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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皇寵娃(天戰之卷一)》第7章
第六章

  一直在自己的營帳中獨坐了好久,展瑤環是不能從方才激動的心情中平復過來,她懊惱自己的所作所為,卻又忍不住在心底擔心起寒戎的傷勢。

  真失職!她或許是天底下最失職的妃子了!不只仇恨自己的天子丈夫,更甚至於在他重傷之時,寧願選擇獨處,而非在他身旁守候。

  剛過了子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而近打擾了她,展瑤美眸一抬,看見了一名傳哨兵神情興奮地請示進帳。

  「將軍,聽說皇上的毒已經解了,大夫還說是將軍及時替皇上吮毒,才沒教毒性攻入五臟六俯,保住了心脈。」

  「夠了,我不想聽,下去吧!什麼那別告訴我了!」展瑤緊抿著唇,張小臉蒼白如紙,神情抗拒而且自寅,她側靠在椅背上,低頭將額心抵在夫手上,水眸噙著淚光,泫然欲泣。

  她不想聽!更不想關心那個男人的生死!她不該救他的,應該眼睜睜地看著他毒發攻心,並且得意洋洋,只是呀……

  她做不到!他生,她悲;他死,她又怎能無愁呢?

  所以,她不想聽,無能面對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緒,她寧願選擇一條最無知的路途,來矇騙自己……

  她應該恨他的,可為什麼……卻在聽見他平安無事時,難掩滿心的雀躍?展瑤咬緊了唇瓣,豆大的淚珠潸然滾落……

  明月高高地掛在天邊,夜涼如水,風中沁著一絲寒意,展瑤回到了主帳中,走到榻前,低頭直直地瞅著躺在榻上的男人,而他似乎也發現了她的歸來,睜開了雙眸,撐起上身,邪氣慵懶地回視她。

  「妳終於肯來關心朕的傷勢了,還是,妳只是想來關心朕死了沒有?如果是這樣,很抱歉,可能要教妳失望了。」

  聽見他近似嘲諷的笑語,展瑤故作平靜,沒有任何反應,「我來這裏,只是想要跟你談一個條件。」

  「喔?能夠讓我們展瑤大將軍不計嫌隙,寅夜回營,似乎挺有趣的樣子,妳倒是說說看,朕洗耳恭聽。」他挑起眉,好奇地覷著她。

  「別試圖用話諷刺我,我不會回應的。」展瑤依舊冷著一張俏顏,試圖維持語氣的平靜,不受他的挑撥,「我會乖乖跟你回京,只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許鋪張我們的婚禮,你能答應我嗎?」

  「為什麼?每個女子不都是希望自已能夠擁有隆重鋪張的成親大典,何獨妳不願呢?還是,妳怕刺激了某人?」他揚起眉梢,笑哼了聲。

  「太鋪張的婚禮,會教我覺得自己像罪人一樣,寒戎,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請你至少讓我心裏好過一點,行嗎?」不行,眼淚又快要滾下來了!展瑤覺得心口一熱,強硬地忍住淚意。

  「當然可以,妳過來。」他笑著朝她招手。

  展瑤咬著牙,靜靜地站在原地,對他的召喚無動於衷。

  「過來,朕可以答應妳的要求,只不過,妳也必須表示一點誠意,否則,朕正打算替咱們兩人辦一個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甚至可以法外開恩,讓『某人』也在一旁觀禮,不知妳意下如何?」

  「你不可以!」她震驚地瞪大了美眸,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邪惡男子,他怎麼能夠一而再地傷害她?!

  「那就乖乖過來朕的身旁,展現妳對朕的誠意。」他似乎對她譴責的眸光視而不見,薄唇浮漾起淺淺的笑意,朝她伸出了手。

  展瑤咬著牙,強忍住心底的屈辱,緩緩地將手放到他溫熱的大掌中,冷不防地被他扯了過去。

  她驚呼了聲,一口冷息猶梗在她的喉嚨,整個人就已經結結實實地被他給抱住,無法動彈。

  「給朕一個熱情的吻。」他眸光溫柔地注視著她,笑著誘哄道。

  「我做不到。」她神情冷漠地別開嬌顏,故意對他不予理睬。

  寒戌冷笑,強勢地扳過她小巧的下領,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陰沉的話氣彷佛能夠穿透她的心般,冷淡而且銳利。

  「妳以為朕不知道妳現在心底在打什麼主意嗎?妳大可以趁朕負傷,軍心不穩之際逃跑,反正,現在的朕正因失血過多而虛弱,妳有何懼?可是,妳卻回來與朕談回京的條件,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妳一直沒有放棄過要救胤焰,妳的心思朕說對了嗎?」

  展瑤掙開了他的箝制,冷斂起美眸中的淚光,泛在她唇倍畔的那抹笑無奈又苦澀,她徐徐搖頭,對他的妄自斷論加以反駁。

  「不,我只是認命了,無論是強佔也好,自願也罷,我總歸是你的人了,再也沒有……再也沒有顏面去見胤焰了,不是嗎?現在,我只是想要向你祈求平靜的生活,讓自已心裏好過一點而已,你知道的,人總是自私的呀!現在我的心裏一片混亂,真的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當然,我更沒有去考慮到胤焰會怎麼樣!我話盡於此,信不信由你了!」

  「好一句人總是自私的!朕相信妳,現在,愛妃,給朕一個親密的吻,讓朕相信妳的心悅誠服,沒有二心。 」

  她閉上一了雙眸,顫顫也吻上了他的臉龐,卻沒有料到觸及的竟是他飽滿彈性的溥唇,他邪惡地轉頭地吻住她的唇,大掌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吮吻住她,不容她有機會輕易逃脫。

  他熾熱的氣息次拂著她。

  「你的傷……」她凝視了環繞過他胸膛的滲血白布一眼,心裏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憂心,纖手抵抗著他。

  「別管它,死不了的。」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強蠻而且霸道地進行著佔有她的舉動。

  她驚呼了聲,一眨眼間,她已經被按在他偉岸的身軀之下,她驚訝地昂起美眸,不知所措地嚷道:「你的傷……」

  「別管它,死不了!」他邪惡的話氣中充滿了自信,彷佛帶著火焰的大掌盈握住她胸前一隻渾圓,用長指寵愛著她頂端的嫩蕊,一直到那抹小巧挺立於絹料之下,透出一抹淫蕩的氣息。

  「不……」

  她慌亂地推打著他,然而卻還是不能阻止他霸道的侵略行動,嘶地一聲,她月白色的衣袍應聲裂開,寒戎順勢撩下她遮胸的褻兜兒,果不其然,方才經過他撚玩的邢抹胸蕊嬌豔得彷佛引誘人吸吮般。

  而他卻只是邪氣一笑,伸手扯開了她的褻褲,坦露出她雙腿間濃密的春色,邪惡的反指戲弄似地撥開了那一片柔軟的恥毛。

  「不──」她驚叫了聲,不住地往後退去,不過,卻立刻被他強勢地扯回,一雙抗拒的柔荑被他給擒住,她無助她扭著纖細的腰身,然而,這個動作卻只是讓他更加能夠飽覽她瑰色幽花灩灩欲滴的模樣。

  就在她身子顫動,想盡辦法抗拒他時,驚見他竟俯落俊臉,覆住了她那一丘羞人的禁地。

  他先用舌尖舔開了花縫的兩側,然後慢慢地沿若嫩血色的細縫滑下,一直到了她嬌顫的花蕊頂端,便邪惡地頂入,含弄住那一顆小小的敏感花蒂,靈活的舌頭輕輕淺淺地舔弄,彷佛花甜味著美味的珍品般,毫不放過任何一寸可以細細品嘗的地方。

  「嗯啊……不要!」

  展瑤哽咽地呻吟著,覺得自己的花壺深處彷佛快要被融化了,無預警地,他並起了兩根長指擠進她狹窄的花穴之中拙送著,在她嬌嫩的柔褶之間引起一陣陣翻騰。

  一瞬間,融化般的歡潮傳遍了她的全身,不由得教她眼前昏眩一片,忘了羞恥與掙紮,不自覺地挺起了纖腰,隨著他的愛撫舔玩而妸娜款擺。

  不知不覺地,紅暈慢慢地湧上了她的雙頰,撩人的快感慢慢地在她的體內升起,一波波地,彷佛蝕心般塞住她的胸口,奪去她的呼吸,空白的腦袋再也無法思考。

  老天!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長指一次次地勾弄著她血嫩的柔褶,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徒花穴深處傳遍全身,教她開始無法克制地渴望……渴望一種更直接而強烈的刺激。

  而他恰好察覺出來了!

  「想要朕嗎?」他抬起頭,定定地瞅著她,邪惡地問道。

  她咬著唇,雪白的俏額上滿布著紅暈,虛弱得再也無法用言語回答,只能輕蹙起靈秀的眉心,點了個頭。

  「乖女孩。」

  他笑贊了一聲,就在她失神恍惚之間,他擒起了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剛猛熾熱的欲火狠狠地貫穿了她,開始了一夜的春色無邊!

  半個月後

  他們的回京之行,受到了京城百姓們的熱烈歡迎,展瑤脫去了軍戎裝束,中途換上了柔麗的宮裝,被迫與寒戎同坐在一個車輦中,接受群眾們的瞻仰歡呼,此刻,展現在她臉上的笑容顯得僵硬而且蒼白。

  「妳不是很期待回京嗎?高興一點,否則會教人以為朕欺負了妳。」寒戎壓沉了嗓音,冷冷她警告假意偎在自己胸膛上的嬌人兒。

  「現在的我不想見任何人。」展瑤咬緊了牙根,痛苦地搖頭,抗拒著他所下的命令。

  寒戎笑著面對子民們的歡呼,染映在眸底的笑意略顯冰冷,「雖然妳曾經背叛過朕,而朕也親口答應給妳平靜的生活,但妳即將正式成為皇妃,這同時代表著妳未來極有可能母儀天下,希望妳能儘快適應……不,應該說是接受事實,我已經是妳的天子丈夫,而妳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展瑤的心被他的話狠狠刺了一下,小臉更加蒼白,纖細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泛起冷顫。

  「我知道,寒戎,你說的一切我心裏都清楚,請你不要對我太殘忍,就當做是看在我再也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走的份上吧!饒了我。」

  「回宮之後,妳就先住在蘭儀宮,那裏的環境舒適,遠離皇宮的央心,非常符合妳想要的寧靜,只是,記住一點,朕給妳充分的自由,並不代表妳能夠逃離朕的手掌心,如果妳稍有違背,朕隨時都可以將這份自由收回來,到時候,別怪朕冷心無情。」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聞言,寒戎神情莫測高深地睨了她一眼,似乎對於她的柔順服從沒有太大的喜悅,反應出乎意料的淡然,一如仙此刻臉上冷漠的微笑。

  果真如寒戎所言,蘭儀宮中的一切條件都非常好,除了應有的舒適享受之外,在偏側的地方有一座小佛堂,展瑤命宮女將佛堂修繕了一下,平時,她就在這個小佛堂打坐靜修,試圖對外面世界的事情感到無動於衷。

  然而,就算她內心渴求平靜,卻還是有人不肯放過她!

  她住進蘭儀宮不過數天,親生哥哥展鵬就藉口探視親妹,進宮見她,從他的口中,她得知了前太子黨羽仍舊在暗地裏蠢蠢欲動,亟欲將寒戎拉下帝位,亟新將胤焰扶正。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不過,現在的皇帝聰明博學,精通六藝九流,兵法天文,而且一點驕奢氣息都沒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沒想到,他竟然會納妳為妃。」展鵬一臉不敢置信地說。

  「哥哥,他現在是我的丈夫,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自己心裏有數,不需要你多說!」展瑤冷著一張臉,反駁不聽。

  「小妹……」

  「哥,不要淨談這些,我問妳,你能不能替我去打聽一下,太子是被人關在什麼地方?」

  「小妹,妳已經是皇上的妃子,與他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展鵬知道白己必須要提醒她一下。

  「這個我知道!但是,哥,胤焰不是會謀害自己父親的那種人,我想你心裏應該也很清楚才對,你跟他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嗎?難道,你真的相信那些加諸在他身上的罪名是真的?」

  「我──」

  「你也不信,是不?」她直勾勾地注視著他,一直到他點頭為止,才又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更應該把胤焰救出來,洗刷他的罪名才對呀!」

  展鵬皺起眉頭,深思了一下,才點頭道:「好吧!我去想辦法試試看,看是否能夠把胤焰被關的地點套出來,小妹,在大哥把消息傳回來之前,妳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展瑤點頭答應,一抹染在她眉問的愁色,將她絕美的容顏襯得更加哀愁而且美麗。

  寒戎是一個可等聰明的男子,他沒有笨到無去察覺自己的危險處境,相反地,他打從即位之初,就已經明白自己腹背受敵,前有狼、後有虎,只消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拉下帝位,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今天,在大殿之中的人都是他多年的生死至交,在這一場奪嫡之戰中,他們佔有相當大的地位!

  「不能再遲疑了,四爺,這件事情我們遲早都必須去做,現在動手正好是時機。」孟觀雲率先說道。

  寒戎緩緩地步下殿階,掃視了眾人一眼,才道:「朕知道,就照咱們當初的決定去做,凡是從前皇帝親臣或是太子党的人,忠者留、奸者除,有才幹者若是真的不能順服於新朝,那就把這些人調到地方去,別刁難他們,最重要的是西宮皇后所提拔起來的那一票外戚們,最近他們的動作頻繁,小心謹慎為妙,必要時……天樞,就交給你了。」

  龍天樞付以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是!四爺,你放心吧!多年來龍家培養食客無數,其中不乏奇人異士,能人好手,他們都是可以做事的人。」

  「很好。」寒戎滿意一笑,側眸望向一隅沉默的角落,「玄琢,你似乎有意見?這整件事情你居功不小,何以今日你如此沉默?」

  從頭到尾都東發一語的聞人玄琢抬起眸,掃視了眾人一眼,才道:「四爺,玄琢不敢居功,不過,不知是否能夠冒昧跟四爺要一樣東西?」

  聞人玄琢的深沉老練,一直都是寒戎所倚重卻也是不敢掉以輕心的利器,他頷首,微微一笑,「朕知道你不是一個貪心的人,說吧!能夠讓你如此執著的東西,想必一定來頭不小。」

  「十四公主。」此話一出,在場的男人個個皺了眉頭,然而,聞人玄琢仍舊一派鎮定,「我想在整頓朝中人馬之前,先將十四公主帶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與她從此隱居,不管皇窒的紛亂。」

  「小十四?玄琢,你應該知道她的身分。」寒戎的嗓調微沉。

  「我知道,她是唯一與胤焰同母所出的小公主,與胤焰的感情頗好,所以,我才更要在咱們剷除異己之前帶她離開,因為,我們將要剷除之人是我們的敵人,相反地卻是她的同黨。」

  「她知道你的身分嗎?」

  「不,我對她隱瞞得很好,四爺,她與咱們的皇朝大業是兩回事,你應該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我聞人玄琢的個性,絕對不會公私不分。」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聞人玄琢許下高度的保證。

  寒戎搖首笑喟,幽邃的雙眸定定地注視著多年的好兄弟,沉聲道:「早在你向我提出要小十四的那一剎那,你就已經公私不分了,玄琢,小十四是你的了,你如何將她帶走朕不管,但是,為了她好,你最好牢牢地看住她,千萬別教她有機會再回京,因為,她從小快樂長大的皇宮,就在不久之後會徹底改變,再也不復往日的模樣。」

  他的這句話,彷佛宣言一般,為整個皇朝掀開了風起雲湧的一頁……

  一夕之間,風雲色變。

  展瑤對於寒戎的工於心計感到心寒,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以她為首的前太子黨羽一個個被剪除,試圖教她孤立無援。

  為此,展瑤在面對相信自己的父老長輩們,她無計可施,如今之計就是早日救出胤焰,將整件事情的來能去脈弄個消楚,並且讓寒戎的詭計無法得逞,趁機奪回皇位。

  「妹妹,我已經打聽到太子的下落了。」展鵬大清早就進宮密見妹妹,告知她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在哪裡?!胤焰他人在哪裡?」展瑤欣喜若狂,捉著兄長的衣襟,不停地追問。

  「在皇宮北側的一處秘密石牢裏,多年來,那個地方一直鮮為人知,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太多,妹株,我們該如何去營救──」

  「不!」展瑤斷然地截住了他的話尾,放開了他的襟領,冷冷她說道:「你們統統都不許插手,寒戎隨時都在找把柄剷除你們,絕對不能夠再讓他找到任何罪證,否則只會教他更有理由治你們的罪。」

  「可是妳……」展鵬憂形於色,欲言又止。

  「就讓他針對著我來吧!我不怕。」

  說完,展瑤昂起嬌美的容顏,透出無比堅定的神情,她知道自已必須趕快救出胤焰,為此,她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寶貴性命,因為,只有她心底清楚,寒戎這個男人的存在對她而言,具有多麼大的毀滅力量!

  為了正統大業、為了讓自已解脫的私心,她不惜放手一搏;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屬於寒戎,是決計不叫能嫁給胤焰了!可是,就算最後的結局是一死,抑或是削髮為尼,長伴青燈古佛,她……那甘之如飴。

  她真的因為死心認命,而肯乖乖聽他的話了嗎?

  對於這一點,寒戎並不見得完全相信,他在伺機而動,靜靜觀察她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北宮之牢有動靜了?」寒戎批閱著奏章,並不抬頭望向來人。

  孟觀雲微微一笑,「是的,一如四爺先前的預料,這兩天有人在附近踩地盤,似乎準備隨時行動,營救囚犯。」

  「哼,她真的以為朕完全相信她了嗎?」寒戎饒富興味地一笑,神情顯得莫測高深,「觀雲,傳朕的旨意下去,繼續監視北宮之牢的動靜,朕倒是很有興趣她到底想做什麼!」

  話畢,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忽然撒筆起身,越過禦案,往殿外步去悠揚的樂聲時急時慢、時輕時緩地從蘭儀宮中傳出,輕柔之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哀愁,婉約之中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瀟灑豪氣。

  寒戎摒退了近侍,一人獨自走進了內宮,在水波之上的小水榭中見到了展瑤,她一身素白的衣裳,表情恬靜自適地彈著琴,彷佛她已經習慣了脫去兵戎的日子,撫琴便成了她聊以慰藉的娛樂。

  寒戎悄然緩步地走進水榭,近距離地觀看她清麗過人的美貌,一身素白的顏色難掩她傾城的絕代嬌顏,水煙長長,如夢似幻;只是,在他的唇畔,一抹近似冷嘲的微笑逗留不去。

  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嗎?她似乎完全沒有自覺,隨風飄揚的琴聲之中,不經意地透露出她驛動如脫韁野馬般的心思。

  驀地,琴聲頓止,展瑤發現了他,起身福了一福,「不知皇上遠道而來,妾身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愛妃何罪之有?」寒戎伸手握住了她纖白的柔荑,刻意忽略過她一剎那間的顫動,微笑道:「還滿意這宮裏的一切嗎?」

  「滿意,再滿意不過了。」她冷冷她抽開手,轉過身背對著他,「臣妾累了,想要歇息了。」

  「別走!」他猛然伸掌擒住了她藕白的皓腕,將她扯回來。

  「不──」她驚呼了聲。

  兩人一陣爭扯之下,幾上的琴不小心被掃落,頓時水榭中迥蕩著一陣刺片的斷弦聲,寒戎霸道地將她摟進懷裏,「別拒絕朕。」

  一時間,展瑤被他神情中的脆弱給震懾了,忘了抗拒。

  忽然,他將她按倒在幾上,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狠狼地吻住了她抗拒的朱唇,近乎霸氣地吮弄著她嬌嫩的唇瓣。

  「唔……」她悶悶地鳴叫道。

  他的舌頭糾纏住她濕濡的丁香舌,大手在她毫無招架之力時,飛快地褪去了她的外袍、單衣,以及薄兜兒,綻放一片春色。

  展瑤知道自己應該要抵抗,然而,每次面對他的深吻,以及他熟練的挑逗,總是會教她不知所措,她瞇細了水眸,看見了他深雋的黑眸,透出兩道火似的簇苗,彷佛灼人般熾熱。

  「不……」她低吟出聲,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他同時也扯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激動俯首,薄唇彷佛火燙的烙鐵,不停地含玩著她胸前粉嫩的乳蕊,溫熱的大掌揉動著一雙飽滿的圓乳,奔騰的欲望從她心窩一路延燒到她的小腹深處,幽穴中泌出如水如津的愛液。

  就在她恍惚之時,一雙纖腿被他強硬地扳開,嘶地一聲,扯開的褻褲掩不住她嬌豔的花蕊,在他靈活長指一次次的試探之下,她感覺到幽穴中花蜜滿溢,像張粉嫩的小口般一次次吸銜住他的長指。

  「不……」她一張俏顏泛著紅暈,不住地搖頭。

  然而,她的抵抗卻完全不被他重硯,或許說,她根本也不想要他當真,纖腰隨著洶湧的快潮扭動著,一失神,白嫩的雙臀被他的大掌分開,他熾熱的昂揚不由分說地侵犯了她,緊接著是一次又一次地狂犯。

  「啊……」

  她隨著他的進犯不斷地搐動,低咬著紅唇,水眸半瞇,神情複雜她瞅著他狂騺的臉龐,一聲聲嚶嚀不斷地奪喉而出。

  寒戎低吼了聲,在一次次地盡情佔有之後,有力的雙臂緊擁住她纖細的身子,徹底解放了他心中對她身子的狂戀,激射出火燙的欲焰,更加深了兩人之間的融合……

  費盡了心思來到了北宮之牢時,展瑤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如此順利突破重圍,潛進了地牢,卻也沒有想到,自己所看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空的!

  胤焰呢?是不是因為她的形跡敗露,所以他又被移到什麼地方去了?!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低沉男聲震碎了地牢裏的寧靜,彷佛利刃般直穿透她的心房──

  「枉費朕如此相信妳,展瑤,妳果真還是想救胤焰。」寒戎昂立在石階之上,居高臨下俯瞰著她,低沉的嗓音極度冷淡,然而,浮映在他瞳眸之中的神采卻是滿滿的激賞。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先前的乖巧柔順只不過是障眼法,展瑤依然是展瑤,桀驁不馴的性子是他亟欲馴服的美獸天性。

  她深吸了口氣,傲然地抬起小臉,一反這些時日的嬌弱,完全就是無懼於他的大無畏神情,「少說廢話,他在哪裡?」

  「真是佩服妳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不過,結果卻必須讓妳失望,早在我們回京之前,他就已經從這裏逃走了。」

  那天,龍天樞要冷厲痕轉告他的就是這件事情,然而,他卻不動聲色,因為他心底明白胤焰是控制展瑤最好的工具!

  「什麼?!」她瞪圓了美眸,不敢置信。

  「朕實在不知道如何告訴妳,愛妃的舊情郎逃離了天牢,現在正生死未蔔,妳說,朕該如何將這樣的惡耗告訴妳?」他笑挑起眉,一派邪氣。

  「不要跟我嘻皮笑臉!寒戎,你騙我,胤焰既然已經不在你手裏了,那麼我也不需要再因為他而被你要脅!」說著,她輕身跳上臺階,越過他頎長的身形,就要奪門而出。

  「站住!」他冷冷她喚住她,頭也不回,與她兩人背影相對,這彷佛是說明瞭兩人敵對關係的最佳寫照。「他現在不在朕的手裏,並不代表他就可以平安無事,朕已經派出兩千精兵追捕他,隨時都可以帶回他的首級。」

  「你瘋了!他是你哥哥!」

  「戰場無父子,更何況我們只是兄弟?朕隨時可以收回追捕他的兩千精兵,只要妳乖乖聽朕的話,與朕合作,在大臣面前表現我倆的感情要好,讓朕可以不動干戈地收服目前歸順在妳麾下的前太子黨羽,如何?」

  「你這是在癡人說夢!我不可能──」

  「那你們就等著看到他的項上人頭,到時候可別後悔莫及,別說朕沒有先警告過妳。」說完,他冷冷一笑,拂袖離去。

  「等一等!」

  她急喚住他,仰起小巧的下領,望著他停頓在門口的高大身影,透著亮晃晃的天光,襯得他的背影就如同他的性格一般,透著不可捉摸的撲朔迷離,教她心慌意亂。

  他緩緩回眸覷她,神情陰美而且邪氣,「怎麼?妳願意答應了嗎?」

  「是的,請你放過胤焰,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她一雙纖手緊握成拳,嬌美的嗓音因怒意而微微發抖。

  「很好。」他淡淡地笑覷了她一眼,看見了她眼底閃爍著不服氣的淚水,神情一黯,冷然地提步走出地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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