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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皇寵姬(郎心如鐵之二)》第4章
第三章

  兩年後

  十四歲的夏雪葛或許還有些稚氣,但過了兩年,已經是二八芳華的她出落得更加動人,一如龍冽的預言,她終將出落得傾國傾城,迷倒眾生。

  兩年來,在龍冽的呵護與眷寵之下,夏雪葛除了與生俱來的美麗之外,還有更多的清麗嫵媚,只是偶爾還有些孩子氣,教人拿她沒轍。

  冬末,圍牆土角邊還殘留著積雪,天色一片明媚,照得人心一爽。

  「三哥!」夏雪葛躲在門外見所有門客都已經離去,才悄悄地探進廳門,正想伸手蒙住龍冽的雙眸,就被他反手給拉進懷裏。

  「你這個小人兒到底又想幹什麼了?」他沒有好氣地笑斥道。

  「我想……想看三哥。」她立刻就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藉口。

  「想看我做什麼?」他故意質問她。

  「就是想看嘛,哪需要有什麼理由?還是三哥不想讓葛兒看?那早說嘛!我以後不會自討沒趣了!」她輕哼了聲,別過小臉不再瞧他。

  「你這妮子越來越會跟三哥耍嘴皮子,小心三哥整治你。」他又氣又笑,伸手呵她癢。

  「不敢了!葛兒不敢了!」她笑著在他的懷裏左躲右竄,樂不可支。

  原來,成為她三哥的「女人」

  ,代表的是他們的日子可以過得如此甜蜜而親昵,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他的懷裏撒嬌,享受他溫暖強健的擁抱,

  以及兩個人的夜晚,旖旎而且醉人心魂。

  所有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是如此理所當然,她從未懷疑,只想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天長地久。

  他們兩人笑鬧著,活像兩個孩子,跟隨在龍冽身旁多年的魏延早就已經習慣如此,他在門外等候,直到門內笑聲暫歇,他才敢走進門去。

  「爺,屬下有要事稟報。」他拱起雙手。

  「說吧!」龍冽稍稍放開了她,但沒有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剛才宮裏傳來消息,聽說皇上龍體急速惡化,太醫們個個束手無策,只怕離大崩之日不遠了!」

  聞言,夏雪葛難掩震驚,她側眸望向龍冽,卻只見他靜靜地聽完這個消息,似乎對這個壞消息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心裏怎麼可能毫無感覺呢?她知道三哥對他父皇一點感情也沒有,皇帝為了箝制他們這些皇子,故意不將他們調到分封的領地,反而形同囚禁,將他們一個個留在京裏。

  她心裏不禁有點擔心,皇帝威權的存在成了皇子之間的束縛,教他們這些兄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鬥爭奪權,但這個束縛一旦式微,一場激烈的惡鬥或許即將展開……

  兩個月後

  東風輕輕拂過樹梢,豔紅的桃花舞著春風,香氣一絲絲沁入屋內,拂得人心一爽,拖泥帶水的冬天已經悄然離去,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春光。

  可是,夏雪葛卻寧可自己的心逗留在冬天,或許根本就不是因為季節變化的關係,但實情就是她三哥陪她的時間變少了!

  「三哥,你說過一會兒要聽我撫琴的,現在已經遇了『好幾會兒』了!」她揪住他的衣袖,已經再也坐不住。

  「那就改天再聽吧!」龍冽從急報文書中抬眸,笑著敷衍道。

  又是改天?這兩個月來,她不知道已經聽過這句話多少次了!「你不是很喜歡聽我彈『無愁』嗎?上回我學會了前半段,你聽了很喜歡,所以我

  很努力又學了後半段,我想你一定更喜歡才對。」

  「可是三哥現在沒空,等等吧!」

  「不要。」她搶過他手裏的文書,跑得遠遠的。

  「葛兒,不要頑皮,把我的文書放下。」他起身想要拿回東西。

  「陪人家嘛!今兒個一整天我都很乖,就算一盞茶的工夫都好,三哥,你就陪我說說話吧!」

  「你分明就是在鬧我,這樣算乖嗎?」

  「我想撫琴給你聽。」

  「聽琴不急在一時,你乖,等三哥把這件事情處理完再說吧!」

  「你每次都說把『這件』事情處理完就好,可是,永遠都有另外一個『這件』事情在等待著你,我也在等你呀!可是,卻沒有一次等到……」

  她幽幽怨怨的語氣彷佛細針般穿刺過他的胸坎,教他一陣沒由來的不舒坦,龍冽冷冷地板起臉,「葛兒,你是這樣對三哥說話的嗎?」

  「是你教我的,自己說過的話就要算數。」

  「事情有分輕重緩急,不是像你這樣孩子氣,說風就是雨。」說到最後,他的語氣有些生氣。

  「我沒有!」她忿忿地嬌吼,將手裏的文書揉成一團,用力地扔回給他,然後轉身跑開,似乎大有這輩子不再理他的氣概。

  由於皇帝龍體日漸衰竭,為了驅散病魔,皇室決議利用大辦壽宴替皇上慶祝誕辰,以盛大的喜氣逼走邪穢。

  夏雪葛心裏卻還是為了那天的事情生悶氣,所以從一早就是臭臉迎人,這教龍冽哭笑不得,所以他只能將她留在視線裏,不讓她胡亂走動,自己則是與親近的兄弟和大臣們周旋。

  「好美的姑娘啊!」大皇子見夏雪葛一個人站在角落,貪圖她美麗的容顏,帶著一群手下靠了過去,摘花的狼手忍不住朝她伸了過去。

  「不要碰我。」夏雪葛迅速地閃開,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分。

  大皇子有點悻然,但還是一臉笑笑,試圖在美人的面前展現風度,「沒想到我三弟府裏竟然嬌藏著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子,葛兒,這兩年來你出落得越發動人,怎麼?我三弟還不替你找夫家嗎?還是他根本就是想要把你給藏起來,不教任何人知道?」

  「除了三哥之外,我誰都不要。」

  「等我當了皇帝,看你還敢不敢說不要?!」他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言下之意,他是想對她用強的嗎?夏雪葛一時心火難忍,反唇相稽,「誰要當皇帝還不知道呢!要是我三哥當皇帝,絕對比你更行!」

  「葛兒,住口!」龍冽喝住了她,長臂一伸,將她攬至身後。

  「三哥……」她覷見他盛怒的神情,心房一顫。

  「這就是我一手教養出來,知書達禮的女孩嗎?」龍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葛兒,快點向大皇兄賠不是。」

  「我……」她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應該逞強的時候,咬著唇,心裏還是有點倔強,「對不起,大皇子,是葛兒一時心直口快,才會鬥膽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遇,別與葛兒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

  大皇子對她這種不情不願的道歉法付以冷笑,故意側首對龍冽說道:「人家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三弟,你確定這只是她一時心直口快,而不是你心裏也是這個想法嗎?」

  「我們今天是來向父皇祝壽的,皇兄,要是咱們兄弟誰先動了干戈,絕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你自己考慮清楚才是。」龍冽硬聲提醒道。

  「咱們等著瞧吧!她剛才說的話不只有我一個人聽見,遲早也會傳進父皇的耳朵裏,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對我說話,哼!」說完,大皇子領著手下的人離去,其中有一人刻意地回眸瞧了夏雪葛一眼,神色顯得相當神秘。

  打從皇宮回來,他們一上馬車到現在,龍冽就冷著臉,一句話也不吭,陰沉的臉龐就像晚冬的冰雪,寒冷到了極點。

  夏雪葛心裏好慌,她以眼角餘光偷偷覷著龍冽,一句話也不敢說,一直到了半路,她才終於小聲地試喚道:「三哥。」

  「不要喊我。」龍冽閉目養神,冷冷地拒絕她。

  他冷淡的語氣教她身子一瑟,淚水盈上眼眶,「三哥,葛兒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嗎?葛兒,你真是太教三哥失望了!」龍冽終於張開雙眼,定定地瞅著她。

  「我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三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雙柔荑牢牢地揪住了他的衣袂,發白的青蔥指尖微微地顫抖。

  「別說了。」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冰冷至極。

  「可是……」

  「住口,別再說了!」他陡然一喝。

  「我……」她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頓時噤聲不語,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如此鐵青的臉色,看起來好嚇人。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到『倚蓮山莊』。」他斷然做下了決定,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為……」

  「你想問為什麼,是嗎?就讓三哥告訴你吧!今天你說錯了那些話,讓父皇對我這個兒子有了戒心,打從他老人家身體病危以來,對我們這些皇

  子的戒備更嚴,深恐我們心懷不軌,搶了他的皇帝寶座,卻不知道那個位置是他遲早要退下來的,無論如何,在這麼敏感的時刻,待在京城沒有好處,所以,我想以祭祖為由,帶你去離祖廟最近的『倚蓮山莊』散散心。」

  「三哥……不怪我了嗎?」她小心翼翼,試探地問道。

  「僅此一次,絕無下例。」他投給她無奈的一瞪,唇畔逸出一抹笑痕。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一瞬間眉開眼笑,纖手環住他的臂膀,緊緊地抱著,「葛兒以後絕對不敢了。」

  「這才是乖女孩。」他輕拍她粉嫩的臉頰,寵愛地勾起一抹微笑,忍不住心旌神動,托起她小巧的下頷,吻住她瑰麗的小嘴……

  倚蓮山莊,從她有記憶以來,這裏就是她最喜愛的地方,每年寒暑他們總是會偷得一段時間在這裏度過,朝廷的紛亂、宮室的鬥爭離他們好遠、好遠,她可以完完全全擁有她三哥。

  是的!在前往「倚蓮山莊」的路途中,她原本是這麼想著,但是,抵達了山莊之後,卻發現事情與她料想的模樣出入甚大。

  原來,他們此次來「倚蓮山莊」不是來遊獵休息的,她三哥忙著與前來會合的部屬討論著京中發生的大事,聽說自從他避居到山莊來之後,有不少人對皇帝進讒言,說他圖謀不軌,遲早會反叛肇事。

  她聽了之後好心虛,因為是她一時言語不察,才給別人有機會趁虛而入,所以,自從來了山莊之後,她不敢擅自打擾他辦公,總是一個人找事情打發時間,除非他親喚她到跟前。

  柳兒隱約猜出主子細膩的心思,不過,倒楣的是水池裏的魚兒,因為,從兩個時辰前,她主子就坐在池邊,不斷地拾起小石子往池裏投去,魚兒都被嚇得躲到一旁,用哀求的眼神請她姑奶奶大發慈悲,放過它們這些魚輩。

  「小姐,爺現在只怕已經忙完了,你何不去找他呢?」柳兒很識趣地提議,希望能借機拯救那些可憐的魚兒。

  「他現在沒事,並不代表下一刻他就沒事,他現在是一個大忙人,沒空陪我。」夏雪葛輕歎了口氣,又往池子裏丟了一顆小石子,「我不想他

  討厭我,如果,把三哥在我心裏的分量給挖空,那大概什麼東西都不會剩下吧!因為我實在是喜歡他太多、太多了!」

  聞言,柳兒失笑,忍不住提點道:「那是愛呀!葛兒小姐,難道,除了喜歡之外,你就沒想過自己是愛上了爺嗎?如果只是純粹喜歡一個人,你不可能在乎他那麼多的。」

  「愛?」

  這個字,對她而言根本就是陌生的,但聽進心底,卻一陣陣發酵顫動了起來,她愛上了三哥?是嗎?是愛啊……

  她要告訴他……要告訴他,她愛他!

  夏雪葛心裏快樂得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穿過重重回廊,往議事的大廳奔去,是的!她三哥可能在忙,但是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他。

  就算只是半盞茶的工夫,她只要能夠佔據他一點點時間,她就可以告訴他,她愛他!

  站在廳門前,她嬌喘咻咻,深吸了好幾口氣試圖平復,柳兒也跟著跑到她身後,一路上看著主子,不讓她跌跤,真是一大考驗。

  她終於喘過了氣,才正想推開門,卻在這時從門裏傳出了她三哥低沈的嗓音。

  「我決定要迎娶虔親王的千金。」

  「王爺,難道你不再考慮一下嗎?」朱樞算是朝廷裏具有威望的臣子,他對自己的眼光非常有自信,知道眼前的龍冽絕對是繼承皇統的不二人

  選。

  「不,越快越好,虔親王在朝中的勢力不小,他一直都想拉攏我,想把女兒嫁給我,如果娶了虔郡主,就能夠解除他對我最後一絲戒心,那就娶吧!」龍冽冷淡的口吻,彷佛這場婚事只不過是兒戲一場。

  她的三哥要娶妻?!

  一時之間,夏雪葛感覺自己被人重重的一擊,那強烈的震撼搖晃得她眼前一片暈眩,她及時伸手捉住身旁的扶欄,才能勉強自己在眼前崩坍的天地間站穩腳步,但就在她還來不及站穩腳步,心卻已經開始抽痛,痛得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一瞬間,她寧願自己就此死去。

  「葛兒小姐,你的臉色好蒼白,不要緊吧?」柳兒擔心地靠到主子身邊,被她慘白的臉色嚇得手忙腳亂。

  夏雪葛揚起美眸看著柳兒,心想為什麼要這樣問她呢?她怎麼可能會不要緊呢?如果有人要來搶走自己最寶貝的東西,哪有可能無動於衷呢?

  「這不是真的,是不是?三哥已經有我了,他為什麼還要娶別的女人?」她嬌嫩的嗓音有些顫抖,纖手揪住柳兒的衣袖,忙不迭地問道。

  「爺他……他……」柳兒也將那番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也一樣震驚,但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主子。

  「他怎麼樣?你說話呀!為什麼不說話?是我錯了嗎?」

  「不,葛兒小姐當然沒錯,只是……」

  「是誰在外頭?」龍冽幽冷的嗓音從屋裏拋出,兩扇門板立刻被人從裏頭打開,他見到夏雪葛,臉色微微一變。

  「三哥……」

  他起身朝她走來,看見她蒼白的臉色,眉心一擰,「葛兒,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的臉色好差,是不是身子有哪裡不舒眼?」

  「我來找三哥,想告訴你一件事,可是,我還來不及說,就聽見你說……」她的心又是一螫,「你說要娶妻……那是真的嗎?」

  「剛才我與朱大人的談話,你全都聽見了?」他深邃的眸光頓時暗了下來,冷聲質問道。

  「對……三哥,你有話要對我說嗎?」夏雪葛一雙美眸中透出期盼,在心底呐喊著。

  說吧!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告訴我你沒有要娶虔親王的郡主,三哥,我最愛的人,請你向我證實剛才的那番對談不過是玩笑一場。

  龍冽歎了口氣,「是的,我要娶虔親王的女兒,成親的日子就訂在一個月後,葛兒,我知道你可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你放心,就算三

  哥娶了妻子,你依舊是我最疼愛的人兒,誰也不能取代你在我心裏的存在。」他伸手想要探近她,卻被她別開小臉,硬生生地躲過。

  她只是他的「最愛」?夏雪葛心裏一陣淒涼,苦苦地笑了出來,為什麼她只能是他的最愛?!

  是不是在另一份不屬於她的愛裏,永遠都有別的女人存在?是不是她永遠都干涉不了,因為她只是他的「最愛」,而不是他的「唯一」!

  「葛兒?」龍冽直覺她的神情不對,往前又踏近了她一步。

  夏雪葛下意識地又往後躲退了一步,不願被他碰觸,彷佛他的碰觸沾染了令她嫌惡的因數,她不願、不敢、不想被觸及……

  「葛兒,你聽見三哥說的話了嗎?無論三哥是否娶妻,心裏最疼愛的人依舊是你,誰都不能取代你的地位,明白嗎?」他以探詢的眼光看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揚眸定定地看著他,聽了他對她的承諾,她應該覺得高興嗎?是的,她應該,身為一名女子,還有什麼會比聽到這番許諾更教人雀躍?

  但她的心啊……竟沉得無法提起一絲力量,夏雪葛苦苦一笑,在他的注視之下,彷佛一縷幽魂般轉身離去。

  「葛兒……」他屢喚不回她,忍不住懊惱地低咒了聲,他已經承諾要永遠疼愛她,她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一彎銀月懸掛在天邊,夜,靜而寂寥。

  白天的爭執,最後不了了之,他們誰也沒有再提起,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夏雪葛美眸圓睜,躺在龍冽的懷抱之中,竟然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試探地動了一動,瞧他是否真的睡著了,最後,掙脫了他的臂彎,遠遠地躲到角落。

  然而,當她發現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之時,心裏一震,天啊!她想躲開他的懷抱,生平第一次,她竟然想躲開她三哥的懷抱!

  一瞬間,她覺得好想哭,他不是她最愛的人嗎?為什麼……為什麼她竟然想躲開他?

  難道,是因為愛得太深了,反而不願接近他,因為,她不願借著他的懷抱提醒自己,這副熾熱強壯的軀體即將屬於她以外的女人,她的三哥即將成為別的女人的相公!

  夏雪葛一手抱住自己,一手捂住自己的唇,不願教啜泣的聲音逸出雙唇,她很用力地想忍住哭號的聲音,如此一來,竟教滿眶的淚水掉得淒涼而悲哀。

  「怎麼?又發惡夢了嗎?」已經習慣了她的重量,龍冽在睡夢之中感到臂彎之間一陣空蕩,虛冷地醒來,不意見到她淚流滿面。

  「不……不是惡夢……」她搖頭,趕緊擦去了頰邊的淚水。

  「那你怎麼會哭了呢?葛兒,你以前很少這樣子的,有話要告訴三哥嗎?」他抓起袖口替她拭去淚痕。

  「我只是……」她放棄了與他爭辯,最後乾脆說謊,「對,是惡夢,我又作了惡夢,三哥,不要離開我,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傻丫頭,別盡說那些傻話,快睡吧!」他笑歎了聲,不把她這孩子氣約話當真。

  「嗯。」她乖順地點頭,勉強自己閉上被淚水滲得濕紅的雙眼,蜷起嬌軀,就像個哭累的孩子般。

  她還能說什麼呢?他不會懂的……他怎麼能懂她的心早就被妒意給啃得千瘡百孔?她寧可擁有千千萬萬個惡夢,也不願意在妒意中哭著難眠……

  「過來。」龍冽長臂一伸,冷不防地將她嬌蜷的身子攬進懷裏,大手輕撫著她柔順的發絲,哄著她,就像在呵哄著難纏的娃兒。

  再度回到他溫暖寬敞的懷抱裏,夏雪葛的心又是一陣抽痛,她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再度驚擾了他,她等著他睡沉,卻沒料到這次他早有了防範,就算是睡著了,有力的雙臂依舊不放開她。

  這教她的心感到痛苦,老天,她不能回京!

  她做不到……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三哥娶別的女人,所以她絕對不能回京,否則,她夏雪葛最終只怕會因妒嫉而瘋狂!

  老天爺對她究竟是仁慈,抑或是殘忍呢?讓她在知道自己愛他的那一天,也同時懂了、認清了,她所愛的這個男人不可能永遠只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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