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賣蠶繭

今年張牛家七十來個蠶架摘出五百來斤的蠶繭，整整裝了五大麻袋。算起來產量也不低。大致和去年持平。接下來就要送到縣城的蠶繭收購站去。收購站價格一般都比別的地方高出很多。張牛這次也要跟去幫忙。

　早早來到蠶繭收購站。大門沒開。不過周圍都已經來不少人。都是天不亮就過來。因為這蠶繭收購站有個小小的壞習慣。越是後面過來賣蠶繭的價格越是要扣上不少，也不知道咋回事。別的地方服務都很好，所以一般大家都會在規定時間過來，一般很少有人遲到過來。

　等到七點半。嘩啦一聲響大鐵門才徐徐打開。走出一位身穿深藍色工作服裝的男子出來。在門口掛上一牌子。上面寫著，上等秋蠶價格十六元一公斤。次一等是十二塊。次三等是八快。張牛把牌上所寫得說給張父聽。良久後才說道，今年價格算高了。咱們家的蠶繭應該能算上等。

　張牛一聽倒也高興。那就是幾千快錢。在農村算是很不錯一筆買賣。加上今年的「石草」已經不差了。更別提張牛山上的大白鴨，黑魚，黃鱔都還沒賣呢。

　牌子一出，周圍的人都自覺開始排起隊伍。張牛算得上在比較前面。「次一等」冷冷的聲音從工作員口中說出。這邊的工作人員都是這樣的脾氣。但是工作效率很好。從不收別人的小意思。該多少該就多少。也不有不少人買上東西送給工作人員換來的都是一臉不宵。

　所以大家對這態度問題都不怎麼在意。再遠的人都要，用拖拉機拉到這邊來賣，就因為價格公道。

　很快輪到張牛的蠶繭，過稱。上一等蠶繭，進一號小門。並朝小門方向指下。示意張牛他們把蠶繭推到那邊去。

　張牛對這蠶繭站還是第一次過來。以前張父都嫌張牛小，愛鬧事所以都沒帶他過來。等進到裡面才知道。原來不同等級的蠶繭都有不同門進去。裡面都有負責人。張牛這一號門。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媽。

　一號門裡面是個大大的倉庫。在大媽身後。開著機器的員工不斷的把蠶繭堆到後面的蠶繭山去。

　張牛估計這後面的蠶繭山不下幾千斤的蠶繭，這蠶繭山還真是名副其實。

　大媽倒是認得張老漢，還說他這蠶繭這幾天裡面算好了。張老漢呵呵一笑。不說話。只是把車上的麻袋搬下來。之後就有蠶繭站的員工開著機器過來提走，而張牛也只要過去看下重量就可以。在家稱過。也不會少到那去。

　大媽開出一張票據要張老漢去財務辦公室領取。張父倒有點納悶。不是直接給錢嗎。大媽很爽快的說到。現在蠶繭站已經給人收去，所以有些規矩改了。下次你們就清楚。

　張牛按著走廊的方向就找到財務辦公室，簽上張牛那蜘蛛爬的大字也算是取出錢。一共是七千八。都是銀行剛出取出來。大多還是連號的。

　張父自己把錢很小心的放到貼身衣服內。這也是農村人保守思想，感覺放在最裡面就越安全，以前村裡人都喜歡把錢壓在箱子下面或者是瓦蓋上面。人老了記性有時也會出錯。搞的錢都找不到。現在已經好多了張父也學會把錢存進銀行。保險。還能漲點利息。不過沒前幾年多，那時一年兩萬塊存上一年光利息就有三千多，現在能收穫個幾百都比較幸運。

　存好錢後。張牛進菜市場準備買點豬頭肉回去。在菜市場上還碰到幾位上次在他這買玉米的熟客。其中就有那位大媽。要不是她先出聲，張牛還認不出來呢。詢問怎麼現在沒玉米賣。

　弄的張牛怪不好意思的，買菜也能碰到這樣的事情。

　在打大媽後，張牛提著買來熟食袋子準備出菜市場。褲角上不知道啥時候被一條黑色毛的小狗咬著。這狗也不知道那鑽出來，頭上還殘留著一片大白菜的葉梗。拚命的咬著張牛褲腳，還不斷出嗚嗚的聲音。那聲音誰聽上去都覺的可憐。張牛也不例外。

　旁邊賣菜的大嬸告訴張牛，這黑色小狗在這已經一個多月，也不知道哪裡流浪過來。每天就在菜市場找點人家攤位留下的肉末過日子。上次還來過幾個城管，想抓回去吃狗肉。不過這狗也聰明，倒也沒給城管抓走，就是不知道今天怎麼會咬上你。

　張牛蹲下身，覺的是自己買的肉食香味吸引了它。才會咬住他吧！在袋裡拿出一塊豬頭肉丟到黑色小狗面前。

　小狗那黑色的眼珠一轉。似乎聞到香味，鬆開嘴角。撲向那肉塊，看似真的餓壞。瞧得張牛又丟過一塊。在丟過兩塊後，張牛站起身來準備回去。可是剛一走小黑狗又撲過來咬住褲腳不放。看的一楞。難道吃上癮頭，又拿出一塊肉丟過去，不過這次肉塊也沒用。還是那樣咬著。

　張牛試過幾回，這狗好像和他耗上了勁。只要人一走就撲上來。還是在旁邊那賣菜的大媽說，這狗不會想跟你回家吧！張牛一想，貌似狗自己找主人的也不少。於是對黑色小狗說道，要是想跟他回家是的話就吼上幾聲。這狗還真是汪汪喊了兩聲。

　看到這狗這麼有靈性。反正家裡已經有不少動物也不多你一個，雖說瘦皮包骨，不過有空間水在應該很快能趕上來。

　張牛提起袋子往外走，小狗也搖晃跟上來。買菜別的沒買到。倒跟來一隻黑色小狗也算是出奇。

　把小狗抱到三輪車，撫去頭上的菜葉。回頭對張父說。這是菜市場上跟回來，看它可憐。反正家裡不卻吃的，養只看門的也不錯，那小狗似乎知道在說它。不停的汪汪的喊叫。

　帶只小狗回家張父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了句。既然跟了回去就要好生照顧。狗比人都知道誰疼它，那像現在一些人對他好，還知情。
第三十八章 小黑

帶回開心小築的小黑。路上張牛幫取的。剛到新地方的小黑顯得的格外興奮。搖動著小尾巴不時的跑來跑去。還對著爬進屋裡的小鱉汪汪大叫。看似當成外來入侵犯分子。

　「小黑別鬧，它們算是你的兄弟。比你早來。以後要好好相處。」

　話剛說完。屋外的「金剛「跑進來。後面還跟著小豬崽。小黑一見這架勢，馬上嗚嗚的溜回張牛身後，還朝出小腦袋。偷偷打量著「金剛」以及後面的豬崽。在小黑眼力「金剛」都是大傢伙。

　張牛走過去拍拍「金剛」指著後面的小黑「它是新來的，你們可要好好照顧。別欺負小黑。特別是你金剛的小豬崽們「。金剛哼哼聲算是知道。豬崽們也好奇的盯著眼前比它們還小一號瘦不包皮的小黑。

　在張牛訓斥一番後。大家都清楚這開心小築又來一位住客。看到小豬崽很快就和小黑鬧到一塊，沒會兒帶著小黑又去欺負小鱉，讓它們翻觔斗。哎。這群傢伙還真不讓人安心。看來以後要安排點事情給它們做，特別是野豬崽它們。小狼崽現在都學會在家附近捕抓山鼠。

　屋前的鐵樹和佛手都已經種下。張牛還偷偷移動不少到空間裡面。現在空間都種得差不多。加上這次的鐵樹和佛手剛好整個空間有點擁擠。

　水塘邊的青梅、油桃、櫻桃、都已經成熟，掛滿枝頭。樹下的塘邊，不時躍出魚類。往樹上的果實招呼。現在黃鱔都已經有大拇指粗細。看來在這裡面長的還不是一般大。盯著樹上的櫻桃。張牛咂咂嘴。看來要摘點下來。嘗嘗先，要不這口水直往下流還真不行。

　摘下一小盤的櫻桃。抓起櫻桃輕輕丟進口中。入口既化。實在是美味。就這樣張牛丟一個吃一個。剛還小盤的櫻桃三下兩下吃光。摸著那有點凸起的肚皮。算了下次再進來再吃過。臨走還摘了兩個油桃出去。

　找到外面在玩鬧的小黑。抱到黃鱔塘準備給這小東西好好洗刷一下。在菜市場呆的時間長，小黑身上已經有股臭味。放到水中用毛刷洗刷。不過這小黑比小野豬更不安分。不停的甩身上的毛。把水珠，肥皂泡沫都往張牛身上招呼。現在張牛才知道給家裡的動物洗澡還真是一件麻煩事。苦歎一下，繼續和小黑鬥爭。

　光腳站在水中的張牛，腳下不時有些小魚圍攏上來。輕輕的啄著腳地板。張牛一臉的享受樣子。這小魚啄腳丫，其實是件好事。夏天傍晚，村上都有不少人坐在溪邊納涼，把腳放在水中。就會有小魚上來啄。癢癢的。有很興奮。聽說是啄去死皮，對人很有健康。

　抱著洗乾淨的小黑。回到前院，剛放到地上，就甩起身上的水珠。招來張牛又一陣臭罵。剛進屋準備把桌上的油桃拿給小黑吃。但現原來放著兩桃子現在都沒了。「小不點」「金剛」你們都給我進來。傳出張牛河東獅吼般的聲音。

　乖乖的小不點和金剛很快就進到屋裡。看到主人一副生氣的樣子，「小不點」眼珠子一轉，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指向「金剛」還不忘叫上幾聲。

　張牛看到這幕撲哧的笑出來。想不到前幾天才學會討好的小不點現在又要多加上一項－－污蔑。也不知道都在那學的。無師自通那也太厲害。「金剛」在張牛眼裡一向都是勤勞的模範代表。就是平時貪吃點。

　看那桌上那淺淺的梅花印就知道又是小不點偷吃，不過二個個也不可能都吃下吧。沒猜錯的話，金剛也是同夥。張牛對這兩傢伙還真是沒話說。

　重新到空間摘出三個油桃，一個給小黑。另外兩個扔進小潭給那的小鱉啃。別看鱉小。吃空間的東西，那是一陣風吹過似得，剩下的桃核一般都會給野豬崽吃掉。

　翌日。手機響起。接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電話。剛接通手機傳來粗獷的聲音。「喂。是張家村的小張嗎。？

　「你是那位，我是張家村的小張。」

　「我是建竹樓的，王大爺的徒弟。我現在就在你們村頭。接下來不知道路怎麼走」

　「是你啊。村頭那邊上有條山路。你看過去就可以現。路邊還有一棵雪杉樹。很好認的」

　「看到了。過來再聊」說完就掛段電話了。

　建竹樓的人要來了。還是打個電話去毛竹老闆那邊，叫他先送上千把斤的毛竹上來再說

　撥了電話。剛好有人在，在說明情況後。毛竹老闆保證說晚點就運上來。叫他不用著急。

　沒會兒聽見汽車喇叭聲音傳來。一輛工具車開在前頭。後面跟著一輛露頂的貨車。腳手架，安全網等都可以看到。

　車停在水塘前。車上走下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一米九的大漢。

　走到張牛的面前，一出口就是粗獷的聲音「你就是要建竹樓的張家人吧。我姓馬。你可以叫我馬哥」

　「先到裡面人坐坐。站著大家都怪累的。」對著馬哥招呼。

　馬哥招呼外邊的夥計先把工具都卸下來。放到一邊去。之後隨張牛走進前院。剛進前院就給院裡的大野豬和一群豬崽嚇了跳。

　這是你自己家養的。對著跑到他旁邊的小野豬問道

　「算是吧！金剛帶回來應該也可以說成養的吧，反正都差不多。

　剛看完，又瞧到水潭沙地上曬太陽的小鱉。「這不會是小野鱉吧」。說著還跑到水潭邊。

　對著這問題，張牛倒是耐心回答。「你眼光不錯。許多人第一次看到都說是家養的王八。倒是搞笑。」

　張牛不知道的是這馬哥經常幫人建竹樓。經常吃到山珍海味。這野鱉也沒少吃。更親自跑去廚房看過呢「

　馬哥對這院裡不吵鬧的動物起了興趣，野豬，鱉、更有跑出來對著他汪汪大叫的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