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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敵綁定系統(穿書)》第124章
☆、第124章 青年

 這個城市不太對。

 白旗觀察著無人的街道、林立的建築、草木和花卉,感覺到了種濃濃的違和感。

 靈敏的鼻子可以聞到活人的味道,卻也有種死人的腐臭味,讓他不適地皺起了眉,將這個發現告訴了同伴們。

 「從沒見到城門官開始,你就覺得不對勁了吧?」彥封吐槽了一句後,正經了起來:「為什麼都沒有人在街上走動?難道新任的城主實行宵禁?」

 可現在也太早了。

 街道上,有散落著的紙屑,純白色,好似不久之前有一場喪事,渲染著這荒涼的、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街道,和恐怖片的開頭有點相似,不對,恐怖片的開頭應該是充滿陽光和快樂的?

 然後再轉畫風,會比較嚇人吧。

 實際上只看小說不追劇的邵羽想到。

 貓咪早已跳上主人的肩膀,不時在主人臉上蹭蹭,這種行為讓它找到了不少安全感,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寵物都是債啊。

 又蠢,又貪吃,又膽小,所以最開始到底是養它做什麼的呢?

 大概是因為萌吧。

 ↑萌即是正義什麼的→_→

 小於歌本來走在前面,越走越慢,越走越慢,自以為很隱蔽地退回了邵羽身邊,慢慢伸出小手來,拉住了爹爹的大手。

 大手牽小手~走路不怕滑~

 將腦海中突然跑進來的音樂刷掉,邵羽手緊了緊,自然地牽著萌萌噠小幼崽走了起來。

 左邊是一家客棧。

 名為「齊魯」,和整個城保持一致,也是空蕩蕩的。

 櫃檯上有個在打盹的夥計,彥封敲了敲桌子叫了他兩聲,夥計卻仍舊閉著眼睛,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

 白旗嗅了嗅:「他是活的。」

 昏曉城不大,一行人提高了警惕將其逛遍了,大街小巷都沒有人煙,居民的住房都門窗緊閉,店舖紛紛關緊了大門,一圈下來,除了齊魯客棧,竟然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請君入甕?

 還是想多了?

 謹慎總是沒有錯的。

 彥封不甘心:「我們只能回客棧了?」

 作為一個從來都很挑剔的大少爺,小烏鴉可不想走進這種擺出『你們只有一個選擇』姿態的地方。

 他們此時正經過一座普通的居民房屋。

 邵羽問狗狗:「這裡面有活人嗎?」

 「……」莫名覺得地位降低了的白旗努力嗅了嗅:「有死人的味道,也有活人的。」

 邵羽上去敲門了。

 篤、篤、篤。

 沒人應門。

 邵羽耐心地、有節奏地、輕重均勻地敲了一首歌。←嗯,跟剛才他想到的兩句歌詞有關,你們懂的=V=

 彥封忍不住道:「不會有人的,你……」

 門打開了。

 彥封自覺閉嘴。

 開門的是一個眼窩深深陷下去的青年,瞧上去無精打采,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外地的?」他的臉上浮現出種瞭然的、不知是諷刺還是自嘲的笑容:「進來吧。」

 幾人面面相覷,還是跟了進去。

 青年走動起來,邵羽這才發現,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軀竟是瘦的可憐,走起來的時候布料下空蕩蕩的,手腳的輪廓細的像竹竿,整個人都像是被什麼吸乾了一樣。

 難怪和彥封回憶中的衣著暴露不一樣。

 這個世界地廣人稀,只要你想,總能把房子弄得很大,如同上輩子一棟房子那樣的佔地在這兒十分常見,如果一個人居住的房子只有百平,多半是因為自己懶,不排除也有些人喜歡小空間。

 青年的房子是天荒的正常水準。

 大門通往正廳的道路兩旁,有池塘、有花木,往日也許是不錯的景象,如今卻因為主人的疏於打理或是瘋狂生長或是失去活力,一處枯黃一處蔥綠,待到廳堂中,桌椅上更是積著厚厚的灰塵,白旗一進去,就被嗆得咳嗽。

 青年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逕自坐在了一張髒兮兮的椅子上。

 他一開口,便是驚人之言:「我今晚就要死了。」

 「城主的睡蠱被我殺了,」青年的臉上,揚起一抹暢快的笑容:「我非死不可。」

 邵羽面色自若地坐在了他的對面:「能詳細說說嗎?」

 青年詫異地瞧了他一眼,視線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這樣的,讓城主見了,會發生什麼事我可預料不到。」他顯然看穿了邵羽臉上的偽裝,卻並不就此多言,向後一靠,將整個人的重量加在椅背上,揚起一陣灰塵:「反正我快要死了,你們想問什麼都可以。」

 如同彥封所知曉的一樣,昏曉城是城主更迭十分頻繁的一座城市,城主能夠撐三個月就是最長記錄了,不管他有怎樣的智慧,能夠將這個城市帶往多好的方向,只要沒有實力,就什麼都不是。

 而最快得到實力的方式,就是蠱。

 昏曉城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還有城郊各色淺灘沼澤樹林等,天然生長著許許多多毒蟲,而煉蠱的方法,大街上都有人擺攤賣,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方法很簡單,但要實力高強,需要付出的卻很多。

 仇恨之血、緣分之骨、怨憎之心……蠱需要的東西千奇百怪,有時候是很簡單的,路邊隨時可以找到;有時候是很複雜的,要你做出決定,是否捨棄自己的一部分。

 一年前,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打敗了當時的城主,登上了這個位置。

 大夥都以為,他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可並非如此。

 城主打敗了一個個挑戰者,或者說,吸乾了一個個挑戰者。

 「那麼你?」

 「僥倖沒死,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青年咳嗽了兩聲,道:「城主的蠱,很是厲害。」他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時候,我只見到他的肩膀裂開了,飛出來一條紅色絲帶一樣的蟲子,模樣十分猙獰可怖,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時間好似慢了下來,能感覺到血液和生命的流逝,後來我昏迷了過去,應該是被人抬出去了。」

 「我知道你們要問我怎麼沒死,這和我的蠱有關,但那一次它替我死了,如今再也沒有誰能代替我了。」

 「城主的地位逐漸穩固,不少人期待著他能引領一個全新的昏曉城,他卻開始興建通天池。」

 「你們沒有聽說過吧?」

 「不知道城主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這通天池能消除百病增長修為,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其中,也不知強徵了城內多少法寶靈石,反抗的人都被關押,據說有人逃出來還差點毀了通天池,後來城主便直接殺死反抗者了。」

 「他的暴戾和嗜殺日趨嚴重,卻沒有人能制止,後來,整個城市都淪為了城主的一言堂,他定下規矩比鬥輸的人要受毒蟲啃噬之苦,沒人敢違抗,如今他想讓人黃昏時便開始沉睡,也沒人敢違抗。」

 青年又咳嗽兩聲:「差不多便是這樣了。」

 邵羽沉吟:「沒有人知道城主的身份和過往嗎?」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青年道:「昏曉城的混亂是出了名的,只要在臨近的幾個城市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很少人願意來,這裡的人也很排外,若是有陌生人,很快就大夥都知道了。」

 「可城主的來歷,的確無人知曉,再加上他戴了面具,更是無從分辨了。」

 「私下也有猜測,說城主是運氣好,才煉出了前所未有的厲害蠱蟲,卻不能完全控制,臉被毀了,軀體也大不如前,因此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通天池上。」

 邵羽描述了一下他們在分岔口的遭遇,道:「那人是不是城主的手下?」

 青年失笑:「城主是沒有手下的。」

 「想要追隨他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上,聽你的描述,那個人恐怕是受不了城主的統治,逃出去的吧,不過,他顯然也找不回最初的自己了,只能在自我毀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自己遭遇悲慘的時候,往往希望其他人更悲慘,很普遍的心態。」

 說這話的時候,青年的口吻不是贊同也不是反對,而是種完全客觀的、站在立場之外的言論,淡漠的感覺,加上他那瘦削的身體和蒼白的面容,給人種不祥的、死亡的感覺。

 彥封道:「那個陣法是什麼?」

 「你們在路上花了五日?以那人的水準,無論是什麼陣法,也該失效了。」

 篤、篤、篤。

 敲門的聲音響起。

 月亮已升起。

 沒有鳥叫、沒有蟲鳴,四周安靜得如同墳墓,只有敲門聲堅持著響徹整間屋子,白旗遲疑著道:「是你認識的人?」

 青年沒有說話。

 他含著笑容,閉上了眼睛。

 一條生命逝去了。

 到了此時,邵羽等人仍舊不知道他的名字。

 門環拉動的聲音。

 彥封手指間已夾上了銳利的羽毛,壓低了聲音:「你還不懂嗎,這時候來的肯定是城主!他說了城主要取他性命的!」

 白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喵!!!」

 皮皮慘叫一聲,縮在了主人腳邊,恨不得變得再小一些。

 小於歌握住了隨心意出現在手中的飛劍,手心裡已滲出了汗水。

 邵羽喃喃道:「要不我們先藏起來?」

 「好!」

 「藏哪裡?」

 「爹爹!」

 「喵!」

 邵羽:「………………」

 突然都縮在我身邊來幹什麼=。=

 片刻後,鳥*2,龍*1,狗*1,貓*1,新鮮出爐,大眼瞪小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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