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十七章 再起征程

　劉華、荀彧一個是自己的義父，一個是自己最得力的臂膀，實在難以決定，中心不由埋怨起諸葛亮來，這傢伙太厲害。政務、謀略、軍略都那麼出眾，無論讓他幹什麼都有一種屈才的感覺。

　在加上劉華、荀彧的爭執，令他好生為難，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其他幾位謀士。

　先是罪魁禍首諸葛亮，只見諸葛亮苦著臉搖了搖頭，完全失了主意，縱然他料事如神，碰上這檔子事情他也無計可施，況且他還是一個新人，如何能決定自己的去處?反正他是無所謂無論是哪他都不用當心，在劉華、荀彧身旁都可以一展所長，多說多錯，乾脆就等著孫燦來決定。

　孫燦見諸葛亮自己無法抉擇，便看向了郭嘉、賈詡。

　郭嘉和劉華、荀彧的關係都非常的鐵，在這事情上選擇了觀望，而賈詡明哲保身，兩邊都不得罪，也在一旁無動於衷。

　孫燦見諸葛亮、郭嘉、賈詡三人都置身事外心中微怒，玩心一起，心道:“好啊！一個個都將難題推給了我，我就讓你們都不好過。”

　計上心頭，笑道:“你們別爭了，本將軍已經有了決定。”

　說罷，臉色一正，嚴肅道:“諸葛亮聽封，念你軍、政雙全，今策封你為軍師將軍兼長史之職。平時，就跟隨亞父處理軍務，空閒之餘，便助荀少府處理政務。為了方便。我將荀少府隔壁的那座府邸，方便你們商議。”

　隨後，瞪了郭嘉、賈詡一眼，說道:“我年雖以休養生息，但軍務，情報絕對不可怠慢。行軍作戰，地形也是制勝地要素之一。現在我軍擁有的地圖早已過時。許多地方溝壑的並不正確，所以我覺得在我軍修養期間應該繪製一副更加精確的大漢地形圖。”他商也不和他們商議。直接任命了賈詡去幹，並限時一年。同時，他還將郭嘉調到了江東，讓他解決南方山越的隱患，並且說服武陵夷族歸順。

　這些是他總結了現在的情況，必須要完成的事情，不過出余報復。他讓諸葛亮身肩兩職，本來無限期地事情加了一個期限，兩個人的任務都交給了一個人而已。

　一連串地指令讓諸葛亮、郭嘉、賈詡目瞪口呆，看著面帶冷笑的孫燦都有一種所托非人的感覺。

　各自對望了一眼，分別看出彼此眼中的同情和無奈，他們知道在以後的時間裡，他們有的忙了。

　雖然，孫燦此舉有些公報私仇的感覺。但他們都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因為，這“公報私仇”裡有這十足的信任和任務的重要，就算再累他們也心甘情願。

　當然，孫燦也不會玩的過火，只是略施小懲，剝奪他們的一點休息時間。為自己辦事，並無恥的說這是鍛鍊他們的才幹。

　在結束這次會議之前，荀彧又提出了一件比較難堪的事。

　荀彧正色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主公日夜為大漢操勞，不是征戰再外，就是夜息政務廳，與主母相處地日子寥寥可數，以至現今都無子嗣。為了往後孫氏的延續，屬下懇請主公以大局為重，日常瑣事。由屬下與諸位大臣料理便可。”

　孫燦苦笑。有臣子讓主公莫沉迷女色的，卻沒有想到到自己頭上竟反了過來。心中竊喜。這樣也好，自己本來就因為正是繁忙，覺得有些愧兩位嬌妻，有荀彧這話自己便可以放下千一切好好輕鬆一番。

　這次會議，決定了孫燦軍以後的動向，隨著鹽法的推廣，各地水利的灌溉，及州府特色地推行都令上下百姓忙碌起來，各地充滿了欣欣向榮的景象，這情景在各地是絕對無法看到的。

　在孫燦軍改變方式，以發展經濟為主的時候，曹操、劉備卻加快了爭奪領土的腳步。

　兩年之後，南方又迎來了一次豐收。

　同樣的議事廳中，同樣的五個人，又在進行著新一輪的軍事會議。

　孫燦看著手中荀彧上表的收成“哈哈”大笑道:“兩年前孔明說只要用他的方案不出數載，就可令我軍糧庫皆滿。本來，燦心中還有些疑慮，今日再看，果不其然也。只不過短段兩年，我軍地稅收就上升了整整一倍，糧食也比以往多了三成。”

　兩年後地孫燦，模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經過這兩年地指揮，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讓人信服的獨特威嚴。

　荀彧此刻也非常高興，笑道:“屬下很少服人，但對於孔明兄的才幹，卻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諸葛亮謙遜回禮，忙說“不敢。”

　孫燦知諸葛亮愛這兩年中，以八陣圖列陣練兵，協助荀彧治理領地確實立過許多功勞，笑道:“孔明莫要做作，這兩年你在軍、政上的貢獻大家都有目共睹，這功勞誰也搶不走，我以上表朝廷，打算加封你為沔陽侯，你可滿意?”

　諸葛亮一愣，激動不已，兩年內封侯這可以算是軍中第一人了，雖然只是一個最小的亭侯，但這也是莫大的榮耀，他並非貪戀小小的爵位，但這爵位卻是對他這兩年辛勞的肯定，拜謝道:“謝主公賞賜，屬下必竭盡所能，為主公效命。”

　孫燦正色道:“文若近年來和朝廷有過多次交往，也得到不少好處，問朝廷要一些爵位也不算難事。況且這是你因得的功績，並非孫某胡亂指配。”

　接著，孫燦看著郭嘉，見他那褐色面龐道:“奉孝，這兩年當真辛苦你了。”

　郭嘉淡淡笑道:“有主公這話。嘉這兩年的辛苦值了。”

　郭嘉本是白面書生，但自從奉命南下江南以後，便一直為孫燦付與地任務操心，為了說服沙摩柯的武陵夷族，他曾三上武陵山，在酷熱難耐的武陵山上待了半年之久，終於說服武陵夷族族長歸順。此事一了。正逢山越作亂，大勢掠奪江東會稽、豫章等地的村落。於是。孫燦又任命他協助鎮南將軍張遼一起對付山越的侵略，並打算一決後患。

　這一戰耗時一年，張遼在郭嘉的幫助下直搗山越老巢生擒山越王，迫其歸附。

　僅接著，孫燦又下令郭嘉同張昭、沙摩柯一起，以用來安撫武陵夷族的懷柔、優遇、教養、同化八字真決用來對付並不太服氣地山越百姓。

　在郭嘉、張昭、沙摩柯的共同努力下，山越已經開始在會稽附近耕種起來。一部分人已經拋開了以往地恩怨，願意接受自己新的身份。至此，山越分成了三個派系，一同化派，二、中立派、三自立派。其中中立派佔據決大部分，自立派已經沒有實力在發動戰役了。只要，緊守八字真決，相信會有更多人因為受到好處而接受同化。當然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到這裡郭嘉南下的任務才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回到了闊別以久的許昌。除了帶回來斐然的功績以外，還因為南方地悶熱而換了一層膚色。

　孫燦聽了郭嘉的感言，默默的點了點頭，有這麼一位出色而又忠心的臣子真是自己莫大的福氣。沉聲道:“收復山越與武陵夷族，奉孝謀功至高，特加封你為穎上侯，望奉孝日後再接再厲，為民謀福。”

　郭嘉恭身領命。

　其他三人功績不如此兩人出眾，可也非常可觀，孫燦也褒獎了一番，各有陞遷。

　瑣事以閉，孫燦進入此次會議的正題:錢糧備足，將士待旦。若不出戰。更待何時?

　他向下掃視了一眼，整理了一下思路。

　在這兩年中。他的心中的勁敵曹操、劉備都表現出了驚人地潛力，為了和他有一戰之力，都在瘋狂的擴展領地。

　兩年前，曹操命司馬懿暗施離間之計，利用馬騰之女馬文鴛閹割韓遂獨子，使韓遂無後一事大做文章。

　韓遂和馬騰本是結義兄弟，馬騰乃西漢伏波將軍馬援後人在涼州很有威望，而韓遂本是一無名之輩，因勾結羌人領袖北宮伯以及漢人邊章發動叛亂。後來，羌胡內部發生兵變，韓遂格殺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集結三人的士兵共十餘萬人圍攻關中，太守李相如叛離朝廷，歸附韓遂，韓遂也因此而威震關中塞外。

　韓遂名義上是馬騰的屬下，但自成一軍，勢力一點也不遜色於馬騰，麾下的旗本八騎各個都是善戰大將，另外韓遂本身狡猾多智，跟羌族交好與羌族族長情如手足，總體實力還在馬騰之上。

　而卻是一個馬騰性子豪爽，重情義，對兄弟從不生疑的豪傑。

　在性格上兩人有著本質地差別。

　韓遂本就心術不正，獨子受閹，令他將怒火遷怒在馬騰的身上。

　他利用自己與羌族的關係與羌族族長串通一氣借羌兵五萬，隨後利用馬騰對自己毫不防備的心態，設鴻門宴將馬騰一家上下除在前線防禦曹操的馬超、馬岱、馬鐵外全部擒拿，發動兵變，一舉奪取武威、西郡、張掖等城並暗中令女婿閻行打算以同樣的手法鴻門宴將馬超、馬岱、馬鐵這三人擒拿。

　可是，不想消息走漏，馬超在宴會上親手斬殺閻行。

　當時，馬超只有三萬騎兵，但是韓遂和羌族的聯軍卻高達十萬，還有家人為質。

　正面對抗，必敗無疑。

　馬超不得已親自前往長安向曹操求援。

　曹操譴能人義士暗中救出馬騰一家，後又於馬超聯軍打破韓遂與羌族的聯軍，一舉拿下了涼州。

　馬氏一家為報曹操大恩，遍歸順了曹操，成為曹操的一大助臂。

　而劉備也在這兩年中有了驚人地表現。他得龐統之助，用奇謀誆騙袁紹中計，將袁紹困於幽州腹地，並買通呂布在陣戰前取了袁紹、袁尚地頭顱，導致袁紹大軍群龍無首，全軍亂做一團，被殺地大敗。近二十萬大軍全部潰散。降者甚多。

　田豐為穩定軍心，擁護袁紹二子袁熙為主同張合、高覽、文醜等少數將領收攬殘軍奮起反抗。最終不敵。袁熙、文醜戰死，田豐被擒不降，絕食而亡。張合、高覽在袁軍精銳“大戟士”的幫助下突出重圍。他們本欲投袁潭而去，但途中卻聽袁潭背父暗連劉備一事，氣憤莫名。

　袁潭欲接納張合、高覽，但兩人不願在小人麾下謀事，將袁潭地使者殺害。

　袁潭大怒。譴軍追殺張合、高覽。

　兩人再無糧為濟，左右皆敵的情況下，一不作，而不休乾脆就降了劉備。

　袁潭惡名昭彰，民心不存，三戰三敗被劉備趕回了青州。取得冀州後，劉備立刻用出色的外交手段，軟硬兼施之法。以降臣陳琳為使者，出使並州。

　並州牧高幹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地幾萬大軍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是劉備的對手，抵抗下去有死無生，不如投降，不但可以免去兵災。還可以報住榮華。於是，便交了降表，讓出了並州牧之位。

　如此，曹操如願以嘗地得到了涼州重地，正屯大軍與劍閣與西川名將張任對峙，而劉備更是取代了袁氏一統了北地，成功奪取了冀、並二州，將袁潭趕回了青州。

　孫燦說道:“諸位都是當世名士，對目前的局勢可說盡在胸中。就在我軍安心發展，對抗山越的時候。我軍的勁敵曹操、劉備都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逐漸壯大。對我軍隱隱構成了威脅。天下三分之勢，以呈定局。無可更改。此局勢正是我方最不願看到的結果，若不早日打破局勢，一但曹劉相互依存，我軍想要近早一統天下將難上加難。”

　荀彧接孫燦的話說道:“主公憂慮正是屬下最近憂心之事，如今曹操、劉備都不能小覷。曹操不但擁有司、雍、涼、漢中這三州一寶地，就連西涼馬家軍也盡歸曹操所有，此刻他譴大將夏侯惇、夏侯淵及馬超屯軍與劍閣之北，取西川之居心以昭然若揭。西蜀劉璋闇弱無能，德政不舉，威刑不肅，至上位以來，毫無建樹，遠不及其父劉焉萬一。比之曹操，猶如鴉鵲比鸞鳥，無從相比。西川以是曹操地囊中之物，那時曹操猶如五百年前的秦國一般，佔據絕對的地理優勢，可攻可守，難以應對。

　劉備如似，他以僅得北地，正在潛心發展，勵精圖治，同時譴大軍在黃河天塹處修建堡壘，抵禦我軍入侵。若日發展成熟，以他現在的實力也足以對我軍一較長短。若是一方，以我軍目前的實力勝算可以佔八成，但是曹劉結盟，我們的勝算不過是四六。”

　孫燦明白這個四六已經是很保守的估計了，有些時候一加一未必等於二，曹劉結盟後所發揮的實力並非曹操加上劉備這麼簡單，若加上他們地潛力，勝算將會更小。

　他一拍案桌，面色一整，豪氣萬丈的說道:“文若分析的極其正確，所以我們必須先發制人。亞父，會議之後，兵馬本將軍要親率大軍北上。”說打就打，決不拖泥帶水。關鍵時候的魄力是一個成功上位者，必要要有的東西。

　“是！”劉華領命，他知道孫燦的舉動並不是意氣用事，而是經過慎重考慮地。要破解聯盟只有兩個方法。一、計謀離間。二、滅掉一方。

　此刻曹操和劉備的關係等於歷史上劉備與孫權的關係一樣，分散則亡，結盟則存。這個關頭，哪怕是劉備殺了曹操的兒子，曹操上了劉備的老婆，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改變。

　這當中的關鍵就是在於利益。

　世上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無論是兵、將、謀還是經濟、科技、人口，孫燦大軍都是一家獨大，無論是對上一統北地的劉備，還是坐擁司、雍、涼地曹操，孫燦軍地勝算都穩佔八成。

　也只有曹劉結合，才可以對抗孫燦。

　曹操、劉備都是時間難得的英雄，此時此刻無論是什麼計策都無法離間撼動曹、劉之間地結盟。

　因此，出兵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

　“這會不會有些草率！”諸葛亮處事嚴謹，並不太習慣孫燦這種雷厲風行的性格，出聲問道。

　“無妨！”孫燦自信的傲然道:“我孫家軍有令必從，軍令下達時，無人不從，決不會有任何異議。至於糧草，這個根本就不需要我來操心，一切有文若在就可。”

　荀彧出班認同解釋道:“糧草是一軍勝敗的關鍵，無論何時，彧都會準備一些出征的糧食備用，以次減少出征時間。”

　默契，這種默契是取決於信任基礎上的默契。

　諸葛亮點了點頭，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覺得孫燦深不可測，這深不可測並不是指他的才幹和謀略，而是他可以讓一些桀驁不遜，才幹非凡的人心甘情願的為他效命折服的一種氣度。

　無可否認孫燦確實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