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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薩爾+婚後生活+薩爾的放蕩生活》第81章
第二章

  大衛接到哈佛副校長的電話時,他正在跟一個名媛討論喝咖啡要加什麼糖才會有幸福感之類的白癡問題。

  他甚至有些欣慰接到這通電話,儘管為此,他又得為他的小主人簽一張數目不小的支票用來解決他製造出來的麻煩。

  高大英俊的大衛先生來到副校長的辦公室時,日理萬機的副校長先生有些頭疼地說:「大衛,在圖書館做愛或許是件挺有性趣的事,但是,讓人發現了就有點不好了。」

  「所以?」大衛有趣地笑笑,把副校長先生要的資料遞給了他,這是他給副校長的賠禮道歉的禮物。

  「這可不夠吧?」副校長咕嚕著。

  「還需要多少?」大衛把支票拿了出來。

  副校長拿著手中的寶貴資料看了好幾眼,連忙說了個數字,然後接著說:「還是你要去校長先生那確定一下?」

  「不,我沒有時間,你們看著辦就好。」大衛聳了下肩,溫和地說:「只要我的小主人能在這年自學校如願畢業,您知道的,我在乎的並不多。」

  「那好吧。」副校長先生彎了下嘴,清了清喉嚨,「我們會儘量……忽視這件事的,儘管有一點難。」

  「霍。」薩爾現在有點委屈。

  「該死的。」霍懷策粗魯地拉開薩爾的手。

  「我只是忍不了……操他媽,昨晚大衛跟我念了一夜帳單,我只能眼睜睜地坐在他面前打瞌睡,什麼也不能幹。」

  「什麼也不幹?」霍懷策咬牙切齒,「那你還能眼睜睜地打瞌睡。」

  「別糾住我的語病不放,」薩爾不滿,「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做愛罷了。」

  「那你也不能在圖書館脫我褲子,該死的。」

  「我那是忍不住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薩爾吼得比他還大聲,「做愛又怎麼了,還怕別人看啊,看到了他想做一起來就好。」

  霍懷策接著往腦門揉了揉,深吸了口氣說:「他媽的這學校還是有道德學究好不好?我親愛的小薩爾,往你的腦子裡裝點……裝點常識,好不好?」

  「那幹我什麼屁事?」薩爾更粗魯。

  「你……」

  「你著什麼急,大衛會處理好一切的。」薩爾哼哼,「你還是想想晚上我們去哪玩吧,你真像個中國人,一有什麼事就大呼小叫的。」

  本來就是個中國人的霍懷策咬牙,想活生生地把薩爾咬死。

  「先生……」背後響起聲音。

  薩爾回頭,笑,「大衛,你來了,沒事了吧?」

  「是的,先生。」

  「你看,沒事吧……你擔心什麼?你這樣會害我沒有做愛的胃口的。」薩爾回頭,扯著他最愛的夥伴的袖子,「你能不能別老是擔心我,大衛會搞定一切。」

  霍懷策再深吸了一口氣,誠摯地問一旁像什麼事也沒有的大衛,「你怎麼忍得下這個白癡這麼多年的?」

  薩爾回去砸碎了一個花瓶,跑到一幅畫像面前氣呼呼大吼:「我不是白癡。」再回頭問大衛,「是不是?」

  而他的管家回以微笑。

  「操,別說話,我知道你他媽什麼屁也不會放出來。」薩爾毫在不乎自己的粗鄙言語,深吸了口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母親的畫像,然後才大步離開。

  他下著樓梯,「老霍頓先生又想幹什麼?該死的,我不想再聽你念帳單,我現在不想知道這些事情……」

  他亂七八糟說了一堆,大衛跟在他身後解答,「您父親想讓您這個月參加董事會議,還有,您的資產需要重新評估一下……」

  薩爾看著他說完去廚房拿食物,哼了一聲,翹起腿拿起旁邊準備好的紅茶喝了一口,臉色一點也不好看。

  到了晚上,薩爾有點睡不著,用腳踢開了他管家的房門。

  他的管家像從未睡著般清醒地坐了起來,口齒非常清晰柔和:「發生什麼事了嗎?先生?」

  黑暗裡,路燈隱隱透過來一點光,那個高大俊朗無任何威脅力的男人此時在黑夜色裡多了一點難以察覺的神秘莫測。

  薩爾懶得管這些黑夜給人的錯覺,直接跳上他的管家的床,很是理直氣壯地說:「我睡不著。」

  大衛失笑,沒有說話,只是掀開了被角的一邊。

  薩爾迅速鑽了進去,躺在他身邊,長籲了一口氣,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

  多年來的暗殺已經養成了他對體溫的需求,沒有霍,還有一些不相干的男人與女人能陪著他,但這些都沒有的時候,他的管家總是在的。

  他實在不是個挑剔的人……薩爾不太認真地這樣想著,不顧身邊躺著的人是那個看了這麼多年其實還是面目模糊的管家。

  因為好歹也是具身體,也有溫度,為了能睡一個好一點的覺,自己就湊和著吧。

  早晨薩爾被輕微的聲音驚醒,睜開了眼。

  下一刻,半裸的男人回過頭,朝他微微一笑,手一提,西裝褲的扣子已經扣上,只是頭髮上的水還沒幹,滴在了寬闊的肩背上。

  薩爾面無表情坐起,就算睡容朦朧,他的臉也顯出了幾份冷硬出來,少了平時在外面所呈現出的沒心沒肺。

  大衛穿上襯衫,口氣恭敬且鎮定,「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早點?」

  薩爾看著他的手指在扣子上動彈,一直盯著,直到他扣好最好一粒,才撇撇嘴說:「隨便。」

  他從旁邊桌子拿過煙,覺得有點冷,把旁邊放著的睡衣外袍扯過來穿在自己身上,說:「你這陣子跟戴爾家的女兒在約會?」他吐出一口煙霧,顯得極其漫不經心。

  「是的。」

  「那麼,好運。」薩爾舉了舉手,聳了聳肩,「這個月你就別跟著我了,我要出門旅行一趟。」

  「是的,先生。」

  薩爾起身,嘲諷地笑,「除了這個你還會說點別的嗎?」

  大衛微笑,看著他的主人背著晨光向浴室走去,看著陽光灑在他漂亮的背上,留下了一片燦爛的金光。

  薩爾擅自給了自己一個月的假,去海上度過了愉快的一個月假期。

  回來後,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嚇得霍懷策直接把他給踢出了新租來的公寓,怕他把自己的新房子給弄髒了。

  無奈他第一個想見的人不想見他,薩爾只好召見他第一個不想見的人──他的管家。

  跟任何時候的情況一樣,他的管家總是那麼能幹,他一回到家,熱騰騰的洗澡水就在浴缸裡等著他。等到泡完澡,換了乾淨衣服,又吃了頓符合味覺的食物,薩爾才開口說了回美國的第一句話,「今天幾號?」

  「五月十三日。」

  薩爾點了點頭,拿著牛奶杯嫌惡地一口氣吞了下去。

  「您要回義大利嗎?」

  「回。」薩爾惡狠狠地回道,接著腳步又不由自主地到了自己房間的走廊外,看著掛在上面的畫像。

  看了一段時間,他說:「大衛,你說她怎麼就捨得離開我呢?我這麼聽她的話。」

  他眷戀地伸出手摸著風華絕代的金髮女子,依偎了上去,露出半邊側臉,脆弱跟倔強全都在那臉上。

  大衛站在他身後一聲未吭,他的主人還是跟多年前第一眼見的小鬼一樣,明明傷心得很,卻硬是要裝作什麼也不在乎。沒有他母親的狠辣,也及不上他父親的狠毒。

  回義大利的路程每次都不容易,沒人期待他的回國,不管是父方的家族,還是母方的家族。尤其最近西西里亞那邊出了事,身為義大利頭目的舅舅被政府嚴盯,連帶的,薩爾也不得安寧,一回國就被政府部門的情報人員監控。

  不過,他的管家說這也好,至少他父親那一票有兒子女兒的情婦不會這麼囂張地盯上他,怎麼說也會安分點,他也多點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能做什麼事情?每當這個時候,薩爾就會不禁茫然,義大利是他的國家,可每次回來,他都陌生得像進了地獄一樣,新奇歸新奇,但每天發生的事也挺讓人討厭的。

  薩爾在母親住過的別墅等待著她的忌日,順便見一見他的律師們,身為一個豪門唯一的繼承人,他每天就算抽十個小時出來看一下他的資產,那也夠他頭疼的。

  當時為了將他的管家留下來,他已經跟他的管家簽了一個二十五歲之前不能挪動一億資金以上的愚蠢合約。不要問他為什麼要簽這個合約,反正他依他母親的遺言,不擇手段也要把人留下來,不管是為了什麼。

  所以就算這些合約他看都看不懂也沒事,他實在懶得過問太多事情。

  反正,他的管家現在還是他的管家,能替他處理一切,不是嗎?

  「您需要簽這份檔。」在一大堆律師的陪襯下,大衛給了坐在首位的薩爾一份文件。

  薩爾看也沒看,拿過檔,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了字。

  他伸出手,看表,「還有沒有?」

  大衛對他的暗示當作沒看到,手指在桌面上彈了彈,依舊淡然,「霍華德,給我日本的資產報告……」

  然後又是一陣手下人的報告,薩爾坐在寬厚的椅子裡撐著頭疼的腦袋,不太明白他的管家還要折磨他多久。

  薩爾從來都沒覺得大衛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從第一面開始就如此。

  是的,只是單純地做他的管家?一個背負龐大家產但卻一點保障都沒有的人的管家?他那聰明得跟魔鬼一樣的母親才不會允許他的管家能耐只是如此呢。

  所以,當年他和大衛只帶了兩個貼身保鏢,又完好無損回到美國後,就算他的管家在他面前再無所謂地殺掉一百個人,他也覺得那不是多不可想像的事情。

  他也知道,他沒安全感這件事,就算再掩飾也是掩飾不了的,那個連握槍的姿勢都講究優雅有禮的人肯定不會因此嘲笑他。他的管家,是一個一槍把人的腦袋崩得滿地都是腦漿,都能優雅得像喝下午茶的混蛋呢。

  他可沒心思管他的主人會不會因為剛剛失去母親又在一個該死的滿是腦漿鮮血屍體的封閉船艙裡嚇得連手指都動不了。

  他魔鬼一樣的母親請的魔鬼一樣的管家才不會在乎他會不會害怕這件事……薩爾摸著頭疼的腦袋頹廢地想:喔,操,魔鬼先生迫不及待回到他的地獄了呢,而我呢?難道必須被迫在旁觀賞他的演出嗎?

  「先生,頭疼嗎?需不需要來點紅茶?」耳旁,響起了有金屬冷感但卻偏偏溫柔的噪音。

  「呃……」薩爾在桌底下伸出雙腿,半閉著眼睛閒散地說:「我親愛的大衛,只要你放我走,別說紅茶,我連砒霜都喝。」

  大衛微微一笑,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雪白的瓷杯。

  薩爾聞到熟悉的味道,看到牛奶緩緩倒入漂亮別致的玻璃杯中,痛苦地糾起雙眉,「大衛.基維,你為什麼不去死?」

  「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先生。」大衛溫和地說道。

  玻璃被子彈射中抖動了一下,薩爾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他的生活就是一場沒完沒了的戰爭片,陰謀與子彈穿梭其中,想不習慣都難。

  幾輛車子在旁急嘯而去,充耳不斷的翻車聲、撞擊聲,還有不可避免的子彈聲,他看得有些乏味了,哼了一聲。

  到了莊園,果樹有幾株熟了,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薩爾一走近,脫掉束縛的衣服,一屁股坐在院子下麵的籐椅上,一動不動。

  他繞了大半個城市來到這裡,或者說不管如何就算繞了大半個地球最終都會回到這裡,就為了體會童年時候那點稀薄的溫暖。

  這個地方,他跟母親住過三年,後來,母親也是死在這裡。

  薩爾覺得他可能會拋棄任何東西,唯獨拋棄不了這個地方,拋棄他母親留給他的一切──我的一切都是母親給的,薩爾嘀咕著,有點為自己感到可憐。

  「您要一個李子嗎?」大衛穿著襯衫,袖子捋起,露出古銅色的健壯小臂。

  薩爾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站在樹上的他,搖了搖頭。

  「那晚上給您榨果汁喝?」大衛往樹下的籃子裡扔了幾個比較厚實的果實。

  薩爾眯著眼睛看著背著光的大衛,點了點頭。

  「先生……」大衛朝底下的他微笑,英俊逼人,足以讓眾多女性心跳加速的迷人微笑卻一點也沒蠱惑住他那男女不拘的主人。

  薩爾挑了挑眉。

  大衛看著只穿了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卻俊美得就像阿波羅一樣的金髮男人,再次微笑著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薩爾扯了扯嘴皮算作回應,閉上眼,搖著籐椅再次試圖入睡。

  大衛難得從他身上看到如此安靜的神情,脫去了他在外面表現的浮躁、霸道、倔強、不講道理,似乎一到了這裡,他的主人才顯出一絲男人的深沉來。

  如果說到偽裝,他的主人也不愧是那個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啊……大衛微笑地想著,輕輕地把手裡的李子準確地扔到地上的籃子裡。

  「先生。」

  「嗯。」

  「您要的報紙。」

  薩爾打了個哈欠,靠在床頭,把報紙拿到了手中。

  「有事您叫我。」大衛微彎了下腰,打算離開臥室。

  「大衛……」他回頭,薩爾微抬頭,「你可以把保鏢留下離開去做你自己的事,今天是你的假期。」

  大衛微笑,點頭。

  他走下樓時,樓下跟隨他們一直多年的保鏢笑著說,「先生,您今天放假?」

  大衛淡笑不語,走進廚房叫人把早餐送上樓。他洗了下手,披上西裝外套,神色微微一斂,走出門時,有人已經把他的車子開了過來。

  他的這位小主人啊,有時也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啊。

  薩爾吃了早餐,拿出凱拉的照片翻了幾張,看了一會就抱著他媽咪的照片,站在陽臺上,迎著風看著眼底下這片屬於他的莊園。

  這些年過分縱情聲色、追逐溫暖,來來去去那麼多人,可還是沒一個人讓他覺得有種像擁有凱拉一樣的感覺。

  「拉爾……」薩爾問旁邊的保鏢,「你有幾個孩子?」

  「三個。」

  「你愛他們嗎?」薩爾神色淡淡,抽了口煙。

  「是的,先生。」

  「真好,」薩爾回頭對他笑,還眨了眨眼,「他們可真夠幸運的。」

  保鏢沉默,對他笑笑。

  薩爾看著樓下的果樹,再俯下身子看著他這幢小樓的大門,看夠了才說:「他們媽媽對他們好嗎?」

  「挺好的,溫蒂是個好母親。」保鏢有問必回。

  「嗯,很多女人都能成為好母親,凱拉也是……」薩爾很漫不經心地說:「她是個漂亮的女人,也是一個最好的母親。」

  「是的,夫人確實是個好母親……」保鏢說得很誠懇。

  薩爾叼著煙回頭滿不在乎的說,「就是死得太早。」他聳了下肩,往樓下走,「石榴花好像開了,去看看。」

  保鏢跟了上去,看著那挺拔的、卻似乎流露出一點悲傷的背影,在心裡歎了口氣。

  有錢又怎麼樣?別人都有的都沒有。小主人小時候還能哭鬧著要凱拉夫人,現在凱拉夫人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哭鬧都沒理由了。

  大衛回來時,薩爾正赤裸著上身坐在花園的地上用沙子在堆城堡。

  薩爾看到他,朝他揮了揮手,又去堆他的城堡去了。

  大衛遲疑了一下,帶著一點酒氣走近了薩爾,溫和地說:「先生,夜黑了,我給你拿件襯衫。」

  「不冷,不用麻煩了……」薩爾滿不在乎,兩手泥漬,他朝大衛微揚了下下巴,「給我點支煙。」

  大衛在一旁桌子上拿過煙,點燃,他微吸了一口,送到了薩爾的嘴邊。

  薩爾含著,抽了一口,專心致志地擺弄著手中城堡的大門。

  大衛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因黑夜金髮顯得暗淡,但臉孔顯得格外性格的大男孩……他已經是男人了,脫去輕浮的表層,男孩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了。

  直到城堡的大門安好,再擺好大門旁邊兩個護衛的泥像,薩爾站起,腦袋微偏了下。

  大衛從他的嘴裡拿走已經燃到盡頭的煙蒂,臉孔依舊溫和。

  薩爾看了眼他,搓著手上的泥巴,淡淡地說:「今晚和我睡吧。」

  大衛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道溫暖的光,「好的,先生。」

  薩爾聳聳肩,往房子走去。

  大床上,薩爾靠在枕頭上歎氣,「我有多少時間沒找人做活塞運動了?」

  在一旁看著剪報的大衛喝了口紅茶,口裡回道,「是有一點時間了。」

  薩爾同情他地說,「你也不容易,什麼都要管,還要管和我上床。」

  「我的榮幸,先生。」大衛偏頭,英俊臉孔依舊波瀾不興。

  「那好……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對你有歉意,」薩爾摸摸鼻子,「那我先睡。」

  「我再看一刻鐘。」大衛含笑看他。

  「隨意。」

  「晚安,先生。」

  「晚安,管家。」

  大衛微笑回頭,移動的視線不經意瞥到牆上掛著的畫像上,他眼神停頓了兩三秒,才接著看先前的剪報。

  看了幾分鐘,他頭也沒回地輕輕地拉了下被子,管家大人不用看就把他主人移到了腰部的被子又拉到了他主人的胸口。

  早上天剛亮,薩爾就從他的管家懷裡滾了出來,去莊園的主臥室坐了一會,直到大衛叫他下樓吃早餐。薩爾很安靜地用完早餐,再到上車,都沒有說話。

  直到所有的車全部停了下來,百餘名保鏢下了車,齊齊包圍了墓園的全部出入口,半個多小時過去,薩爾終於可以下車。

  薩爾走進被嬌豔的玫瑰園包圍的墓地,偌大的地方,只有他母親潔白的墓碑矗立在中央,其它的地方全是鮮花綻放,綠草青茵。

  有錢確實是件好事……可以讓他的凱拉享受在人世上從沒享受過的寧靜。

  他走到墓碑前面,依在漂亮女人神采飛揚的照片下,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和嘴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媽媽,我最美麗的凱拉女王,我來看你了……」

  黑鴉鴉的一片,保鏢們穿著黑衣西裝、戴著耳麥仔細地盯著任何一個風吹草動或不對勁的地方。保鏢頭子亞當看著情況不會有太多變化,來到了大衛身邊,遞給了他一根煙。

  大衛接過,湊過去點了火,吸了一口,他的頭髮因為全梳在了腦後,讓英俊的臉孔無端的多了幾許不近人情的冷酷。

  「今年,稍微好了一點。」亞當吐了口煙圈,懶洋洋的說。

  大衛嘴角勾起,「霍頓家的人什麼時候懂得見好就收?」

  亞當哼笑了一聲,「被你照顧的小綿羊不是嗎?」

  大衛笑,說:「他不是小綿羊……」

  「那什麼是?見鬼的,這種少爺最害怕見血了……人一死多點就失神落魄得想躲進媽媽懷裡哭泣。」亞當嗤笑。

  大衛微微一笑,把煙蒂熄滅拋了出去,「別小看他……他怎麼說也是霍頓家的人。」

  「得了吧……」亞當翻了下白眼,「你還是趁早脫身,當初你倒楣被他母親算計已經浪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要陪這愚蠢的小金髮耗多久?」

  大衛聞著被風吹過來的花香,他走了幾步,拿過旁邊保鏢的望遠鏡,看著墓園裡金髮男人依偎著墓碑的樣子……

  那俊美如神只的臉龐沒有眼淚、沒有悲傷、沒有恐懼,只有深深的懷念。

  好像他一直都是在懷念,懷念他和母親度過的那三年。只三年,卻成了後來金髮小鬼的所有,真不知道他要的是不多,還是要的……太多。

  穿過層層人群,薩爾回到了車上。一到車上,他就笑,俊美的臉上帶著調侃,「今天挺安靜,再這樣下去,我都想弄一群和平鴿放飛一下。」

  難得地,霍頓家族的那些人今天沒有出來搗亂。

  大衛從冰箱裡拿出水給他。

  薩爾接著喝了一口,聳聳肩說,「既然沒什麼好玩的,就回美國吧。」

  大衛點頭,「這就安排。」

  「謝了,我的大衛。」薩爾一本正經道完謝,不等大衛回話,拿出手機撥號放到耳邊。

  「霍……」

  「我明天早上到美國……是的,好吧,我沒什麼事,我想跟你睡。」

  「不,是的,我只想跟你睡……」

  「不管你跟誰有約會,推了他,該死的,我可不想一回到美國就找個陌生人上床,我第一天總是渴望見到你……」

  「你真好,霍,我永遠愛你。」

  掛完電話,薩爾哼了幾句調子表達了下心懷愉悅,拿出車上的雜誌翻閱了起來。

  坐在另一側的保鏢頭子笑嘻嘻地說,「嘿,老闆,給你的愛人打電話嗎?」

  薩爾抬頭,笑得英俊極了,「是的,我的愛人,亞當,你知道的,男人可以躺在任何一個有張漂亮臉蛋的人身邊,但他心裡永遠都只有一個愛人。」

  「他就是?」亞當用大拇指粗略地示意了下東方的位置,暗指薩爾的愛人就是那個中國人霍懷策。

  「那當然,」薩爾眉眼不眨,「我可不是對誰都會說永遠愛他的甜言蜜語。」

  「是嗎?」亞當聳了下肩,對大衛說:「老闆可真是個忠心的好愛人。」

  薩爾得意一笑,伸出手摟住他的管家,「可不是。大衛,你看,這麼多年,就算我跟華盛頓那最風騷難搞的婊子上床我都沒說過愛她不是?」

  大衛微微一哂,不著痕跡把他的手擋下,點頭說,「是的,先生。」

  薩爾不在意地收回手,戴起墨鏡,把座椅放低,「我睡一會,到機場再叫我。」

  大衛應了一聲,視線轉移,看到他最得力的拍檔兼手下冷酷地盯著他,那眼神明顯在問:大衛.基維,告訴我你那欠操的想法……

  大衛抬起眉,淡淡地說:「亞當,下個路口你下車,車子直接轉向機場,你去清除路障。」

  回答他的是亞當朝他豎起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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