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文家的親戚

午。張牛提著一小袋的黃溜子和兩瓶老白干到村長家去。準備談談包山的事情。

　推開院門。正看到村長瞇著眼躺在籐椅上。正在打酣。看到眼前睡著的村長。還是晚上再來吧。剛準備轉身回去。後面傳來村長的聲音「張娃，雜要回去啊。」

　回頭看，剛才還瞇著眼在打酣的村長現在已經站起來。「剛才進來看你在午睡。所以就沒想打擾你。。。」

　「瞧你說啥呢，來進屋坐。來了還帶啥東西啊，真是的。。。」招呼張牛進屋。

　「自家養的，知道平時你別的不貪，就好這個。」提了下手裡的黃溜子。

　「那啥。原來是黃溜子啊，這麼大條的啊。那就不好意思收下了。」擺出個老狐狸的笑聲。

　等村長把黃溜子養好回來。張牛已經在那自個喝了幾杯開水。

　「張娃。今天提著東西過來。應該有時找叔商量的吧」乾脆點說出來。讓叔看看，究竟又有啥事難住了你，吐著煙氣的村長說道。

　本來張牛還想先拉拉問題啥的。再說這事，看來自己還是太小，藏不住心事，於是說道「我想將我後面的大山包下來。就這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咳－－咳－－還在抽著煙的村長聽這話給嗆了下。「包山？就是那大梁山。？

　「是啊。除了咱們那的大梁山，還有啥山啊。」急忙回答道。

　村長歎了口氣。「晚了。晚了。」起身走進裡屋。出來時手上拿著一份白色的文件。放到張牛手裡。「你看看，這是前幾天上面下放的通知」

　剛聽到村長說「晚了」。張牛心裡就不由咯噔下。這事估計懸了。看來還真沒錯。拿起來一看上面幾個紅頭大字《關於山林第ooo5號決定》翻開一看。都是一些官場文。嘮叨一大片。反正就是村上的大山不再承包。也不再砍伐。又歸村大隊看管。也包括各自己家的自留山的樹木。

　張牛粗粗看了下這文件，只能無耐的苦笑下。把文件放在桌上。「哎。是晚了。。」說著給自己又倒了杯開水。

　「不過你也不用灰心，不就山嘛，雖然說是大山不能包了。但荒山沒說沒讓你是包，是不。」

　「荒山。貌似也行，既然大山包不來，包座小山那也不錯」點頭說道「那不知道荒山是那座呢，」

　「遠在天邊，近在咫尺，」村長說出句深奧的話來。

　這話讓張牛呆了下。想不到平時村長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破腦袋的張牛也沒想到這荒山在那。

　「想不到吧！呵呵。那山就是你那竹樓對面那座雜草山」笑呵呵道出答案。

　「原來是那座啊。乾脆說是二狗家橘子林隔壁那座不就得了。說什麼古語啊。讓人聽了就迷糊。不滿的說道。

　「山離你那又近，幾分鐘的事情。反正那山也在荒在那久了。怎麼樣，包去如何，也為村裡大隊增加的收入呵呵。。

　在張牛記憶裡那山叫毛頭山。小的時候那有不少的野果還經常去，不過那山一直就這樣閒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也都沒人去管。雜草啥的也就長的多。不過那山頭勝在方圓大。最重要的是山頭下面還包括一口荒塘。澆灌啥也方便些。

　毛頭山最主要離他住的地方近。要是遠的話，張牛也提不起興趣。思索會說道「那山頭邊的水塘也包括的吧。」

　「那塘。也沒啥用，也送你了。」大方的說道。

　那個，最近手頭近了些。錢的事能不能延後給啊，

　「啊。這樣啊，那不好在隊裡交代，那個先交上一部分吧，下面的我可以在村委幫你擔保下，怎麼樣。」

　「那行，我晚點去那山頭上瞧瞧，實地觀察嘛」

　村長笑著說「也就你們這些讀書生。才會說出這話來。。」

　「既然說定那我先回去了。。」

　那，不送了。晚上還得謝謝你的黃溜子了。

　出門走在小巷裡。對於沒包到大山，也沒什麼好生氣。反正包坐小山頭，也是不錯的。明天跑那去看看。

　路過村口的時候，看見自家的小妹也在那。不過好像一群毛孩子在那起了爭執。這也很正常。小孩子嘛吵過後沒會就好在一起，沒隔夜仇嘛。。。

　張牛做為哥哥自然要過去瞧瞧。等走過去，眼尖的小妹就撲到張牛懷裡。

　「哥哥，二狗，來玻璃珠輸了，耍懶呢，」並伸出手裡透明色的玻璃珠。

　在一陣詢問後，才知道。二狗今天來玻璃珠輸了不少。後來輸到直剩下一顆全身乳白色的玻璃珠。說是這珠抵的上普通的十來顆。想靠這翻本。沒想到一會後，又輸光。別人問他拿出來抵上。二狗卻耍無懶了。

　原來是這樣。這群小孩也還真還有意思。。不就是些玻璃珠嗎？呵呵。。

　帶著小妹回家。小毛孩嘛，吵吵就好了。誰家的孩子不是都這樣過來的嗎。張牛那時候還時經常動用武力呢。想想那事感覺就特別的幼稚。。

　回到家的張牛看見文嬸陪著一位年輕背影的女人正在張媽不知道在聊什麼。。

　準備走近點時。才現自己衣角不知道給一位小妹妹所拉住。「灰機。灰機」耳邊奶聲奶氣的聲音。

　「灰機。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啊。低頭一看，啊。那不是上次在小巷裡見到的小妹妹嗎。好似叫什麼來著。。對了是寶寶。

　這次的寶寶穿著一身公主服。梳著兩條長長的小辮子。煞是可愛。。

　對於張牛來說是可愛。但對妞妞來說。那就是不可饒恕了。最可惡的是還拉著哥哥著衣角。

　小女孩就是這樣，最討厭的是別人拿走自己喜歡的東西。

　看著眼前寶寶。怎麼會來到他家，再看看文嬸旁邊那女人，難道這就是城裡的親戚。。。那也太巧合了吧。。

　蹲下身問道。「寶寶還記得大哥哥嗎。「

　寶寶鬆開衣角咯咯笑道「記得。。灰機。大哥哥是灰機。

　聽的張牛那個汗啊，想不到這麼久還記著這詞。「怎麼一個人跑這來的啊，你媽媽呢。」

　寶寶想了下。「在那。指響那年輕背影。
第五十章 妞妞與寶寶

還在一邊聊天的寶寶媽看到寶寶正纏著一位年輕人，不由走過來。

　「寶寶。媽媽不是和你說了對人要有禮貌的嗎？又對張牛說道「別見怪。寶寶就是今天這樣，平時都不怎麼纏著陌生人的。」

　腳下的寶寶的撲到媽媽懷裡。指這張牛說道「媽媽。。。。灰機。。。大桃子。。。」又連續說了幾遍，寶寶媽也算知道眼前這人原來是上次那給桃人。

　「很感謝上次你給我家寶寶的大桃子。」拉著寶寶說道。「跟哥哥說聲謝謝」

　「謝謝大哥哥。寶寶還想看哥哥大變灰機呢，歪著腦袋問道。

　無語的張牛打著哈哈「下次吧，那個灰機一下變不出。」

　好不容易糊弄這小丫頭後。張牛也可以鬆口氣。想不到這小丫頭為這事還記得真牢呢。倒是旁邊的寶寶媽覺的今天的女兒比往常都要高興多。不知道是啥原因。

　近距離看寶寶媽誰都會說太年輕。根本沒像嫁過人似的，更別提生有個可愛的小女兒，也不知道誰那麼運氣好娶回家。

　在張牛沒注意的時候。妞妞拿著一大串的山葡萄正一個個往嘴裡放。還特意在寶寶面前晃悠。

　看得一旁的寶寶雙眼直往山葡萄那瞄。聰明的寶寶跑到張牛身邊又拉起衣角。還用可憐兮兮的眼光望著張牛。

　起初還以為不知道是啥事。等看見寶寶不時瞧那山葡萄時，才知道原來是為了這個。這山葡萄還是這幾天張牛泡酒的時候拿回來，留下不少都給小妹吃。

　「妞妞。來給這小妹妹拿串山葡萄出來。」朝小妹說道。

　平時乖巧的小妹。吃著山葡萄跑外邊去。看來是二個小傢伙有點小問題。沒辦法的張牛只好自己進屋拿出一串。

　寶寶捧著一大串山葡萄後。臉上是高興樣。還跑到她媽媽那。

　小妹和寶寶年紀也就相差一歲。別人第一次見面都會拿出好東西和朋友分享。自己的小妹倒真是特別。。。

　張牛看著沒事也準備回開心小築。剛抬腳準備走時。張媽叫住他，說是文嬸的親戚。中午覺的這黃溜子和泥鰍很美味。想買點回去讓他們朋友嘗嘗。問他這還有沒。

　想了下反正開心小築還那養著不少，賣點他們也無所謂。反正早晚都是賣嘛。

　「還有，不過都在小築那。要不一起跟上去，怎麼樣，」

　寶寶媽倒是聽文嬸說過。張娃在山上承包不少地。這黃溜子也是他那養的。當張牛一說也就同意一起去看看。

　小妹見寶寶那丫頭也要上開心小築的時候。自己也連忙跟上。還緊緊跟在張牛身後，還朝寶寶做著各種表情。

　一路上看著兩丫頭互相做鬼臉。張牛就感覺特別好笑。到開心小築的時候寶寶媽也給竹樓給吸引住。在農村這地方有這精美的竹樓還是很少見，更還有那房屋周圍一大片的鐵樹。

　對寶寶媽的驚訝。張牛也不出奇，基本上來這的人都會這樣的表情。小妹則在寶寶面前說道「不錯吧。這是我哥哥的地方，這地方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一臉神氣的樣子。

　走在石頭小路上，來到前院招呼他們在棚架下坐下。自己進去拿黃溜子。

　黃溜子怕曬，最好放在陰涼的地方，張牛倒是直接整桶放在黑屋子裡。上面蓋著臉盆，就怕晚上溜出來。

　在外邊的寶寶媽也打量著地方，下午野豬崽都在棚裡呼呼大睡。只有個別的豬崽跑到外邊，寶寶睜著大眼睛看著小妹和那直小豬崽鬧的歡。趁寶寶媽沒注意，也跑上前去。

　剛跑到豬崽面前的寶寶。看著眼前烏黑色小豬。又開始她那十萬個為什麼。問的在和豬崽玩鬧的妞妞的說不出話來。惹急的妞妞突然冒出句「等下大野豬回來。嚇死你。「

　「大野豬。是不是和這只一樣啊。」在寶寶眼中還是分出清楚大野豬和小豬的區別。當看到從門前出來的金剛後。特別是那尖銳的獠牙嚇的跑回媽媽那嗚嗚大哭。看的妞妞哈哈大笑。

　寶寶媽也給這出現的「金剛」嚇了跳。更奇怪的是這大野豬還很悠閒。還跑到妞妞面前。哼哼下，接著又跑到豬棚裡。

　在裡面裝黃溜子也聽到外邊的哭聲。還以為出啥事。出來一看才知道寶寶給剛睡醒出來的金剛嚇哭了。那個汗啊。。。

　剛在寶寶媽懷裡的寶寶看到張牛出來。又撲到張牛這，又在衣服貼上不少眼淚了。揉揉還在哭的寶寶安慰道。「寶寶。不哭。這麼大還哭啊，羞羞呢。。」

　給張牛這麼一說寶寶哭聲也小了下來。臉都成大花貓了。「哥哥，那個大豬豬，剛才嚇我。寶寶怕怕。。」還用手拍拍心口。

　「那個都是大哥哥不好，要不幫你叫出來，讓你上去打上一頓怎麼樣。為寶寶出出氣怎麼樣」

　「那個寶寶怕豬豬。」

　對著棚外喊道「金剛出來，」

　金剛沒會兒沖棚裡出來。也知道剛才犯了錯。乖乖的走到張牛面前。

　「來寶寶。出出氣。握著寶寶的小手，輕輕的拍打幾下金剛，」

　剛還哭的寶寶。一下子就高興起來。還要張牛將她抱到金剛背上。弄的張牛那個汗啊。剛還嚇的哭鬧，現在就轉性。

　在一旁的寶寶媽看著眼前一切。想不到比野豬也會這麼靈性。剛出來還真是給嚇一條。看著寶寶沒事心也放下不少。

　看著不再哭的寶寶。張牛起身對著寶寶一臉歉意的說道「那個剛才不好意思。來的路上也忘了跟你說家裡有只野豬的。」

　「沒事，還好這是養的，要不這樣的野豬看著也太可怕。」

　「這是你的黃溜子和泥鰍。」把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寶寶媽看著袋裡的亂動的黃溜子「謝謝了。時間不早，我也準備早點回縣城。」

　剛還哭鬧的寶寶現在正和金剛玩的高興。忽然聽到媽媽的聲音「寶寶回去了。快過來。」

　聽到話的寶寶依依不捨「大豬豬，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瞧的金剛哼哼幾聲，溜回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