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面紗不知道撤到哪裡去了,似乎早就掉了,在回來之前就不知掉到哪個爪窪去了。又似乎像身上的衣服,是被她身上的男人兇猛一般扯掉的。
隨著那激烈的晃動,翹楚只覺腦袋暈暈眩眩的,屋外很靜,以致她和上官驚鴻的呼息聲愈加清晰。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濃烈的鼻息灑打在她,墨黑炯利的眸,緊盯著她的臉、眼,他眼裡佈滿情欲,卻又另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在他眼瞳最深的那一點綿長的拉伸到四角,燈火透帳而進,朦朦朧朧的,卻足夠看清他眼裡她的模樣。
她披散著一頭青絲在軟枕上,蹙緊了眉,半瞇著眼睛,眼裡波光水水,隨著他身下進出漸快的動作,雪白的頸子上青筋乍現。
渴他突然伸手去摸她的脖子,手指沿著她的筋絡而下,重重握住她左首的胸ru,又俯頭一口咬在她的脖上筋脈,她有些吃痛,低叫一聲,去推他,他卻不放,咬著,吮吸著,身下的動作也愈加猛烈,她只覺肚腹處被迅速盈滿又被迅速抽出的酥麻和脹痛快將她逼瘋,是快活,也是痛苦……
她本咬著唇,不想瀉出聲音——這場歡愛本來便不該,卻來的太快太烈,讓她措手不及,昂這時,卻不禁無意識的低吟而出:不要,不要了……
她的聲音反似刺激了他,他突地抽出堅挺,雙手將她兩腿彎折起,昂藏抵在她的穴口,在她剛從咬著牙的折磨裡輕吁了口氣的時候,他卻猛地將堅挺撞入她的裡面,直到肚腹深處,那一陣強烈的酥酸如痙攣的感覺,讓她大叫出聲,她一手攥緊褥子,一手摳在他赤裸的寬肩上,剛喃得一句「不要,放了我」,他已一聲低吼,開始連番撞擊,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猛烈。
接她咬緊牙,看他眼裡的黑和火更濃更烈,緊盯迫著她,身下激烈交纏,進退聲響潮膩,她被那激顫折磨著,只能仰首看著他,低泣著求饒,他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才將她的腿放下,復又重重吻住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全數吞裹下腹部,身下動作卻又重了多分。
翹楚那經得他上下如此折磨,終於細碎地哭了出來,上官驚鴻卻改去吮吻她的眉眼,吃下她的淚水,翹楚的嘴既得脫,發了狠,微微拱起身子去咬他的臂。孰料,這一下只讓二人更加密貼,她只覺他的分身更深的拱進她肚子裡,她一愣,便要退,他卻一手箍緊她的腰肢,不讓她退一絲,她不得,發狠地咬他的手臂。
上官驚鴻只任她咬,眼角粗粗一看,看臂上沁出了絲輕紅,他眸眼更深,一邊重重撞擊著,一邊用唇舌勾住她的耳垂子,啞聲道:「楚楚,想我放過你,你就告訴我,我是誰……」
「驚鴻,驚鴻……」
綿密的撞擊,翹楚被折磨得快暈死過去,終於鬆了咬住他的牙齒,有些胡亂地低叫著,神識已開始有絲模糊,卻仍甚是乖巧地一下一下喃著他的名字。
上官驚鴻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他忍得夠久了,這時再嘗她美好的滋味,哪肯就這般算了,不過是滿心憐愛的想逗弄逗弄她,這時聽得她膩軟處處溢著薄媚的聲音喚著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那裡的緊致緊緊吸吮著他的火熱,眼底是她半瞇迷亂、水霧藹藹的眼,酡紅粉嫩的兩頰,左頰上的傷疤,他只覺心裡是滿的又是疼的……充盈週身的滿足,是她現在就在他身邊,就在他身下,可這滿足卻又甜中帶酸,總覺得她會離他而去,他咬牙抑制心頭那陣狂躁,在她身子裡狠狠撞擊了幾下,感受著她最深處的暖緊,吸得他腰眼一麻,他輕喘了口氣,強忍住釋放的衝動,停亙在她裡面,微微沉聲說道:「楚楚,說你不離開我,說你永遠不離開我……說你愛我……不說,今晚誰也別睡……」
被上官驚鴻剛才幾下猛刺,快麻得本已閉眼淺昏過去,這時身子一激靈,又半打開眼睛,甜蜜、苦慟、無奈、百般複雜的感覺緊纏在心頭,她伸手撫住他的臉,鐵面早被他摘下甩到床角,他以前不論什麼時候總戴著那玩意兒,現在在她面前,他終於不需要,但也只是暫時罷——她忍著身下的強烈的感覺,輕輕道:「驚鴻,我總會先你走的。」
她怔怔看著他,她眼裡的傷,上官驚鴻心頭一震,對她又愛又疼又怒,情欲高處,一燙滾熱便全數釋放在她身體裡……
夜,夏王府。
夏王臥室,床畔小案上,夜明珠光芒暈瑩淡淡。
「爺,今晚可需傳哪個丫頭給你侍寢?」
夏總管低聲詢問斜斜跨倚在床欄的年輕主子,馬車回來王府後,不到一刻時間,那知書姑娘竟收拾了細軟,匆匆離了府。
床側,男人淡淡道:「不必,從今天起,再也不必問本王侍寢之事。」
夏總管一驚,這時敲門聲突起,夏王本眼瞼微垂,意態有些慵懶,這時一躍而起,笑道:「進來。」
夏總管又是一驚,只見一個玄色衣衫的男子快步走進,來的正是莊妃的貼身太監小馮子。
那小馮子剛要跪下,夏王已道:「罷禮,你今晚就歇在王府吧。」
小馮子頷首,恭敬一揖,站到一旁去。
夏總管越發疑惑,這,剛夏王連夜派人進宮,怎麼竟是向莊妃討要了一名內侍過來?卻見夏王眸眼光蘊,炯炯看向他,「夏叔,明天一早,你便去備幾份厚禮,讓小馮子送到睿王府。」
他說罷,復看向小馮子,沉聲道:「禮物,你只說是莊妃娘娘對翹妃的心意,另外,替我傳一句話給翹妃,明午,本王在玄湘酒樓松風雅間等她,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