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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皇寵姬(郎心如鐵之二)》第5章
  冽皇寵姬2

  我想我是瘋了

  瘋著要讓你恨入骨髓裏

  瘋著要與你作對為敵

  因為你……不再專屬於我

第四章

  隔天。

  「你想長時間留在這裏?!」

  龍冽沒有料到自己會聽見她突然做出這個決定,一時間感到錯愕,他從書案前起身,將手裏的卷宗隨手往案上一丟,繞過桌案走到她面前,對身形高大偉岸的他而言,眼前的少女就像孩子般,老是要他費心傷神,他以為自己已經夠懂她了,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個出乎他意料的決定。

  趁著自己還有勇氣說出口,夏雪葛幾乎是立刻想到,就到書房來找龍冽,她低垂螓首,不願拿視線正對著他,好讓自己不容易凝聚的勇氣可以多生存片刻,她點了點頭。

  「嗯,我不想回京城,一點兒都不想。」

  「葛兒,你這是在跟三哥鬧氣嗎?」自從她知道他要迎娶虔親王的女兒之後,一連兩、三天,她吝於給他笑容與言語,而好不容易才說出來的話,竟然是要他自己回京,而她則繼續留在這裏!

  龍冽冷眸一眯,神情略嫌沉肅,直勾勾地盯住她絕美的容顏不放,忽地,他伸手撩去她掉落在頰邊的柔發,沒想到她像是嫌惡般急忙避開,她的反應教他心裏更加不悅。

  她沒心思對看他的眼,所以沒發現他的神情不善,但自從得知他要娶妻的那一刻起,她就閃躲著他的碰觸,無關好惡,天曉得她是多麼喜愛他擁抱著她的感覺,但就是不能!她只是心裏有一絲不情願,近似於……跟他賭氣!

  「我是認真的,請你不要將它當成是小孩子在鬧脾氣,我不是。」她以很平靜的口吻述說著自己的決定,希望他能夠正視她已經長大了!

  「你不是嗎?」他冷哼了聲,「在這種時候說你要留在『倚蓮山莊』,你這不是在存心為難三哥嗎?」

  「你可以一點兒都不為難,放著我不管就好了。」說著,她猛然抬起美眸,正對著他幽肅的黑眸。

  「你真的要三哥把你擱在這兒不管嗎?你說這些話是認真的嗎?」龍冽黑眸一眯,隱隱透出不悅。

  他的眼神像是會螫人似的,夏雪葛被盯得身子一瑟,一想到自己真的可能被他丟下時,心裏不由得一陣悲傷,她咬著粉色嫩唇,強忍住從心頭嗆上的熱辣淚意,想在他的面前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可,她真怕自己會被他丟下,嘴裏倔著不說,在心裏,她幾乎已經快要後悔自己胡亂說話,如果,三哥把她的話當真了呢?

  是的!她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認真的,但她遠比料想中更渴望待在他的身邊!

  「葛兒,告訴三哥,你說那些話是認真的嗎?」他放軟了語氣,知道自己似乎嚇壞她了。

  起初,一陣靜默籠罩在他們兩人之間,夏雪葛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對他說什麼,他銳利的眼神螫得她好痛,教她不能閃、不能躲,最終,幾句話幽幽地從她的嘴裏被吐出,「我不想看見……不想看見……」

  「不想看見什麼?」

  「看見三哥娶新娘,看見你娶別的女人,我不想看……所以我不想回京城,不想回去,我不是討厭京城,但就是不想回去……」

  他輕歎了口氣,將她一擁入懷,「我不是說過了嗎?就算娶了王妃,你仍舊是三哥最疼愛的人兒,難道這還不夠嗎?」

  聞言,一抹哀傷閃過她美麗的眼瞳,接之而來的是一彎淺淺的笑,淡得幾乎是一陣風吹來,她臉上虛弱的笑顏就會隨之崩解。

  他不懂……

  他不懂得她究竟想要什麼,他不懂她對愛情的奢望,對「唯一」的堅持,她不想只是他所愛之中的一個「最愛」!

  「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她依偎在他的懷裏,一滴瑩淚冷不防地滾落她的頰畔,她輕輕拭去,不教他瞧見,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麼呢?躲在這

  個山莊裏,她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

  「你可以明白三哥的苦衷了嗎?」他輕歎了口氣,呵護地將她擁得更緊,心裏有萬般的無奈。

  「我知道三哥疼我。」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想懂!她臉上的笑顏看起來比哭泣更悲傷,一雙纖臂緊緊地抱住他,至少,此時此刻,這副寬闊的胸膛仍舊獨屬於她!

  「我的乖女孩,別讓我失望,知道嗎?」

  「我不想的,可是,好難……」說著,她又再度哽咽。

  「乖,別哭了。」

  她昂起美眸,定定地瞅著他深邃的瞳眸,看見他眼光之中充滿了對她的擔心,他在擔心什麼呢?擔心她反常的行徑嗎?如果,他想要的是一個乖巧的她,那他一定會對她失望!

  她善妒而貪婪!想要的,永遠多過他能給她的!這樣的她,他還肯要嗎?總是怕他知道真相之後會捨棄她,所以,她從不坦白自己內心真實的貪婪。

  「跟三哥回京,好嗎?」他柔聲詢問,誘哄著她。

  她深深地瞅了他一眼,最後才緩緩點頭,把臉埋進他的胸懷裏,不讓自己看見他的臉龐,就讓她當一隻逃避現實的駝鳥吧!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聽,活在他賜予的天地之間,等這妒嫉之痛慢慢沉澱吧!

  回京之後,時間過得飛快。

  彷佛才一轉眼,就已經過了十數天,但在夏雪葛的眼底看起來,這十數天彷佛伴隨著煎熬,在痛苦之中,她度日如年。

  她不懂……為什麼別人家的妻子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納妾邀寵?

  她不能!她做不到!她甚至不是她三哥的妻子!

  成親大典逐日在進行,龍冽下令一切禮俗從簡,府裏的每個人很快地就了自己該站的位置,完成他們分內該做的事情。

  但她的位置呢?在這個時候,她該站在什麼地方?不只是她內心茫然,就連準備成親大典的下人們看見了她,也一個個露出尷尬的表情,紛紛走

  避,只怕他們心裏也明白,她這位葛兒小姐什麼都不是!

  這些日子,龍冽忙著朝廷裏的事務,大多數時間都不在府裏,他把成親大典的事情交給了管事,而不是她,在這大多數時間裏,她就像一縷孤魂似的,抱著他的琴在府裏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哪兒,就停在那兒,一個人,就連撫琴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虔親王府的人來幹什麼?」她看見了幾名穿著虔親王府服色的人進了王府,沒多久又離開了,應該已經將主人的交代完成了才對。

  柳兒順口接道:「聽說他們府裏今晚行宴,想要邀請王爺過府,順便商討一下兩府聯姻的事項……」

  她看出了柳兒的顧忌,柔笑介面道:「像這種大事確實應該討論一下,由他們忙去吧!柳兒,幫我打點一下,我想出去走走,這些天我實在悶極了,聽說最近石刹湖畔有許多賞花吟詩大會,咱們去瞧瞧吧!」

  「好,小姐難得肯出去走走,柳兒絕對要幫小姐梳一個最美的髮髻,教所有人都為小姐傾國傾城的容顏折服。」

  柳兒不顧主子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急忙地將她按在銅鏡前,打算使出渾身解數將她裝扮得美麗動人。

  滿街楊柳綠似煙,晝出清明三月天。

  好似隔簾紅杏裏,女郎撩亂送秋千。

  喜好附庸風雅的人總是喜歡在春天行宴,一來東風徐徐,拂得人心舒暢,二來清明寒食,人們喜愛出外遊走,藉以暖身,免得感染風疾。

  輕舟滑過湖心,夏雪葛站在船首,眺望著遠方一片煙霧縹緲,教她險些以為自己看見的不是遠方的虛幻,而是自己渾沌未明的心思。

  這時,一艘畫舫朝這個方向駛來,一位中年男人與幾名歌妓飲酒做樂,眼神卻是望著她的,當兩艘船頭靠近之時,男人忽然站了起來,一雙不善的眼眸直瞅著她。

  「咱們終於見面了。」男人笑著對她說道。

  「你究竟是誰?」她充滿戒心,卻示意身後的護衛按住不動,她難得出門一趟,不願惹是生非。

  「我的乖女兒,你不認得自己的親爹了嗎?」男人哈哈大笑。

  「你是……宋義?!」一瞬間,她的心裏充滿了對這個男人的厭惡,沒料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會見到他。

  「你猜對了,沒想到你娘曾經提過我,可見她還惦記著當年我倆的情分,也不枉我對她一片真心意。」如果聽到傳聞的他還有所疑慮,也在見

  到她的第一面就化解了,她這妮子絕美的容姿頗有她娘的幾分味道。

  「真心意?」聽到他這個自大的說法,她感到極度可笑,不禁冷哼了聲,「你當做自己在說笑話嗎?宋義,當年我娘懷胎六月,只是因為你結髮妻子的挑撥陷害,你硬是將我娘趕出宋家,甚至不認她腹中的胎兒,要不是遇見我三哥,只怕我娘死了沒錢埋,我也只好賣身葬母,你對我娘有真心意嗎?這真是我生平聽過最大的笑話。」

  「你——」

  「我娘當然提過你,她說像你這種男人千萬不要接近,要是萬一不幸遇見了,就當做是八輩子沒燒香,就算是死,都好過跟著你,她教我這個做女兒的人,千萬不能恨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難道,是她還惦記著我……」

  「宋大人,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沒心情跟你說笑話,我娘沒惦記著你,她教我不要恨你,是因為恨你這個人渣只不過是白費力氣!」

  被自己的女兒這麼一說,宋義的顏臉在歌妓面前無處擺,不禁惱羞成怒,「說話小心一點,雖然你有冽王爺撐腰,可是我宋義好歹都是大皇子跟前的紅人,他可是繼承大統的第一順位,不怕你的冽王爺。」

  「是嗎?我卻聽說大皇子的母妃出身低微,想要繼承大統,只怕比登天還難。」她柔柔地提醒了他一個殘酷的現實。

  「一點都不難,我的乖女兒,只要你肯替我除掉冽王爺,以出身來論,就只剩下西宮娘娘誕出的十五皇子可能繼承大位,不過他年紀尚小,哪能跟我們大皇子爭呢?」宋義構畫著心裏的美夢,心想大事若成,他下半輩子就等著吃香喝辣,不愁吃穿了。

  聽到他想對她三哥不利,夏雪葛心裏一陣反感,俏顏也隨之冷淡了下來,「你慢慢去作你的春秋大夢吧!宋大人,恕我不奉陪了,來人,我累了,把船劃回岸邊吧!」

  輕舟靠岸,夏雪葛拾起素裙步下船板,才剛踏上土地,就被人給攔了下來,她定睛一看,見到了一名容姿豐華的婦人帶著幾名侍女。

  「請問,你是夏雪葛姑娘吧?」

  「你是……」夏雪葛望著眼前美麗的婦人,感覺有點熟悉。

  此人正是十五皇子的母妃——張貴妃,她沖著夏雪葛嬌媚一笑,語帶玄機地說道:「我們兩人以前沒有碰過面,所以你認不得我,但只要我報出名號,或許你就不會那麼陌生了。」

  聞言,夏雪葛心裏依舊有些茫然,一陣東風疾揚,吹散了春天盛開的花兒,落英繽紛,深深淺淺的花辦灑落了她一身,此刻的她,還不知道今天與張貴妃命中註定的會面,即將影響她往後的一生。

  這到底已經是第幾次了?

  虔親王府又派人來邀請,這次的名目是虔親王六十壽誕,朝廷裏的官員都受到了邀請,兩府聯姻在即,龍冽沒有道理不前去祝壽。

  「三哥。」

  一縷纖影緩緩地飄到房門邊,夏雪葛原本只是打算靜靜地站在這裏,乖順地恭送她三哥出門赴宴,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聲音,從她的喉頭滑出。

  聞言,原本正由下人打點衣冠的龍冽揚起黑眸,看見了她,唇畔勾起一抹微笑,揚手示意他們暫時退下,「葛兒,你總算肯理三哥了嗎?」

  「你忙,我不敢打擾。」她蓮步輕移人房,美眸中噙著一抹恬淡的笑意,雙手冷不防地抱住了他,獨佔的意味濃厚。

  龍冽失笑不已,沒察覺她抱住他的細膩心思,「你說這是什麼生分話?我跟你之間的交情可以用得上打擾嗎?」

  她從他的胸前揚起美眸,盯住他俊美的臉龐半晌,最終,想說的話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不要去。」

  「你說什麼?」他感到有些愕然。

  「我不要你去虔親王府!不要去!」她緊緊地抱住他,彷佛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牢牢地捉住最後一塊浮木般絕望。

  他依舊微笑,但笑意轉淡,「我已經派人回復虔親王的邀請,今晚會上他府裏,葛兒,今晚三哥會早點回來,你等三哥嗎?」

  「三哥,我不要……」

  「葛兒乖,你不是一個那麼不懂事的人,你是嗎?」

  「三哥的話,葛兒都聽!可是,你不要去……我就是不要你去,三哥,這次你可不可以聽葛兒的話,不要……」

  他扳開她雙手緊密的攀附,一雙大掌箝住她纖弱的臂膀,正色地面對著她說道:「我必須去,葛兒,我知道這次大婚的事情讓你很不高興,關

  於這件事情我不能給你任何解釋,等你長大一點,就會明白我的苦衷。」

  「只有葛兒一個人,就真的不行嗎?」她輕輕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他蹙起眉心,不喜歡看見她說那句話時,彷佛夢冷而心碎的神情。

  「只是一生一世守著一個人,真的有那麼困難嗎?我只是想要一生一世守著一個人,難道就真的那麼困難嗎?!」她雙手握起拳頭,激動地朝他吼道,她從來沒有那麼大聲對他說話過,但她忍不住,就是忍不住……

  「住口,葛兒!」他陡然一喝,臉色凝肅至極,「你累了,滿嘴胡說八道,來人,把葛兒小姐請下去歇息。」

  「我不要——」她掙開了下人的攙扶。

  「來人,把她帶下去。」龍冽又一聲冷喝,語氣更加冷硬。

  「葛兒小姐,求你了,不要為難奴才。」幾名下人聯手阻止了她,一個個對她露出祈求的眼神。

  他們說,請她不要為難他們這些奴才?那她可不可以求他們也不要為難她呢?夏雪葛以一雙悲傷的美眸盯住這些驚慌的臉孔,停住了掙脫的舉動,她轉眸看著龍冽,看見他眼神透出一絲無奈,輕歎了聲後,縱身大步離去。

  他那眼神……也是在教她別為難他嗎?她夏雪葛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為難任何人哪!但他們可知道自己也在為難著她呀?!

  龍冽高大的身影消逝在門旁,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屏開柳兒等人,奔到了門口,卻忽然又停了下來。

  難道,她以為自己真的能夠阻止得了他嗎?夏雪葛倚著門欄,不,她已經開了口,卻始終還是留不住他!

  她望著天邊絢爛的晚霞光彩,她一直以為自己將會是他這輩子最疼愛的人兒,從來沒有想過……她只是最愛,卻不可能是唯一。

  她沒見過那位他即將迎娶的女子,是否比她更美麗?

  無論那位女子是否比她更美、更溫柔,似乎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她將是他的妻,而她夏雪葛將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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