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節日

　中秋節這天張牛老早就回家順便帶金剛回去。自從那天見了後院豬圈里的母豬後，天天就不安分。老想著往村里跑要不是有“小不點”看著老早跑村去。雖然金剛很聽話，但張牛還是不放心它跑進村里。怕到時見了別家的母豬後，來個霸王硬上弓那就完蛋了。

　中秋節又稱團圓節，團團圓圓。往年記得中秋自己好象都在學校里過。今年也算是能湊在一起。

　張牛今天的任務，就是將前天的螺螄給清理出來。晚上燒飯時能放進鐵鍋炒。兩天的換水放菜油。現在一眼瞧去，水桶里非常清澈再也沒剛倒進去那會就出現的渾濁。拿出洗米籃倒進籃里，進屋拿上板凳和老虎鉗坐到前院鉗螺尾。

　村里人都要螺尾鉗掉多點。這樣炒起來才能入味，想起某次在城里夜宵攤上的炒螺螄，那個郁悶啊！味道還行，而且螺尾鉗的太少怎麼吸也吸不出來。最後只能用牙簽。吃螺螄莫過于在吸字上面，技術好的人你剛吃頭個，人家第三個已經下嘴。

　張牛用老虎鉗還是特意從村里雜貨店新買來。以前都用燒火鉗來夾。那個速度比烏龜爬還要慢。村里現在還是有不少人喜歡用燒火鉗畢竟這都是個人喜愛。

　忙活半小時終于搞定收工。地上是一小堆的螺尾。在水井邊摘了幾個朝天椒。村里最辣的一種辣椒，比什麼青椒都要辣上許多，用這種朝天椒炒出來的螺螄，吃不出泥土味只有濃濃的辣味。 在廚房就可以味到一辣味撲鼻而來。朝天椒有的人喜歡在成熟之後摘下來。曬干然後炒起來放進瓶里。放一層就澆上一層油用筷子跺嚴實。一直到瓶口把蓋子蓋的密不透氣，放上個把來月就可以吃。冬天的時候拿來吃最是暖胃。

　張牛炒別的菜不行但是說到炒螺螄，那手藝還是不錯。猛火燒鍋，油要下多點等油熱的發出聲響後。先放些朝天椒進去炒下倒螺螄進鍋。這樣辣味就可以迅速的入味。翻炒幾下待螺螄八成熟後下香料什麼鹽、料酒、繼續燜個十來分鐘就出可以出鍋。一個個螺螄油亮油亮。

　晚上家里人特意把飯桌搬到前院。可以邊吃邊看月亮。農村的晚上七點多，天已經就黑了下來。家家戶戶就已經掌上燈。

　晚上微微的小風帶走些許的熱浪。晚上的菜很豐富，中間擺著一大盤炒螺螄。旁邊紅燒肉、炒豆角、芋頭梅干菜、還一個紫菜湯。小妹還沒等開飯，就夾起螺螄吸起來。剛好家里還有些年前做的黃酒。用酒勺在大缸里勺了一碗自己也裝點。黃酒自己不喜歡喝老爸是非常喜歡。

　吃螺螄要有小技巧，螺螄要食指和拇指把螺螄的尾部放進嘴邊，用里一吸，出來的是滾辣辣的汁。順帶一吮用力一拉。這叫做“欲擒故縱”再把螺螄轉過來。把頭部放進嘴里一吸。整個螺肉就進口里。所以鉗螺螄的時候就要把尾部鉗掉多點好處就這。細細品位。香，辣實在是美味不枉自己忙活那麼長時間。

　老爸就喝著黃酒螺螄不怎麼喜歡多吃，一般都是張牛和小妹、老媽三人吃的最多。小妹吃螺螄搞的臉上都是油都成一張小花臉。

　吃剩的螺螄殼則是鴨子非常喜歡吃的東西，撒在地上鴨子嘎嘎聲就會過來。搶的起勁鴨子不怕螺螄個頭大會卡住脖子。

　張牛喝著黃酒就和老爸打開話匣。

　“爸，我想在水塘里再養點水鴨子你說這事行不。”朝著還在小口的喝酒老爸說道。

　“養鴨，行啊你打算養生蛋的、還是大白鴨、蕃鴨啊好象小鴨子現在都要一塊多一只呢。”

　“養大白鴨。周期短主要是塘里沒什麼肥。水都清清的養點進去魚也好長大。不多就養個二百左右的鴨子吧。”提出自己的想法。

　喝下一碗荒酒的老爸站起來“以後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吧！你都大個人了要學會自己打算。老了剛喝了點酒就迷迷糊糊。”說完就起身回屋。

　晚上吃的多，張牛也沒回山那邊去就睡在家里。

　翌日一早，張牛就趕去縣城準備買點小鴨子回來。到縣城還是比較早，很容易就在市場上買到小鴨子。一塊三一只，花了二百六十塊，裝了二大籠的小鴨子。在沒人的時候直接甩進空間里。出籠的小鴨子嘩嘩的朝水塘那邊沖去。

　看著時間還早，張牛準備去問問現在的母豬怎麼賣。準備買它一兩頭回去。先養養看有沒掙頭。

　買豬崽的人比較多。大多是農村過來的，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找了很久，才在一角落里發現幾頭母豬，純黑色的大母豬看了幾頭母豬也問了下。價格太貴而且不是一般的貴。想買的張牛也被這樣的價格嚇到。還是下次買頭小母豬算了，用自己空間水加土糧一起喂養，應該可以長的很快吧！有了這念頭也不準備看別的母豬直接出門。

　在五金店買了幾斤的鐵釘。打算回去做些木欄把前院先圍起來。不至于現在看上去空蕩蕩一點也沒院子的模樣。雖然種上樹苗但還是顯得有些。。。。

　出來沒閑著，又到水產部詢問那里有螺螄苗賣。張牛自己想在自家水塘里放點進去。這樣下次就直接可以在水塘里摸螺螄，不用去別的地方。很可惜這邊縣城沒有賣。既然沒有那到時只好自己去摸些回去。先在自己空間里放上幾天，估計應該就能產下不少小螺螄苗。一想到這麼好用方法是自己想出來。張牛渾身就起勁。

　沒事剛準備起身回村里去，遠遠就在看見超市門前的張亭。而她這時也看到這邊的張牛。

　今天的張亭穿著白色T恤加牛仔褲。顯得格外的動人。
第十二章 打板栗

“好巧啊，在這里也能遇見你”張婷說著臉頰上出現淺淺的小酒窩。

　“恩，是好巧啊今天來是買點鴨子回去的。”

　“啊，這樣啊，那怎麼看你兩手空空鴨子呢。”眼尖的張亭就看到雙手空空的張牛。

　張牛不可能說為了省力都扔到空間里。只好推說是村里的人幫忙先拿回去。

　“這次看你果然有著當農民的潛力。看你皮膚都成小麥色好羨慕啊。”看著那麥色皮膚高興說道。

　“呵呵，還行啦最近忙，接下來日子就能空閑。忘了跟你說，你不是以前老早就想看看野豬嗎。我家現在就有頭兩百多斤的大野豬。怎麼樣什麼時候有空過來瞧瞧。保證讓你難忘。”張牛馬上想起自己家里那頭金剛。

　張亭剛聽完就興奮的一把拉起張牛的手。弄的張牛一張老臉刷的紅起來“不好意思。剛才那個太高興沒注意。。”張亭這才知道剛才的不雅忙解釋。

　張亭也是在偶爾一次書本中認識野豬，而現在的年代野豬也少。想在縣里看到活野豬，已經很難，自那以後張亭對野豬念念不忘，這次聽到張牛說他家有野豬，那個高興一時沒想就抓起張牛的手。

　“你家的野豬凶不”畢竟在她眼里。兩百斤是個很大概念，前提是對于城里人來說。

　“一般拉因為是野生的都帶那麼點野性，我那生人平時不怎麼來都還好。熟人就沒什麼事。當你是自家人一樣，還和你打鬧呢。”張牛耐心的回答。

　張亭接著有問了個傻傻的問題“你家的野豬是不是用鐵鏈栓起來的啊。”

　張牛哈哈大笑“你以為是養狗啊，平時挺聰明的你，也會糊塗。”

　“怎麼連你也笑話我啊，這只是口誤知道嗎。”張亭努力為自己辯解。

　張牛看看天色已晚，要是再晚點，晚上就要摸黑趕路了。

　“天色不早先回去了。你要是有空就到我那邊玩玩吧！

　“恩，好的。最好你什麼時候買個手機回來找你聯系方便點。”

　“有機會就去買台，到時第一個告訴你”臨走還要張婷過去坐坐。

　回到家的時候，剛好趕上晚飯。

　“金剛”這兩天呆在家里那個舒服啊直接跑到豬圈里和豬MM同吃同住，兩個字幸福。

　這事惹的“小不點”在那吱吱的叫。看到張牛回來就躥到肩膀上述說著金剛的不是。

　金剛現在可倒是過著帝王的生活。無耐的搖了搖頭。不去管它。

　九月份的天氣正是板栗大量成熟的季節。村里人早上就會上山摘板栗也有的去“撿漏”。

　村里後山上，張牛家在那也種了幾畝板栗。不過都是些老品種。平時也沒怎麼去施肥鋤草，每年也就嘗嘗口福而已。

　張牛家板栗屬于土板栗個頭小。不過味道比別的好。早上穿上布鞋帶著草帽。拿著根竹竿，帶著保鏢“金剛”全副武裝朝後山進發。金剛還是給張牛從豬圈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出來。誰叫它塊頭大又重不肯配合，要不是說了句，不出來就把它閹了。才嚇的金剛老實出來。

　現在村里見人到大野豬跟著張牛旁邊再也不會象開始那樣稀奇，現在金剛在村里大模大樣走來走去都沒事。不過張牛還是不放心一般都要帶在身邊經過一段的時間發現“金剛”好象又開始長大感覺個頭又高了點。

　今天到山里摘板栗的人還是有不少。來到自家山上。眼前幾十棵板栗樹上掛著一個個綠色的小圓團，渾身長著尖刺就像田野邊小刺蝟一樣。只是區別在于一個會動一個是掛在樹上。

　成熟的板栗自己會裂開，然後整個掉下來。沒熟時大家都會用竹竿打下來。裂開的用腳踩住拿燒火鉗就可以把板栗從里面夾出來。一次能夾四個出來。

　張牛家的板栗樹不高，葉枝比較散掛的板栗的也不多，老品種就這樣。拿著手里的竹竿敲打樹枝。啪啪響。一個個綠色的小刺團從樹下掉下來。將樹下的金剛砸的哼哼直叫。野豬皮厚沒事一樣看張牛這樣敲打樹枝。“金剛”哼哼幾聲朝板栗樹撞去。嘩拉掉下不少比張牛這樣敲打還省力。偶爾剩下的幾個才用竹竿打下來。

　張牛現在感覺金剛也不是吃白食，畢竟這撞樹還是厲害。于是喊“金剛”去撞板栗樹。撞的樹枝嘩嘩直響。張牛就在後面撿掉在地上的板栗那個舒坦。

　有了這得力助手速度快多，張牛只管往麻袋里裝就可以。看著地上還很多的板栗忙喊金剛停了下來。要不撞的太多自己可就拿不回去。

　張牛還在裝板栗的時候，遠處的“金剛”哼哼幾聲猛的竄進草叢里。肩膀上的小不點也迅速的竄了過去。

　難道是發現東西？張牛趕緊扔下麻袋跑過去，沿著一路壓彎的雜草沒一會就看見“金剛”豬蹄下不知道壓著啥東西旁邊的小不點伸出小爪子不斷的撥弄那東西，

　等張牛走進一看，原來金剛蹄下壓著一只灰色的野兔，正不斷掙扎著想努力擺脫金剛的豬蹄。

　打板栗也能打到野兔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不錯金剛，晚上回去給你加菜。”

　將野兔提在手里掂下還是蠻重。野兔這東西平時很難捕到。村里倒有不少人在山上放上夾子。

　回去把剩下的板栗團都裝起來。

　到家把板栗團都倒在角落里，過幾天就會慢慢的裂開，那時就可以用燒火鉗取出里面的板栗。放過幾天的板栗炒起來味道才會甜。

　張牛不會弄野兔，老爸倒是很順手放血、剝皮。一陣忙活後剩下的就是爺倆等吃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的野兔特肥算是正宗的野味，拿到酒樓賣幾十塊那是小意思。

　蘿卜炖兔肉端上來後，看得張牛直流口水。旁邊的小不點也吱吱的在叫。不時伸出爪子。

　夾了一塊兔肉放在“小不點”面前，也不怕熱就伸出爪子啃起來。這還是張牛第一次看到小不點吃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