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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蠢徒》第159章
第158章

 頭痛得要死, 太多畫面充斥在腦中, 身體也沉重得像是灌了一千斤鉛。

 舉目四望,附近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也看不到任何屬於人類的建築。

 賀椿再次爬起身,坐在地上試圖運功,可是一運功, 他的身體就好像炸開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一炸, 反而讓他的頭腦更清醒了一點,一個名字突然從腦中冒出。

 支知。

 一想到這個名字, 與其相關的其他事情也被他一一想起。

 那天, 在荷花市警局瞭解情況並推測出刀麗背後的幕後操縱者就是當年與天牛幫有往來的跨國集團公司Lann之後,他藉口有一本日記把所有事情全部前後貫通起來。

 華夏上層開始從更高層面入手去找那家公司麻煩, 而他則和阿蒙一起在全世界範圍收集隕石。

 為了加快速度, 也為了和其他修者搶隕石,他把另一隻類蝙蝠怪隕石的降落地點按照小夥伴們目前所在方位,給他們發了電子地圖, 包括新朋友鯊鯊和老朋友阿狼、小七和馬芸他們也通過聯絡符聯繫上, 分別告訴了他們一個可能地點。

 前期大家收集得都很順利, 但很快賀椿就發現有人在跟他們搶奪收集隕石, 對方似乎也知道隕石的降落地點,只是掌握得沒有他多。

 地點有重複勢必會造成衝突,賀椿發現和他們爭奪隕石的背後支持者就是公司Lann,而且還有魔修的影子。

 不過因為賀椿這邊不但事先知道準確地址,而且賀椿還可以幫助大家補充靈氣, 而另一邊到底是普通人居多,速度怎麼也沒他們快,更無法像他們一樣可以想下海就下海,想進沙漠就進沙漠,就是火山口他們也敢深入去打撈。

 最後隕石被賀椿他們收集了九成還多,另一頭死趕活趕,最多只收集了百分之五。

 賀椿抹去臉上雨水,他還記得自己和小夥伴們當時都很高興,大家興高采烈地商量是就這麼回去,還是繼續尋找那名金丹進而完成的他願望時,那名金丹自己主動出現了。

 隨著傅逸出現,還有支知和刀麗……

 看到支知,賀椿有一種另一隻靴子終於也落到地上的奇妙安心感。他不怕有人跟他做對,他只怕敵人躲在後面放陰招。

 支知還是那麼柔和,看著他們笑容滿面。

 他主動告訴大家:「我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魔修,地球時間五十年前通過一個古老的傳送陣來到這裡,我以為這裡至少會是一個小秘境,沒想到這裡能量渾濁,是一個早已被修者們放棄的廢地,而與那個古老傳送陣相連的地球傳送陣也已經徹底失效,想要再次使用必須要大量且精純的能量石。

 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別說精純的靈石魔石,就連我自己都只能利用戰爭中的大量死人生成的怨氣來修煉。值得稱讚的是這個世界每天都有戰爭,只是分大小而已。哦,為了保證這個世界每天都紛爭不斷,同時幫助我收集各種能量、查找各地的修者遺蹟,我組建了一個公司,我想你已經知道它的名字,它叫嵐,是我家鄉的名字哦。

 不過請放心,我非常想要回去原來的世界,在這裡我每天的修為都在下降,如今我的修為已經下降到金丹期以下,而這才過去五十年。」

 支知說明自己的來歷,又轉看向他,道:「那麼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而來了,我在地球這麼長時間,直到你們前來我才發現地球竟然還有一個偌大的寶藏,可惜我知道得太遲,到現在也只正確掌握了三個隕石降落點,其中兩個還被你們搶先了。我要回去,還要帶人回去,必須有那些邪能化作的能量石去啟動傳送陣。」

 賀椿很平靜地問:「你要多少?」

 支知嘆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手上的能量石還不夠。我想你大概也不願憑白給我一堆能量石,要麼你跟我走一趟?到時候我們進入傳送陣,你們負責放能量石,能啟動那就是我們需要的量。當然,你也可以不幫這個忙,那麼我就只能繼續留在地球上,而為了不讓修為繼續下降,我可能就要做一些讓你和地球人感到不快的事情了。」

 支知說到這裡還對他行了個古禮,滿臉抱歉地說:「我無意威脅你,只是當我自身的生存受到威脅時,我不得不想盡辦法來延續自己的生命,我想換了你和你的朋友也會為自己的生命掙扎吧?」

 賀椿看向刀麗。

 刀麗看起來很健康,臉上還帶著一點點得意的笑容。她大概在得意於賀椿他們拿她無可奈何?或者得意於玩了一記金蟬脫殼蟬?

 支知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就刀麗一事詢問他一般,又主動道:「這事就跟做生意一樣,總要有來有往有所交換。我本來想用和你有一定關係的賀家人,雖然我不太明白這個小世界的賀家人為什麼會和你有關係,也許你曾經……呵呵。後來想想,用家人威脅多不好,多沒人品,是吧?」

 支知說到此處,偷偷看了眼阿蒙。

 賀椿明白,支知不是人品好,而是因為懼怕阿蒙才不敢用賀家人來威脅他。

 支知:「我就想啊,用什麼作交換呢。正好我得知刀麗和賀家人有一點恩怨,而你似乎也不太喜歡這個女孩,所以我就請傅逸把她從警局換了出來,單獨交給你處理,這樣你想對她做什麼都行。地球的法律不錯,但只讓壞人坐牢,還能給他們減刑,你不覺得太便宜他們了嗎?」

 賀椿忽然笑了出來。刀麗此時的表情真的太讓人想笑了。

 刀麗收起臉上所有表情,轉身就要跑,被傅逸一把扣住。

 刀麗沒有叫喊,只是極為怨毒地把賀椿等人一個個看過去。

 支知隨手摸了摸刀麗的臉,刀麗想躲閃沒有閃開。支知抓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她身上的邪能很穩定,我本來想看看她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如果邪能有多的,我還打算在她身上用一點。這女孩性子不好,為了保她,我還特地給她準備了兩個替身,可惜全都用完了,她真的很招人恨,對嗎?」

 支知示意傅逸鬆開手,輕輕一推刀麗:「放心,我保證這是真的。你們可以隨意驗看。」

 沒人去驗看刀麗。

 賀椿也很清楚這個女孩就是刀麗。

 刀麗站在會議室中央,高高地抬起自己的頭,她把自己幻想成了正在受到敵人侮辱的公主,而此刻她要做的就是絕不向敵人屈服,更不願讓敵人看出她心中的恐懼。

 「這個交換條件你們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支知又掏出兩張黑色的銀/行/卡和一套文件,「只要我能離開地球回去家鄉,這個公司對我也就沒有用處了,它的母公司在K國,這裡是全套轉讓手續,我已經簽好名,只要有人在乙方一欄簽字,這個公司就屬於他了。另外這裡是我個人的全部流動資金,也可以交給你們。」

 比起刀麗的處置權,這個跨國集團公司無疑更動人心,如果讓華夏政府知道他們可以這麼輕易地得到這家公司,還可以送走一個瘟神,大概他們願意收集華夏境內所有隕石做交換。

 賀椿沉默片刻,「我還有兩個問題。」

 支知態度特別好地說:「你問,只要我能回答的都會告訴你。」

 賀椿:「傅逸為什麼會幫你?刀袁變成活死人又是怎麼回事?」

 支知笑看傅逸,傅逸淡淡地道:「我是魔修,他也是。我們在專案組發現了彼此,然後就開始商談合作,他答應我會幫我撈出我父親,我答應幫他做一件事。」

 「至於刀袁,」支知接口道:「我只是對他的身體感興趣,但可惜我沒有在他身體裡發現任何特異,那種邪能一旦進入人體,除了他們自己人就真的很難再察覺。如果不是這樣,這滿地球的邪能能量石也不會等到你們來才被發現。但因為刀荷和刀麗的特異,我還是把他的屍體冰凍了起來。

 前段時間,有個魔修孩子被自己人害了,重傷時恰巧被刀麗他們撿到,刀麗檢查出那孩子的身體恢復能力極高,就異想天開把那孩子的心臟挖出來移植到了刀袁身體裡。而刀袁體內的邪能受此刺激,和那顆心臟結合,讓部分細胞重新復甦並生長,於是刀袁復活。不,不能說是復活,因為復活的是被邪能影響的部分細胞,相當於新生,所以就算這個刀袁的所有身體器官能重新長好,活過來的也不是原來那個刀袁。」

 聽說活過來的不會再是原來那個刀爺,賀椿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即希望刀爺能擁有一個新的人生,又希望他能真正安眠於地下,想法矛盾得很。

 突然!賀椿聽到了一聲悶哼。

 是刀麗。

 暫時被眾人遺忘的刀麗被支知扭斷了脖子。

 支知沒有鬆手,直到刀麗的屍體從青春亮麗的年輕女孩變作一具骷髏。

 骷髏骨架倒在地上,瞬間化作了無數塵土。

 支知笑笑,「我看你們似乎不願動手就幫你們代勞了。好吧,實話說,自從傅逸帶她回來,我就眼饞她身體裡的能量很久了,孵化期的魔卵總是那麼誘人。」

 賀椿:「……」

 刀麗假死逃離法律制裁,又帶著一臉耀武揚威出現在他面前,可不過一會兒,她就化作了塵土徹底從這世間消失……真是死得特別特別渺小又憋屈。

 要是刀麗死後有知,大概會鬱悶得再死一次吧。

 偏偏支知還說:「不能孵化的魔卵,從身體到靈魂都不會再有痕跡留下。」

 賀椿悄悄瞥他師父阿蒙。阿蒙在用自己的穢氣感染刀麗時,是不是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幕?所以刀麗失蹤,他才會表現得那麼不在意?更進一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支知是魔修?

 但賀椿堅信阿蒙不會害自己,而看阿蒙對支知的交換行為沒有提出異議,再之後他索性就答應了給支知提供啟動傳送陣的能量——他能提供靈氣,倒不一定非要使用邪能。

 阿蒙也跟他說,用天外邪魔化作的隕石去充當啟動傳送陣的能量石,就跟拿金子去充當水泥鋪地一樣,太浪費。

 賈千金和寒豆豆他們都對那個傳送陣充滿興趣,想要跟過去看看,賀椿心裡還是不放心支知,好說歹說讓他們留在了專案組總部,並叮囑他們,如果察覺任何不對,不要去找他,而是立刻激活傳送符回去無相山。

 賀椿想,他那時大概已經有所預感,只是這份預感太模糊,只能告訴他有危險。但靠著這份模糊的職業預感,他可以跟以前一樣,提前做一些安排。

 他給父母寄送了一個盒子,盒子會在他離開地球後自動打開,裡面有一張A4紙,一沓符籙,還有五枚桃木刻的護身符,紙上詳細說明了符籙和護身符的使用方法,以及煉體的初級藥方和煉體方法。他也沒忘重點說明煉體的種種困難,說沒有恆心和毅力且不能吃苦就不要去煉。

 支知當作條件付出的兩張銀行卡,他也沒客氣,直接拿了一張放在木盒裡一起寄給了家人——如果家裡真的有人選擇走煉體這條路,他們需要很多錢去支撐他們買藥,窮文富武這句話在煉體上體現最明顯。另外一張則是用做了犧牲警察家屬支援基金。

 支知的公司則交給了華夏政府。

 一切看起來都已經安排妥當。

 但賀椿依然感到了強烈的不安。

 他為此幾次三番去看阿蒙,可阿蒙卻像是屏蔽了對他的感知一般,只是跟在他身邊,卻沒有給他任何建議。

 然後果然就出事了。

 賀椿仰頭,任冰冷的雨水沖刷臉龐。

 傅淵仙尊對於傅逸這具分身志在必得,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脫?

 而他也一直在在盯著傅逸的行動。

 試練者中那個米幺是傅淵的二弟子,而那個鄭海則是傅淵仙尊的身外化身。

 哪怕賀椿已經儘量和傅逸少接觸,接觸時也大多選擇在屋內或者能避開窺天石的地方,但傅淵仙尊根據傅逸唸唸不忘的賀椿的樣貌和傅逸的態度,自然鎖定了和其面貌相像的賀椿——他原來就有幾分懷疑賀椿,否則也不會化身鄭海跑去預備役徒弟中勾搭賀椿。

 米幺和化名鄭海的傅淵一心想要幫助傅逸實現願望,傅逸便向他們提出了殺死疤臉阿蒙的要求。

 阿蒙則早已看出鄭海身份並推測出這種可能,在看到同是魔修的支知就對他下令,讓他設法引誘傅逸離開地球。他沒有選擇殺死傅逸,是因為他在傅逸身上做了手腳,如果傅淵不回收這具身體則罷,一旦回收自然有他的樂子瞧。

 受阿蒙命令的支知便找到傅逸,說他不但可以幫其撈出其父傅元洲,更可以幫他得到賀椿,方法就是騙賀椿到傳送陣那兒,再趁其不備把其扯入傳送陣。支知保證他會把傳送陣改成多向傳送,這樣傅逸就可以帶著賀椿一起傳送到未知區域,其他人想找他們都輕易找不到。

 傅元洲能不能撈出來,傅逸並不是很在乎。他覺得他父親那個人也許住在有武警看守的療養院可能對他、對某個民族、對這個國家都有好處。

 但賀椿,他卻志在必得。聽完支知的辦法,傅逸覺得這個釜底抽薪的方法非常好,他深信賀椿還是愛他的,深信他只要有機會和賀椿長時間獨處,他就能讓賀椿再次回心轉意,於是他還暗中通知了米幺和鄭海,好讓他們在傳送時纏住疤臉蒙。

 而賀椿對這些洶湧的暗潮全都一無所知,直到大家在傳送陣齊齊「相聚」。

 一番冷嘲熱諷,冷嘲方是米幺,熱諷方是支知,暗潮就此變成明波。

 賀椿聽說阿蒙瞞著他做了這麼多事,對他磨了磨牙。

 阿蒙捏捏他的臉頰。

 傅逸看他們親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化身鄭海的傅淵和阿蒙誰都不敢先動手,他們怕被這個世界給排擠出去。這是天道規則,當某個能量超越這個世界能夠承受的力量時,它必然會被排擠出去,要麼送往更高能量的世界,要麼就是被扔進空間亂流中。

 傅逸就是在這時候放了大招。

 這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帶進了一個氫彈頭。

 氫彈頭是什麼?氫彈就是核武器,氫彈頭就是沒有發射器的核彈頭。

 傅逸自進入傳送陣開始就沒有說話,他在往氫彈頭裡灌輸能量,讓其達到能爆炸的邊緣。

 在他看到彈頭處的警告提示後,他就對準阿蒙扔出了快要爆炸的氫彈頭。

 賀椿一看到那個彈頭就嚇得大叫,對於地球人,核導彈的威力實在太深刻。

 阿蒙按住氫彈頭,就在他分神的這一剎那!

 傅逸衝過來抱住賀椿,化身鄭海的傅淵同時出手,一邊用自己的力量阻了阿蒙一阻,一邊往傳送陣的靈石鑲嵌處扔出了十八枚靈石。

 米幺攔住了支知。

 阿蒙只被耽擱了一秒不到,就衝破傅淵的禁制衝進了啟動中的傳送陣中。可就這麼一秒,阿蒙沒有來得及抓住他的蠢蠢,賀椿和傅逸的身體在他眼前一陣扭曲後消失。

 阿蒙和被他控制的氫彈頭也被傳送陣傳走了。

 支知一看情況不妙,在傳送陣還有作用的時候,一股腦兒鑽了進去,也不管自己會被傳送到什麼地方。

 賀椿的記憶只到這裡,之後這個古傳送陣所在地點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傳送陣旁。

 米幺問他師尊傅淵:「師父,那阿蒙到底是?」

 傅淵抬手,示意不要往下說,以他弟子的修為,哪怕只是想想那個人都可能倒霉,這也是他讓米幺千萬不要和阿蒙正面對上的原因。

 米幺瞭然,他也知道他師父有一個很可怕的對手,被人稱為穢神,傳說中的魔帝大人。既然這位的事不能問,那麼就只能問其他的了。

 米幺:「師父,您既然已經發現您煉製的分身,為什麼還不把它收回來?」

 「他太頑劣,非要達成自己的願望後才願意把身體交給我,但我要的又何止是那具身體。」傅淵也很鬱悶,他還有一部分分神在傅逸那具身體的靈魂裡,不把傅逸連靈魂帶身體整個回收,他要如何完成九煉大法?

 「那您現在是在助他完成願望?」

 聞言,傅淵淡淡一笑,表情像極了傅逸:「我從不受誰的威脅,哪怕那是我自己。」

 傅淵沒有告訴二弟子米幺,他修改了傳送陣的目的地,讓傳送陣變成了多向單人傳送,進入傳送陣的四個人,最後全都會被分開,而只有他知道傳送地點。

 傅逸想要再次見到賀椿,就必須同意把身體和靈魂都交給他。否則他將被一直困在那個他為他特別安排的秘境中。

 至於那位穢神大人,他就再給他安排一點追殺者好了,免得他太閒,而那位只要稍微閒一點就會給他有意無意地帶來不少麻煩。

 支知那個小魔修還不被他放在眼裡,傳送過去的也是一個小世界,想出去就得靠他自己了,他不會再管。

 而那個讓他分身回歸的關鍵少年,他會時刻注意他。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竟能讓他的分身之一如此迷戀執著,而且還引得那位親自出手幫他。

 就是不知道那少年和那位又是什麼關係,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親密?

 如果那少年真的很得那位的喜歡,他是不是可以利用其做些什麼?

 傅淵想了很多,而被從傳送陣裡拋出來的賀椿則是兩眼茫茫,完全不知身在何處。

 被長途傳送陣攪亂的記憶總算被全部理順,賀椿仔細回憶,確保自己並沒有丟掉什麼重要回憶,腦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空白區域。

 他開始再次內視自己的基台,可是就跟剛才運功一樣,他渾身一陣刺痛,內視也失敗了。

 賀椿不信邪,又想操縱造化絲,可與他一體的造化絲竟然也毫無動靜。

 賀椿忙又檢查自己的儲物袋,還好他的兩個儲物袋都還在,不過需要精神力才能打開的儲物袋現在也都暫時打不開。

 他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賀椿試著感受附近能量,能量似乎很混亂,因他身體感知全面出現問題,也無法分辨出那些混亂的能量中到底有哪些能量,又為什麼如此混亂。

 不能運功,不能內視,不能打開儲物袋,也不能使用造化絲和符籙,加上身體被混亂的能量刺激得渾身刺痛,他現在的情況可能就比一個生病的普通人稍微強壯一點。

 雖說他的身體很結實,但就這麼任由冰冷的雨水澆灌,時間久了也不是好事,他可不想真的來場病。

 首先,他得找到安身的地方,然後看能否恢復身體,最後再找附近有沒有人煙。回去找阿蒙和寒豆豆的事,那只能放到最後的最後了。

 賀椿爬起來,踩著爛泥艱辛地往前拔步。

 真正的拔出腳丫再踩進泥漿裡,再拔出來,如此反覆。

 沾了豐沛雨水的爛泥自帶吸力,每一步都是在跟大地引力相抗爭。

 不知走了多久,雨水不但沒有變小,反而變得更大。

 賀椿感覺自己就要被澆爛根了。

 遠處能看到一條河流,河流裡的河水正在向兩岸擴大再擴大。

 賀椿感到不妙,心想不會發大水吧?

 剛這麼想,前方土方突然塌陷,大量河水向他這邊湧來。

 操!賀椿拔腿就跑。

 但沒了修為的他哪可能跑得過洶湧奔騰放飛自我的河水。

 「哄!」一道水浪衝下,賀椿被水浪帶著泥石流,一起捲著衝入了下游更寬闊湍急的河流中。

 賀椿不是就此認命的人,硬是掙扎出一顆腦袋,可他剛露頭就被大水捲裹而下的一顆小樹幹砸中腦袋,真是……!

 水浪滔滔,大雨傾盆,天地一片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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