。
"遠阪。這里的神父是什麼樣的人啊"
"什麼樣的人啊,很難解釋說。雖然是認識了有十年的人,不過我也還沒掌握到他的個性"
"認識有十年了?那還真是有段時間的關系耶。難不成是親戚還是什麼的?"
"不是親戚啦,是我的監護人。順道一提,算是我同門師兄兼第二師父吧"
"咦你說同門師兄,是指魔術師的同門師兄!?"
"是沒錯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啊"
"因為他不是神父嗎!?神父居然會魔術,這種事沒有違反戒律嗎!"
對,魔術師跟教會是水火不容的。
魔術師所屬的大規模組織稱為魔術協會,一大宗教的背後,活的循規蹈矩的話這輩子也沒機會接觸到的這頭的教會,先暫稱為聖堂教會。
這兩者似是而非的東西,形式上是攜手連心,但只要一有機會,隨時都在互相殘殺,具有如此危險的關系。
教會厭惡異端。
在他們的把不是人的人徹底排除的目標當中,使用魔術的人也包含在內。
對教會來說,奇跡是只有被選上的聖人才可以學習的東西。
除此之外的人所使用的奇跡全都是屬于異端。
哪怕是隸屬于教會的人也不例外。
在教會里地位越高就越是禁止魔術的污染。
像被交付這樣的教會的信徒我想就不用說,神明的加持越大,就越是與魔術這種東西無緣才對——
"等等。話說回來這兒的神父是屬于教會的人嗎"
"是啊。畢竟是被派遣過來監督這場聖杯戰爭的人,是個如假包換的代行者。不過,有沒有受到神明的加持我倒蠻懷疑就是了"
喀嘰,喀嘰,發出這樣的腳步聲走向祭壇去的遠阪。
神父擺明就不在了還來打擾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再說都已經這麼晚了。
也不是說在禮拜堂,要拜訪的話大概就要到里頭的私人房間吧。
"這樣啊。然後呢,那個神父叫什麼來著的?剛才好像听你說叫言峰的"
我跟上遠阪的腳步這麼詢問。
遠阪在祭壇之前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的表情好像面有難色的。
"名字叫言峰綺禮。是我父親的弟子,這段孽緣已經打十年以上的照面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根本不想認識他"
"同感。我也不想有個不尊師重道的弟子"
喀嘰,這麼個腳步聲。
是察覺到我們來了嗎,那個人物從祭壇後方慢慢地現出了身影。
"想說再三的傳呼你也不回覆,想不到你會帶了個奇怪的客人來啊。嗯,他就是第七人嗎,凜"
"沒錯。雖然算是個魔術師,不過因為骨子里完全是個門外漢,我實在看不下去。我記得當上主人的人要交到這里來是規矩對吧。雖然是你們擅自訂下的規則,不過這次我就遵守"
"那就好。原來如此,那麼我得感謝這位少年才行"
名叫言峰的神父,緩緩地將視線移向了我。
"——"
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
並不是因為感到什麼恐怖。
也不是因為感覺到這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有敵意。
話雖如此,在我肩上的空氣好像變的越來越沉重,這個神父身上有這樣的壓迫感。
"我是被交予這座教會的人,我叫做言峰綺禮。你的名字該怎麼稱呼呢,第七位的主人"
"——衛宮士郎。不過,我可不記得我成了主人了"
氣吸進丹田,為了不輸給這股壓迫感,我盯著神父看。
"衛宮——士郎"
"咦——"
背後的壓迫感變成了股寒顫。
神父沉靜地,好像見到了什麼值得欣喜的東西似的笑了——
那個笑容。對我來說,有種說不上來的——
"感謝你,衛宮。多謝你把凜給帶來。要是沒有你的話,恐怕她到最後都不會過來這里吧"
神父走近了祭壇。
遠阪擺出了好像很無趣的表情離開了祭壇,退到了我身旁。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沒有錯吧?"
"不對。我確實是跟Saber定了契約。不過像是主人還是聖杯戰爭什麼的,跟我說這些我也壓根的不明白。主人如果是要由一流魔術師來擔當的話,我想還是重新選過比較好"
"原來如此,這可是重癥。他真的是一無所知嗎,凜"
"所以我不就說了他是個門外漢嗎。關于這些你就從根本開始訓練起吧。像這類緊迫逼人的你應該很拿手吧"
遠阪以不削的態度催促著神父。
"——是嗎。看看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以,你會有求于我這還是第一次。看來對衛宮士郎光表達感謝之意還不夠呢"
言峰神父很愉快似的笑著。
怎麼說呢,感覺是讓在听的人會越听越不安的對話。
"首先先來糾正你的誤解吧。听好了衛宮士郎。主人這種身分不是可以讓給他人的東西,也不是當上了還可以辭退的東西。在自己手上被刻印上令咒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能辭退。首先你先要接受這個事實"
"——你說不能辭退,這是為什麼"
"令咒也是聖痕。你听好,所謂的主人就是一種被賦予的考驗。不能因為不想就放棄。直到取得聖杯為止,主人都不會從那股痛楚當中得到解放"
"如果你說你不想當主人的話,那麼除了取得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之外別無他法。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當初,衛宮士郎。你的願望,在內心深處所堆積的陰霾也可以一掃而空——沒錯,要從新開始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許願就可以了。要是那個時候到來,你將會對自己幸運被選上主人一事滿懷感激。如果你想消除那眼楮所看不見的燒傷疤痕,只要接受聖痕就行了"
"什——"
頭暈了一下。
神父所說的我完全掌握不到要領。
越听只是讓我更加混亂而已。
先不管這個,這家伙所說的話強行滲透進我的內心,像血液一般黏稠的滴了上去——
"綺禮,別玩兜圈子的把戲。我是叫你跟他說明規則。沒人叫你去揭人家的瘡疤"
一股聲音打斷了神父。
"——遠、遠阪?"
她的聲音,把我混亂的腦袋給弄清醒了。
"這樣啊。面對這類的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工夫,所以我本來是想說起碼就讓他繼續會錯意下去擺脫道德感離開的。哼,世間常說善有善報。我自己也不自覺的就沉迷其中了嗎"
"什麼啊。幫助他對你自己也有好處嗎"
"當然有。因為去幫助他人,早晚自己也能得到救贖。不過,事到如今跟你說這些也沒有用。那麼我們就回歸主題吧,衛宮士郎。你所卷進來的這場戰爭是一場名為'聖杯戰爭'的東西。七位主人使喚七位從者所重復展開不斷的爭奪戰——這些事你有從凜那里听說過嗎?"
"我听說了。七位主人間的互相殘殺,你說這瘋言瘋語是吧"
"沒錯。不過我們也不是因為高興才做這種不人道的事。這一切都是為了要選拔出最適合得到聖杯的人選的儀式。畢竟規矩就是規矩,所有者的選定要有些考驗是必要的"
這算什麼考驗。
要我擔保也行,這個神父口中說的'聖杯戰爭'的玩意我根本一點都不覺得是考驗。
"等一下。你從剛才開始就在聖杯聖杯的,那到底是什麼啊。你該不會想說就真的是那個聖杯吧"
聖杯。
里頭盛著聖者之血的杯子。
在幾多的聖遺物當中被視為最高位的它,有能引起各類奇跡的說法。
在這之中最廣為流傳的是,擁有聖杯的人即握有世界,這麼個說法。
不過,這種說法根本不足采信。
畢竟聖杯的存在本身就接近"若有似無"。
的確,"能實現願望的神聖之杯"在世界各地所散布的傳說、傳記當中是有露過臉。
不過也僅此如此。
因為不管實際存在與否,還是可否成功再現的問題都一概不論的空想技術。
那就是聖杯。
"怎麼樣,言峰綺禮。你所說的聖杯,真的是聖杯嗎"
"那是當然。在這城市里出現的聖杯是貨真價實的。其中之一的證據,就是像從者這種不合理的奇跡發生了不是嗎"
"召喚出過去的英靈,將之使喚。不,接近死者甦醒的這項奇跡已經稱的上是魔法了。既然是擁有此等力量的聖杯,就可以給擁有者無限的力量吧。事物的真偽,在其事實的面前便毫無價值"
"——"
也就是說。
就算是膺品,只要有真品以上的力量的話,便不問真偽的意思嗎。
"好啊。就當作真有聖杯好了。不過,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舉辦什麼聖杯戰爭。有聖杯的話那何必互相殘殺。既然真是那麼厲害的東西,大家一起分了不就行了嗎"
"很正常的意見,不過那樣的自由我們並沒有。能取得聖杯的只有一個人。那並不是我們所決定的,而是聖杯自身所決定的事"
"無論是選擇七位主人,還是召喚出七位從者,都是聖杯自身所實行的事。我不是說過這是儀式嗎。聖杯選擇適合擁有自己的人選,讓他們彼此競爭,選定出唯一一位持有者。這就是聖杯戰爭——被聖杯所選上,為了拿到手而互相殘殺的降靈儀式"
"——"
神父淡淡地說著。
我無話可反駁,把視線放到了左手上。
在那里的是他們叫做令咒的刻印。
也就是說,神父的意思是只要有了刻印就無法放棄主人的資格嗎。
"我無法接受。因為只能有一人被選上,就必須殺了其余的主人,這實在讓人很不舒服"
"?你先等一下。你說必須殺了其他主人,那是你的誤解喔衛宮同學。因為並沒有要殺了主人的必要啊"
遠阪拍了我的肩膀,對我吐了個意外的槽。
"啥?可是不是說了互相殘殺嗎。言峰也這樣說了喔"
"是互相殘殺"
"言峰你閉嘴。听好了,傳到這個城市的聖杯是個靈體。所以並不是以物體的形式存在,而是要以特別的儀式召喚——也就是只有降靈才行"
"然後,要召喚的話光是我們魔術師也辦的到,不過只要它是靈體,我們便無法接觸。這個意思,你明白嗎?"
"我明白。靈體就只有靈體才能接觸的到吧——啊~,所以才需要從者啊!"
"就是那樣。講白一點的話,所謂的聖杯戰爭就是要將自己從者之外的從者全都擊退。所以說'非殺了主人不可',並不是必須的"
"——"
什麼啊,既然如此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
受不了,遠阪也好這個神父也罷全都愛捉弄人。
總之,這麼一來就安心了。
因為這樣的話就算參加了聖杯戰爭,遠阪也不會有死的可能性了。
"原來如此,那樣的想法也行的通啊。那麼衛宮士郎,我想問你,你覺得你有辦法打倒自己的從者嗎?"
"?"
打倒Saber?
那種事當然辦不到啊。
再說對那家伙魔術也不管用,劍術的話也是強的不像話。
"那麼我再問你。雖然是個無聊的問題,你覺得你比自己的從者來的優秀嗎?"
"??"
這家伙在說什麼啊。
既然我打不倒Saber,那我怎麼可能會比Saber來的優秀。
剛才不管哪個質問,答案不都是身為主人的我比從者來的弱、嗎——
"——啊"
"正是如此。從者就算是由從者來應付還是不容易攻破。那麼這樣如何。你看,這其實是很單純的話吧?從者沒有主人的話便無法存在。就算從者再怎麼強大,主人一倒下該從者也會跟著消滅。既然如此"
對,那是理所當然的行為。
誰都不會特地選擇艱辛的道路來走。
想確實能得勝存活的話,要殺的不是從者而是主人,這也是要殺從者最有效率的手段——
"嗯,為了要消滅從者把主人打倒比較快這我懂了。不過,如果反過來說從者先被打敗了,主人就會變的不是主人嗎?能接觸聖杯的只有從者對吧。這樣的話,失去從者的主人不就沒價值了"
"不,只要還有令咒,主人的權利依然會保留。主人指的就是能和從者結定契約的魔術師。令咒只要還在,都可以跟從者結定契約"
"失去主人的從者並不會立刻就消失。在他們體內的魔力用盡以前會停留在現世。像有這種'失去主人的從者'存在的話,便可能與'失去從者的主人'再度結定契約。可以重回戰線的意思。因此主人才會殺害主人。因為放著讓他活著的話,有可能會成為新的障礙"
"那令咒用光的話?這麼一來也無法跟其他從者結定契約,而成了自由之身的從者也會去跟其他的主人聯手對吧?"
"等等,那是——"
"嗯,那麼說是沒錯。只要用盡令咒,就會從主人的職務中解放"
"不過,會將能使用強大魔術的令咒無意義的使用,我是不認為會有這種魔術師存在。就算有,那家伙大概連半調子也算不上,不過是個蠢蛋而已對吧?"
好像看穿了我這兒的想法似的,神父呵呵的笑著。
"唔"
真令人不舒服。
那個神父,從剛才就一直讓人只覺得是在挑撥我的樣子,把人當作小笨蛋一樣。
"你懂了嗎。那麼規則的說明就到此為止——好了,那我們就回歸根本吧,衛宮士郎。你說過你不想成為主人,現在你依然心意不變嗎"
"如果說你要放棄主人的資格,那也可以。你就照你剛才所想的,把令咒給用光,斷了跟Saber的契約就行了。那個時候,我會在聖杯戰爭結束以前保證你的安全"
"?等一下。為什麼非要讓你來保證我的安全不可。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會保護"
"我也沒有能理會你的閑工夫。不過這也是規矩。我是為了監督重復不斷的聖杯戰爭被派遣來的。因此,必須要將聖杯戰爭的犧牲壓抑至最小限度。保護不再是主人的魔術師,是身為監督者的首要工作"
"——重復不斷的聖杯戰爭?"
等一下。
他說重復不斷,也就是說像這樣的戰爭至今已發生過很多次嗎?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聖杯戰爭不是從現在才開始的嗎"
"當然。不然你想會派監督者這樣的人過來嗎?這兒的教會擔任回收聖遺物的任務,就是特務局的手足。本來是以正十字的調查,回收為中心,不過在這里是擔任'聖杯'的核定任務。調查在極東之地所觀測到的第七百二十六聖杯,如果這是正確的東西就回收,假使不是的話就將之否定,這樣"
"七百二十六聖杯有這麼多啊!"
"誰知道?起碼類似的東西有那樣的數量吧"
"然後其中之一就是在這城市中觀測到的聖杯,就是聖杯戰爭。在記錄上約在兩百年以前是第一次的戰爭。在這之後,約每六十年為一周期,主人之間的戰斗不斷重復著。聖杯戰爭這次是第五次。前一次是在十年前,所以是至今為止最短的一次循環"
"什——你們沒問題吧,這種事至今居然持續了四次!?"
"我也有同感。如你所說,那些人將這種事重復了許多次——沒錯。在過去,重復的聖杯戰爭越演越烈。主人被自身的欲望所驅動,忘記身為魔術師的教誨,只是進行了無差別的互相殘殺"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對魔術師來說把魔術在一般社會上使用乃是罪大惡極。因為魔術師不能讓大眾知道自己的身分。可是,過去的主人卻打破了那項禁忌。魔術協會為了戒律他們而派遣了監督者,不過趕上的時候已經在第三次的聖杯戰爭上了。那個時候被派遣的就是我的父親,你懂了嗎,少年"
"嗯,需要監督者的理由我懂了。可是從剛才的話听來,這叫聖杯戰爭的應該是差勁到不行的東西不是嗎"
"是嗎。你所謂的差勁是指哪個部份?"
"因為以前的主人不是像是會打破魔術師規矩的家伙嗎。那麼,假設有聖杯存在,一路打贏殘存到最後的人,如果是會用聖杯來為所欲為的家伙的話怎麼辦。把那種東西交給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不就糟了嗎。既然監督魔術師是教會的工作,那你應該要處罰像那種家伙不是嗎"
我抱著些許的期待發問。
不過言峰綺禮,如我所想,擺出沉著的態度奇怪的笑了。
"怎麼可能。不會有不為私人利欲所動的魔術師。我們所管理的只有聖杯戰爭的規則而已。之後的事我們一概不管。會是什麼樣的人格者取得聖杯,協會不會加以干涉"
"哪有這種蠢事!那萬一取得聖杯的是爛到極點的人怎麼辦!"
"真傷腦筋啊。可是我們也無能為力。選擇持有者的是聖杯。而我們並沒有力量能夠阻止被聖杯選上的主人。因為畢竟是個能實現願望的杯子。拿到手的人隨便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吧——不過,你要是不想這樣的話,那你一路打贏殘存下來就行了。與其去期待他人,這個方法才最實際對吧?"
言峰在笑著。
好像在享受我這副無法接受自己是主人的狼狽樣。
"怎麼樣少年。我想剛才的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不曉得你有沒有打算參考看看啊"
"那種事用不著你操心。再說,我根本沒有戰斗的理由。我對聖杯也沒有興趣,就算被叫作成主人我也沒有涌現出真實感"
"是嗎。那麼拿到聖杯的人會做什麼,還有就算會進而引起災害,你也沒有興趣是吧"
"那是——"
被這麼說我無法反駁。
可惡,這家伙的言語跟暴力一樣。
不理會我這里的心情,光是把事實毫不留情的往這里推——
"沒有理由的話那也無仿。那麼十年前所發生的事,你也毫無關切之意是嗎?"
"——十年、前?"
"沒錯。在前次聖杯戰爭的最後,有個不合適的主人接觸到了聖杯。該名主人想要什麼我們並不知道。我們所明白的,只有那時所遺留下來的災害的爪痕"
"——"
一瞬間。
我的腦海浮現出了那個地獄。
"——等一下。難不成,那是"
"沒錯,那是住在這個城市的人都知道的事,衛宮士郎。死傷者五百名,延燒傾倒的建築物實達一百三十四棟。還被視為起因不明的那場火災,正是聖杯戰爭所造成的爪痕"
"——"——
有種想吐的感覺。
視線變的模糊。
喪失了視焦,視點無法穩定住。
身體一晃的往下倒了下去。
不過,在那之前我穩住了腳步。
咬緊牙根保持清醒。
這股可能會導致暈倒的吐意,只是光用這燃起的憤怒就給扼殺掉了。
"衛宮同學?你怎麼了啊,臉色突然變的那麼蒼白。那的確是會讓人听的不舒服的話啦,那個——對了,不然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
看樣子我的臉色真的很蒼白吧。
怎麼說呢,遠阪會像這樣替我擔心,真令人感到十分的罕見。
"不用擔心。看到遠阪那張奇怪的臉就痊愈了"
"等一下。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不,沒別的意思。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所以用不著在意"
"這樣就好喂,那不是更糟的意思嗎你這大木頭!"
咚,一聲毫不留情地往我頭上打下來的校園第一模範生遠阪凜。
那一擊劃下了句點。
真的就光是一擊,就讓剛才還有的吐意跟憤怒,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了。你真的幫了個大忙,所以別太欺負我了遠阪。現在還有一些事,得要問個清楚才行"
擺著一副還打不夠的表情,遠阪暫且作了退讓。
"這樣啊,你還有疑問是嗎。可以,把你想說的全說出來吧"
本來還以為他會看穿我想問什麼的說,神父愉快地催促著我。
這樣正好。
衛宮士郎才不會敗在你手下。
"那我問了。你剛說了這次是第五次的聖杯戰爭吧。既然這樣,至今為止有人拿到聖杯嗎"
"那不是當然嗎。每次都全軍覆沒這種悲哀事是不會發生的"
"那——"
"別著急。如果只是要拿到手的話很簡單。因為不管怎麼說聖杯本身是由這教會在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中的話我每天都在踫喔"
"咦——?"
聖、聖杯在這教會里——?
"只不過,那只是容器而已。里頭是空的。剛才凜不是說了嗎,所謂的聖杯是靈體。在這座教會所管理的,是用極為精巧的技術所做成的聖杯的復制品。以此做為媒介讓真正的聖杯降靈于此,最後成為能夠實現願望的杯子。我想想,跟主人與從者的關系很相近吧。對,確實是有個男人像那樣把一時成了真正的聖杯給拿到手"
"那聖杯就是真的是嗎。等等,那個拿到手的家伙到底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那個聖杯並沒有到達完成的地步。這是個愚蠢的男人流于無聊感傷的結果。"?
剛才還在的高姿態到哪里去了,神父好像很懊悔似的半闔上了眼。
"這怎麼回事。聖杯不是出現了嗎"
"只是要聖杯出現的話很容易。七位從者一到齊,經過段時間聖杯就會出現。就如凜所說的,的確是沒有殺害其他主人的必要。不過,這麼一來聖杯便不會完成。它會選擇適合擁有自己的持有者。因此,回避戰斗的男人,根本就無法拿到聖杯"
"哼。意思就是,不和其余的主人分出高下,就算拿到了聖杯也沒有意義對吧。上一次最先拿到聖杯的是個天真的主人。說什麼,不想跟敵方的主人戰斗,就逃離聖杯了"
遠阪吐出了這番話,偏開了言峰的視線。
"——不會吧"
那也就是說,言峰他是前次主人中的一人,然後拒絕跟拿到聖杯的人戰斗而淘汰了嗎!?
"言峰。你沒有戰斗嗎"
"到途中為止我是有戰斗。不過我判斷錯誤了。到頭來我只拿到了空殼的聖杯而已。不過,那對我來說也是極限了吧。畢竟其他的主人個個都像怪物一樣。我最先失去了從者,就那樣接受了我父親的保護"
"現在想想,監督者的兒子被選為主人,在當時來說是不容允許的。父親就在那個時候過世了。在那之後,我就接任監督者的工作,在這教會守著聖杯"
這麼說著,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背向了我。
在那視線的前端,是個應當被禮拜的象征在聳立著。
"話就說到這里。有資格取得聖杯的人只有使喚從者的主人而已。當你們七人只剩下最後一人的時候,聖杯就會自己出現在勝者腳下。這場戰爭——聖杯戰爭的參加意願就在這里決定吧"
高姿態地向下望著,神父詢問最後的決定。
"——"
我說不出話來。
沒有戰斗的理由只是剛才為止的事。
現在確實萌生出了戰斗的理由和意志。
不過那真的是可以接受的事嗎。
"你還在猶豫嗎。听好了,主人這種東西不是想當就能當。待在那里的凜也是做了長久魔術師的修煉,但也沒有因為這樣就決定她會成為主人。如果要說有什麼東西是決定好的,那就是心理準備有沒有做好而已吧"
"能被選為主人的只有魔術師。既然是魔術師的話早該做好覺悟了吧。如果你說沒有的話那也沒辦法。你跟培育你的師父全都沒有用。讓這樣的魔術師戰斗也只是給人添麻煩而已,現在就在這兒把刻印給消除吧"
"——"
根本用不著說。
我不會逃避。
老實說,像是主人還是聖杯戰爭的,跟我說這些我也沒涌現出真實感。
即使如此,如果只有戰斗和逃避兩條路的話,唯有逃避我是不會選的。
神父說了。
既然是魔術師的話覺悟應該早做好了才對。
所以不決定不行。
就算只是個半調子,衛宮士郎依然是個魔術師。
既然決定要緊追在自己所憧憬的衛宮切嗣的後頭,成為正義的一方的話——
"——我就以主人的身分戰斗。既然十年前火災的起因是聖杯戰爭的話,我就不能讓那種事情再度發生"
是很滿意我的答案嗎,神父很滿足似的浮現出了笑容。
"——"
我做了個深呼吸——
迷惑全都一掃而空。
男人一旦說出了要戰斗。
那麼,在這之後就得不愧對先前說過的話,抬頭挺胸地邁進就好。
"那麼我就承認你是Saber的主人。在這瞬間今次的聖杯戰爭已被受理——現在開始直到主人只剩下一人為止,我允許在這座城市發生魔術戰。你們就各自順從自身的夸耀,好好的互相競爭吧"
沉重地說著,神父的話響遍了整個禮拜堂。
那個宣言沒有任何意義。
能听到神父說的只有我和遠阪。
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以這座教會的神父身分敲響了開始的鐘聲而已。
"決定好了吧。那我們就回去了,不過在那之前我也可以問個疑問嗎綺禮?"
"無所謂。這或許是最後了也不一定,一般的問題我就回答你吧"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綺禮,既然你是擔任監視工作的話,你應該多少知道其他主人的情報吧。我這里都遵守協會的規則了,這點事你就告訴我吧"
"這可真傷腦筋。我想告訴你有很多,不過詳細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包含衛宮士郎在內,這次正規的魔術師並不多。我所知道的主人只有兩人。加上衛宮士郎的話就是三人吧"
"啊、是嗎。那被召喚出的順序你總該知道吧。怎麼說都是監視者嘛"
"嗯。第一位是Berserker(狂戰士).第二位是Caster(魔術師).接下來都是差不多的時間。前天是Archer,然後前幾個小時Saber被召喚出"
"——是嗎。那就這樣了"
"聖杯戰爭已經正式開始了。凜。在聖杯戰爭結束以前到這教會來是不被允許的。要說能被允許,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從者要求保護的場合下,沒錯吧。除此之外來依靠你的話就會扣分吧"
"沒錯。雖然我想你大概會是勝者吧,不過有留下污點的話,教會也不會視而不見。那些人無聊開會的結果,可能會從你身旁奪走聖杯吧。那對我可是最糟的發展"
"冒牌神父。教會的人跟魔術協會勾結啊"
"我是侍奉神明的人。並不是侍奉教會"
"真敢說耶。所以才說是冒牌啊你"
就這樣,遠阪背向了言峰神父。
之後就頭也不回,連聲道別的招呼也不打,大剌剌地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喂,那樣好嗎遠阪。他不是你的師兄嗎。那——"
也應該來些正經一點的交談不是嗎。
"那種事不需要。斷絕關系反而還讓人樂得輕松。比起這個你也快點離開。再待在這教會也沒有用了"
遠阪腳步也沒停下地就穿過禮拜堂,真的走了出去。
唉的一聲,我嘆了口氣跟上遠阪的腳步。
此時。
"唔——!"
感覺到背後有東西,忍不住回了頭。
他是什麼時候站在我後面的,神父不像是要說話的向下看著我。
"做、做什麼啊。還有什麼事嗎"
邊這麼說著,腳自己往後面退了。
我果然對這家伙沒輒。
是八字不合嗎,還是個性不合,總之我就是沒辦法喜歡他。
"沒話說我可要走了喔!"
我甩開神父的視線往出口走去。
在那途中——
"——慶幸吧少年。你的願望,終于得以實現"
對,神父好像在傳遞神諭似的說了出口。
那句話是。
我自己也沒察覺到的,衛宮士郎的本意不是嗎。
"——你干嘛突然冒出這句"
"你應該明白才對。只要沒有明確的邪惡在,你的願望就不會實現。哪怕那是你所無法承認的,對正義的一方來說,該打倒的邪惡是必要的"
"唔——"
剛才眼前好像快變成一片漆黑的樣子。
神父說道。
衛宮士郎這個人所擁有的最為崇高的願望,以及最為丑陋的願望是同等的意義。
沒錯。想要保護什麼的願望,同時不也代表了想要有東西來侵害他們的願望——
"——你"
不過,我不可能祈求那種事。
我也不記得我有想過。
那太過不安定的願望,只是與目標的理想相互矛盾的東西而已。
話雖如此神父還是說了。
好像要刺盡內心般的,"有敵人出現真是太好了"這句話。
"放心,不用自圓其說。你內心的糾葛是人之常情"
神父露出愉快的笑容。
"唔——"
我不予理會轉過了頭,走向了出口。
"再會了衛宮士郎。給你一個最後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多加注意。現在開始你的世界會完全改變。你站在了殺人,以及被殺的立場上。因為你已經身為主人了"
在我快步離去的背後,這麼一句話向我傳了過來——
第三天-夜晚-返家~伊利亞——另一個夜晚~VSBerserker
起風了。
大概也是因為站在山丘上吧。
吹起的風比在地上時還來的強勁,刺著臉頰的寒風也提升了一級的銳利度。
"士郎。你們的談話結束了嗎"
"嗯。整件事已經了解到了令人作惡的地步了。不管是聖杯戰爭,還是主人的事都一樣"
"那麼——"
Saber走向前來看著我的臉。
這也難怪吧。
無論我做了什麼樣的選擇,對她來說都不能算事不關己。
"嗯。雖然我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勝任,不過我已經決定了要以主人的身份來戰斗。抱歉我還不成氣候,你可以接受我是主人的事嗎,Saber"
"不需要談接不接受。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主人。我不是已經發過誓要成為你的劍了嗎"
那時候的光景不經意地浮現出來。
"——好像、是吧。嗯,Saber能這麼說,我很感激"
做了點深呼吸後,我再次走向Saber.
"那麼來握手吧。往後請多指教,Saber"
我伸出了右手。
我既不知道主人與從者之間的關系,也不知道往後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