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生活21

“親愛的，”薩爾叫著大衛，“明天我們就需要回去嗎？”

大衛看了看他整裝的行李，無比確定他們要回去的事情，而薩爾，不知問了多少遍了。

“真的嗎？”薩爾仰著臉，跟劇台上面的演員一樣說著屬於他的依依不捨的臺詞。

大衛只好配合，“是的，先生。”

“不，你該叫我寶貝。”薩爾糾正他，這樣，才像一對度完假期回去的伴侶。

“是的，寶貝。”大衛把薩爾的睡衣疊齊放進箱子。

“那麽……”薩爾糾了糾腦袋上的毛，有些糾結地說：“大衛，這裡我可能會做得不好，他們大都說蜜月回去之前是需要大吵一架的，這樣才證明他們是對夫妻，當然，我們是夫夫……”

不管是什麽，薩爾抬著他的綠眼睛眨了幾下期待著大衛的答案。

“我們不需要吵架，”大衛溫和地說著，“薩爾，我愛你，我永遠都不會跟你吵架。”

“可劇本是這麽寫的。”薩爾可頭疼了，為什麽別人幹的事情他不能幹？他想那樣，既然他也結婚了。

“那麽，你想吵什麽？”大衛接著整理檔，還有薩爾喜歡咬的小餅乾，盒子裡沒有多少了，上飛機之前再得烤一盒。

“他們一般吵什麽？”大衛什麽都知道，問大衛就知道了。

大衛想了想，“應該是女主人覺得男主人不夠關心她，不夠愛她……”

“啊？”薩爾驚訝了，“是這樣嗎？”這樣也可以吵？不夠關心？不夠愛？這些東西難道不是自己給自己的嗎？……當然，這些大衛是給了他的，那麽，吵不起來。

“那麽，男主人為什麽會吵？”薩爾找另一方的原因。

“因為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讓他煩燥。”

“啊……”薩爾又驚訝了，“凱拉從不大聲叫，她只會拿槍讓我那死去的父親閉嘴……”

“所以？”大衛揚了下眉。

“你又沒大叫，我也沒……”薩爾遺憾地聳了下肩，又問：“那麽，你覺得我不夠關心你，不夠愛你要跟我吵嗎？”

還好，親愛的霍頓先生覺得大衛是夠關心他，夠愛他的，所以只好讓大衛充當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主人角色。

“寶貝……”忙於收拾一切好好回家的大衛實在抽不出太多時間跟他“吵架”，只好趨前在他臉上一吻，“等我忙完，然後再說，好不好？”

薩爾看著他一手拿著他的餅乾盒子，一手拿著幾條他自來了就沒用過的領帶，只好點了點頭……好吧，他這麽忙，他們可以稍晚點吵。

直升機明天早上九點上山，而現在是晚上七點，薩爾喝著紅酒咬著他的小芝麻薄餅，看著大衛正在整理一些書。

“你都有看完嗎？”薩爾問，他平時昏昏欲睡時，大衛就在他旁邊看這些東西，一本本厚得可以當兇器直接用來殺人的磚頭看樣子都被翻過了。

“有一些……”大衛微笑，把要去開分公司的國家的有關於法律方面的書籍放到箱子裡。

“哦……”薩爾興趣缺缺轉開臉，咬著他的餅乾繼續喝著他的紅酒。

大衛看著他的安靜側臉微笑著，這樣的薩爾，或許是誰都不會信的，那個派對性愛動物如今無一絲燥動地安然呆在他的身旁，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他覺得愉快的事情了。

他永遠都不會去問薩爾關不關心他，愛不愛他之類的這種問題……薩爾的心會告訴他怎麽對自己的，而現在，不正是如此嗎？

晚上十二點，薩爾親愛的大衛先生終於把東西收拾好了，躺在了睡了一覺正在醒來的薩爾身邊。

“收好了？”薩爾躺在了大衛的胸前，淩亂的金髮擋住了他的眼睛，大衛伸出了手把頭髮拔到了耳後。

“嗯。”大衛親了親他的嘴唇，薩爾耐不住一個人閑著在晚餐後乾脆一個人睡了。

“抱歉，”薩爾在他唇上親密地吻了一下，“我不知道怎麽幫你，我看得頭疼……”其實，劇本上寫的，如果一對合法伴侶應該為彼此著想，例如收拾行李也是可以倆個人一起幹的，但鑒於他對此沒興趣，薩爾忽略了此項指南。

“我想你不需要學會這個……”大衛手指在他喜愛的柔軟金髮裡穿梭了一下，隨即他摸著薩爾的耳朵輕柔地說，“有我在。”

“嗯，” 薩爾很安心很自在地應了聲，“所以我才需要你。”

是的，他需要大衛照顧他……好吧，儘管結婚這事他並不覺得有多麽神聖，但看樣子，事實上它是有其意義的，至少，他不用再想辦法怎麽留住大衛了，也不需要再頭疼幫大衛娶一個優秀的女人生一個跟大衛一樣完美的兒子來當他的下一個管家……

“哦，” 想到這，薩爾不禁跟他身下用著完整的護衛姿勢抱著他的男人說，“大衛，我有點不太喜歡你娶女人。”

大衛揚了下眉毛，“寶貝，我是跟你結婚了。”

“還好，謝天謝地……不過，更加感謝上帝，我終於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了……”薩爾充滿著費解地打了個充滿困意的哈欠說，“不明白為什麽以前我一直在想要為你找一個不那麽蠢的有教養的小姐呢，那念頭可真太可怕了。”

“是嗎？”大衛輕笑了起來，黑眸裡有著溫柔又閃亮的光，就像黑夜裡大海中的燈塔，總讓人無法控制地朝著靠近。

“是的……”薩爾吻了吻大衛赤裸的胸肌，連續的細吻了一路，“你還是屬於我的好，有點糟糕，大衛，我想我有點喜歡跟你在一起，這可真不妙，但我還是喜歡，就算沒有了別人，我也依然能得到滿足……可能還更多一點，凱拉說婚姻是這世上最欺騙人的制度，但有時有些人還是能在其中得到一些樂趣的，所以它才一直存在著，我以前不明白，現在又懂得了一點，它是很不自由，但……但……”

沒有表白完的薩爾“但”……了兩聲，在第三聲時抵抗不住睡意趴在了大衛身上，呼吸終於完全輕慢了下來，陷入了睡眠中。

大衛笑，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部，“晚安，我的薩爾。”

寶貝，晚安，不急，你的時間很多，會有足夠的時間讓你明白愛的真諦……還有婚姻的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