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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已婚男女》第75章
第75章 奧特曼打敗小怪獸後

斯內普驚喘一聲,他一下子坐起來,探手去摸身邊的人,卻只摸到冰涼的床單。

 他心裡「咯登」一跳,攏了攏身上的睡衣,摸出枕頭下的魔杖點了燈,就想起身尋找博爾齊婭。

 可是站立起來的一剎那,一股暈眩襲擊了他,這彷彿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深刻疲勞,幾乎要把靈魂裡的一點點活力啃噬的乾乾淨淨。

 斯內普吃了一驚,抬頭看向牆上的鏡子,鏡子裡有一張臉,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臉。

 然而這張臉絕不止20歲,也許40歲也許更老,那臉上深刻的印痕在在顯示著鏡中人的麻木刻板還有一絲從心底透出的靈魂的焦灼絕望。

 斯內普在黑夜裡恐懼起來,這既是他又不是他,這是怎麼回事?

 博爾齊婭在哪裡?

 黑夜像個漩渦,突然夾雜著一股風暴似的記憶席捲了他的頭腦,讓他整個人摀住腦袋又痛苦地倒回了身後的床上。

 他最仇恨的兩個格蘭芬多已經死了,他喜歡的那個格蘭芬多也已經去世多年,現在他最恨的男人和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正頂著救世主的光環,踩著父母曾經的道路,繼續折磨著他所剩無幾的人生。

 而博爾齊婭,誰是博爾齊婭?這分明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

 鄧布利多昨天渾身冒著黑煙,帶著一個破爛戒指回來了。

 這個讓人以為永遠不會死去的老怪物幻影移形出現的一霎,斯內普不得不承認自己吃了一驚,雖然這世上已經極少有事都讓他洩露一絲感情,而這顯然不包括鄧布利多像根炭條一樣倒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那雙唯一還看得清的湛藍眼眸裡分明流露出極度的懇求:「西弗勒斯,求求你,我還不能死。」

 偉大的救世主終於將傳奇的老巫師的生命掏空了,斯內普一邊將自己最珍貴的魔藥給鄧布利多服下一邊暗諷。

 只是他沒預料到下一個被掏空生命的就是自己,更甚者連點靈魂渣子都留不了。

 鄧布利多所中的惡咒被禁錮在他的手上,那只焦黑的手預示著這位巫師的生命很難超過一年。

 而就在這難以想像的痛苦煎熬中,他就把後路給全鋪好了。

 「你不會真的想讓馬爾福家的那個小子殺了你吧。」斯內普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德拉科絕對下不了手,他是一個不遜於他父親的,關鍵時刻總是壞事的存在。

 可鄧布利多的話卻出乎他的意料:「不,不是德拉科·馬爾福,而是你,西弗勒斯,你必須親自動手。」

 西弗勒斯用諷刺掩蓋了不屑和震驚:「那麼是現在動手,還是給你留幾分鐘想好墓誌銘?」

 心裡卻想著這就是可悲的間諜,多麼好使的一種玩意兒。

 你可以用甜美的承諾招安他們,讓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竊取情報;你也可以讓他們站上神聖的講壇,免費調製價值千金的藥水,在必要的時候又脫下高尚的教師袍去做個手上沾血的殺手,血腥味還沒散又得回來保護像隻豬一樣被養大最後卻該被伏地魔屠宰的救世主。

 間諜,就是沒有感情的武器,卻沒有人願意充當他們的盾牌。

 鄧布利多或許猜不到,也或許他在十多年前就猜到了,斯內普對自己的命運已下了決定。

 而斯內普甚至要冷笑著慶幸自己不會像鄧布利多一樣成為世人眼中永遠死不了的禍害,而那只靈動跳躍的牝鹿給了他最後一點念想。

 可是不對,斯內普捂著自己的腦袋,他很明白,雖然一直沒有嘗試過,但是他的守護神已經不是牝鹿了。

 那個挽救了自己的靈魂墮落,給了他一個家的女人在哪兒?

 他忍著太陽穴上的刺痛,發瘋一般在地窖裡到處尋找,那樣一個美好的人怎麼會從來不存在?

 他想起冷漠雪白卻常常看著他微笑的美麗側臉,想起她妥帖地安排著蜘蛛尾巷乏善可陳卻溫馨宜人的生活,想起她奇妙的修長的手指所變出的暖人脾胃的美食,這些怎麼可能從未出現過?

 他甚至還記得睡前握著她的手,輕輕揉捏過她不盈一握的腰,那軟和的觸感還留在他粗糙的指尖。

 斯內普猛然想起什麼,突然狂暴地將辦公桌翻了個底朝天,在最下格抽屜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破舊的藍色天鵝絨的小盒子。

 他抖著手將盒子拿出來,拂去上面積的一層灰,這分明從自己進入這間地窖開始,這盒子就被扔在這地方無人動過。

 艾琳·斯內普留給自己兒子的遺物,神奇地沒有被那酒鬼剝削的一枚戒指,在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眼裡沒有任何價值,沒有女人會伸出手接受它。

 斯內普打開盒子,綠色的寶石在黑暗中顯得十分打眼,可是缺了女主人淨白纖長的手指,這枚華美的首飾也失去了原本的流光瑩潤。

 男人手一歪,戒指滾到了一邊。

 ……

 霍格沃茲圖書館的最裡邊是檔案室,這裡和**區一樣禁止學生無故入內,但是教授卻可以查閱檔案,尤其是斯內普這樣的。

 平斯夫人看著清晨六點就出現在圖書館的斯內普也不驚奇,他申請查閱的是71-72屆學生檔案,這沒什麼要緊的,平斯夫人就在表上蓋了章。

 斯內普很輕易地就發現了那張薄薄的紙,他夾帶在袍子裡,略施小咒,成功地離開了圖書館。

 他想著那張相片,他想好好地、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看看他的博爾齊婭。

 照片裡的女孩並不是斯內普熟知的那個樣子,可是卻帶著他從未見過的天真爛漫,她對著鏡頭笑得彷彿春風拂過的鮮嫩花朵,眼中沒有一絲神傷,整個人明麗可愛。

 而他熟知的博爾齊婭,是一個半點沒有無邪的時候,心中總有許多自己始終不瞭解的事的女人。

 她也不需要華麗的裙袍和虛偽的吹捧,她的眼神既嫵媚又堅定,像把薄軟卻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切進了自己心中。

 而這樣的女子,她的學生檔案末尾不過用一句話標示了她的六年求學生涯:博爾齊婭·布萊恩,霍格沃茲1972屆拉文克勞學院學生,1978年退學。

 因為那場並不盛大,卻飽受人們詬病的婚禮,斯內普又輕易地從檔案館找到了一份份的報紙。

 「17歲芳齡的博爾齊婭·布萊恩小姐今日嫁予魔法部授銜一等榮譽爵士卡那封先生。」

 「正當妙齡的卡那封家遺孀改嫁古靈閣首席董事,婚禮今日在魔法部舉行。」

 還有低俗的小報的猜測「新任斯帕羅夫人會否讓她的先生享受一個純潔的新婚夜?」

 然後她的這位丈夫卻因為別的女人和那只愚蠢的大狗決鬥,意外死亡,斯內普看著博爾齊婭一身喪服卻挺著肚子的模糊的照片。

 她的新聞很多,但是這將近20年的時間過去後,再沒有記得她是布萊恩家的小姐,也無人記得她少女時的閨名博爾齊婭。

 人們稱她為「那個女人」,「那個死了很多丈夫的女人」和「黑寡婦」。

 她得到了很多遺產,她擁有了大量的產業,同時她的消息充斥著小報的八卦版面,她吊著手臂遮遮掩掩地出現在聖芒戈,她為了照顧她的拖油瓶兒子又被暴躁易怒的繼任丈夫打折了手。

 然後她的丈夫又死了,最後的最後,終於在幾年前博爾齊婭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她嫁給了一個叫扎比尼的老實富商,他們暫時移居在意大利,那個孩子現在叫佈雷斯·扎比尼,在霍格沃茲就讀,院長是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

 原來他們已錯過了一生。

 斯內普茫然地回想他們是怎麼錯過的呢?

 他想起他該在霍格沃茲特快上讓博爾齊婭撞到自己身上,她的眼鏡會被撞在地上,只有他,西弗勒斯·斯內普看見了她11歲的還沒有施魔法的稚嫩卻嬌艷的臉。

 可是這次他做了什麼呢?

 他拒絕了馬爾福刻意招攬但虛偽的去頭等包廂的邀請,他假意地表示對莉莉所說的詩翁彼豆故事集很有興趣,他們在討論吟遊詩人的創作,而他實際上不過是想多貪看幾眼莉莉如清晨朝陽般的面容。

 然後博爾齊婭經過他們的包廂門口,她就這樣跑過去了。

 他想起他們在學校的時光,她總是不刻意卻偶爾來和自己打個交道。

 她俏皮地奇言妙語,從來無視自己的冷淡和諷刺,被刺得狠了,她不過摸摸額前黑色的劉海,就又嬌美地微笑起來。

 她只喝醉一次酒,自己也沒有出現在她身邊,可她輕鄙地還擊了傷害她的人。

 那個夜晚,他們在月光下跳了舞,她藉著酒意吻了他,而斯內普此刻才明白這樣的美夢已再不可能。

 他大笑起來,幾乎笑得肚子疼,笑得他兩腿顫抖再也站不住。

 他笑得淚水劃過他臉上這些歲月以來絕望雕琢的痕跡,然後他終於停止了拉破風箱似的笑聲,變成了急喘著的哭泣。

 他的手像枯瘦的骷髏,卻再抓不住倚靠的書架,他一路滑落,最後癱倒在地板上,手裡還緊緊抓著她的檔案。

 他的淚水滴在了她的照片上,其中的腥鹹苦澀讓她不悅地抿起雙唇,將頭掉轉了開去。

 斯內普看著她在照片中背過去的身影,她不再是他的女孩。

 他幾乎要為這最殘酷的認知將哽咽化作乾嘔,把那樣無力的哀痛排出身體。

 最終,他冷靜下來,將檔案放回了書桌上的一個鐵盒中,用魔杖仔仔細細地密封起來,放在了枕頭底下。

 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死期尚未來臨。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做了一個夢境和真實錯亂的原著之夢,就如有些親猜測的那樣,記錄那個錯失又悲慘的一輩子……

 我把切薩雷的名字寫錯了,昨天實在太晚了,寫成了多薩雷

 額,就是那個威尼斯的船夫先生哦……

 矮油,禮拜天休息在家,忍不住手賤加更了。

 歡迎七月第一次加更,獻給美味糕點的改編長評機器人教授,喵……

 也感謝匆匆和支持我的朋友們,我大概真的……真的是個直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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