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魚之歌

戰場上的突變並沒有威脅到唐翊，反而是唐翊的一首歌使得獸人撤軍，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沒有反撲。這給了凱撒星足夠的時間來研究，關於那天獸人死亡的秘密。

而獸人軍團那邊當然不會舒心。本來占了上風的偷襲，被秦亞扳回一局，而之後還發現了對面有自己的天敵，這讓獸人不禁想是不是凱撒星故意請的外援。

那天將軍撤軍回去，心情就一直很不好。在基本上信任了秦維鳴之後，將軍將更多的事情都交給他來做，雖然這些資料依舊是零散的，不完整的，但是秦維鳴畢竟不是智商高的獸人，而是智商高的人類，他從中提煉出了很多的資料，包括獸人星球現在的經濟情況，人口等，但是他們現在還不確定獸人星球的位置。

將軍回來的時候，秦維鳴正在處理檔，他看到將軍的臉色蒼白，眉頭緊皺，本來一張俊朗的臉上陰雲不散。秘書看他這樣趕快去泡了咖啡過來，然而這樣他也喝不下去。根據秦維鳴這段時間的觀察，將軍極其鍾愛咖啡，不過咖啡應該是他的新寵，獸人星球並不產出咖啡。

將軍偏愛的是查克城出產的咖啡，查克城的咖啡在星際聯盟也是十分有名的。不過可能是獸人的體質和他們不同，所以他從來沒有因為和咖啡太多而睡不著過。

“人魚為什麼會參與這次的事情！”等到秦維鳴處理好了檔，將軍讓他走了，等到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確保他不會聽到之後會，將軍才對著秘書咆哮了起來。秘書戰戰兢兢的，他覺得好冤啊，他也沒上戰場去，怎麼知道為什麼人魚回來？

“應該不是人魚星的人魚吧。”秘書說了一句，小心看著將軍的臉色，想著說什麼才能讓將軍不這麼生氣。獸人的體質強，殺傷力大，脾氣一般也比較爆，將軍還屬於比較好的，有些獸人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攻擊方式都是一樣的。”將軍冷笑了一聲，“看他聲波強度和控制力，有點像人魚星的貴族。”

也不怪將軍如此生氣，他原本沒想過竟然會遇見人魚。人魚是獸人的天敵，這麼多年來獸人和人魚之間的戰爭幾乎沒有停止過。人魚的體質遜色於獸人，但是憑藉著他們的天賦和廣闊的海洋，逼得獸人最後接受了賠償條款，兩邊簽訂協定，千年內，人魚不會主動攻擊獸人，也不會幫助他人攻擊獸人。

可是這次對凱撒星的戰爭中，因為人魚，他的戰士折損嚴重，回來之後有很多戰士出現了不適症狀，有的甚至瀕臨死亡。本來凱撒星的武器就比他們的強得多，最近他們已經發現凱撒星的戰士使用了幾種針對獸人的新式武器。獸人的憑藉只有自己的身體，凱撒星的武器卻是在不斷進步的。

如果他們發現了人魚的秘密，會不會仿造人魚來對付他們？即便沒有，一個精神力極高的人魚在凱撒星的掩護之下，也可以將獸人重創，他們的援軍很難再進來，但是他們想要離開也並不容易。如今的他們因為人魚的到來變得左右為難起來，怪不得先祖說，人魚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生物。他們用美貌勾引獸人背叛自己的祖國，又用歌聲殺死他們的戰士。

“將軍，您休息一下，或許這件事還會有轉機。”秘書的性子比較軟，一般來說將軍生氣他也不會生氣，就算是被罵了也不會生氣，所以才能留在將軍身邊，多年來都沒有被人取代。不過性子軟也會導致人畏戰，更傾向於委曲求全。

將軍忍了忍，沒有罵秘書，他沒必要把他自己的悶氣發洩到他身上，這不是他的錯。可是獸人星的成敗在此一舉，他不想要失敗，不想放棄這場戰爭。

秘書退了下去，看到了在外面的小操場跑圈的秦維鳴。秦維鳴偽裝的獸人其貌不揚，可能是因為芯子到底是不同的，現在的秦維鳴看起來，就沒有當時的那個獸人看起來那麼平庸。

秘書看了他一會兒，再次感歎了為什麼沒早發現秦維鳴這麼好的苗子，然後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而唐翊這時候正在接受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為了能夠將足夠的科研人員調集過來，秦亞甚至親自和秦維宇通話商議這件事。本來秦維宇看到秦亞的臉，還是一張臭臉，但是在聽秦亞說了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就非常有興趣。

“也許唐翊是獸人的天敵。”秦亞保持一貫的風格，和秦維宇說話簡明扼要，說完就撂。秦維宇快要被他氣死，但事關重大，還是調集了一批科研人員前去陣前。

“乖，不會難受的，我在外面等著你。”做身體檢查，抽血什麼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美好的過程，但是這時候秦亞也只能像是大部分家長一樣哄騙下孩子了。唐翊噘嘴，扭過頭，表示不屑，他其實是個大人的好麼，不要這麼看不起他啊。

秦亞看著旁人都沒往這邊看，上去親了他的臉蛋一口，唐翊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開始了身體檢查。

為了應對獸人，他們的檢測儀器都改換了量程和精度，現在用在唐翊身上也是可以的。整個檢查過程不算是愉快，但也不算是很難受，等到唐翊出來的時候有點打蔫，掛在秦亞身上就不下來了。

於是眾多科研人員就看著他們的研究物件，據說也是王子妃掛在秦亞身上，王子還眼神寵溺，兩個人黏糊糊的。雖然他們兩個年紀看起來差太大，但不管是單身狗還是非誕生狗都硬生生被閃瞎了雙眼，只能抓緊去工作，以避免自己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在給唐翊做檢查的之前，另一批人就將死亡的那些獸人解剖研究，發現他們死於心臟和血管爆裂，症狀比較像心血管疾病。但是他們都是年輕力壯的獸人，身體其他指標正常，之前也沒有心血管疾病，猝死來的猝不及防。這讓人想起了一種東西，次聲波。

在想起了次聲波之後，研究人員中讀書最多的，或者說是讀稀奇古怪的書最多的一個人突然想起了什麼。

“古地球有一個傳說，說的是大海上有一種海妖，叫做塞壬，也就是人魚，他們人身魚尾，會引起海上的風浪，讓過往的船隻迷路，還有……”那位戴著眼鏡的科研人員推了推眼鏡，頓了頓，看了看同伴，想要等著別人問他。

結果大家都看著他，沒說話。

那位科研人員訕訕地笑了笑，覺得這個關子白賣了，大家真是不給面子啊。

“他們會唱歌誘惑那些水手，水手聽到塞壬的聲音會發瘋，死掉，所以船長都會讓水手們捂上耳朵。”

“根據古地球的一些先賢的推測，那些海妖可能是會發射次聲波，次聲波同時也是一些神秘的死亡地帶致死的原因。你們看我們現在的實驗體，他們的死亡狀態很符合被次聲波攻擊的狀態。”

他說完了，其他科研人員表示很靠譜，雖然說沒有一個直接對他表示讚賞的，但是私下裡偷偷管他問書單的不少，多瞭解一些東西總是好的。

因為現在的時代問題，人生活所需的東西幾乎沒有不被保證的，福利全面。每年的科研投資都很多，大家也都支持，就使得很多醉心研究的人有路可走。他們可能情商很低，生活上犯很多啼笑皆非的錯誤，但是本身的專業素質和涵養都是極好的，也是被人尊重的。

他們經常會死要面子，但是私下裡要是真的覺得好的也不會拒絕，仔細想想也是蠻可愛的。

那位提起塞壬的科研人員切了一聲，卻沒多說什麼。然後他們撰寫了研究報告交給秦亞，請求採集唐翊的聲波資訊。他們還有一點很好奇，如果是次聲波，還是強度很高的次聲波，唐翊是怎麼做到不影響凱撒星人只影響獸人的？秦亞就在他最近的地方，但是一點的不適反應都沒有，這應該是什麼原理。

雖然通過控制次聲波的頻率，可以只攻擊機器不攻擊生命體，很多年前人們在機械製造上就已經注意避免次聲波影響了。但是凱撒星人和獸人不能承受的次聲波頻率是一致的，如果能夠讓獸人死，那就也可以讓凱撒星人死。因為物種不同所以就有特殊的種族天賦？人魚真是種神奇的生物，他們表示非常好奇。

發威了一次，又經過身體檢查的唐翊又開始犯困，在秦亞身上掛著掛著就睡著了，還吧唧了幾下嘴，好像做夢夢到了吃什麼好吃的。秦亞看他這樣子好笑的要命，就帶著他回去，讓他好好睡覺。

唐翊上次變成人魚並沒有任何預兆，但是這次秦亞覺得他可能會變大，並且默默地期待起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