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 三足鼎立 第十章 施以宮刑

　“娘，喝藥！”孫燦將湯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喂向李夢。

　李夢得知孫哲病情好轉，又有愛兒親自端藥侍奉左右，心情有如冬日的陽光，開心非常。

　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來，隨後房門大開，喬瑩抱著一床棉被走了進來，她臉冷若冰霜，完全沒有原來那賢淑溫柔的模樣，不理會孫燦來到了李夢面前，突然漲放笑臉，說道:“孫夫人，最近天氣轉涼，我讓許褚將軍下山買了一套被縟，您身體虛弱，在這天氣變化之即，容易染上風寒夜間休息時，千萬不可大意。”

　李夢有些奇怪的看了喬瑩一眼，隨後又看看面色有些尷尬的孫燦，突然笑道:“喬姑娘真細心，日後誰若娶你了，那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喬瑩俏臉緋紅，緊張的瞄了孫燦一眼跺腳道:“孫夫人，你再說這羞人的話，喬瑩不理你呢！”

　李夢好像並不打算放過她，繼續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古之常例，有什麼好羞人的。燦兒，你說是不是……”

　說完，李夢意外的問起孫燦來了。

　“這……”孫燦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心底生出一股難以言語的滋味，有些酸酸的，最後，實在想不出別的答覆，只好道:“算是吧！”

　李夢這時笑的更歡了，“什麼算是啊，本來就是嘛。燦兒。你麾下那麼多英才尚未婚配，何不給喬姑娘介紹幾個……”

　孫燦這時那李夢一點方法也沒有，他總不能讓自己的母親閉嘴吧?只好順著他地意思，說道:“好吧，若有合適的，我會好好考慮的。”口中雖這麼說，但他心裡卻並不怎麼樂意。只希望李夢別在繼續問下去，否則。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這時，喬瑩突然冷聲道:“小女子不過一介布衣，終身之事，不勞二位操心，喬瑩出去了。”

　說著，喬瑩疾步走了出去。

　孫燦看著喬瑩走出去的背影，一臉的苦笑。恐怕這回自己真的得罪她了，本來還想找個機會向她陪不是，現在倒好，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把她得罪了。

　想者，不由對著造成這一切地罪魁禍首抱怨起來，“娘，你怎麼能這樣說啊。你看都把她氣跑了。”

　李夢卻一點都不在乎，笑嘻嘻的說道:“喬瑩這丫頭確實討人喜歡，快說，你怎麼惹著她了?”

　孫燦心虛地說道:“哪有啊，我一個大男人去惹她幹什麼?”

　李夢“哼哼”的說道:“年紀大了，翅膀也硬起來了?連娘親也騙?你母親是過來人。喬丫頭進來的表情還是很高興的，但一見到你在房中臉就冷了下來。我就知道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情。快，從實說來。”

　孫燦不好意思的將不久前戲弄她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強調道:“本來我打算待會向她陪不是的，可現在倒好……唉……真該死，自己怎麼會想到去戲弄她地，娘……我是不是做的過分了?”

　李夢沉吟道:“這個不好說，先問你個問題，你對喬瑩有什麼看法?”

　“很好啊！”孫燦聳著雙肩。

　“我問的是感覺。”李夢白眼道。

　“這個……”孫燦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說實話。不許說謊！”李夢再次強調。

　孫燦如實的將自己對喬瑩的感覺說了一遍。然後又附帶了自己對蔡琰、貂蟬的感覺。

　李夢沉思了會兒，這才回答道:“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正常。喜歡一個人就會用一些古怪的方法吸引對方的注意，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這話說地孫燦面紅耳赤，他平時只關心大事，對這情愛都未放在心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怎樣，但他經常掛念起喬瑩這也是實情。

　“好了！”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孫燦，李夢決定放他一馬，笑道:“娘是過來人了，懂得一些。你說你第一次見到琰兒的時候，心跳加速，呼吸不順暢，說話也不流利，那是因為琰兒長的漂亮，你看上她了，叫一見傾心。而蟬兒身世淒苦，人又長得惹人憐愛，她對你一往情深，為救你不惜冒死硬闖張將軍的軍營，惹你愛憐也是天經地義。至於喬瑩你和她相處會有和諧，舒心地感覺，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日久生情。燦兒非貪花好色之輩，在從軍時，你也未必會想到兒女私情，但喬瑩畢竟是黃花閨女，人也不比琰兒、蟬兒差，在你受傷期間，她獨自於你相處數月，她對病人的體貼入微，關懷備至恐怕在那時你就對她有了一定的感覺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孫燦這時回想起以往的種種，突然發覺那些往事竟歷歷再目，喬瑩細心為自己治傷，以及自己在擊退張合導致傷口迸裂時，那一雙氣憤，難過，以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都逐一在眼前浮現。

　孫燦這才發覺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將喬瑩放在了心底，發現了這點，他心裡又是高興，又有些緊張，說道:“娘說的有道理，在孩兒心中確實有些喜歡喬姑娘，你說讓喬姑娘成為你的兒媳婦好不好?”

　李夢微笑的點著頭道:“這當然好拉，喬丫頭既會體貼人，又惹人喜愛，讓她嫁入我們孫家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你剛剛如此戲弄她，恐怕……”李夢好像在故意誘惑孫燦一般，說在這關鍵的時候就閉口不言，一臉笑意地看著孫燦。

　孫燦雙眼露出哀求之色。拉著李夢地手就搖晃了起來，“娘，你別說一半，停一半的，孩兒都急死了。”

　李夢笑道:“好了，別撒嬌了，你看你那有半點大將軍地模樣。都這麼大了，還像孩子一樣。”

　孫燦嘻嘻笑道:“在娘親面前。燦兒永遠是那個依賴娘的調皮小燦兒。”

　“呵呵！”李夢被孫燦逗的笑了起來，愛憐的摸著孫燦的大手，道:“好，好，好！娘親就幫你這回，你啊，這是關心則亂。一點也沒有理會姑娘家地想法，若非你說要將他許給麾下英才，她又怎會負氣離去?”

　孫燦很小聲的嘀咕道:“又不是我願意說，而是你非要逼我說地……”

　李夢眉頭一挑，“在嘀咕什麼?”

　孫燦嚇得連忙搖頭，請她繼續說下去。

　李夢這時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在數日前在一次跟喬瑩聊天解悶時，隱約發覺喬瑩非常在意孫燦的事情。每當說起孫燦小時候的調皮事就樂不可止，本來她並不在意，但今日見孫燦和喬瑩神色曖昧像極了一對正在鬧脾氣的有情人，便在心中起了疑問，於是她就試探著兩人果然讓她探出了一些貓膩，孫燦已經承認自己對喬瑩有感覺。可問題是喬瑩卻並沒有承認，她只是懷疑無法確定。如果這個時候對孫燦說喬瑩和他存有一樣的想法，那麼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去找喬瑩，萬一是自己看錯，那其不大丟他的顏面。

　李夢這時改口道:“這事急不來地，你先去看看你父親如何了，改日我幫你試探一番，在做打算。娘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

　孫燦無奈的點了點頭，告辭離去。

　“等一下！”

　剛沒走幾步。李夢又叫住了孫燦。問道:“你可送過喬瑩一塊手巾?”

　“沒有！”孫燦搖頭道:“孩兒雖不是富甲天下，但也不至於會用手巾當禮物……不過……”孫燦想起了數年前喬瑩哭泣親人的那一幕。“孩兒曾經是給過喬姑娘一條手巾擦淚沒有要回，但那是條舊的，也不是女孩子用的紗巾，想必她早已丟掉了吧。”

　李夢開心的笑道:“那就成了，你先出去，改日娘就幫你。”

　此後幾日，喬瑩都不理睬孫燦，但每每看他的眼光卻大不一樣，美目中竟帶著羞意。

　這日，孫燦正在給孫哲擦身，張仲景如同小孩一般衝了進來，口中大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原來，張仲景經過數日的研究在加上醫術不遜色於他地副手華佗的幫助下，成功研製出了對付傷寒的辦法。

　他以八綱辨證法來判斷孫哲病況的輕重，然後採用和華佗一起研製出來的“汗、吐、下、和、溫、清、補、消”八種治療方法，將孫哲身上的邪火消除。

　經過八日地診療，孫哲已經可以自行下床走動，生活自理也不在需要他人的幫助。

　用根據張仲景的話說就是“邪毒以消，只要在調養數月，身體可恢復如初。”

　與此同時，太史慈也正式向孫燦宣佈效忠。

　這一消息讓也讓孫燦大喜過望，細問原由才知。這一切全是諸葛亮的功勞，他在於太史慈聊天中發現太史慈神勇又頗有智謀是大將之才，便從許褚口中得知了關於太史慈的一切，於是就常常去找太史慈談天。

　太史慈知道諸葛亮和他交談的目的，但也不好拒絕。

　然諸葛亮天文、地理、兵法、韜略樣樣都了然於胸，豐厚的學識這令太史慈傾慕不已，況且諸葛亮決口不提讓他加入孫營一事，因此也得到了他的百般敬重。

　在談話中諸葛亮處處向太史慈提起戰征才殘酷，尤其是以後周為例。

　近千年前犬戎攻破鎬京殺死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那時王綱解紐，遍地諸侯。周幽王之死，直接引發了春秋戰國五百年地大亂世。

　五百年內，死傷在這亂世中地百姓何止千百萬，直到秦始皇的一統，才讓國土歸一，後又經過高祖仁政以及大漢地文景之治，才令天下重新恢復安定。

　太史慈從諸葛亮的話中明白要想大漢重新恢復和平，除了一統外別無他法，只有早日一統大漢才能富強，才能不受到異族的侵犯。

　諸葛亮讓他明白了何謂國之大義，何謂民族觀念。

　太史慈本就對孫燦存有好感，加之諸葛亮的民族觀念，國之大義，令他心甘情願的向孫燦稱臣，打算為大漢重新一統貢獻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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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官邸，書房。

　一隻飛鴿落在滿是花草的窗前，一雙手小心翼翼地將它捉了起來，從飛鴿的腳上輕巧地解下一個絹卷。

　手的主人是一個眉清目秀，身材碩長，眉宇間充滿著厲氣的文士，他輕輕展開絹卷，朗聲讀道:“八月十八日，劉備輕率大軍八萬出征遼東，三戰破遼東公孫度擴地百里，今將公孫度圍困至遼東城內。公孫度避不出城，劉備久攻不下，採用斷糧、絕水之戰法，將公孫度困在遼東城中。”

　這戰報是唸給正在案桌上正在觀察地圖的曹操聽的。

　曹操雙手負背，嘆道:“仲達，劉備此人也得良臣襄助，一日千里，不可不防啊。”

　司馬懿笑道:“主公明斷，能和主公爭奪天下者，除孫燦外就是此人。其餘宵小，不值一提。”

　曹操目光自視司馬懿，問道:“我欲和劉備結盟，你看如何?”

　司馬懿沉吟道:“連劉抗孫，事在必行。”

　曹操目光複雜的看著司馬懿，心中暗自嘆息，此人才華確實出眾，但心思太過複雜，頗有野心，若自己重用恐養虎為患，若不重用身旁又沒有一個真正貼心的人物。荀攸才智雖好，但不善鬼謀，要是戲志才先生這時在自己身旁就好了，可是漢中也需要他來坐鎮，若將他調回，恐怕他人無法攻破西蜀。

　曹操問道:“你說誰可出使北地，查探劉備虛實?”

　司馬懿開口答道:“程昱先生最為合適，他目光敏銳，必不辜眾望。”

　“恩！”曹操點了點頭“仲德確實能當得此任。”

　了卻一莊事情，他又將目光放在了大漢地圖上的西涼，考慮再三，終於下定決心，“傳令全軍，準備兵發西涼。”

　司馬懿勸說道:“主公，不可！此時出兵即便勝利也是慘勝。”

　曹操嚴肅的說道:“這我也清楚，但在不收復涼州，等孫燦準備妥當後，死的將是我們。此刻，我們別無選擇。”

　司馬懿默然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隻飛鴿由窗口飛入。

　司馬懿再次取出軍情念道:“半月前，馬騰之女馬文鴛將韓遂獨子韓闖施以宮刑……”

　一言未畢，信件已被旁邊曹操劈面奪去，細細看起，良久，發出一聲歡呼:“天住我也，涼州一地，全入我手也。”

　司馬懿也跟著大笑道:“非但如此，主公最為顧慮的馬兒也將會為主公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