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竹樓

進屋坐下。.***張牛倒了杯開水遞給馬哥。「這地方簡陋。剛搬上來。也沒啥準備好。只能簡單招待了」。拿著籃子到裡屋，裝稻穀的木箱內摸野籐犁。上次張牛在山上摘的那批都已經賣光。現在這些還是前個星期別人送來的。這幾天才有軟的跡象。野籐犁也只有放在稻穀堆裡悶熟的才好吃。

　摸出一籃的籐犁，讓他們嘗嘗鮮。

　馬哥咕嚕喝下杯開水。感覺這水味道不錯。忍不住又給自己倒上杯。看著門前玩鬧的野豬崽。若有心事想了起來。

　拎著一籃子野籐犁出來的張牛看見到馬哥一副出神的樣子。順著他的眼光望去原來是門口的野豬崽。看來大家對這野豬崽興趣都蠻大的。

　把籃子往六仙桌一放。聽到聲音的馬哥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啊。剛才看你那野豬崽看的有點出神了」

　「沒啥，經常有人像你這樣」

　當馬哥看到籃子裡的籐犁時「咦！這不是山籐犁，想不到你這也有啊。」

　「別人送的。現在山上應該沒多少了。前段時間外來的販子在這張家村附近幾個村落。收走不下幾千斤。」

　馬哥也不客氣隨手拿出一個，個頭比較大的籐犁。剝皮。入嘴。看那樣子應該是吃籐梨的熟手。吐出黑色有點像芝麻粒的犁籽。

　「喜歡吃就多吃幾個吧，叫你的夥計也進來嘗嘗吧，今天毛竹還沒運來。大概要中午才能過來吧。你們在這可以逛逛。不過別去招惹這院裡動物。要不會有麻煩的。」張牛提醒道。

　「知道了。我會和他們說的。在屋裡呆著也沒啥意思。帶我在外面看看吧！你這地方比我以前幫忙建竹樓的地方要好，光山路前的那快巨石，多有個性啊。看著就喜歡。」

　提著籃子來到卸貨的夥計那，把籃子往地上一放招呼他們過來一起吃。夥計們也不客氣。對眼前的山貨倒是非常喜歡。能白吃誰不喜歡啊。而眼前的建樓的主人看似挺大方呢。現在的野籐犁在市場上也要賣七八塊一斤了。對他們務工來說。有點奢侈了。

　在放下一籃的籐梨後。張牛帶著馬哥往門前那兩口水塘邊去。走到水塘邊指著旁邊的空地問馬哥「你看竹樓建在那地方怎麼樣。」

　一談到建竹樓的事情上。馬哥嘴裡不斷冒出竹樓專業術語。聽著張牛一楞一楞的。那啥怎麼欺負我這半調子呢。誰都會讓你這術語給聽蒙的。

　「那個馬哥。能不別說了。你那術語。實在太深奧了。聽不懂。」

　「倒是忘了。你不懂這竹樓的術語。都怪我。談起竹樓就是扯出一連串的這個。」停了下又接口說道「我個人建議，你這竹樓建在這水塘附近就成。不用那麼麻煩建在那邊的空地上，以後你只要在水塘邊栽上點柳樹等樹苗就可以了。

　張牛本來也是準備在這兩處地方建竹樓，現在建竹樓人都說水塘邊比較好。那就建水塘邊！

　「那行，三座竹樓就行。」

　「沒問題。只要你這毛竹提供充足。幾天的時間就可以幫你建出來。那你準備要人字型竹樓還是要。。。」

　人字型？竹樓也這麼麻煩的嗎。？

　馬哥看出張牛的不懂哈哈大笑「也沒啥，因為這竹樓是從雲南那邊傳來。雖說過去很久。但是樣本還是以它們那為準。不過現在建竹樓都取材大開大方的方式了。

　「反正不怎麼懂。你們怎麼搞就怎麼搞吧！只要到時出來，好的話就可以。可不別建出來的竹樓讓人不滿意啊。」

　「那會啊。要是建成這樣，你不說。我師傅都要找來了。畢竟你算是近幾年附近村找上來的。要是建砸了。那不是丟師傅的面子嗎。說到這馬哥一臉的凝重。語氣也重上許多。

　遠處哼哼幾聲。把馬哥和張牛引了過去。在水塘的入水口。也就是挖的那條小溝那。正呆著一隻野豬崽。看那花紋色。應該是老二吧！跳進跳出。在那忙的不樂乎。

　看那入水口。張牛記的這幾天水庫放水。大水渠滿水。那水溝頭築得不高。流進不少水。順著小溝流進水塘。入水處停留著一群黑魚。現在應該是黑魚不斷的往入水處。逆沖而上。而旁邊的野豬崽。正在那撲魚。難怪不時傳出豬叫聲。

　現在的黑魚已經有兩斤來重。渾身漆黑。亮。這空間育過苗的黑魚長的還真快。算算應該才過一個月吧。入水口。幾十條漆黑一片的黑魚在那逆水而上。看野豬崽撲魚應該是失敗了。

　張牛看到這事也禁不住笑出來。看豬崽那苯苯的撲魚方法，怎麼能撲到魚呢。黑魚可是比豬崽在空間裡面呆的時間還長。

　旁邊的的馬哥也看到入水處那漆黑一片的黑魚。有點不肯定的問「那是不是黑魚啊。」

　「是啊。今年剛養的。想不到都這麼大了。連豬崽也會想開始捕魚吃。「

　「我還是第一次見野豬捕魚。更而且還是一隻小崽。倒有意思」

　在撲魚的野豬崽轉頭看到張牛他們在以為在說它。甩甩身上的水珠。哼哼的往家裡跑去。看似乎不怎麼喜歡有人看它捕魚。或許是技術差丟不起豬臉。

　看的馬哥也興起。也想去抓下黑魚過癮。不過張牛倒是說。這黑魚狡猾怕不好抓吧。你看剛才野豬都沒討好，大敗而歸呢。

　「沒事，抓魚小意思。剛趕上現在逆水的黑魚。看我抓幾條上來給你長長眼。」說完。脫下鞋子。下身本來就穿著大褲衩，所以沒脫。就他那身高站在入水口那。還沒到膝蓋處。

　馬哥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準備來個猛虎下山。誰知離入水處還一米的時候。剛還在整群逆水的黑魚齊刷刷的游回深水裡。看的馬哥倒是一楞。這也太蝦扯蛋了吧！

　敗興而歸的馬哥感到無比鬱悶。這黑魚還真賊溜，走回來現剛才齊刷刷遊走的黑魚又聚集漆黑一片。看的直搖頭。這魚快成精了。
四十章 青梅酒百開水

回到前院沒多久。毛竹老闆已經把頭批毛竹運了過來。竹樓工人則在幫忙卸毛竹。這次的毛竹粗大筆直。明顯都是前幾年的毛竹。

　馬哥走過去拿起一根毛竹。敲打幾下。「好。這毛竹不錯，建竹樓很合適。」看的送毛竹老闆也叫好。難得有識毛竹人。

　等張牛過來的時候。毛竹老闆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張牛。「你瞧瞧。這是頭批毛竹的重量。沒錯的話簽個字。等你用完再一起算帳。」

　接過遞來的紙條掃了下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但那名字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不過在農村倒沒什麼關係。只要簽上自己名字就可以。

　毛竹老闆接過紙條。沒錯折起來就放進褲袋。「突」－「突」－開著冒黑煙的拖拉機回村。

　卸好毛竹。馬哥也開始準備建竹樓的事宜。也沒工夫和張牛在一邊閒聊。沒事的干的張牛回屋裡準備燒點開水。他們一天干下來還是能喝掉不少的開水。

　現在張牛燒水都用空間水來燒。空間水塘裡養著魚。黃鱔等。但是這水依然清澈見底，不見得渾燭，水也沒出現魚腥氣。燒出來的開水。喝掉後渾身就會冒汗。之後人就清爽很多。心中有股涼意。百喝百靈。

　開水燒好。直接倒在水桶裡。蓋上蓋子就提出去。來到塘邊。大家都在忙著放腳架等事情。

　對著還在忙活的人喊道「喝開水的都到這來。等下涼了之後大家可以到這來喝。喝完記的蓋上水桶蓋。

　「知道了。傳來長短不一的聲音。

　整個下午架起竹架。已經有初步的模樣。毛竹也鋸出不少，都整齊的堆在一起。

　傍晚收工。中午整桶水也喝的差不多，不知道是誰，還往他們的水壺裡裝開水。說是好喝，比自家的燒的水都還好喝，喝後全身一陣清爽。

　收工的夥計們。基本都住在王家村上。有司機會開著大貨車送回去。

　馬哥自己開來工具車倒沒那麼快回去。張牛決定晚上讓馬哥在自家吃晚飯，算是拉近點距離。或許以後有啥時也可以找人幫忙。現在這社會上。多一個朋友不是壞事。而是多一分希望。

　晚上沒啥菜，張牛準備殺只鴨子做頓神仙鴨出來。但是看到角落裡的芋頭。乾脆晚上做個做芋頭飯算了。再把空間那青梅酒拿出來，馬哥對飯菜沒啥要求吃多了鮮味。偶爾吃下青菜蘿蔔還是挺好的。

　芋頭飯其實要放上瘦骨頭，蠶豆。白菜等燒出來才美味。而且一定要用柴火燒出來才好吃。

　當張牛拿著一瓶青梅酒出來的時候。

　馬哥眼尖現張牛手裡的好酒。「好傢伙你這青梅酒應該放上好久吧！」不容分說一把拿過青梅酒瓶。拎開蓋子。就往自己碗裡淺淺倒上一碗。淡淡的青梅酒香，撲鼻而來。馬哥瞇著這眼。用鼻子狠狠吸下。享受那酒香。

　濃郁的酒香頓時散到整個屋子，連屋外的玩鬧野豬崽也跑進來。看來這酒誘惑還真夠厲害。

　以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馬哥這次卻是小口的喝。不時出。「好酒」的聲音。看的旁邊的張牛一陣無語，難道每個人喝酒都是這樣的嗎？

　喝掉一碗後。馬哥放下碗。「還好晚上你請我吃飯。要不還真錯過這美酒。連茅台都未必比得上這青梅酒。」

　張牛扒著碗裡的飯粒「這青梅酒。還是頭次開封呢。你運氣還真不錯。」

　「不過你這酒後勁可不小，號稱百杯不醉的我都有點感覺了」又往碗上倒上。看來是不喝過癮。不準備走了。

　「下次幫我也搞瓶怎麼樣，不會叫你白幫忙。最多道時算工錢的時候給你便宜處理怎麼樣」有點像關公的紅臉吐出這話來。

　「不用這樣啊，過幾天竹樓建好。送你兩瓶。」這話才剛說出口。馬哥那邊已經歪倒在桌上。看到醉倒換來張牛直接的鄙視。喝酒不行，就別自吹。看來又的忙活。

　擺下飯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到裡屋丟到床上。呼呼－－這真是累。擦了把頭上的汗。這個頭也太誇張了吧！

　收好青梅酒。聞著倒是香。想不到這後勁還真厲害。下次喝酒直接拿這個替換上可以全擺平喝酒人。娃哈哈，實在是太聰明了。

　準備把酒放到木具裡時。「小不點」倒是跑出來。伸出小爪子。指向青梅酒，好奇的張牛指著酒「小不點，你不會想喝吧！換來是「小不點」的點頭。張牛很樂意的拿出一個木碗。倒上半碗。遞到「小不點」面前。其實也是他想瞧瞧「小不點」喝醉是啥樣子。

　伸出小爪子接過酒碗，咕嚕－－咕嚕半碗酒下肚，「小不點」又伸出木碗，看它應該還要喝上碗。又倒一碗。不過這次小不點倒沒喝，而是跑到外面。一路上灑出不少酒香。

　跟在後面的張牛才知道原來「小不點」把酒拿給小豬崽們喝，看來這老大做的還真是有福同享。小小的一碗酒，每隻野豬崽都喝上一小口，換來的野豬崽們的哼哼聲。

　次日一早。涼爽的氣息把還在睡夢中的馬哥凍醒來。才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漸漸想起昨天晚上喝青梅酒醉倒的事。看來這應該是他家裡吧。不過奇怪的是今天起來。原本喝酒起來的頭疼沒了。換來的是精氣神十足。

　走出門外，工人們都已經開工。匆忙洗把冷水臉，就往他們那邊走去。既然沒頭疼就要開工，沒他在指揮有點不怎麼放心。

　張牛正在忙著清理豬圈也自然看到出門的馬哥。想不到起的還真早。看他那樣，應該昨天晚上那青梅酒沒傷身。眾所周知醉酒的人第二天起來都會頭痛。看來這青梅酒後勁不小，但是不怎麼傷身。

　白天一整天，馬哥感覺自己今天身上到處都是用不完的勁。很想洩出來。很快就知道應該是昨天晚上喝青梅酒的效果了。

　到收工的時候一座人字型竹樓已經建好。竹樓不高也就兩層左右。樓梯用的是竹梯。竹梯不寬，最多夠兩人並排而行。竹樓下面中空。四條柱子加上中間一條頂樑柱支撐。帶點雲南氣息的竹樓也就這樣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