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怒海爭鋒 第一百三十章 寧遠大捷

「有埋伏！」

「快撤！」

當前面的鞋子們看見已經列隊等候的明軍時，便已經明白明軍在此設伏。然而，此時的鞋子軍隊是殘兵敗將，勉強聚攏在在一起。各旗教子混亂在一起，缺乏有效組織。在黑夜中，後面的輕子緊跟著前面的勒子逃跑，根本不知道前面的情況。

當前面停止的時候，後面的還在往前跟進。

這樣一來，前面的無法後退，後面的無法前進，一時間教子的軍隊停在了明軍的陣前，處於「多管火箭炮」的射程覆蓋之內。

「點火！」

命令下達，一百多輛的一窩蜂、神一機箭等火箭發射車的引線被點燃。

說白了，這些火箭炮的發射原理跟後世的禮花炮竹是一樣的，連引線點燃程序都是放禮花的程序。

引線燃盡，火箭齊射。

剎那間。火光照亮了天空，聲勢震天，濃煙瀰漫。

一排排的火箭衝向夜空，密集如同火龍一般，飛到高空，然後借助拋物線原理慣性下落。火箭下落時，借助重辦加速度作用，速度越來越快，嗖嗖嗖的飛向鞋子陣群當中。

霎時，高速下落的箭矢威力無窮，鋒利的箭頭可以直接洞穿教子的棉甲。透胸而過。就連戰馬強壯的身體也擋不住利箭，頃刻間被射死，連人帶馬一併射到在地。只聽見教子陣營當中，人馬嚎叫悲鳴，慘叫聲疊環。

原本明軍的一窩蜂、神一機箭本來是沒有這麼大的殺傷力的，因為以前較量的時候，教子從來不會將兵力暴露在「火箭炮」的射程之內的。因此明軍的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從來沒有達到過大規模殺傷性的

。

今次不同，輕子慌亂中撤退。人馬密集，導致成為了明軍的活靶子。

明軍一次性發射了上萬支火箭，當場射殺了半數之多的鞋子兵，更有數千輪子受傷，人馬死傷無數。

皇太極的護衛隊急忙用盾牌護住他們的主子，然而火箭射的很高。下落時的力量非常大，很多箭矢貫穿了數子的盾牌，努爾哈赤、代善、阿敏等人盡皆中箭受傷。其中努爾哈赤傷勢嚴重，肩膀和肋間中了兩箭，原本昏迷的他吃痛醒來。再吃痛昏死過去。而皇太極最是點背。顧頭不顧屁股，顧上面不顧下面，兩支利箭射中了他的小腹和大腿根處小**位置，皇太極慘叫一聲。頓時摔落戰馬，當場昏死過去。

代善跟皇太極最是要好。見狀不顧箭雨危險，將皇太極救起。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死衝開一條血路，否則今兒個咱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謹遵大貝勒之命！」

阿敏、阿濟格和莽爾古泰幾人紛紛拔出腰刀，大聲喝令。

「全軍衝殺！」

「殺啊！」

困獸猶鬥，且威力無窮。

教子們從未經過如此慘敗，一時間各個血紅了雙眼，扯著嗓子大喊著衝殺上來。

守備何可綱，中左所都司陳兆闌、都司徐敷奏等人立即指揮步軍，下令衝殺。

頓時，明軍步兵同鞋子馬步軍廝殺到了一起。

明軍手持長矛和大刀，長矛當前開路，刺殺鞋子騎兵，大刀左右護衛。凡事落馬的鞋子，立刻遭到數倍以上的明軍步兵持刀砍殺。

沒辦法，明軍兩萬步兵，教子只有幾千人，且各個帶傷，又處於無組織當中，吃盡了大虧。同時，騎兵在於速度，只有奔跑起來的騎兵才可以借助戰馬發揮戰力。鞋子突然遭到火箭襲擊，戰馬失去速度，加上混亂，已經失去了騎兵的優勢。

不過，輕子是決死一戰，明軍步軍中卻是未敢拚命的人佔多數，這樣一來在氣勢上，雙方勢均力敵。鞋子剩下的幾千騎兵的戰力就相當於幾千步兵，對上兩萬明軍步兵，就看誰更狠了！

顯然，殺人無數的鞋子兵，對上袁崇煥新進練的步軍，前者更狠。且有經驗。

雙方廝殺一通，代善知道正面無法衝出去，於是和阿敏、阿齊格等人率殘軍分頭從兩側衝殺。

這樣一來，騎兵奔跑了起來。殺傷力就大大增強了。

何可網心中懼怕鞋子，即使這樣的優勢去圍殺輪子，他也不敢全力硬拚。在他心中，這次圍殺勒子已經是大功一件了，沒有必要將自己的嫡系部下們都損失在戰場上。

處於個人心理，中左所都司陳兆闌和都司徐敷奏等人也都是這般想法，於是指揮明軍穩步衝殺，給了鞋子們代善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導致代善等人利用騎兵速度，從兩側突圍了出去。

騎兵一旦突圍，妾軍難以追上。守備何可綱等人看著逃跑了的掛子頭領們，心中嘆口氣。不過剩下的鞋子沒有了頭領們的指揮，何可剛等人便不怕了，於是下令全部格殺他們。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天明方才結束。那浩楠跟袁崇煥、唐鏡、韓暖等人站在城頭上，望著遠處的戰場。

大火已經將鞋子的十幾里大營給燒了個乾淨，此時大火已經消失，只有星羅棋佈的小火堆還在燃燒著。無數股濃煙擰著麻花狀，滾滾蔓延到空中。

到處都是衛體，有人的，也有戰馬的。

殘肢斷臂浸泡在血水中，染紅了雪地，並流進了溝壑裡，蔓延進邸浩楠在城外畫出的地圓坐標線內。

此時的地圓坐標線彷彿成為了血色的蜘蛛網一般，充滿了

除了逃走的一千多鞋子騎兵。剩下的五萬八千多鞋子騎兵和狗爬犁步兵已經盡數被消滅。

原本該有俘虜的，不過顯然勒子和遼東軍民已經結下了深仇大恨，不用血洗是無法接受的。沒有俘虜。上至固山額真、甲喇額真，下至普通牛錄、伙伕兵，盡數被砍了腦袋。

這回的腦袋可是真的，不再是用普通老百姓來充數，因此明軍將士們瘋了一樣的將數萬教子的腦袋和耳朵砍下，作為請功領賞的憑證。

斬獲頗豐，祖大壽、何可網等人凱旋返回時，除了繳獲的教子武器，還帶回了一萬多匹戰馬。

「恭喜大人！寧遠大捷，遼東幸甚！大明幸甚！」

作為寧遠大捷的總指揮。那浩楠無疑搶了袁崇煥的風頭。

那浩楠當頭問道：「可曾斬殺努爾哈赤？」

祖大壽跟何可網對視了一明。拱手道：「大人恕罪，末將有負大人囑託，未能擒殺賊首！」

何可網回答道：「末將未能攔住賊首，請大人治罪！」

邸浩楠擺擺手，並未怪罪他們。

何可網又道：「不過末將手下人看到突圍出去的賊首們盡皆受傷，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已經昏迷，不知是死是活！」

邸浩楠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他已經很興奮了。

他沒有完全相信史書記載，從他進入寧遠城之後，他就在懷疑史書胡說八道。努爾哈赤戰敗於寧遠。是 猛年正月，至八月二十日死。其間八個多月。從大量史料記載看，在這八個多月中。努爾哈赤並沒有去治病，而是「整修舟車，試演火器」並且到「遠邊射獵。挑選披甲」積極準備再進攻寧遠，以復前仇。四月，親率大軍，征蒙古咯爾咯，「進略西拉木輪，獲其牲畜」五月。毛文龍進攻鞍山。後方吃緊，這才回師瀋陽。六月。蒙古科爾沁部的鄂巴洪台吉來朝。他親自「出郭迎十里」全不像「重傷」之人。

因此，鄧浩楠認為努爾哈赤是年事已高。精寧遠大戰受傷後，老頭不容易痊癒，最終氣死的。

袁崇煥道：「此時寧遠大捷。不知大人如何上報朝廷？」

邸浩楠心中暗笑，雖然搶了你的戲份。但是還要給你足夠的甜頭的。否則以後的雖外一個「那浩楠」如何在遼東混下去？

當即說道：「你們看著寫就是！不過，此次大捷，全賴我那朋友鄧浩楠的鼎力相助，首功自然是你們的，但是可不能忘記了人家啊！」

袁崇煥和祖大壽等人連忙稱不敢。

「首功自然是大人的！」

那浩楠擺擺手，道：「我要不要首功無所謂，你們在邊關鎮守一方不容易，首功給你們，日後方能有大作為！才能對得起遼東父老鄉親們！」

袁崇煥、祖大壽、何可網、滿掛等人聞言，皆是震驚無比，一個個。的都差異的看著鄧浩楠。

竟然將首功給他們？

真不敢相信！

放到以前，沒有人會相信的！

但是。眼下眾人看著鄧浩楠毫不做作的舉止和充滿真誠的眼神，那一玄，他們的心中對鄧浩楠儘是感激。

沒錯！

是感激！

戍守邊關本就是一件苦差卓了。戰事一起，家園被教子佔領，鄉親們被屠戮，像祖大壽他們這些本地新提拔上來的將領，背負著的膽子壓的他們都直不起腰來。

打仗拚命是他們上，功勞都是上邊的當官的領，他們底層的軍官得到了獎勵微乎其微。

「大人！」

祖大壽等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邸浩楠微微一笑，道：「去吧！把將士們的功勞統統寫下來，交到袁大人那裡！」

接著鄧浩楠將他的印章遞給袁崇煥，道：「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袁崇煥激動的道：「大人高義！請受下官一拜！」

「萬萬使不得！」

邸浩楠急忙扶住了袁崇煥。

「下官不光是代全體將士，更是代遼東百萬父老鄉親們感謝大人的大恩大德！」

說著，後退一步。當先跪下給那浩楠行大禮。祖大壽等其他將官。盡皆跟著跪下。

「謝大人！」

那浩楠心中無語，袁崇煥直接給自己扣了如此的一個大帽子，當真不好拒絕。

算了！你們愛跪就跪吧！ 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也受得起！

禮畢！

眾人起身，袁崇煥問道：「此次我軍斬賊軍五萬八千餘人，該如何上報？」

如何上報？

邸浩楠網想說如實上報就行了。轉念一想，袁崇煥的意思肯定不是這樣。

「袁大人，本官都說了，想怎麼報就怎麼報！反正我們贏了，勝者為王敗者賊，怎麼說都有理！」

袁崇煥笑笑道：「大人說的是！只是下官還的跟您打個招呼不是？下官以為報斬首二十萬如何？」

娘的！你真敢喊！

邸浩楠撇撇嘴，道：「既然努爾哈赤號稱三十萬，就上報消滅教子二十九萬！」

袁崇煥：」

祖大壽：

何耳剛：

所有將官盡皆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直，真不敢相信，以為袁崇煥就夠能誇張的了，但比起眼前的欽差大人來說，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邸浩楠忽然間想起身邊還有個間諜唐鏡，轉頭看向他。

唐鏡也是吃驚不但見鄧浩楠看向他，頓時知道鄧刃刪凶意思，笑笑道！「下官不懂軍務，你們隨意！」 「 作為皇帝身邊的錦衣衛都沒話說了，袁崇煥他們自然就不怕了，用鄧浩楠的話說，反正咱們贏了。怎麼說都有理。而朝廷在對努爾哈赤的問題上，屢戰屢敗。正需要這次大捷來振奮人心，因此別說上報三十萬了，就說出滅賊一百萬，朝廷也不會追究責任。

這就是鑽政治的空子！

袁崇煥久經官場了，自然比那浩楠更加懂得其中關鍵。

一個輕子的腦袋，朝廷開價二十兩。牛錄一千兩，甲喇額真三千兩，固山額真一萬兩，旗主五萬兩，努爾哈赤的兒子十萬兩，努爾哈赤五十萬兩。

斬殺三十萬勒子，最少六百萬兩銀子。

當然，朝廷會承認消滅三十萬輕子的，但是不會發六百萬兩餉銀。首先是朝廷沒錢，就是有錢也不會發的。但至少也會發幾十萬兩銀子搞賞一下士兵的，然後在給當官的陞官，安撫了官員即可。

這時朝廷的潛規則，因此才會有越來越多的將官冒領軍功，導致了惡性循環。

解決了這個問題後，剩下的就只有對「那浩楠」的獎勵了。

袁崇煥問道：「大人，您的這個朋友鄧浩楠這次按理說也算是首功了，不過大人高義，將首功讓給下官們。但也不能虧待了鄧浩楠！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祖大壽等人也紛紛表示不能虧待了那浩楠。

那浩楠心中暗笑，老子將功勞獎勵給你們，就是讓你們感激老子，然後愛屋及烏，給老子反過來加官！

見他們上鉤，邸浩楠於是道：「我這個朋友他也想著報國，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什麼門路！這次我監軍遼東，他正是想要殺敵立功，謀個。差事！」

滿桂道：「鄧浩楠的實力遠比毛文龍強大的多！」

祖大壽道：「毛文龍如今驕橫跋扈。袁可立袁大人自離開山東之後，再無可以駕駐毛文龍之人！」

袁崇煥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快，被鄧浩楠察覺。

你丫的不會現在就想著宰了毛文龍了吧！

韓暖說道：「毛文龍在皮島屢戰屢敗。每每殺我朝鮮國平民作為鞋子的頭顱請賞，我王數次置信給上國皇帝，但魏忠賢屢次駁回，我王怒不敢言！」

毛文龍跟閹黨魏忠賢勾結的事情。這些將官自然知道，雖然也是沒有辦法，但總是鄙視的。

礙於鄧浩楠在場，周圍人群中未必沒有跟魏忠賢親近的人在，因此大家都是點到即止，含沙射影。

那浩楠問道：「毛文龍現在什麼官職？」

袁崇煥道：「平遼總兵。開鎮東江。可以說一個杭州海盜孤身一人來到遼東，得到如此成績，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那浩楠問道：「給邸浩楠的官職應該大過毛文龍才是！」

袁崇煥點點頭，道：「邊疆不比中樞。東江相當於衛指揮使，毛文龍的平遼總兵不過是虛銜，不若請旨加封鄧浩楠為平遼將軍，這屬於實受。也符合鄧浩楠眼前的實力！因為朝廷不會一下子便給鄧浩楠一個大官做的，因為這次大戰影響甚大，因此給他謀個。平遼將軍的要求不算過分。朝廷那裡也不會有什麼阻力力的！」

邸浩楠心中並不著急，只不過想先從朝廷那裡弄個堂堂正正的官職。將來也好名正言順的壯大！

想要稱霸，當土匪不行。因為老百姓反感，因此還是先從小軍閥開始做起的好。

邸浩楠點點頭，道：「好就依著袁大人的意思辦！至於袁大人功不可沒，本官當上奏摺推薦袁大人為遼東巡撫！」

袁崇煥急忙謙虛道：「這如何使得！」

那浩楠擺擺手，道：「袁大人不必謙虛！」

接著又向祖大壽、滿桂、趙率教等人道三「諸位臣工盡皆官升一級。還望諸公齊心協力，早日蕩平賊寇！」

「謝大人栽培！」

「敢不效死命！」

邸浩楠心中暗笑，盡情的感激老子吧！

這時，一直藏在雲中的太陽露出了笑臉。

邸浩楠手扶著樓台扶欄，望著蒼茫大地，那種從上往下俯視大地的感覺油然而生。

袁崇煥十分興奮，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巡撫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寧願大捷，大人往後當是本朝知兵大家！」

唐鏡突然道：「大人可不止這些！還會作詩呢！」

袁崇煥雙目跳盼，道：「還請大人賦詩一首，以為寧遠大捷流芳百世！」

祖大壽、滿桂、何可網等人皆是大驚，紛紛符喝請求。

那浩楠心中苦笑，暗罵唐鏡這丫的老是扯自己後腿。

不過，鄧浩楠心中知道，帶朝廷給自己的任命下來後，他便要製造一次事故，然後讓小七公公」消失。此後就只有鄧浩楠了。 心中美美的高興一番，鄧浩楠於是將毛大大的詩詞給改了改名字。

憶燕娥寧遠大捷

北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馬蹄聲碎。

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

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

蒼山如海，

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