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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莫清想。
他還沒有完全酒醒,混亂地壓著賀衍倒在床上,舌尖強硬鑽入對方口中,抵死糾纏。莫清豁出去了,雜亂地剝開他的外衫,又不要臉地去拉扯他的褲子。
賀衍平躺在床上,單手扶著他的腰。他的動作看似比莫清平緩許多,也沒看出多大動靜,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反倒是莫清的睡衣睡褲先掉落下來。
長髮男人衣衫半散,莫清卻已經光了身子。
醉眼看人,越看越控制不住。以前雖然覺得賀衍好看,卻覺得有些隔閡和害怕,也不敢隨便親近。今天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長久不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做了太多春夢,竟覺得這男人宛如古畫中的妖孽,好看得不可方物。
賀衍的指尖沿著他淡棕色的緊致腰腹下來,在肚臍上停了停,緩緩撐開他的大腿。那東西半抬著露出頭來,羞答答的,莫清紅著臉縮了一下,把屁股半抬起來,右手在賀衍的胯下亂摸。
他們的時間又不多,哪來的功夫遲疑?夢裡雖然早就跟他做過多次,卻從來沒有真槍實彈過,莫清羞恥地想,他真的很想被賀衍操,太不要臉了。
「你究竟是怎麼讓我回來的?」莫清用小穴輕輕擦蹭身下的硬物,「我們將來會怎麼樣?」
賀衍沒說話,卻從床頭取下來一瓶療傷用的蘆薈,手指捻出來一些,緩緩塗在洛謙的後穴之上。微涼的手指滑進去,賀衍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想我們將來怎麼樣?」
莫清也不知道。這又不是遠距離戀愛,換個城市就能解決,兩人隔著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究竟怎麼才能在一起?
「我為什麼每次都掉落在你床上?」莫清又問。
「宣明說,你掉落的地方,必然是你最熟悉的人身邊。又或者說,那是你最想去的地方。」賀衍拉著他的頸項接吻,趁他分神之際,慢慢把那東西頂進去。
莫清攥了攥拳。無論怎麼做準備,剛進去時還是要把他撕裂一樣。
賀衍的技巧應該是十分高超,開始時緩慢抽送,將那蘆薈頂入內壁之中,不多時便順暢許多。莫清摟著他的脖子,後穴裡的疼痛舒緩,輕喘著壓住他,主動動起來:「將軍,顏溪。」
後穴吞吐著粗硬的巨物,賀衍皺了皺眉,深深吸一口氣,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莫清見他面色微紅的情動模樣,心跳驟然加速,胯下那物也更加精神。這男人平時禁慾,床上向來佔取主動,何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看著他為自己失了控,竟然有些莫名的快感和悸動。
莫清笑著轉動屁股:「將軍在我身下呻吟的模樣,叫人——」
話音未落,賀衍緩緩坐起來,抱著莫清的腰微微一壓,莫清便像是上了發條的鐘錶,一動也不能動了。緊接著,後穴的那物狠狠送進去,不偏不倚地擠著敏感的陽心。莫清悶哼一聲,還未抱緊賀衍的脖子,那東西便不客氣地在體內抽送起來。
莫清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顫抖,身體相貼之處滿是汗水,沿著他的大腿流下來。後穴內的東西攻勢絲毫不減,堅硬強勢,每一下都直頂著陽心。莫清抱著他拚命接吻,嗚咽含糊,賀衍面不改色,吸吮著他的舌頭,直把他頂弄得失了神,身體發軟倒在他身上。
被他這麼操著,心底生疼,不願結束。
終了時,莫清已經洩了三次昏睡過去,兩人的白濁在床上到處都是。賀衍把他抱在懷裡,低著頭看了一會兒,突然間細細親吻他的耳垂,似在傾訴,又像在自言自語:「青寧,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