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愛你(END) ...

　十二月十二日，是日本放映聯合會年終大獎頒發的日子，同時也是有森秀一長大一歲正式跨入十八歲的日子。

　當晚，頒獎典禮的盛況自然是不需要多說，就連ＬＭＥ旗下巨星是不是能夠真正獲獎也是沒有任何懸念。

　影視類的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先後被敦賀蓮、有森秀一收入囊中不說，就連電視劇類最佳男配角、男主角、年度最佳新人都被他一個不落的全部拿下。

　之後，死命突破了記者們的圍追堵截，象徵性的在酒會上露了一個面。在成功的登上汽車趕回公司總部，跟敦賀蓮匯合換乘有森家歸家專車以後。當車子緩緩駛進家族莊園大門的時候，也已經差不多到了淩晨兩三點鐘了。

　在前座上的火口良介提醒下被身邊的敦賀蓮叫醒，稍微收拾了一下忐忑的心情坐在後座上靜靜的望著越來越近的內宅。

　雖然心裏很奇怪沒有看到任何一位生日宴會上的賓客，可是只要自己一想壓根就不用問，就能立即將整件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想要趁著今天他帶著敦賀蓮回家的好時機跟他算總賬？

　不用說都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他那個任性到極點的爺爺的主意！

　“少爺、敦賀君，內宅已經到了。看今天的情況，青岩老太爺肯定還在等著您二位回來。依小人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是不是應該進去了？”

　趁著司機將車停到內宅入口的功夫，早就已經感覺氣氛不對頭的火口良介，連忙招呼著自家少爺跟他那啥的朋友從車上走了下來。

　隨後，一邊跟在自家少爺身後一邊走在敦賀蓮身邊小聲的為他介紹著家裏的情況，等到他們三人前腳踏入大門走入玄關。刷的一聲輕響傳來，玄關正對走廊左側的拉門被拉開的同時，一青一黑身著兩色和服、外貌氣勢完全不同的兩位老人神色不明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爺……爺爺，您怎麼跟空爺爺坐在這裏？一般訪客專用的接待室……難道今天家裏還是來了客人？”

　“客人？哼！你小子不用想了！”眯著眼睛雙手插在衣袖中抱在身前，有森青岩沒好氣的橫了一眼整整一年才知道歸家的孫子，視線緊接著就移到了站在他身側的高大男人身上。

　短髮、高挑、真人面相看起來還不錯，雖然站在那裏不動看起來不是草包，但誰知道真正的見識又能達到什麼程度。

　雖然他老頭子確實說過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可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配的上他家這麼完美的小孫子的！

　“有森老先生初次見面，我是跟秀一同一間經紀公司的敦賀蓮。今天之所以跟秀一一起回來拜訪，是因為……”

　“因為？你先別忙因為！”

　連續兩個秀一、秀一的稱呼讓板著一張老臉的老頭兒眼角不自覺地一抽，視線不明、神色不善的在面前兩個孩子身上遊弋了好一會兒，這才將抱在身前的手臂放下伸出左手食指，指向了正在跟他對視的男人敦賀蓮。

　“好小子！敦賀蓮是吧？自己一個人跟我過來！”

　“爺，爺爺！？……蓮……蓮你？！”

　有森青岩丟下這句話順手對著自己點了點就轉頭拐進了左側的走廊，不等有森秀一完整的說些別的，站在他身邊的敦賀蓮也在用一時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對面的另一位老人點了點頭抬腳跟了過去。

　有些擔心的想要跟上去探個究竟，根本想像不到自家爺爺會拿出怎樣的難題為難自己的愛人。

　他這才剛把腳抬起邁了一步出去，一道突然出現如有實質的冰冷視線瞬間襲上了他的心頭。

　“空……爺爺？”

　“秀一，身為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我在你小時候說過的那些話難道你已經忘了？”

　明亮的燈光下真田空一的雙眼閃動著駭人的冷冽光芒，方正英武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但那股由內而外讓人膽顫心驚的氣勢卻讓人不得不小心了再小心的應對。

　“身為武者必須隨時保持一顆清明的心，不能因為喜怒哀樂種種情緒就輕易被心中的欲_望所左右！你以為你爺爺叫他過去會把他怎麼樣嗎？剛才那副表情嚇得你，還真是讓我無法把它跟平常的你聯繫在一起！”

　“空爺爺我……”

　“你什麼？你以為青岩會故意為難那個傢伙？去房間裏換身衣服，十分鐘之內去道場找我！”

　是命令絕不是商量，根本就不給有森秀一反對的時間，身著黑色和服挺著一頭灰白短髮的真田空一，就已經大步流星的消失在玄關右側通向道場的走廊裏。

　一左一右、一文一武。

　有森青岩加上真田空一，還真是說不準被這二人分開的敦賀蓮跟有森秀一會各自遇上什麼樣的事情。

　有些沮喪的回到房間，在火口良介的幫助下換了一身劍道練習時穿的衣服。前腳跟著後腳一路默不作聲的趕到了獨立在內院右側的道場門前，對著身邊擔心的火口良介揮了揮手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幾分的笑容，看著他一步三回頭不甘不願的消失以後，有森秀一這才站在門外深深吸了幾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著自己打起了精神。

　他家爺爺跟敦賀蓮那裏正在上演什麼戲碼他是沒工夫去管了，還是先拿出所有力氣將自己眼前這道難關邁過去再說吧。

　因為心神不定在道場裏被真田空一抓住破綻訓斥一頓？

　他還不想自虐到那種程度啊！

　無聲的握了握拳頭，咬了咬牙走進道場順便將門關好，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洶湧的氣勢跟飛向頭頂的黑影。

　像是本能一般的側過身體抬手向上一抓，手臂落下手腕翻轉的一瞬間，一把竹刀就握在了他的手上。隨後，腳步扎實地走到真田空一兩步外站好，抬起手中的武器跟對面那把輕輕碰了兩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眼睜眼一個呼吸將體內所有濁氣全部吐出的動作中，當他再一次睜眼！再一次抬頭！再一次將視線對向面前老人的時候，自信跟堅定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請您指教，空爺爺！”

　一聲輕喝，不再多說廢話。有森秀一一抬竹刀當頭對著真田空一的前胸劈了過去！

　腳下的動作細碎有序，手臂輕輕抬起達到最高點時拼盡全力落下以漲自己得聲勢。當那道如同烏龍一般的黑影落下，跟正面忽然閃過的一道虛影相互撞擊在一起的同時。‘啪！’的一聲脆響，頓時充斥全場！

　……

　“坐！”

　隨手指了指身前的位置讓來人坐下，頭髮花白的老人就將注意力轉移到手邊水汽蒸騰的陶壺上不再多言一句。

　等著沸水繼續翻滾了三四分鐘，隨手取出矮桌上的茶具將它們全部清理了一遍。磨茶、添水、神情專注的畫面中，十幾分鐘之後一碗綠意盈盈如同透明翡翠一般讓人忍不住出聲讚歎的茶水被他沏好、放下，輕輕推到了身前青年的膝前。

　從一路跟著老人坐到這裏開始，敦賀蓮一直一語不發的安靜地看著。直到現在，直到這個第一次見面的老人將茶碗推過來，示意他品品看的時候他才迎向對方的目光，點了點頭雙手將茶碗端起送到鼻端聞了幾下遞到了嘴邊。

　第一口稍稍輕抿。第二口稍多，任由茶沫在舌尖滑動。第三第四口緩緩轉碗直到將整碗茶水喝完，他這才將手中手感瑩潤一摸就知道不是凡品的茶具放下，微微附身將手邊的茶碗推了回去。

　緊接著，看著主人將茶盞收回，視線在這間茶室牆壁上的畫軸和器皿上一一掃過。等到他將注意力完全從牆上那幅漢字‘茶’上面收回來的時候，面前的老人已經將所有東西收好、將炭火熄滅，定定的看了他許久。

　“初次見面有森老先生，晚輩是ＬＭＥ旗下藝人敦賀蓮，同時……也是您孫子親自選定的愛人！”

　俯身彎腰行禮的動作中，‘愛人’這個詞一出整間茶室內的空氣瞬間就像是凝固了一樣。不過這種感覺雖然凝重但也只是一息，等到敦賀蓮行完禮腰背直起重新看向對面老人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坐在敦賀蓮對面的有森青岩卻一直面無表情的將視線牢牢的鎖在敦賀蓮的身上。直到大約觀察了五六分鐘，從頭到腳的將他跪坐的姿勢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微微合眼將審視的目光收斂了一些。

　只是，這種感覺很淡，淡到不瞭解他的人幾乎看不出來。所以在此情此景之下就算感覺面前老人的視線已經不是那麼嚴厲了，跪坐在那裏的男人依然不敢放鬆，生怕任何一點鬆懈而導致這次會面發生不可逆轉的意外。

　他可是還記得在來之前，秀一就跟他說過他這個爺爺在外人面前最注重的就是傳統跟規矩。所以在他還沒有得到對方接納認可之前，最好還是繃緊所有神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為好。

　“愛人？”

　“哼，請恕老夫直言。敦賀君，不是老夫諷刺你，實在是因為結合你在演藝圈的所有經歷來看，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相信感情的男人！”

　敦賀蓮震驚愣神的表情中，像是早就洞悉了一切的有森青岩，根本就不給他多想的時間而繼續說道。

　“看遍你從進入娛樂圈以來拍過的片子，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在應對感情的時候是在演戲嗎？雖然近半年以來的情況有所好轉，但是你讓我這個做爺爺的又怎麼可能把最寶貝的孫子放心的交給你？”

　“秀一那個孩子的敏感程度你應該也有所感覺了吧？沒錯，聽他的意思是願意給你機會、願意相信你，但是我這個老人家！我這個做長輩做爺爺的！可不希望這段本就不平的感情，在以後因為某些事情發生什麼意外！”

　“演戲？愛人？哼，敦賀君，作為一位出色的演員，你難道從來就沒想過你對秀一的愛也是在下意識的演戲嗎？”

　下意識的演戲？

　對秀一的愛，是下意識的演戲？！

　不！不是！

　絕絕對對的不是！

　像是龍被觸動了逆鱗，像是比鬥中被對手用武器戳向了要害。跪坐在那裏的男人在聽完那句話之後，無論何時都掛在臉上的微笑猛的一收，取而代之的竟是滿滿的陰暗跟危險。

　看向老人的目光中充滿了侵略和不滿，放在腿面上的手掌也在同時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身上外露的氣息認真中帶著一點瘋狂，雖然依舊坐在那裏但從他嚴厲的表情來看，並不排除親自動手讓對方將之前那句話收回去的可能。

　“怎麼？被老頭子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面對滾滾壓抑的負面氣場，有森青岩依舊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安然的坐在那裏不動聲色。視線直直的射進敦賀蓮的瞳孔裏，掃了一眼他放在腿上攥的發白的拳頭。一點一滴的，一絲了然的微笑就這樣逐漸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敦賀君，我們有森家祖孫三代對待感情都異常的認真。”

　“也許你也聽說過秀一的父親發生的那些事，也許你也聽說過老頭子以前發生的那些事。而從這兩件事情上你就應該看的出來，無論是忠清跟良介的意外，還是老夫跟空一的堅持。只要是我們有森家男人跟愛人認定、確定了的感情，就算是以後對方後悔了，也不要想從我們身邊離開！”

　話說到這裏，有森青岩臉上的笑容一收暫態換成嚴肅。

　“像良介，他因緣際會下救了忠清，又意外的被忠清吃了。雖然最初他自己大大咧咧的毫不在乎，可是忠清那孩子還是在良介從部隊出來以後立即將他綁到了自己身邊。而老頭子跟空一的情況也差不多，在我們互相認定彼此感情以後，他為了讓我放心更是把家族傳給了兒子搬到了我這裏！秀一以後是註定要繼承有森家家業的，而你到了那個時候！到了那個兩人身份、地位產生差距的時候，是否還敢保證對他的感情依然像以前那樣自信！是否還敢保證對他的感情依然像以前那樣不變？！”

　“演戲其實跟生活並沒有多少區別，你現在大可以立即試想一下要是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出現了被人誤解、被人惡語相向的情況，你是否依然能像以前那樣——認為秀一是你的愛人！”

　……

　“喝啊——！”

　一聲輕喝，緊接著劈劈啪啪的接連脆響再一次從道場內的兩道身影間傳了出來。

　這場維持了一個多小時較量遠遠看上去勢均力敵半斤八兩，但只要稍微走近一些你就能發現場中較量的那一老一小已然分出了勝負。

　一道汗如雨下渾身大汗淋漓，一道氣定神閑只是略微出汗有些喘氣。有森秀一跟真田空一這種情況只需一看根本就不用多說別的，就能立即知道究竟是誰佔據著上風。

　說實話，比鬥到這時候其實有森秀一的手臂早就已經麻木了。現在他之所以沒有放棄，之所以依然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是因為心中的那股信念、是因為絕不輕言放棄、絕不為了被人笑小看自己的自尊！

　這次回來，他早就預料到會遇到種種考驗。雖然考驗的形勢、地點有些奇怪，但是他既然他早就已經料到了，又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感情、愛情！

　戀人、同性！

　也許正是因為爺爺跟空爺爺都是過來人，清楚明白那份感情的艱難之處，所以才會想要考驗看看他們究竟能夠堅持到什麼地步吧？！

　拼命鼓起上肢的全部力量運到手臂的肌肉上，控制著手中竹刀向真田空一側肋襲去的同時，他更是時刻留意著對方的動作準備隨時做出閃避的動作。

　只是，想法很好但他卻高估了自己剩餘的體力。

　就看還不等他的攻勢落下，真田空一手中的武器忽然向前一刺一帶，腳下跳步上前的瞬間空閒的右手更是抓住他被帶開的手臂，一個背摔將他扔到了地上。

　兩人的比試其實早就已經不是單純的劍道比試了，可是無論過程屬於哪一個，他有森秀一在苦苦堅持了一小時又二十多分鐘之後，依然還是輸了！

　“再……再來！——嗯！！”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攻擊之後就一直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看著他掙扎的真田空一看到他還要起來，忽然一下提起手中的竹刀將刀尖對準了他的咽喉。

　“再來？”

　“秀一，看起來離家一年空爺爺曾經對你的教導，你是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武者貴在有自知之明，你以為就算你還能爬起來，難道還有任何機會擊敗我？”

　如炬的雙目，不帶一絲波動的表情。就看這種情況之下，被人質問的有森秀一稍微一愣，回神之後卻還是拍偏了指在咽喉上的刀尖，努力地從地板上坐了起來。

　而後，順著真田空一手中的竹刀看向他的雙眼，通過自己那種無比認真的視線將自己心中的堅持說得一清二楚。

　臉上的表情加上嘴裏的語言，他所表達出來的那股決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一刻般強盛過！

　“空爺爺，您的意思難道是要我放棄嗎？還是您老認為，從小被您教導的我，連這點堅定的信念都沒有？”

　“就像您曾經在真田家對您兒子、孫子說的那些話一樣，我可以再說一次！我有森秀一這輩子的愛人，除了敦賀蓮沒有別人！”

　斬釘截鐵，絲毫不見猶豫。就在有森秀一剛剛吼完這句話的時候，道場閉合的大門突然一下被人拉開，兩道讓人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位於前面的、臉帶笑意的老人那是有森青岩。走在他身後看到有森秀一大汗淋漓坐在地上，慌忙趕過來查看的人是敦賀蓮。

　就看真田空一讓出正位走到有森青岩身邊，輕挑眉尾將視線轉向場內那對年輕人的意思顯然已經很是明顯。

　“怎麼，你那表情難道是在問我那小子怎麼樣對吧？呵呵，你放心，我可是對他說有森家的男人可是只進不出，愛人必須綁在身邊的。”招了招手讓真田空一低頭，將耳朵貼在了他的嘴邊。

　“剩下的，我也就是誇大了一下我們有森家的霸道，告訴他一旦認定他，他小子就再也跑不了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真田空一的耳朵帶來一陣輕微的麻癢，發覺他說的話跟幹的事情完全就是在胡鬧的老人連忙直起身子橫了他一眼。

　隨手將用完的竹刀收好，堅實的右臂摟過愛人的肩膀靠在自己身邊，走出道場將整間屋子留給年輕人好說些悄悄話。

　似笑非笑的表情裏，眼中帶著淡淡的戲謔，手指卻在走出道場的同一時刻順著身邊愛人青色的衣襟滑了進去。

　“有森家的男人只進不出？青岩，忠清還可以這麼說。但是你……好像從來都沒有進過吧？”

　“真田空一你！？”

　……

　“蓮，你的後背怎麼濕了？難道爺爺他……”

　“沒事，不要胡思亂想，青岩老先生可是一位很和藹的人。”

　和藹？

　蓮大神，您老人家確定您沒有說錯？！

　不想說就不想說唄，又不會硬逼著你。反正也是你自己的考驗，跟老子我可是沒有一點半點關係。

　氣不打一處來的悶聲哼了一聲，控制著僵硬酸痛的身體在敦賀蓮的幫助下，走出道場在回廊下坐好。

　這時候就算兩個剛剛經歷過一些考驗的年輕人什麼都不說只是互相簡單的靠在一起，習習夜風中溫馨、幸福的感覺也在悄悄的蔓延開去。

　一年。

　從有森秀一離開家，從敦賀蓮跟有森秀一認識、交往、發生的那些事情來看，這一段不怎麼長的時間還真的是挺繁忙呢。

　進入ＬＭＥ、互相注意到對方。從一個躲一個，到一陣子看不到心中就會覺得彆扭、覺得發慌。

　他有森秀一重生以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成為巨星、成為天王，雖然現如今順帶收穫了一份愛情很是有些意外，但這份驚喜說起來卻比單純成為天王巨星更讓他的心中覺得滿足。

　本以為這一生，會在外闖蕩幾年然後回家繼承家業。本以為這一生，會在家庭背景差不多的家族中找一位愛人、找一位伴侶。可是現在，當自己真的去愛了、當所愛的人真的回應了自己的愛了，身體中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的溫暖、這麼的充實。

　還有沒有下一生他不知道，但至少這一生！至少是現在，他有森家的秀一，一個活過了兩輩子的靈魂，擁有了幸福，也收穫了愛人。

　“蓮。”

　“嗯？”

　“我有森秀一，今生今世的愛人只有你。”

　“啊。我也一樣，秀一。”

　聽見懷中少年那句告白的一瞬先是一愣，細細回味之際讓人安心的暖流一刹那流遍了敦賀蓮的全身。

　從最初的彷徨不解到現在清楚明白，從最初的害怕猶豫到現在的絕不放手。雖然他曾經確實錯過了很多，但至少現在、至少如今能夠擁有他！能夠有擁有秀一。

　“秀一。”

　“嗯？”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那句話吧？”

　“什麼？”

　少年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了從身後將自己抱住的男人。

　“我敦賀蓮，會一生一世愛你。”

　……

　ＥＮＤ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的是無責任番外，各位親看過之後不要太驚訝才好。

　因為番外中的那個人物，萌叔好像在一到十章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的提到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