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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蠢徒》第183章
第182章

 沒多久, 他就知道他師父想幹嘛了。

 這時候他已經進入山谷, 他沒有答應鎮北王的條件,只說先進去看看。

 鎮北王看他小小年紀, 反過來勸阻他不要一個人貿然進入。

 賀椿口中答應,說在周圍溜躂溜躂,這一溜躂就溜進了那個山谷。

 山谷中有瘴氣, 但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沒有一躍而下, 而是順著山壁往下滑,自覺已經滑下兩三千米, 可還是沒有接觸到底部植被。

 咦?這個山谷有這麼深嗎?

 他還記得他從山頂上方往下望, 透過瘴氣能把山谷底部植被看得很清楚,目測絕不會超過千米深度。可是現在?

 「這邊。」

 嗯?賀椿轉頭, 看到身邊的山壁上多出了一條縫隙。

 不, 這條縫隙原本就存在,但它表面上覆蓋的重重山藤和泥土遮住了它。如今有什麼力量把縫隙上面的山藤全部掛起,就露出了那條狹窄的縫隙。

 「師父?」

 「進來。」

 賀椿皺皺眉, 但還是伸手把縫隙裡的泥土拍散, 露出了能容一個成年人經過的開裂口。

 側身進入那個縫隙, 不過兩步, 空間就變得稍微寬敞起來。

 賀椿轉過身,正面朝裡走。洞內很黑暗,但藉著縫隙處射進來的一點光芒,他可以把這個洞穴內部看得很清楚。

 首先,這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山體縫隙和洞穴, 裡面有濃重的水汽,牆壁上不時透出山藤等植物的根系。

 裂縫一直往下蔓延,越到下方空間越大。

 直到一個斷崖出現在賀椿面前。

 斷崖出現得非常突然,如果不是賀椿能看清周圍,換個普通人來不小心就會一腳踏空。

 賀椿站在斷崖邊上往下看,看到一個巨大的山腹空間。

 嘩嘩的水聲從不遠處傳來,極目望去,能看到對面的山壁處橫向出現一條裂縫,裂縫裡湧出大量水流,從山壁的縫隙處垂落,形成了一幕不算小的瀑布。

 「跳下來。」

 賀椿沒怎麼猶豫,直接從斷崖洞口往下跳。

 凜冽的風刺向身體,賀椿運起功力防護,這山腹空間很古怪,從他下落的時間來看不但足夠深,四周如刀一般的烈風也不正常。

 而隨著他的下落,周圍變得越發漆黑,連他的目力都無法看清周圍,這讓他越發小心。但他相信阿蒙怎麼也不會害他,既然他敢讓他跳下來,那麼下面要麼是安全的,要麼就是他師父已經有所準備。

 賀椿正想著什麼時候會落到底,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就接住了他,把他抱得穩穩。

 果然。聞到熟悉的味道,感受到熟悉的懷抱,賀椿心底一鬆。

 不過,師父哎,你是不是抱得時間太長了一點?

 賀椿吃力地拔/出自己的手,戳戳男人肌肉虯結的胸膛,「師父,你可以放手了。」

 男人很利落地鬆開懷抱,但沒有鬆開手,「這裡你應付不了,這一段全是空間裂縫,你抓緊我,不要離開我超過一尺,我帶你下去。」

 「師父,這是什麼地方?」

 「就是你看到的那個山谷下方。」阿蒙單手摟住他,另一手做了個撥動的姿勢,兩人開始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在黑暗的只有風聲的空間中穿梭。

 「那這裡怎麼會有空間裂縫?」賀椿發現之前的烈風消失,全被他師父擋在了外面。

 「任何世界都會有空間不穩定的地方,而這裡就是。你下來時是不是感覺這個山谷很深?」

 「是。」

 「那就是因為這個山谷中間層的空間不穩定,如果直接從上面跳下來,運氣不是極好的話,都會被中下層的空間裂縫撕成碎片,運氣好一點說不定能穿入其他空間。」

 「那之前下來的人?」

 「那個天外仙教似乎早就知道這裡空間特殊,他們另有安全通道進入山谷,至於其他人,之前的我不知道,之後的只要被我察覺,都把他們送到唯一的安全空間中了,就是谷底。他們似乎以為這裡有什麼寶貝。」

 賀椿聽出他師父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淡漠的譏諷。

 「那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那個鎮北王說前段時間這裡發出異象,有人見到天空出現裂縫,還有什麼金光墜落之類。」

 「到了。」阿蒙突然道。

 隨後,賀椿腳接觸到實地,並下意識抬手遮眼,眼前一片明亮。

 他還聽到了鳥語蟲鳴,嗅到了植物的特有芬芳,還有特別潮濕的空氣。

 「這是之前那個山腹?」

 「不,我們已經出來了,這就是那個山谷谷底,也是這個山谷中唯一安全的地方。」

 賀椿適應了光線,放下手,看到了滿眼綠色,還看到一條離他們不遠的山谷小溪。

 抬頭往天上看,只看到一層薄薄的雲霧,雲霧上空似乎有什麼在閃爍,就好像陽光在水面折射產生的晶芒。

 安逸,美麗,涼爽,空氣清新得讓人肺腑都得到了潔淨。

 賀椿感覺到有人在看他,轉頭看向身邊男人。

 他師父正用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目光看著他。

 賀椿禁受不住這樣的目光,把自己的目光偏離開,改為打量對方身體。

 阿蒙恢復了成年人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比第一次在賀家看到他時還要高大許多,而他的衣著還是那麼簡單,透過衣襟可以清楚看見他佈滿疤痕卻如鐵石般的胸膛。

 「師父,你當初要是這樣在地球轉一圈,不知多少男女會軟倒在你腳下。」賀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他師父這樣真的太那啥了,哪怕他的臉和身體佈滿碎裂的疤痕,可比起醜陋恐怖這兩個詞語,更多人還是會先想起「性感」和「鐵血」兩個詞。

 真是奇怪,他第一次看到阿蒙時,為什麼會沒有這樣的認識?難道是因為那時他那具身體還太小,體會不出他師父的魅力?

 阿蒙:以前我不求偶,自然會有所隱藏。現在麼……

 賀椿忍不住看了他師父一眼又一眼,腦中不知想到什麼,看到後面竟莫名有點臉紅。

 阿蒙似很隨意地抓起他的右手,粗壯的手掌並不火熱,但微低的溫度反而讓賀椿感到說不出的安心感。

 但!師父你握住我的手就握住了,用拇指在我手背上摩擦算什麼?

 賀椿覺得自己腿有點抖。媽蛋!他都要被他師父摩擦得產生感覺了有沒有?可他只是被一根大拇指摩擦了手背!

 「咳,那啥,這裡風景不錯。」賀椿試圖抽出自己的手,沒能抽出來。掌心還被人有意識地勾了勾。

 真是夠了!賀椿崩潰。師父,不帶你這麼撩騷的!我真的真的只把你當師父看!

 真的嗎?

 賀椿想撞牆。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堅定?

 這都怪他師父!誰叫他身為師父還對做徒弟的說出那樣的話,如今又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他。

 娘的!魔修就是魔修,太不講究了。這要是正道,打死也幹不出這樣的事!

 「師父,你還沒跟我說這裡是怎麼回事。」賀椿板起臉,特別嚴肅地說道。

 阿蒙側頭,眼中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淡淡的笑意,像是很滿意自己調戲蠢徒弟的效果?

 「你看到那個魔胎了吧?」

 「你知道?呃,你當然知道。哼哼,師父,你說你幹嘛要變成一個小孩子,你……」

 「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誰?」

 「就是下野村那個孩子,他死時期盼有人給他父母報仇,有人能教訓欺負他的人,我聽到了就答應為他完成願望,條件是他的靈魂。之後你再見到的孩子就是我,那個孩子已經被我葬在那座山的山頂,他的靈魂則被我收了起來。」

 賀椿:這說法感覺好熟悉。

 「魔修也收集靈魂嗎?」

 「當然。靈魂是最好的能量之一,尤其是生前充滿某種特別情緒的靈魂,這種靈魂的能量特別充足,還能重複利用。而且靈魂還有其他很多用處。」

 賀椿再次確定了他師父果然是魔修,不由心情複雜地道:「你提到那個孩子是因為?」

 「你看到的那個魔胎,其靈魂就是原來那個被凌虐至死的孩童。」

 「啊!」

 阿蒙摸摸他的短髮,指尖擦過他的耳朵,「我當時封了自己的記憶,忘了還帶著那個孩子的靈魂,後來我洗澡時,讓那靈魂和我的穢氣結合生成了魔魂花。這東西在魔界很多,在人間卻極少。恰好那曹氏丫鬟又把那魔魂花采去給了曹氏,後來因緣際會那魔魂花借曹氏身體和大量人類生氣催生出肉身,就形成了你看到的魔胎。」

 「怪不得那烏鴉說那魔胎和你有關,原來如此。」賀椿心裡不但沒有覺得不好,還有點小高興。

 那個被活生生打死的孩童也太可憐,如果能有復生的機會,總好過靈魂被充作其他用途。而且那劉老五夫妻對他也真心的好,那孩子還天生就有了不少自保能力。

 阿蒙看出蠢徒弟的開心,對於那魔胎給自己增添了不少麻煩的事突然就覺得也沒什麼了。

 「魔胎降世哪有那麼輕鬆,魔胎比鬼胎還要受天道厭惡,一出生必然會遭雷劫。而且魔胎出世,魔氣會渲染大批普通人類和眾生物。這也是人常說的戰亂起妖孽生的緣故,魔胎降世會導致人心各種欲/望被放大,輕則導致社會動盪,重則造成一個世界的全面戰爭。越是小世界越容易受到魔氣感染。

 同樣魔界的生物也會受到魔胎吸引前來這個小世界,你看到的那隻大烏鴉就是受到吸引前來的魔修之一,對魔修們來說,天生魔物都是大補之物,只要感覺到就不會輕易放過。那魔胎之所以能安然出世,還能活下來,無非是那大烏鴉恰好認出我,又把那個魔胎與我有關的消息悄悄放出去的緣故。」

 「那你之前突然不告而別?」

 阿蒙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懊惱的表情:「我當時不是封住了自己的記憶了嗎,自然也不曉得要處理魔胎魔氣渲染的事,而大烏鴉他們卻以為我早已有所打算,就沒提醒我也沒動手。直到你那天解除你體內禁制,讓傅淵那廝的一絲精神力脫逃,那時的我才自動醒來,想要攔截那絲精神力。

 但我也在同時發現魔氣渲染之事,更糟糕的是那魔氣一夜間奔出萬里,竟出現在兩國交界之地,如果不立刻處理,兩國邊境必然會展開大戰,而且隨著魔氣擴展,戰爭也會越變越大。

 雖說一個世界多點戰火對魔界和魔修都很有好處,但這件事的起因在我,最重要的是你也是涉入者之一,偏偏你又是我唯一的弟子,算起因果,你也佔了不小一部分。告訴你一個秘密,天道最喜歡連坐。」

 賀椿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只能呵呵。

 阿蒙揉揉他的腦袋,沒說如果不是考慮到他這個蠢徒弟,他管這個世界的人怎樣。

 其實他不說,賀椿心裡也明白,這讓他……唉!

 「而且這裡的空間竟十分薄弱,那魔胎出生還未散去的魔氣不但造成空間撕裂,還吸引了天魔邪魔。我當時既要阻止魔氣擴散,又要阻止天外邪魔踏入此小世界,還要暫時補好裂縫,偏偏傅淵那廝也過來找麻煩,我一時來不及跟你交代,就只好暫時離開你。但我離去時有給你守護,如果你遇到危險,我會及時回到你身邊。」

 賀椿吐氣。原來他師父失蹤的這大半個月竟做了這麼多事。而且根由應該都是為了他吧?

 賀椿揉揉自己的臉,故作冷靜地道:「那麼現在這裡的空間已經補好了嗎?那天外邪魔是不是已經被你打退?傅淵仙尊呢?他是不是已經到來這個世界?」

 「空間修補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過天外邪魔已經暫時被我打退。至於傅淵那廝……」阿蒙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殺氣,突然問他:「你現在還想著和傅逸復合嗎?」

 「怎麼可能!」賀椿斷然道。

 「他也來了,看傅淵那廝的表情,他應該已經說服傅逸把身體和分神交給他,至於他們能談妥的條件,十有八/九和你有關,否則也不會特意追尋你而來。換言之,現在不止傅逸,就是那位修真界第一修的傅淵也想和你睡覺。」

 「師父!」你還能更直白點嗎?

 「這邊來。」阿蒙嘴唇微勾,牽起蠢徒弟的手,把一臉生無可戀的蠢徒弟拉到了他特別準備好的地點。

 柔軟乾淨的草地,草叢中還開著不少藍白色的小花,所有蟲族在他的氣息下全部走避,清澈的溪流,對岸鬱鬱蔥蔥的樹木……怎麼看都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賀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太明顯了好不好!

 「你不是想隨時隨地進入我的腦海嗎?我給你這個權力,不過需要一些準備。」阿蒙似乎沒看到蠢徒弟的表情一樣,一臉淡定地道。

 「什麼準備?」

 阿蒙伸出手,手指輕輕觸到他的眉心,聲音低沉,偏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別怕。」

 我怕什麼?我……

 賀椿表情呆住。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靈魂受到劇烈震撼,有什麼東西在剛才突然衝進了他的靈魂中。

 他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被、被……強勢入侵了一般,而且他沒有感到絲毫痛苦,反而感受到了極致的歡愉。

 賀椿睜著的雙眼變得濕潤,臉頰也開始變得紅潤,他的整個表情都變得……

 非常可口。阿蒙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冰冷的雙眸帶出了一點溫度,裡面似有火光在閃爍。

 阿蒙手指離開了賀椿,可賀椿還呆呆地站著,表情蕩漾得也不知正在體會什麼。

 阿蒙把蠢徒弟抱進懷裡,坐到草地上,低頭親了親蠢徒弟的嘴唇,額頭抵向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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