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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娃傳》第5章
第四章

  「如何?」

  江大夫收回紅線,站直了身子,搖了搖頭道:“這位小姐玉體無恙,一切正常,看起來不像是有瘋癲之症的人,老夫猜想……”

  「江大夫直說無妨。」令狐傲神俊的臉龐平靜無波,轉眸淡淡地覷著蜷在暖炕上的小狼女好奇地玩著那一條診脈的紅線,不亦樂乎。

  「老夫猜想,小姐很有可能失去小時候的紀憶,被野獸叼走之後,長年與它們一起生活,日子久了,才會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可有法子癒全?江大夫,我不介意多花一點銀兩,只要你能治得好她的……病!」他似乎再也找不到給她更好的形容詞。

  老大!令狐傲的臉色鐵青,直瞅著她玩膩了紅線,一雙小手就要扯開自己腰帶!還好,被她玩成了死結,打不開了!

  「這說難不難,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江大夫微駭于令狐傲不悅的神色,戰兢道:「既然她曾經有七年的時間都活在人群之中,人們的一舉一動,她多少會有些記憶,只要加以喚回,就很有可能恢復。」

  「恢復幾成?多快?需要多少時間?吃藥還是針灸?反正我不管,愈快愈好!」令狐傲不愧是個精明的商人,實事求是。

  聞言,江大夫垂首訥訥道:「老夫不敢保證,不過,請個夫子來教小姐識字看書,效果可能會更快一些。」

  「不用你說,我已經有安排了!下去開方子,等會兒我差人去拿藥。」令狐傲信手一揮,將江大夫遣退。

  「是。」

  人去樓寂,只有他與她兩人的房裏只剩下布料奚落的聲音。

  令狐傲勾在唇邊的微笑一凝,冷聲道:「沒用的,都已經是個死結,你不用再努力了!」

  窸窸粹粹聲繼續。

  「你聽不懂嗎?衣服給我乖乖穿著,不要妄想脫掉它!」令狐傲冷眸睥著她,語聲微揚,含蘊著怒意。

  她是真的聽不懂他的話,也不肯死心,小手繼續努力不懈。

  氣氛沉靜了半晌,令狐傲唇畔還是噙著很有風度的笑容,不想與她一般較。「野娃兒,住手,衣服不是讓作用來撕的,乖。」

  這時,釋如意──也就是小狼女,納悶地抬眸覷了他一眼,嘴裏咬著一從衣袖上撕下來的布料,綻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他說話的語氣那麼溫柔,還說她很乖,一定是在稱讚她很厲害吧!想著,她很高興的把身上的衣服統統撕成了碎片。

  呵!快點再稱讚她吧!

  終於,他優雅雍容的風度被她拆穿了,勾起一抹沒有絲毫笑意的唇痕,他揚聲怒吼了聲,「野娃兒!」生平第一次,他想殺人!

  聽見他吼人的聲音,釋如意忽然皺起了眉心,看起來倒不像是害怕上雙圓亮的黑眸左右張望了起來,緊張得不得了。

  嗚……她想尿尿了……

  「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令狐傲探手觸碰她的額頭,一切正常,沒有任何高燒的跡象。

  可是她一張小臉紅通通的,仿佛在隱忍著什麼,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她一溜煙地跳下床,在房裏跑來跑去、嗅來嗅去,好像在找什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瞧得他一頭霧水。

  忽然,她像發現了什麼一樣,瞬同亮了雙眼,火速地沖出房門。她好急、好急喔!要解脫了……

  「不要用手跟腳走路……你要去哪裡?回來!」令狐傲弄不清楚狀況,所急敗壞地追在她身後。

  釋如意納悶地回頭望了他一下,不解他篇什麼要跟著一起跑出來。啊!他可能也想要尿尿……

  「回來!」

  令狐傲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氣炸。他一追出門,腳步一定,見她四處嗅聞著柱子的氣味,蹲著身像是要……

  慢著!她不會是要做他此刻心裏想到的那件事情吧?令狐傲瞠大了眼,縱身一飛,長臂如鷹爪般將她的身子鉗了起來。

  「啊啊鳴……」釋如意懸在半空中,不安地掙紮,不知道令狐傲為什麼不讓她在那裏尿尿。

  對了!可能是因為他是只大狼王,不准她這個小嘍羅侵犯他的領地,那……那她可以跑遠一點呀!咦……他怎麼又把她抱進屋子裏去了?

  釋如意內急,不禁哭喪著一張小臉。

  「你是人,怎麼能構像牲畜一樣隨地解手?」令狐傲的臉色陰沉,將她抱進後堂的一方隔間,才將她放下來。

  在這個原本只能容納一人的小隔間裏,突然擠了兩個人,就稍嫌局促了些,尤其令狐傲的身長挺拔、體形修健,更顯得空間擁擠。

  「汪鳴……」她出聲抗議他的沒有人性。她想要尿尿啦……

  「別吵!把褲子脫掉,在你的身後有一個夜壺,解在裏頭,下人們會定時過來收拾。」面對她,令狐傲覺得自己就像個羅唆的老爹。

  嗚……他在說什麼啦?什麼脫褲子……什麼壺……她統統不管,她只想要趕快尿出來,從痛苦中解脫。

  「傲傲……野娃……」他擋在門口,讓她跑不出去,只能因在裏頭,雙手捂著肚子、忍著尿意,不知所措。

  令狐傲蹙眉瞅了她一眼,忽地沒轍地歎了口氣,撩起被她自己撕得碎爛的裙襦,探手解開她褻褲的繁繩,狀甚暖昧。

  他忘了一件極重要的事情,她連怎麼自己穿衣服都不會,更別提知道怎麼脫了!除了撕碎。

  看見褻褲失去了羈絆,從腰間落了地,一絲奇異的感覺泛過釋如意的心頭,因為他修長粗糟的手指在不經意之中滑過了她光裸的小腹。

  除了衣物的窸粹聲,小小隔間之中只有兩人逐漸變得急促的呼吸聲,在廉幕的遮掩之下,只透進了幽暗的光量,空氣忽然熟燙了起來,暖昧的感覺同時在令狐傲的心頭泛起健滿。

  「好了,坐上去吧!」令狐傲的神情平靜如常,然而,當他的聲音一出喉,才發現已經略微沙啞低濁了。

  釋如意聽懂了他簡單的指示,曲膝一坐,小屁股碰到了夜壺的緣口,冰涼涼的,教她不適應地扭動了下。

  不消片刻,順著本能,她很自然地工始解放尿意了。

  聽見玉瓷壺子裏傳來如泉水般的聲響,空氣中飄蕩著少女清冽幽微的氣味,令狐傲咬緊牙根,鼠蹊處火熱蠢動。

  老天!他幾乎是無時無刻都想要染指她的無邪!仿佛體內的天生野性逐一被她喚醒般。令狐傲發現自己竟無法自抑。

  釋如意似乎不太習慣被他盯著尿尿,她不自覺地心跳加快、呼吸困難,小腹下方仿佛又被人放了火,尿意竄過她雙腿之間的小花心,激射出一道灼熱的泉液,濕熟疲軟。

  嗚……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壞喔!竟然又想要跟他交配,啊嗚……她是一隻母色狼!

  激冷的泉聲緩緩止歇,轉化成滴水聲空寂地在夜壹中響著,一聲接著一聲,在這小幽間之中回蕩不絕,每一滴水聲都教令狐傲的胸口緊縮了下,欲望的熱火從小腹直竄向他兩股之間。

  「傲傲……」她睜大了漆黑的眸子,眸光無邪。

  該死!令狐傲在心裏很咒了聲,不由分說地拉起了她,故意視而不見地替她穿好褻褲,轉身掀廉離開,不想再多瞧她一眼。

  否則,他會瘋掉!

  「來人!給我備馬,快!」他沉渾的嗓音之中含著一絲尖銳,長腿大步過出房門,遵循他常久以來的習慣,到迎春閣找花魁飛鳳,嬌豔無雙的她一定能夠讓他忘把這個小狼女。

  釋如意蜷起身子,慢慢地探出靈氣的小臉,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納悶極了。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呢!

  啊!他一定也是想要尿尿,才會發脾氣吧!她天真地道麼想,自動爬出來,想把好位置讓給他,卻不料他愈走愈遠。

  鳴……他是想要去外面擴充領地嗎?嗚……怎麼不帶她去呢?基於獸類用氣味估地的習性,讓釋如意有這樣的笨想法。

  「傲傲……」

  打從釋如意這個名字出現在他的生活裏,令狐傲就沒有一天好過,他的心高氣傲不允並自己去擁抱一個野女娃,依他冷酷無情的個性,他應該要輕視她的粗鄙輿野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火熱地渴望她。

  然而,她就像是一定小獸般,天真無邪的睜著大眼睛,讓他覺得罪惡,禽獸不如,矛盾掙紮。

  該死!尤其是她那一雙黑璨璨的大眼睛……

*    *     *

  雖位於易旱的京城裏,令狐府那能夠靠龐大的財勢,維持出一片景觀殊異、美不勝收的江南園林風光。

  柔約婉致之中,卻又不失北方壯闊的氣勢,人工開琢一大片綠幽幽的深湖,亭閣小樓,暖風拂來,帶起清涼的水氣,撲在身上,說不盡的情人暢快,沁人心脾。

  然而,幾乎有半片湖水都被圈禁在一大面院牆之內,走進「宇天院」,過了臥紅橋,一座小棍台獨立於水波蕩漾之間,令狐傲將之取名為「洞天閣」,那是他平日起居之所,三合格局,分前後兩過,之間拓了一片空曠的地方,是他平日修練武功的地方。

  一切都是如此平靜,仿佛所有的人世紛爭都在這片美景之中消失於無形,然而,就在此際,男人沉渾雄厚的吼聲有如平地一聲雷,狠狠地劈開這美景,益且撤底粉碎寧靜。

  「野娃兒──」

  又是一聲驚大動地的怒吼,院外的下人們聽得心驚膽戰,心裏直為那個被主子盯上的人祈禱,只求不要大慘就好。

  「哇鳴……」

  此時,釋如意正躲在大書櫃與牆壁的夾縫之間,逃避火冒三大而且臉色不善的令狐傲。

  啊鳴……他生氣了!

  「這到底是第幾次了?!我說的話,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令狐激怒瞪著她滿是怯生生的小臉,心裏火光,「誰教你去廚房偷東西吃?不僅如此,還把那地方弄得一團亂,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生氣呢?釋如意揚起濃黑的長睫,皺起眉頭望著他一臉不悅的神情,心裏委屈。

  「你那是什麼眼神?過來!」令狐傲輕撇下頷,朝她示意,在他的手裏握著一雙象牙筷子。

  見狀,釋如意卻更是往牆縫裏縮去,扁著小嘴兒,像只受傷的小野獸般低喝著,雙手捂著肚子,聽見裏頭咕嘻嘻地叫餓。

  她好餓,餓到都快要沒有力氣了!

  為什麼他總是要她拿那兩根細細長長的東西挖飯吃呢?滑溜溜的,她根本連拿都拿不住,更不要都拿它來吃飯了!

  咕嚕咕嚕,她好餓喔……

  「出來,我不會再凶你,只要作乖乖學拿筷子吃東西,你想吃什麼,我都會教廚房弄來給你,乖,快過來!」令狐傲試著讓冷硬的口氣溫柔一些,想要把她從牆縫裏騙出來。

  釋如意聽見他柔徐的語氣,心裏一暖,雖然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可是她只遲疑了一下,就從牆縫裏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很好,再過來一點。」令狐傲揚唇一笑,朝她伸出大手,瞥見她身上好不容易穿上的衣裝被弄得一團髒亂,只能在心裏歎息。

  他的新娘呀……

  「嗚……」他應該不會再生氣了吧!釋如意緩緩地接近他的手,親匿伸出小舌頭舔了一舔。

  當她靈活小巧的嫩舌舔觸到他的手指時,令狐傲心裏微愕,錯縱複雜的情感頓時襲上心頭。

  他眉心一皺,猶豫了半晌,大手緩緩地握成拳頭,縮了回來,神情淡然地貌道:「站起來,不准你用手跟腳走路,難看極了!」

  她微扁著小臉,抬眸疑惑地望著他倏然變得冷漠的神情,好像有點瞭解他的話,卻又不是很真確,隱隱約約的。

  「站起來!」

  過了久久,令狐傲見她還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遂伸手硬是將伏在地上的她攜起來,擱坐在一張紫檀椅上,讓她定定地坐在桌案前,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雙肩,教她不能輕舉妄動。

  「啊……汪鳴……」

  她不停地掙紮,似乎不太習慣如此安分的坐法,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圈在一座牢籠內,讓她的心裏有很深、很深的壓迫感。

  她怕……好可怕……

  「來人,把飯菜送進來!」令狐傲不顧她的慌張害怕,專橫而且霸道地控制住她的行動,揚聲對門外喚道。

  不到一刻的時間,下人們魚貫進來,在他們的手裏都各自端捧著一道佳餚,熟練地放置在桌上之後,隨即悄靜地離去。

  聞到了香噴噴的飯菜香味,釋如意頓時安靜了下來,瞪大了黑璨璨的眸子,緊盯著桌上的食物,餓極了的她,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好好吃的樣子唷……尤其那盤烤得金黃香脆的雞,雞翅、雞腿、雞胸肉、還有雞屁股呢……看得她心癢癢,不停地吞咽口水。

  「只要你肯乖乖聽話,這些東西,你要吃多少,就有多少!」令狐傲隨手拉近一張凳子,緊鄰著她身旁坐下。

  她一時看呆了眼,也聽不太懂他的話,只想快點吃到那好吃的烤雞肉,所以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咕嚕咕嚕……她沒有多想,骯髒的小手就這樣伸了出去……

  「慢著!」令狐傲的手有如鷹爪一般,迅速地擒住了她的手腕,取過他手邊的濕絹巾將她的手擦乾淨,「好了,不准用手,學我一樣拿筷子!否則就不准你吃任何東兩。」

  一雙象牙筷被硬塞到她的手裏,沉甸甸的,讓她連握都握不好。釋如意苦著小臉,眸光乞群,「吃……吃……傲傲……野娃餓……」

  經過了他幾日威逼的苦練,在這之中她學會了幾個簡罩的字,只不過,她還是學不會拿筷子,吃不到東西。

  聽見她楚楚可憐的語氣,令狐傲直覺心裏好像被人拿針螫疼了下,但他隨即拋諸腦後,冷聲道:「既然餓了就認真的學。野娃兒,我己經沒有時間了,你這樣子教我怎麼娶你為妻?」

  什麼妻不妻的,釋如意不知道,她只曉得自己再不吃東西,會餓壞的。他們倆都會餓壞的。

  「把筷子拿好,像我一樣」令狐做動作靈活地用筷子將一愧雞胸肉夾到自己的碗裏,隨即放下筷子,示意她照做。

  他好厲害喔!她以一種非常崇拜的眼光注視著令狐傲,收回視線看了自己手裏的象牙筷半晌,想著這麗根細細長長的東西原來可以如此神奇,就很快樂地發出一聲輕鳴鳴,像握著刀子般,伸出筷子想要將那只大雞腿災進自己的碗裏。

  說也奇怪,雖說野狼吃的是生肉,但她在山上時,就不隨著同伴一起進食,她總是會獨自跑到山林家找獵戶或是尋常人家偷饅頭或肉乾來吃,再不然就是吃一些野果子裹腹,無論如何,她絕不吃生肉。

  現在,有香噴噴的雞可以吃,她樂得快飛上天去了!

  令狐傲皺起兩道英挺的劍眉,看著她握著筷子在盤裏翻弄了一會兒,白費力氣。

  「錯了,不是這樣拿法!」他搖了搖頭,伸手抽起她手裏的筷子,不讓她再胡攪一通,「我再說最後一次,好好的學,知道嗎?」

  嗚……他不讓她吃了!釋如意漆黑的大眼睛透出濃濃的失望之情,悶悶地低叫著,「啊鳴……餓……野娃餓……」

  令狐傲無奈地歎了口氣,將象牙箸塞回了她的手裏,用大掌緊緊地將她的小手包住,糾正她夾菜的動作。

  她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手被他密密地包住,手裏兩根細細長長的東西也像有了生命,自己跑去夾了一塊小雞腿回來。

  哇……

  「來,把嘴張開。」他將雞肉送進了她的嘴裏,當作是賞給她的甜頭,深眸一效,微笑道:「好不好吃?」

  空腹饑餓了許久,嘗到了第一口食物,對釋如意而言,簡直就像是天大的恩賜,她笑眯了黑璨璨的明眸,狼吞虎煙。

  「你自己試試看!」他放開了緊握她的手。

  釋如意吃到了第一塊雞肉之後,似乎信心滿滿,天真地以為這一次筷子也含自動跑去把東西夾到她的嘴裏,信手而出。

  可是,神奇的魔法消失了,筷子好像死掉了,不會再為她夾東西回來,她心裏慌了,胡亂地撥弄,食物四散到桌上。

  「吃……吃……」

  她肚子好餓……好餓呀!

  釋如意怯生生地側眸望了令狐傲一眼,希望他能夠再施展一次那種神奇的法力,讓她能夠再吃到東西。

  要不然,他們的寶貝會餓壞的!她要很小心、很小心才行呢……

  原來,自從上次與令狐傲發生親匿的行為之後,她就一直以為自己就像真正的野狼,交配之後就會生下小狼。

  卻不知,他們除了肌膚的親密接觸,她根本還是個完壁無暇的處子之身,兩人之間心乎可以算得上清白,在她的肚子裏根本就不可能懷有令狐傲的骨肉,一切不過是她的幻想而已。

  然而,看見她的笨拙,令狐傲只是投以冷冷的一瞥,似乎已經對她轍底失望了。「不要看我,繼續!」

  他並不知道,她的慌張來自於想要保護肚子裏假想出來的骨肉,她只是不想餓壞了他給她的寶貝。

  她一直以為自己懷孕了,然而那卻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所以他猜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傲傲……野娃餓……要吃……吃……」她嗓音低細地叫著,悶鬱而且可憐,漆黑的明眸閃動著哭光,仿佛在乞食般地瞅著他不放。

  「給我繼續,在你學會之前,你什麼東西都別想吃進嘴裏,聽見了嗎?」他冷橫了她一眼,漠然地輕哼了聲。

  她隱的聽懂了他的話,突如其來的一陣安靜之後,潛藏在她體內的獸性忽然大發,筷子一丟,胡亂地伸手抓起食物就往嘴裏塞。

  「住手!」天殺的野女人!令狐傲氣急敗壞地擒住她的手,然而,混亂之間,只聽得她不停像野獸般吼叫,咀嚼著滿嘴的食物,嬌小的身子充滿了野蠻的力氣,在他的控制之下,亂七八糟地扭動著。

  「啊鳴……啊……」

  她生氣了!為什麼他都不懂、不懂?釋如意咿咿呀呀了半天,心裏無助極了,滿肚子的委屈化成了怒意,野手一掃,滿桌子精緻的菜肴就這麼被她毀了,杯盤落地,應聲而碎。

  「你該死的給我住手!」令狐傲猛然站起身,滿肚子火氣,猿臂一揚,作勢就要往她甩去。

  「嗚……」

  他要打她了!釋如意瞪大了黑璨的眼眸,受驚地蜷起了身子,一雙小手系緊地撫在自己的肚子上,雙腿曲起,整個身子縮進椅子裏,不讓他有機會傷害她肚子裏的寶貝。

  她要很小心、很小心,不然他給的寶貝就會消失的……

  令狐傲在那一瞬間瞥見她小鹿般的無辜眸子,揚起的手臂頓在半空中,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看著她下意識地掩護住自己的肚子,很寶貝似的。

  她想要保護什麼?!她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還能幹什麼?令狐傲看見她圓黑的瞳眸之中燃起了戒備的敵意,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她究竟想要保護什麼?她究竟……

  該死!令狐傲收回揚起的手臂,神情懊惱地轉身,朝著門外怒聲吼道:「來人!還不快進來把這些東西給我收拾乾淨!」

  他不該在乎的!她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野娃兒,他何必在乎……偏偏他就是該死的在乎!

  為什麼?他不懂,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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