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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已婚男女》第4章
第4章 暴風雨之夜

這天晚上,外面風雨交加。強勁的雨點擊在窗上,「辟啪」聲不絕於耳。博爾齊婭原就睡不著,這樣一來,更是只能睜大著雙眼在床上輾轉反側。

落地窗外就是目力可見的斷崖,配著天上不時劃過的閃電,效果格外的驚悚。

博爾齊婭歎了口氣,起身點了壁爐,坐在爐前的地毯上又將自己明天要去霍格沃茲的行裝細細整理了一遍。

她把原本裝在箱子裡的物品全倒在地上,又一件件疊放好,再分門別類歸置整齊。

熊熊的火光照在她臉上,明滅斐然,越發顯得表情不真切。

博爾齊婭知道自己是在焦躁,如今她還被困在布萊恩家,尚不知能在何時以何種手段來脫離。

但是那個男人手上,至少已經牢牢地捏住了母親作為把柄。

重回霍格沃茲,真的會是一個契機嗎?

她把東西全部推到一邊,蜷起了身子窩在壁爐旁邊汲取溫暖,長長的黑髮因此鋪到腳踝。如果不是因為細微的顫抖,昏暗的房子裡幾乎看不到有這樣的一個存在。

行李是愛德華幫忙整理的,簡單得根本累不到這位老管家。從前的斗室到如今稍顯寬敞的臥房,不多的家什只是讓房間看起來空蕩蕩罷了。

勿論還有一個絲毫不關心這些瑣事的母親,她自以為是地又墜入了突如其來的溫柔陷阱裡。

托馬斯忙於和安娜扮作恩愛夫妻拜訪自己的鄰居們,那些所謂的上等人明明背過身就要鄙視嘲笑一番這對暴發戶,卻還是有不少人得體地接受了這樣的睦鄰友好。

當然也有自恃身份的人加以婉拒。

至少托馬斯還沒敲開幾家最出名的純血巫師的家門,然而目前所收穫的和樂融融的假相也夠他自我安慰一陣的了。

這讓博爾齊婭在離去之前暫時能對家裡的情況放下心。

就在她昏昏沉沉幾乎在地上睡著的時候,被樓下傳來的一陣悶響吵醒了。

她警覺地豎起耳朵,依稀分辨出應該是有人在敲門。在這樣一個吵雜的雨夜,該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將那扇大門敲得如此響?或者說,究竟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竟讓人在這樣的天氣拜訪名不見經傳的布萊恩家?

博爾齊婭自然不會自己去看,她猜想僕人這會兒應該起床了。於是她湊近門邊,甚至掀開一條小縫,努力向外看。

隔著雨簾,只能模糊看到一個黑影。

間或幾道閃電劃過,照過那人慘白的臉,博爾齊婭認出那似乎是個女人。這時門開了,女人被迎了進去。

已經是就寢的時刻了,哪怕是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難免罵罵咧咧。露西是個沒什麼心眼的姑娘,埃德加悶在被子裡讓她開門,她便也急匆匆地披了件袍子出來了。

一邊還在心裡擔心著外面的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要緊事。

露西點了一盞小燈,從窺孔裡看到是個眉清目秀的女人,可她現在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濕衣濕發貼在身上,還不停地滴答著雨水,雙手更是冷得瑟瑟發抖,饒是這樣,還是能看出她良好的出身。

來者說是來找先生的,露西不疑有他,把人請了進來。

愛德華也起來了,他看著來客,皺了皺雪白的眉。

既然人已經進來了,他也不便越俎代庖處理。不悅地讓露西去沏茶,然後讓她叫醒另兩個僕人去通知先生和夫人。

至於愛德華自己,則留在客廳,小心地試探著來客。

不過,蘭森夫人,就是這個迎著風雨而來的女人,嘴巴猶如蚌殼,硬是撬不出一句話。

博爾齊婭聽見樓梯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看來是主人要見客了。

她透過門縫,看見托馬斯下樓的身影,僕人們除了愛德華全都退了出去。她才小心翼翼地挪出門,悄悄地掩在走廊的陰影裡朝外望。

女人的臉正對著她,她一看到托馬斯出現,激動地褪下兜帽,一雙泛著血絲和疲憊的眼睛瞬間敞亮,就連蒼白憔悴的容顏也突然煥發起來。

人也意圖從沙發上躍起來。

托馬斯給愛德華使了個顏色,老管家按著那個女人,讓她只能安分地坐在座位上。

她一邊扭身掙扎一邊大喊:「哦,托馬斯,托馬斯,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搬來這裡了。你不知道,我為了上到這座山上,吃了多少苦,也不管正下著暴雨,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

博爾齊婭看她說話的時候,似乎把整個生命的活力都蘊含在動情的褐色眼睛中。

然而應該在聆聽的人卻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低著頭撥弄煙斗裡的煙草,徐徐點上,也不回應。

一時室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那女人閉了閉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羞愧的事情:「我知道你看上了我的錢,現在你都得到了。可你也該想想我,我為你失去了那麼多,我……」

托馬斯把翹著的二郎腿重重放下,吐出一口煙:「可拉,我以為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還蒙在鼓裡。既然你什麼都明白了,就該知道你身上已經沒有我需要的東西了,我們何必再相見?」

聽到這句話,可拉似乎被點燃了,她奮力一掙幾乎從沙發上滾下來,跪在地上,眼淚控制不住地湧出來:「可你一直說你愛我,在對角巷,在蘭森家,甚至在舊時的布萊恩家,我……我也一直愛著你啊。從你第一次拜訪蘭森家的時候,我們就一見鍾情了,你也說,你見我第一眼就被迷住了,你忘了嗎?」

托馬斯嫌惡地瞟了瞟那攤被弄濕的地毯:「我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可拉,你要知道,逢場作戲過後,人的感情是很容易變的。」

他把煙斗背過來在扶手上敲了敲,雪白的地毯上頓時灑下一片黑色的污漬。

托馬斯冷冰冰地吩咐:「愛德華,把蘭森夫人請出去,順便把地毯收拾了處理掉。」

站起身撣撣睡袍準備上樓。

不想一抬眼,看到安娜正站在樓上看著,該是什麼都知道了。

博爾齊婭順著托馬斯的眼光也看到母親正站在房間門口,只是不知道已經聽了多久。畢竟這麼大的動靜,任誰都不能安眠。

可拉卻彷彿看到了救星,大家都沒看清她的動作,她竟然就死死地抱住托馬斯大喊:「親愛的,我懷孕了!我懷孕了!你不能趕我走!」

其餘人一時都震驚得不能動彈。

倒是托馬斯先反應過來,他死死地抓住女人緊緊纏著自己的兩隻手,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氣急敗壞地吼道:「蘭森夫人,你是寡婦,而我是個有婦之夫。如果你懷孕了,那他就是蘭森的遺腹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托馬斯一甩手,可拉只能一手去護肚子,另一手勉強扶住牆才沒倒下。

她喘了好幾口氣,才搖搖晃晃地站直,嘴裡喃喃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這樣對我和你的孩子?她有什麼好!?」

眾人都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就見她突然掏出魔杖,用飛來咒把安娜禁錮在自己身前,魔杖緊緊頂著人質的脖子。

安娜驚叫一聲,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一時害怕地渾身抖起來,無聲地哀求托馬斯趕快救自己。

男人陰著一張臉,聲音裡有明顯的不耐煩:「可拉,別做傻事。」

「傻事?我為你做的傻事還少嗎?我很多年沒有好好用魔杖了,可是對付這個廢物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說說我用哪個不可饒恕咒呢?」

托馬斯不接話,卻也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可拉似乎有點迷惑:「你不怕我殺了她?只要沒有她,我就可以做你正經的妻子,我的肚子裡就是你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可是托馬斯拿著魔杖的手連一絲抖動都沒有:「你可以試試看,安娜死了,我也會殺了你。布萊恩夫人不會缺人做的。」

就那麼一刻怔楞的功夫,可拉就被早有準備的托馬斯從側面擊中。她慘叫著在地上打著滾,身下慢慢被血色染紅。

安娜卻不知是不是被嚇傻了,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空氣裡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引得所有人都不適,托馬斯卻不准通知聖芒戈,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蘭森夫人在布萊恩莊園出了這種事,否則他是怎麼也撇不清關係了。

埃德加和露西被匆匆叫上來抬著可拉去了某間房間。

托馬斯伸手想將安娜拉起來,不想她卻盈滿淚水地問道:「你們在家裡幽會過?」

男人明顯覺得女人不識時務,不耐煩地回答:「老房子不是已經賣了?」

安娜響亮地抽泣一聲,撲上前捶打托馬斯:「你怎麼能……怎麼能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情。」

托馬斯騰出手想安撫住安娜,不想這個向來柔弱地女人卻少見地不肯就範,瘋了一般和自己對抗。

男人的耐心漸漸被耗盡了。

他猛地將安娜摔在沙發上,牢牢地卡住她的脖子,想瓦解她的反抗。

安娜滿腦子只有丈夫和可拉長達數年的地下情和他那句「布萊恩夫人不缺人做」,這似乎把她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和粉飾太平完全擊碎了。

她藉著肢體發洩著,一時間涕淚橫流,哭嚎不止。

托馬斯英俊的臉孔開始扭曲了,但他不想讓家裡的其他人聽見他們在客廳吵鬧,抬手施了一個鎖喉咒。

他面目猙獰地從牙縫裡逼出一字一句:「你這個廢物,低賤的啞炮,竟然敢反抗我。如果不是我把你們母女從翻倒巷撿回來,你們今天比乞丐還不如。」

博爾齊婭不知他施了什麼咒,安娜的頭髮被不知名的力量抓住,拖著安娜跟隨托馬斯的腳步上樓。

安娜被面朝下拖行在樓梯上,磕絆的階梯磨得她臉上開始破皮流血,一束一束帶血的頭髮往下掉。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卻全部被堵在喉嚨裡,只能無聲承受著肉體的劇痛。

博爾齊婭聽不下去了,她想衝上去保護她的母親,被愛德華緊緊拉住,只能用一雙憤恨的眼睛盯著眼前施暴的男人。

托馬斯重重地拍打著她的臉:「小雜種,我供你吃穿,供你上學,是要回報的。如果你想反抗,我就讓你母親生不如死,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段了。」

博爾齊婭的臉火辣辣地灼痛著,可她到底看著托馬斯用上了懸浮咒拖起安娜,目送兩人進了房間。

她這才鬆開緊緊握著的拳頭,掰開愛德華的手。

老管家歎了口氣:「小姐,明天就要開學了,你早點休息,我等會兒會送藥過去。」

博爾齊婭強忍著眼淚點點頭。

壁爐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窗外的風雨卻久久不停。

博爾齊婭後來也沒有聽說過可拉‧蘭森的任何消息。

也許她在第二天被送進了聖芒戈,一個女人已經家無恆產,就這該麼隱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可她總會不經意地想起那天觸目驚心的紅色的血和暴風雨下恐怖的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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