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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薩爾+婚後生活+薩爾的放蕩生活》第80章
  第一章

  薩爾第一次見到大衛是在他母親進入地獄的那天,那年他十三歲,長相英俊,看起來比他大八九歲的大衛走近他,非常溫柔地對他說:「請問你是小霍頓先生嗎?」

  「當然,如果你找的不是那邊那位掩飾不住眉飛色舞的霍頓先生的話,那麼我就是……」薩爾坐在角落的地板上,玩著他剛摔破的花瓶碎片,金髮碧眼的他是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男孩,剛從美國的寄宿學校回來,慶祝他母親的光榮逝世。

  「我找的就是你……我叫大衛.基維。」大衛向他這麼介紹著自己。

  「你確定嗎?」小霍頓先生扔掉手中的碎片,抬起碧綠的眼睛,看著前面溫柔爾雅的大男孩。

  「確定。」

  「那麼,好吧……你有什麼事嗎?」薩爾聳聳肩問道。

  「我是你媽媽找的管家……」大衛溫和地笑著,「從今天開始,我就會一直照顧你到成年,如果你允許我這麼做的話。」

  「凱拉找的?」薩爾瞪大眼驚訝,「她死前沒通知我一聲,卻給我找了個管家……可真像她的作風。」他嘀咕著,繼而又對大衛說,「嗨,有什麼能證明的嗎?」

  大衛微笑著看他,說:「抱歉,她讓我給你的信我放在了一個可靠的地方,稍晚點可以嗎?」

  薩爾翻白眼,「別唬我,我可沒那麼好騙……」隨即他站了起來,「可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騙倒我,你還是找你的老霍頓先生報告去吧,我可不在他白癡兒子的名單裡。」

  他赤著腳往長廊盡頭走,走到半路他回頭說:「你能給我去大廳拿杯酒嗎?回來我再給你小費,英俊的……呃……」

  「大衛,大衛.基維。」

  「好吧,大衛,去給我拿杯該死的酒。」可愛的薩爾.霍頓凶著他漂亮的臉蛋下著命令。

  大衛欠了欠身,用完美的回身轉過背,往大廳那邊走去,帶來了薩爾所需要的──他這個年齡所需要的牛奶,並且帶來了他親愛的媽咪大人的親筆信件。

  上面是這麼寫的:

  我最親愛的、最淘氣的小薩爾,當你看到信的時候,你最漂亮性感的媽咪已經蒙撒旦恩召追隨他去了,請別為我哭泣,你知道我總是能把自己照顧好的。

  談到照顧,你總是需要的……要知道我把你送去美國那天,你可把我給罵慘了,就因為我不能在早上你去學校搗蛋調皮時給你一個獎勵的吻。說到這裡,我給你找了個非常可靠的人來照顧你到成年。

  哦,我是這樣對他說的,但對你我必須說我對他撒謊了,我希望他能照顧得你久一點,他可是個很不錯的人,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適合照顧你的人了。

  相信我,寶貝,緊緊抓住他,別放他自由,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懂得忠誠品德的人了,他們家對於這個可是向來歷史悠久,他的曾曾祖父據說是曾是英女王最信賴的管家……

  我已經在死前讓霍頓家的財產,還包括我的,全部列入了你名下,哦,親愛的寶貝,我此刻強烈地希望你已經十八歲了,而不是讓你的父親成為你現在的監護人,他可是個糊塗蛋,我可料不准他以後會幹點什麼糊塗事,你可注意點。

  當然,我知道你可能會討厭他,但是,寶貝,他可是我花了很長時間找到的完美人選,你必須得喜歡他,你要知道,從今以後,直至你成年後,你所有的一切費用必須經過他的批准。

  沒錯,不用懷疑,這是我賦予他的權力,當你看到這封信的稍晚點時間後,你最討厭的那個大鬍子律師會來向你宣佈這個消息的。

  好了,我親愛的孩子,媽咪最近精神不太好,而且這個時候,我一想到看到這裡的你嘴裡會說出的那一大串髒話,我的頭更疼了,所以,就讓我寫到這裡吧。

  無論在哪裡都永遠愛你的媽咪 凱拉

  「再說一遍你的名字。」看完信,薩爾用高高在上的口氣說著,可話一完他發現跟大衛的身高太過懸殊,為了在氣勢上首先就壓倒他的僕人,他爬到了椅子上站著,重複了一次命令:「再說一次你的名字……」

  大衛沒有被小貴族高高在上的態度擊倒,依舊溫和冷靜,他露出完美的笑容看著眼前漂亮的金髮小男孩:「我叫大衛.基維,小霍頓先生……」

  「叫我薩爾就好。」薩爾皺眉,扁了下嘴,「好吧,該死的,凱拉把你給我了,你就好好當我的僕人吧。」

  他跳下了椅子,「現在,給我拿杯像樣的東西來。」他一屁股坐下他剛踩著的椅子,翹著腿一派大老爺的作風。

  而大衛沒有一點驚訝,只見他微微地彎了下腰,「好的,先生,您需要點什麼?果汁還是……」

  「酒,酒,該死的酒。」薩爾粗暴地打斷他,像個十足的壞脾氣小孩。

  大衛看著跳腳的金髮小鬼,臉部依舊保持完美的從容狀態,「那麼,我給您拿點果酒怎麼樣?因爾斯管家新釀出來的,聽說材料還是您最喜歡的那棵果樹上摘下來的。」

  「是嗎?」小霍頓先生腿也不翹了,好奇地伸出頭想往窗外那棵他最愛的果樹看去,可頭伸到一半又想起自己的身分來,連忙轉過身板著小臉,「你忙你的去……」

  「好的,先生。」大衛略彎身,退了下去。

  薩爾盯著他走出了門,跑了兩步,臉貼著窗子,看著那棵凱拉經常抱著他在底下蕩秋千的果樹,眼都紅了,他說著,「凱拉……你看,你給我的管家我都要了,為什麼你死了卻不願意告訴我一聲?」

  他紅著眼失落地說:「你說你愛我肯定是騙我的……大騙子,你以後肯定會變醜的。」

  想到愛漂亮的凱拉變得醜了她肯定會很傷心,他撇撇嘴,「好了,就算你不變醜,那肯定也會變胖一點點的……」

  說到這裡,薩爾坐到了地上,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你可讓我太傷心了。」

  他垂下眼,用手畫著地板,那是凱拉教會他畫的小動物,一隻獅子一隻猩猩。

  敲門聲輕輕響起,薩爾抬起眼,看到那個高大的青年一手托著餐盤優雅地彎著腰說,「我可以進來嗎?先生……」

  「當然。」他吸了吸鼻子,抬高了下巴高傲地說。

  大衛走了過來,單膝跪地,奉上盤子。

  薩爾把上面的杯子拿到手裡,擦了擦有點難受的鼻子。

  「先生……」溫柔的噪音響起,眼前出現了一條雪白的手巾。

  薩爾一把拿過擦著鼻子,擼拔了幾下遞給了他,「謝謝。」

  他喝了一口看起來紅紅綠綠的東西,覺得酸甜的味道很好喝,脖子一仰就全喝完了。

  咽下最後一滴時他有點被嗆住,打了個充滿酸甜氣息的嗝,睜著碧綠的眼睛對眼前的人說,「好吧,我的管家,收拾你的行李,明天下午我們要回美國。」

  說完,他又接二連三不停地打著小小的酒嗝,整個人顯得可愛極了……

  耀眼的金髮,像夢幻一樣漂亮的碧眼,還有那囂張跋扈的小貴族脾性,一切都讓大衛覺得他的女雇主說得沒錯。

  薩爾.小霍頓先生是一個粗魯、但卻可愛透頂的小混蛋。

  薩爾.霍頓穿著他整齊漂亮的小西裝,打著可愛的領結,領著他的管家來到了他的留學之國──美國。

  從今往後,他成了一個需要從管家手裡領零用錢的主人。

  不過,這比他從他那個私生子一大堆的混蛋父親手裡拿錢好得太多了,至少,他不用每次都必須帶領他的律師去找他的父親要錢,這可是個麻煩事,會耽誤他太多玩樂的時間。

  他剛到美國,拿著凱拉最後給他的一筆零用錢買來的懷錶,去向他在學校最喜歡的室友──一個長得非常俊美、跟他同齡、名叫霍懷策的中國人獻殷勤。

  剛進就讀學校的宿舍,他就跳上蹺課正在睡覺的小中國人的床上,掏出懷錶說:「給你,你看看,是不是你說過的那塊?」

  英俊的小中國人瞄了下表,點了下頭,然後湊近小薩爾,問:「你後面是誰?」

  薩爾不甚在意看了看後方的人,親了親小中國人的臉蛋,「我的管家。」

  尚還在困意中的小中國人伸出手抱著他,打了個哈欠,「哦」了一聲,並沒有感到好奇。

  「我媽媽死了。」薩爾.霍頓抱著這個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個最親密的夥伴,有點傷感地說。

  小中國人又看了一眼他身後一直帶著禮貌的表情站立著的管家,然後他親了親懷裡小薩爾的額頭,安慰他說:「她永遠都在你心裡。」

  「我就應該想辦法回去,不管她怎麼想的,反正她一直都那麼頑固,聽不聽她的話都沒用。」

  「抱歉,我沒有做到。」曾試圖帶他潛逃出美國國境沒成功的小中國人,在跟他親愛的小薩爾道歉。

  「不怪你。」小薩爾歎氣,「等我們長大了,有錢了,就買架飛機,想逃哪就逃哪,至於現在,忍忍吧。」

  小中國人點了點頭,也抱怨地說:「買兩架吧,免得飛到中間你又要改地方,你可不像個一直願意跟我去同一個地方的人。」

  小薩爾點頭,「那好吧,不過不是我不願意跟你去,你老是覺得我的意見無足輕重,可有時候,我才是正確的。」

  小中國人刹那苦起了臉,「你才回來,我們就需要吵架嗎?」

  「那你餓了嗎?」

  「有一點。」小中國人摸著自己的肚子,「昨天的錢全給舍監罰了,為了不餓得難受,我只好睡覺。」

  薩爾.霍頓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肚子,親了親他削瘦的臉蛋,「我跟管家要錢去,咱們出去吃頓好的。」

  還有著童稚聲音的薩爾.霍頓回頭很有禮貌地問道,「你會給我錢嗎?管家先生。」

  「當然,先生。」

  一直站立著的大衛.基維此時微彎了下腰,像大海一樣廣闊的藍色眼珠裡蕩漾著溫柔色彩。

  太陽像姍姍而來的淑女一樣在地平線那邊慢慢升起,一幢英式建築此時在它的沐浴下顯得無比沉靜。

  奢華大氣的別墅裡面,穿過長幅壁畫的走廊,長相英俊的高大男人面容平靜地走向盡頭那間主臥室,腳步在厚厚的地毯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門被輕聲推開,英俊男人站在床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被子,平靜的臉色輕微地波動了一下,刹那間,溫柔便溢滿了他的臉。

  「先生,您該上課了……」

  這時從被子裡像烏龜一樣緩慢探出頭來的金髮少年揉了揉眼睛,隨後長得無比俊美的他嘟囔了一聲,「我要住宿舍,霍才不會這麼早就叫醒我。」

  金髮少年的管家,始終優雅溫和的大衛.基維遞過溫熱的毛巾,微笑了一下,「先生,您需要什麼樣的早餐,英式還是美式?或許您也喜歡中式?」

  「我什麼都不需要……」俊美的少年抱著頭痛苦地呻吟,「大衛,讓我睡覺……」

  「您該上課了,先生。」大衛溫和地說著。

  「該死的。」薩爾.霍頓捶打著被子,像一個十足的小無賴。

  看著小無賴每天都要上演的賴床戲碼,歷史上最無可挑剔的完美管家大衛依舊保持著他無人可以挑戰的耐心,他彎下身體,在薩爾的金髮旁邊低沉地說:「我幫先生準備了最愛的玫瑰花湯……」

  絢爛嬌豔的玫瑰花湯的香味,因大衛的聲音似乎就彌漫在了鼻間,受到誘惑的金髮少年從床上生氣地一躍而起,「大衛,我要解雇你,解雇你,懂不懂?」

  「是的,先生。」大衛依舊沉著地應著聲,把放在餐盤裡的毛巾拿起,伸出手輕柔地幫他的主人擦拭了起來。

  薩爾不滿地哼哼兩聲,「你不該用這招一而再、再而三的誘惑我,這是不對的,這是對主人的不敬,大衛,我不允許你再這樣對我,你聽到我的命令了嗎?」

  「好的,先生。」大衛脫掉他身上簡潔的絲綢睡衣,把潔白的襯衫給他穿上。

  薩爾伸出手,這個時候他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半閉著眼睛說,「好了,大衛,我想吃中式的早餐,再幫我準備一份,我要帶給霍。」

  「好的。」大衛蹲下身,恭敬地幫他穿鞋。

  薩爾坐在床沿,看著彎腰半跪在他腳邊的管家,小貴族一樣的少年居高臨下地說:「今晚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我要參加舞會。」

  「當然,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我好給你準備宵夜。」大衛抬起微微一笑,同時手上系著鞋帶的動作完成得非常俐落漂亮,完美地呈現了一個做管家的能力。

  「不用了,我要去霍那睡。」薩爾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拿起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說:「我放你一天假,該死的,大衛,找個漂亮的女人去約會,別整天圍著我的屁股打轉。」

  「霍,今晚跟我回去睡?」被霍懷策趕走的薩爾不得不作此要求。

  「那個大得撒個尿都要走半天的房子?算了吧,薩爾,我還是跟婊子養的舍監待同一幢樓吧。」

  「那我把他的假髮給偷走吧,晚上你要是想我給我電話,他也不敢出來了。」

  「好吧。」

  「霍。」

  「嗯?」

  「你還沒親我。」

  「親了,親了,走吧,大衛,把這小混蛋拎走。」正在應薩爾要求幫他製作一個莫名其妙的禮物的霍懷策不耐煩了。

  「你不愛我了?」薩爾站在門口依舊依依不捨。

  「別再說廢話了,親愛的……」霍懷策危險性地眯著眼睛,「有多遠滾多遠,別以為我能忍耐太久。」

  「那好吧。」薩爾撇撇嘴,十七歲的少年已經長得快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了,美麗的金髮和帥氣的臉蛋讓他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讓人注目的焦點。

  「還有……這個。」盡責的夥伴甩了一包保險套給他。

  霍永遠都是最關心他的那個人,薩爾接過,率性地塞進牛仔褲的口袋裡。

  下樓時,他對旁邊的人說:「你不必來接我,我說過我會按時回去的。」

  高大溫柔的男人在旁微微一笑,「當然,只是辦完事因為順道就過來接先生了。」

  「謝了。」薩爾聳聳肩,半長的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刺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面色不變的大衛把車門打開,讓他坐了進去再俯身把他的安全帶系上,繼而溫和地問:「你還要去跟莉莉兒小姐約會嗎?她上個星期跟您預約了今天的時間。」

  「不了,」薩爾皺了下眉想了下,「那女人臉上的粉一次塗得比一次厚,我都找不到地方吻她了……以後她來電話就說我不在,或者說我回義大利去找死了也成。」

  「那您現在需要去哪嗎?」

  「去皇后區的俄羅斯餐廳,」薩爾眨眨漂亮的碧眼,「那裡新來了一個屁股大的女人,大衛,我們可以去那吃晚餐嗎?」

  「當然,先生。」

  「哦耶,大衛,你今天很可愛。」薩爾朝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以示感謝,掏出手機:「我得查查她的號碼,我記得昨天我要了的。」

  「一小時夠了嗎?」大衛始終溫和。

  「或許兩個小時,」放蕩的薩爾聳肩,「她可是個美人,在做愛之前我想或許跟她聊點人生之類的很適合……」

  「那麼,先生,七十分鐘吧,你的律師從義大利特地趕了過來,我想還是別讓他等太久的好。」

  「讓他等著吧,除了我那愚蠢的父親的消息,他也就沒什麼別的可以告訴我的了。」薩爾打了個哈欠,「我睡十分鐘,到了叫醒我。」

  從洗手間出來,薩爾掏出筆,在紙條上劃了一道勾,跟比利時來的那個欠人操的黃毛小子打的賭,他肯定是贏定了,這不,才三天,他就連續上了六個不同的各國美人了,看來用不了一個星期,頂多明天還是後天,他就可以贏了那小子了。

  他一走出門,在車裡等候的大衛下了車,看著他微微一笑,「先生,你早了二十分鐘。」

  薩爾一彎身坐進車裡,舒軟的座墊讓他籲了一口氣,他伸了個懶腰,毫不在意地說:「我把聊天的時間省下來了。」

  大衛看著他下半身完全沒節操的主人,拿出一瓶水讓他漱了漱口,這才開動車子往他們的別墅開去。

  人活著總是需要點追求的。

  身為一個豪門世家的後代,薩爾.霍頓覺得自己不紈褲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見過自己兒子多到遍地都是、並不介意占了自己很多財產的兒子死於非命的父親沒?沒見過吧,虎毒都不食子,可他的父親的愛好就是希望有天能把他給吃下去。

  所以一定要趁活著的時候隨性縱歡,虛度生命,在他還沒被那老混蛋解決前。

  這天,他操了比利時的黃毛小子,回到家中沒半個小時就火冒三丈地對他的管家說:「那王八蛋能不能派個有用一點的人?」

  手中的槍的硝煙味還沒散去,薩爾像只憤怒的小豹子一樣對著只一撲就被嚇死了的獵物深深感到不滿,覺得受了嚴重的侮辱,剛剛贏了比賽,操了那個婊子養的黃毛小子的喜悅沒有十分鐘就全部消失了。

  他的管家看著他的小主人咆哮著,還砸壞了客廳裡最好看的一個花瓶,神色不改地說:「我會跟他們建議的,先生。」

  他們剛回到家中,一顆子彈就朝他年輕的小主人頭上射來,可惜的是,子彈太偏,射中了門邊的大花瓶,那個可憐的殺手還不不及開第二槍,他暴躁的小主人就從後褲兜裡拔出槍一陣亂射,然後那人從二樓掉了下來。

  唉,自從三年前那場不大不小的槍殺後,他的小主人對於老是愛射偏的殺手顯得有一點氣急敗壞。

  「最好是這樣。」薩爾氣得滿臉通紅,拿著槍指著地板上的屍體,「難道來暗殺我的都是白癡嗎?我難道必須跟拉瑟爾舅舅說我又被一個槍法不准的人挑釁了嗎?」

  「當然不。」大衛把手中的槍暗地收回暗套,沒讓他的主人發現此時他手中的滅音手槍,在他的主人被激怒得跳腳亂射時就已經打中了某個人的心臟,哦,當然,就是現在躺在地板上的那位先生。

  或許這位殺手先生槍法太不准也是另一個太容易死掉的因素吧?當然,這個只有上帝才知道。

  大衛決定不去探究原因了,等會他還要解決兩個碎了的花瓶和地上那位先生,他習慣幫所有屍體都找到好歸宿,無論是花瓶還是人,他一向都是個能幹的好管家。

  而且他總是不吝嗇於給別人……或自己一點樂趣的。

  尤其,當他的小主人認為受到侮辱時,那通紅的臉總是顯得那麼漂亮,儘管他並不是個很能欣賞漂亮的人,但有時看看也沒錯。

  「你看著我幹什麼?」薩爾睜著碧綠的眼睛狠狠地盯他的管家。

  「我在想,先生,您需要喝點什麼?」見小主人不說話,大衛再次建議,「一點白蘭地好嗎?我幫您放水,您可以洗個澡,然後再睡個好覺。」

  「我不要。」薩爾煩躁地扯了下頭髮。

  大衛看著他站在樓梯上,拿著手不停地敲打著扶手,然後他走了過去,伸出手抱著他的主人,說:「先生,沒事了。」

  「該死的。」薩爾踢了他一腳,卻沒推開他的擁抱。

  大衛抱著他,直到懷裡的人慢慢平靜了下來。

  「我想喝點你釀的果酒,再加點冰。」薩爾皺了下眉,推開他說。

  「是的,先生。」大衛溫柔地笑著。

  「別給我什麼狗屁牛奶。」薩爾依舊皺眉,走下樓梯,狠狠地踢了躺著已經不能再動一下的殺手一腳,「媽的,婊子養的。」

  大衛看著趾高氣昂走上樓的小主人,微微地牽動了下嘴角,金髮小鬼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抱著他,哭著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殺他了。

  「大衛……」樓上傳來了大吼聲,「你在幹什麼?快上來給我放該死的洗澡水。」

  大衛聽到暴躁的怒吼聲微笑了一下,繞過屍體跟花瓶碎塊,無聲無息地上了樓梯,走到中間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對著大門上的一個微小的針孔攝影機做了個手勢。

  他的主人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沒有他的允許,在這裡他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

  薩爾渾身赤裸躺在浴缸裡,臉龐因為熱水和酒精而漲紅著。

  「晚餐需要吃點什麼?」大衛一如既往地溫柔。

  薩爾眼睛都懶得睜開,「什麼也不想吃,該死的混蛋……」

  說完,他把酒杯砸在了牆壁上。

  大衛對他的狂躁視若無睹,拿起身旁的長浴巾,包裹住此時憤而起身的薩爾。

  金髮少年粗魯地接過浴巾系在腰上,「叫那混蛋律師滾回去,告訴那應該下地獄的老霍頓,我沒死,叫他別給我再搗鬼,要不我就把股票拋了,該死的,我只有十個月就要十八歲了,上帝保佑我能活到那天,該死的、該死的……」

  大衛說了聲,「好的。」

  暴躁不堪的薩爾看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什麼?」大衛萬年不變的溫和表情看著他。

  「關於我的十八歲……」薩爾一個轉身坐到了沙發上,翹起腿,毫不在乎自己下方的性器已經露了出來。

  「我需要說點什麼嗎?」大衛站得挺直,但同時顯得恭敬,對於白巾底下的風光當作什麼也沒看到。

  「凱拉說,我十八歲後你就要走人?凱拉你認識嗎?就是我那個拋棄掉我的母親,也是雇了你當我管家的那個不怎麼有良心的女人。」

  「當然。」大衛微笑點頭。

  「好吧……」薩爾皺了皺挺直的鼻子,「反正你除了說﹃好,當然,是的﹄之外,我是不能在你口裡聽到別的有新意的詞了。」

  大衛微笑,拿起毛巾站在他身後幫他擦著頭髮。

  「我討厭你離開我,」薩爾不滿地動了動頭,然後又停住不動乖乖地讓他擦拭,「我還是不喜歡你,你是條讓人猜不透的狡猾得要命的老狐狸,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需要你在我身邊,我不准你離開我。」

  給他擦著頭髮的大衛啞笑,這個霸道的小鬼,聰明又無畏,只是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你是想留住我嗎?先生。」

  「見鬼的,你聽不明白嗎?」薩爾抬起頭,罵了句粗話,「操,我他媽不喜歡你,但我喜歡你當我的管家,這話夠清楚了嗎?」

  「是的,先生。」

  「是的,先生。」薩爾學著他的口氣嘲諷地重複了一句,然後嘟囔著說:「反正你以後也是當管家的,那你就給我當一輩子的管家,我想怎麼樣就得怎麼樣,我可不會放你走。」

  他霸道地決定好別人的人生自由後,接著打了個哈欠,「以後你生了兒子,也可以當我的管家,你教訓好他就可以退休了。」

  決定了別人的一輩子不算,他乾脆把別人的兒子一生也決定了,並且那麼的理所當然。

  大衛微笑,擦拭頭髮的手一直都沒有停頓,直到有九分幹,他才放開毛巾,低頭看了眼已經昏昏睡過去的小鬼的臉,笑意更深了。

  他伸出手在小鬼已經俊美得像個男人的臉上探了探,沒碰到臉又收回來了手,低聲自言自語地說:「當一輩子的管家嗎?我的先生,這個事情可沒這麼容易。」說完,幫薩爾蓋了塊薄羊毯,輕聲地走出了房間。

  他一出門,薩爾就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看了被關緊的門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轉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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