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桃樹汁

現在的開心小築也算有點初步模樣。山下的荒地現在都已經栽上果樹苗。不過前個把星期倒是把張牛累的夠嗆，傍晚的時候把小屋近距離的果苗都澆上空間水。遠的地方也就下次有機會再澆。兩口水塘已經都灌滿水。

　黑魚苗和叉尾苗也都放進水塘。不過沒混在一起，黑魚和黃鱔放養一起，而叉尾就單獨一口塘怕混養一起等叉尾長大，黑魚搞不好就要全給它給吃光，那可都是鈔票啊。

　小鴨子現在已經都已經在換毛。水塘邊到處都散落著細鴨毛。大風一吹。有點感覺像白雪飄飄的樣子。

　最近張牛現「暴徒」比前段時間長大很多。原本灰黑色的鱗甲現在逐漸朝深黑色展。啊！啥時候自家的鱷魚也學會變色啊！只聽過變色龍沒聽說這個也會啊。難道是稀奇品種？上次那湖明顯就有點古怪。看來有空還得要再去那小山谷。

　國慶前夕。村裡人都在忙著割稻呢。村裡的曬穀場。甚至張牛那條山路也有人用竹蔑子編的竹蓆鋪在地上再倒上稻穀。只要平整的地方基本都是給人搶去曬稻穀。

　張牛今年家種的水稻不多，忙活一天，就全割完了。曬稻穀的事張牛忙不來也就沒去。

　閒下來的張牛在雜貨間找出一把小柴刀。又在屋裡找出以前買東西裝的舊塑料袋和一些做褲子留下的牛皮筋帶著「金剛」就出門。

　雖然進入九月份這邊的天氣還是悶熱，只不過現在是白天時間長晚上時間短的交替階段。等到冬天就會感覺晚上特別的漫長，遲遲不見天明。

　碰到村上的人都會打下招呼。這基本都已經成習慣，很快張牛就出村往後山上去。一路散落在地的黃葉顯示著現在已經是入秋。

　今天張牛是準備到後山處搞點桃樹汁回來。解解肚中的小讒蟲。桃樹汁又叫桃樹脂。只要是桃樹都有，也就是桃樹留出的那白色汁液。有點粘手。張牛也是在朋友介紹下，吃過一次後對於那桃樹汁的香味念念不忘。

　在自己親手做過一次清蒸桃脂後，只要到桃子成熟後就會到山上找些野生的桃樹，來割取桃樹脂。膽子比較大的可以直接跑人家桃樹園省力又方便前提是不怕給抓到。不用像現在張牛這樣滿山尋找。

　找到桃樹後。用柴刀繞樹身割上一圈就能流出潔白的汁液，掏出塑料袋子小心的貼上去，用牛皮筋綁上去，過一夜後就可以取回去。割的傷口不需要太大，這樣就可以經常割桃樹汁。

　記的有一次一個販子進村收桃樹汁。誰都說不認識這玩意。張牛倒還記著那時的價格。純白色的可以賣到六快一斤。混著桃葉，雜草。也還可以賣到三快左右。那時他也給這價格嚇一跳。想不到桃樹汁這東西也可以賣到高價。問收貨的販子拿去幹什麼。他直說是拿去做膠。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賣到大酒樓做山珍野味。並不是做膠。

　這後山張牛比較熟，那有野桃樹，現在都可以很快的找到。一一掛上袋子。直等明天早上再過來拿回去，這山上割出桃樹是口味最好的。比桃樹園出的品質還高。這野桃樹可都是土生土長。味道自然純正。

　算算也套了二十來袋子應該夠吃了。招呼金剛下山。在一處下坡路張牛看見一口乾水塘，塘邊全都是長著雜草。

　看到這樣的水塘又聯想到入秋，張牛猛的雙眼一亮。有了。原來我還忘了這玩意啊。。還好今天上來割桃樹汁要不還真是忘了。也就這個時候比較好搞到傢伙。

　砍了跟樹身差不多大小的小樹。削成一米左右的樹棍，直奔那口水塘。這水塘以前記得還有人養，後來就荒廢了。也就兒時有點印象。

　走在水塘邊一路用木棍翻開塘邊雜草還有已經曬乾的水葫蘆。當翻開一處草叢時，看到一個半遮掩的土洞。張牛知道自己已經現。就不知道裡面有沒貨。

　別以為他是在找老鼠。水塘邊基本不住老鼠的，它的天敵就喜歡住在潮濕的地方水塘正合適。其實張牛在挖牛蛙。一種比青蛙更美味的蛙類。雖說是剛入秋運氣好的好也能翻出幾隻。

　把木棍朝土洞裡伸去，憑木棍可以清晰知道裡面有沒東西，一般這樣的土洞不深。木棍可以直接伸到洞底輕輕拌動下。沒反映，也沒碰到活物，這也就是一個空土洞。抽出木棍繼續翻草叢。「金剛」則很有興趣，低頭用獠牙刨那土洞。

　在一處石頭邊又翻到一個小土洞。這次伸進去，還沒到洞底就碰到東西。一碰感覺有門。應該估計有牛蛙在這裡面了。把石頭墊在棍下。用力一翹。洞層不深輕輕一翹，土洞就被破開。很容易就看見洞底呆這一隻比青蛙大的牛蛙傻傻的呆在那。

　這時的牛娃。根本不知道土洞已經被翻開。還在那繼續冬眠，用手一抓還挺大。三四兩重應該有。晚上可有口服了。用剩下的牛皮筋綁住後腿擰在手裡不怕到時跑掉。別看這三兩重，飯店就要十多塊的大洋。

　有了一個好開頭。繞塘邊一圈又翻出兩隻牛蛙都差不多大。在翻最後一個土洞時候，還翻出一條八家蛇。一種全身一黑一白的毒蛇。冬眠毒蛇被打醒就直撲張牛咬來。沒等張牛反映過來。「金剛」就已經竄出去。一個泰山壓頂。剛還出絲絲聲的八家蛇已經給壓在豬蹄下面。怎麼也動不了。逼急的八家蛇狠狠轉身往金剛身上一咬準備把這傢伙先給毒死。

　等回過神來的張牛木棍就往蛇頭七寸打去。直接打成個稀八爛。看著八家蛇已經切低死去。有點擔心「金剛」怕被毒到。仔細一看才現毒蛇連「金剛」的表皮都沒扎破。這皮還不是一般的厚。

　挖牛蛙平時就是怕這個。碰不到都還好。一碰到那就算倒霉。冬眠的蛇給打醒是最兇猛的。

　提著三隻牛娃。把蛇直接就丟在草叢中。連蛇膽也沒要。命都差點沒了。誰會去想那蛇膽呢。

　晚上剝皮，油炸牛娃。去頭，去腳，去皮。只留下兩隻大腿，白花花的肉看的張牛直流口水。三隻牛蛙做出來只有小半碗。

　小妹倒喜歡，自己直接夾了兩條小腿。一口咬上去鬆脆而不油膩。
第二十四章 鄉俗「迎案」

日子就這樣就一天天過去。閒著沒事做的張牛倒把門前的寫著「開心小築」的小木板換成一塊附近的圓形巨石。石頭是以前開山時，沒用就一直放著。張牛直接到找村裡人拉回來。反正是不花錢。

　在村裡找了位會打石雕的老人來幫忙，在圓石上刻上「開心小築」四個字。並用紅漆細心的沿著刻痕描繪一遍。將近三米高的巨石立在水塘旁邊。遠遠走來就可以看見高大巨石。現在已經成為張牛這承包地上的標誌物。本來騷包的張牛還想叫找老人雕成塑像，最好面貌能像他這樣。搞的雕刻老人直楞。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要求。直接無視，給逼煩的老人直說句。這巨石就我一個人雕的話一年都不見的能成。聽後灰溜溜走了。

　兩百隻的小鴨字以前看上去還不少現在長大換毛。就感覺數量實在是太少。給果苗老闆撥個電話，叫他什麼時候有空幫他買八百隻的小鴨回來。就肉鴨，別買成那種蛋鴨。算算這批鴨子也養了快兩個月，估計再過一個月就應該可以賣了。也沒喂啥飼料現在單只小鴨都差不多有四斤多重了。連流感的小病也沒生過。讓人一點都不用操心。

　中秋節過後，張家村附近包括別的其他幾個大村，都要舉行迎案活動，張牛不清楚這活動啥時開始。自己爺爺那輩就已經出現。那時村裡的野孩子是最高興的因為他們都要去扮演小童子。穿上古時的長衫衣服。

　迎案活動早上五點開始。一早就能聽見鞭炮聲音。七張的仙人桌一路擺下來。在旁邊燃燒著兩根胳膊粗成*人高的大香。從早上燃燒到晚上半夜才能燒完。頭次見的張牛才知道原來香也可以做成這麼高這麼大，實在有點有嚇人。

　桌子上從頭桌開始就放著一些村裡特有吃食。一直放到最後一桌密密麻麻的疊著。而旁邊父母親一般都會跟小孩說。這可是迎接大神的供品。要是誰搶了去，晚上大神就會去找他。嚇的小孩子連連點頭。

　等這過後。人們都會到各村選好的空場地上。看表演節目。喜歡文雅點可以看「八仙過海」。「老夫子抬小轎」。年輕人則喜歡去看什麼胸口碎大石。武打，口裡噴火。等等惹來周圍人一連串的叫好聲。迎案那天賣小吃的人也特多，燒餅、混沌、油炸年糕。鴨脖子。香蕉等都是小孩子熱中的吃食。張牛也給自己的小妹買了幾串油炸小芋頭。香菇。就是買的人太多，油炸的人還來不急做。

　上午就這樣張牛帶小妹東瞧西逛，對小妹來說，這是大節日。可以看見平時難得見上一次的雜技等等。

　下午則開始迎案遊行。附近幾個大村都要走過。家家戶戶都會在路邊等這瞧。而小孩子也會跟上，混在人群中湊熱鬧去。

　晚上的時候大家都會手提著小燈籠去廟宇接神，是迎案的最後活動。一條人型長龍通往山上的廟宇。

　路上大家都會自覺保持安靜，在蜿蜒的山路上只能聽見大家走路沙沙的聲音。山上的廟宇一年到頭香火很旺盛聽說很靈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等大家把廟宇的祈望帶回來後，一年一次的迎案活動也就算結束了。每年一次的活動更多的是祈望明年有個收成，事事順心。延續多年的傳統。

　果苗老闆隔天就開著工具車鴨子送來。後車上裝著一籠籠的小鴨子出嘎嘎的聲音。引來水塘邊的鴨子也嘎嘎直叫。連成一片。

　把鴨籠搬到鴨棚裡。用小木板圍上，先這樣放著，晚點再拿到空間裡放養幾天。之後出來的小鴨子就能感覺特別好養，也不怎麼會生病。

　搬完鴨籠，剛好村裡的勝明騎著三輪車跑到這張牛這借抽水機，說自己家的那台剛才燒掉了。聽別人說你這山上有台新買的。所以就趕緊上來。

　原來是勝明家門口，不遠處的那口水塘準備抽水干塘，去年冬天沒幹過，今年想早點干塘還能賣出個好魚錢呢。

　有果苗老闆的工具車在，直接把勝明的三輪車和抽水機也搬了上去。直接往他家水塘那去。

　勝明的水塘就在村外的土路旁邊。到的時候塘邊已經有不少人在，原來今天是準備拉頭網魚。塘邊都能看到那已經解開的魚網。

　換上新的抽水機，勝明說比他家的老式要猛。從那出水管口就能看出來。新的這台整個管口出水很猛。舊式的出水口就要小上很多。看著水位下掉一截，就可以下網拉魚。魚網兩頭都有三個人，拉這七八畝的水塘是比較輕鬆的。

　張牛和果苗老闆則站在岸上，岸邊還站著不少野孩子在觀看。在收網的時候村裡人都會扔上一大把的叫不出名的小魚到岸上，讓他們回家養著玩。

　就這轉眼的工夫另外一頭的人已經把網拉了一大半，而這邊的人就繼續放魚網。收網的地方就在放網旁邊兩三米處。今天勝明這拉魚，運氣還好。魚網拉到一半沒出現沉網的事情生。沉網就是網袋裡都是爛泥，越拉越多。最後沉的拉不動。這時就只能游到那沉網的地方把魚網往上提。一提也就魚跑出去。沉網的出現代表著這網已經沒多少魚了。

　魚網的範圍逐漸縮小。網中不少大魚都不停的躍出水面。也有運氣好的直接躍出魚網。

　在岸邊的張牛在他們收網的時也跑過去幫忙拉魚網，今天這網是大豐收。看著不斷跳躍的大魚最少這網能有兩三千斤的魚吧。把岸上的竹竿和魚池丟下水。好讓他們空出人手拉出一個魚池好裝魚。

　等魚池都繫在竹竿上後，把魚袋中的魚都趕到魚池中。這樣到時就不用在魚網中挑魚那麼麻煩了。

　收魚販子要下午才來。所以勝明也要在這魚塘邊守著。怕路過的人順手撈走幾條。在張牛和果苗要回去後勝明還在魚池中選了二條十來斤重的大頭。讓他們拿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