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杜晟銳臨時注冊了一個電子郵箱,挑了兩張陰陽頭的照片發送給陳翊霖的老婆,寫下恐嚇之語:“玩完了就想拍屁股走人,沒門兒!3天之內,準備好墮胎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等共計500萬元。否則,我就把他的裸照發給他的所有親人、朋友、同事!”
楊肅慎看著杜晟銳敲下這些字,不解道:“你真是他外甥?你們倆這也叫關繫好?”
“我這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害我差點被你蹬了,我也讓他老婆大鬧一回。”杜晟銳發狠道,“可惜,他那個沒出息的花癡老婆把他當成命,就算再怎麽鬧騰,也不會捨得蹬掉他。”
楊肅慎聽了這話,頓時不忍心了。
“沒必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吧?只要懲罰他一個人就夠了。”
“你對不認識的人都這麽心善,怎麽就偏偏對我這麽心狠?”杜晟銳不滿道。
“你不一樣。”楊肅慎回答。
“怎麽不一樣?”
杜晟銳將楊肅慎拉到大腿上坐著,以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輕蹭對方的臉頰。
楊肅慎一邊躲閃,一邊含糊其辭。
“就是不一樣唄。”
“到底怎麽個不一樣法兒?”
杜晟銳故意逼楊肅慎表白心跡。
“你好煩!”
楊肅慎不好意思說出那些羞人的話,幹脆以吻封緘。
杜晟銳忙像急於吃奶的嬰兒一樣用力吮吸那許久未碰的美味唇舌,雙手則麻利地寬衣解帶。
不一會兒,二人已經配合默契地扒光彼此,從書桌前轉戰到床上。
因爲前戲太過急促,杜晟銳進入時有點困難。
楊肅慎疼得直冒汗,雙手死死掐住杜晟銳那精壯的手臂。
“別緊繃著,放鬆!乖!放鬆!”
杜晟銳以充滿磁性的性感嗓音誘哄楊肅慎,雙手在其敏感處來回摩挲。
楊肅慎竭力放鬆身體,啞著嗓子說道:“這世上,也只有你能這麽對我。”
杜晟銳登時情動,迫不及待地一沖到底。
楊肅慎“啊”的叫了一聲,想到隔壁睡著爺爺、奶奶,趕緊咬緊嘴唇。
杜晟銳知道楊肅慎的顧忌,壞心眼地故意往敏感點上撞,刺激得對方不停失聲呻吟。
楊肅慎氣得以雙手在杜晟銳的背上狠抓,還用力夾緊身體。
杜晟銳爽得吼叫起來,急得楊肅慎連忙伸手捂住其嘴巴。
“輕點兒!”楊肅慎疾言厲色道,“老年人睡眠淺,被他們聽見就完了!”
“聽見了就直接承認唄。”杜晟銳不以爲意,還得意地說道,“能找到我這樣的女婿,他們做夢都得笑醒。”
楊肅慎瞪了杜晟銳一眼,警告道:“他們要是真發現了,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到時候,我要是被逼結婚生子,你可別鬧。”
杜晟銳登時沉下臉,埋頭苦幹。
楊肅慎又痛又爽,恨不得仰天長叫,卻只能抓著毛巾被塞進嘴裏死死咬住。
杜晟銳見狀,想到二人這永遠無法見光的戀情,心情好不鬱悶。
他化悲憤爲力量,弄得身下的大床嘎吱作響。
楊肅慎立馬叫停,示意杜晟銳抽身下床。
他在地闆上草草鋪就一層毛巾被,又抓來兩只枕頭給杜晟銳墊膝蓋。
杜晟銳再度沖進楊肅慎的身體,有如猛虎下山一般兇猛。
楊肅慎咬著毛巾被承受那兇狠的撞擊,感覺後背被磨得幾乎脫了層皮。
這一場酣戰,一直持續到淩晨。
二人都很疲憊,匆匆洗了個澡,便摟在一起睡了過去。
那封電子郵件未能發出,陳翊霖算是僥幸逃過一劫。
不過,他也因此被杜晟銳敲詐了1000萬人民幣。
陳翊霖心中不忿,故意挑撥道:“楊肅慎跟我說,他愛過,知道愛而不得的痛苦。他還說,那個人對於他來說太過重要,不能洩密。你小子有個這麽厲害的情敵,可得小心點。”
杜晟銳對陳翊霖的心態把握得一清二楚,笑得格外得意。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他說的那個人就是本大爺。”
“人不要太自負,會摔得很慘。”陳翊霖警告道。
“這不就是你的真實寫照嘛。”杜晟銳幸災樂禍道,“人到中年,就該收了心,老老實實回家抱黃臉婆,別再裝嫩到處瞎蹦躂了。這次是我家寶貝兒心善,不想連累無辜的人。要不然的話,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兒跟我打電話?”
陳翊霖氣結,惱火道:“我就不明白了,他的戒備心那麽重,怎麽偏就被你給騙到了手?”
“我碰巧在非典時期救了他一回,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杜晟銳變得正經起來。
“非典過後,他就喪失了信任別人的能力,至今沒有交到一個朋友。
“我應該算是他在這世上最信任的人,你故意讓他誤會我和你的關繫,他很受打擊。我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從來不曾對他撒謊,就是怕他傷心、怕他不敢再付出信任。
“說實話,你這次的行爲,讓我很生氣。我們當初的賭約,不包括這個,你已經嚴重犯規了。
“他是一個很善良、很認真、很脆弱的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拿我的事情去傷害他。他受傷,最疼的人是我,你明白嗎?”
“對不起!”陳翊霖誠懇地道歉,“我不夠瞭解他,用錯了方法,我會想辦法彌補。”
“你應該像愛護我一樣好好愛護他。”杜晟銳叮囑道,“他值得你這麽做。”
彭志賢給楊肅慎發來一封電子郵件,表示他將於2020年2月14日出席德國法蘭克福大學的一項活動,希望楊肅慎屆時能夠幫忙充當德語翻譯。
楊肅慎原本計劃30歲生日這天與杜晟銳共度二人世界,不過,他認爲彭志賢的公事更重要,便回複郵件答應下來。
杜晟銳得知此事後,也沒多話,只是在飛抵法蘭克福的13日晚上將楊肅慎壓在賓館的床上狠幹,直到對方累得昏睡過去方才罷手。
楊肅慎一覺睡醒時,已是早晨9點,早過了他設定的鬧鍾時間。
見只剩30分鍾時間趕去法蘭克福大學,他急忙翻身下床,卻因爲腰酸、腿軟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杜晟銳聽到動靜,趕忙跳下床攙扶楊肅慎,關切地詢問:“摔到哪兒了?有沒有受傷?”
“別貓哭耗子……”
楊肅慎一把推開杜晟銳,發現自己的嗓音嘶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想到昨晚被杜晟銳逼得不停叫喚、用嗓過度,他又是羞赧、又是氣惱。
他很瞭解杜晟銳的小心眼,知道這家夥故意使壞,想要阻止自己與彭志賢見面。
他沒時間跟杜晟銳計較,腰腿又使不上力氣,幹脆手腳並用爬到衛生間洗漱。
楊肅慎扶著洗臉盆站起來時,猛然在鏡子裏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被咬了兩圈紫紅的牙印,氣得一揮手將檯面上的洗漱用品全部掃落在地。
杜晟銳知道楊肅慎這是發現牙印了,立即倒頭裝睡。
他瞭解自家寶貝兒的脾氣,不會傻到這時候去撞槍口。
楊肅慎用清水漱口、洗臉,快速套上高領羊絨衫、西裝、羊絨大衣、皮鞋,急急匆匆地出門。
他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在9點半時抵達法蘭克福大學報告廳。
見人潮湧動的報告廳門口矗立著一塊巨大的佈告牌,上書“彭志賢先生特聘教授授予儀式暨學術演講會 10:00”,他驚訝地駐足觀望。
“楊先生,您好。”
男性嗓音響起,語氣禮貌地說著漢語。
楊肅慎循聲望去,發現身旁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幹練男子。
“我是彭先生的特別助理齊一鳴。”齊一鳴點頭緻意,恭敬地說道,“彭先生正在貴賓室等您,請跟我來。”
楊肅慎點了下頭,在齊一鳴的引導下走進寬敞、舒適的貴賓室。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男子站起身來,做工精緻的深藏青色西裝塑造出魁偉挺拔的身形。
他那寬闊的額頭、濃黑的眉毛、堅毅的眼神、剛硬的臉孔,無不顯現自信揮灑的神采,透出一股強者風範。
楊肅慎上下打量著這位優雅、沉靜的男子,幾乎不敢相信這人與多年前那個總愛黏在他身上耍賴的大男孩兒是同一個人。
他試探著喚了一聲:“小賢?”
彭志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關心地詢問:“你的嗓子怎麽啞成這樣?”
楊肅慎臉上一熱,搪塞道:“感冒了。”
彭志賢快步走上前,用嘴唇貼了一下楊肅慎的額頭,擔憂道:“有點燙。”
楊肅慎連忙擺手,解釋道:“我起床晚了,一路跑來的,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