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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愛奴(天戰之卷二)》第2章
第一章

  蝴蝶兒飛去迎向情愛誘惑的香暈醉沉迷

  京中一切安好,盼兄勿念,早日獲勝,平安凱旋,愚弟將在京中日日祈求神明,為二哥請求眾神庇佑。

  四弟寒戎又是一封問候的書函,他這個四弟可真是有心哪!軍營帥帳之中,胤焰坐在首案前,忍不住微微一笑,將書信重新折好,放回函袋之中。

  “殿下,四皇子信裏究竟都寫些什麼?”在一旁的先鋒將軍高陵好奇地上前探問。

  聞言,胤焰揚起眸瞥了他一眼,淡然地聳了聳肩,“他說京中一切事務安好,要我別太掛念。”

  “他可真是一個好人,這個把月來,四皇子他每隔數日就寫信來問候殿下打仗在外的辛勞,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好兄弟。”

  胤焰從案前起身,隨步走到帳中央的布兵圖前,一雙沉銳的黑眸仔細地審視著圖中的紅痕,點頭道:“這些年來,四弟一直都被安置在北方之國當質子,真是難得他溫和的性子一如往昔,還是那麼細心體貼。”

  “可是,殿下何嘗不是如此呢?四皇子長年在外,身惹惡疾,以致於此次不能出兵南蠻,還不是太子殿下替他擔下了這個重責大任,否則,他哪裡能夠閒逸在京城裏寫信問候?!”說完,高陵撇了撇嘴角,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一雙溫和的眸子打量著主子的反應。

  “說話不要那麼酸。”胤焰眉心一皺,語氣稍轉嚴厲,“四弟也是身不由己,我想,他應該也想在父皇面前表現一番才對,恰好我也想瞭解南蠻這裏的民俗風情,這次征戰何嘗不是一個天賜的良機呢?”

  “殿下,要說四皇子體貼,你才真的是溫柔細心,替人設想周到呢!”高陵立刻注意到主子不太喜歡別人說四皇子的是非,連忙改口。

  聞言,胤焰微微一笑,並不接受恭維,卻也不反駁,一臉莫測高深的神情,彷佛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視線緊盯住圖中一個黑點,那正是久攻不下的南蠻首城。

  他淡淡地開口,然而那語氣並非在對誰訴說,“要為仁君,並不是心存仁慈就好,有時候,人需要心狠手辣一點。”

  這話出自于他的未婚妻展瑤,她是他這輩子少數幾個由衷激賞的奇女子之一,她的聰明靈慧,知兵事、善打仗,在天朝之中的眾多武將們鮮少有人能出其右,而他究竟又能贏得了她幾分呢?

  這個問題,或許他永遠也不會有答案,因為,在四年多以前,他父皇已經聖旨欽點展瑤為他未過門的太子妃,是將來替他主掌後宮,母儀天下的皇后,她又怎麼可能與他為敵呢?

  想到這裏,胤焰搖頭失笑,莫測高深的神情教一旁的部下看得迷糊,他笑而不語,修長的手指撚起一根紅旗,緩緩地刺入了那位於群巒之中的要塞,那個久攻不下,而他卻志在必得的男蠻首城……

  “菩薩啊菩薩,求您一定要保佑那個人平安無事呀……”

  金閣寺,是青龍國中最香火鼎盛的佛寺,相較于中原的寺廟,金閣寺的佈置顯得更為瑰麗堂皇,平時這裏總是香客絡繹不絕,然而在正殿大堂中,此刻卻只有一名絕色的少女跪在蒲團上,她閉上雙眼認真地祈求著,小嘴喃念著懸掛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

  能夠教寺院住持自動清空原本人來人往的大殿,只為了讓這名絕色少女與菩薩說悄悄話,想必她的身分一定非常特殊。

  是的!她的身分確實尊貴特別,皇蝶是青龍國的公主,她率真的個性以及親切待民的態度,很贏得人民的喜愛,也就是因為如此,總是喜歡出宮遊玩冒險的她認勢了不少江湖奇人。

  而她的外貌也是青龍國的一絕,因為,只怕是將全天下最美好的形容詞都給她,也難以描述她清靈絕美的姿容,精緻靈秀的五官,雪白纖細卻又腴嫩的身段,無論是一舉一動,都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散發著誘人的馨香。

  許完了心願,皇蝶撚起一把香檀末放進了爐裏,雙手合十表示虔誠的敬意之後,拾裙站起身。

  就在這時,她的貼身女婢索蘭匆匆忙忙地奔進廟殿,手忙腳亂地向菩薩行過禮之後,拉著主子的纖手,低頭喘著息,“公主,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到了這裏,王后急著在找你呢!”

  “索蘭,你在幹什麼?這裏可是神的地方,你不怕它生氣罰你?”皇蝶故意眯眸恐嚇道。

  聞言,索蘭趕緊又朝菩薩拜了一拜,才湊首向主子問道:“公主,你剛才求了些什麼?”

  “這是秘密,索蘭,跟神明許的願在還沒有實現之前,是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要是不小心說了出來,就不會靈驗了!要是這樣,那他——”說到一半,皇蝶一雙小手掩住了自己的唇驚,覺自己差點就溜了口。

  “誰?公主,你剛才好象說了一個人,是誰?”索蘭一臉神秘兮兮地追問,詭笑的眼神彷佛說著“只告訴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去跟別人說!”整個人往皇蝶的身上巴過去。

  “沒事!”哼哼,她才不會笨到把事情告訴索蘭呢!皇蝶一雙美眸笑得像兩道燦亮的新月,反問道:“你不是說母后在找我嗎?你還不快帶路?小心母后責怪下來,你就走著瞧了!”

  “啊!”被這麼一提醒,索蘭嚇得跳了起來,“公主,你快點跟我走吧!國王與王后就快要出發到渝城去巡視,她老人家說有些事情要教代給公主,快走吧!要是誤了軍隊出發的時辰就不好了!”

  “老人家?索蘭,你知不知道母后最討厭你們這樣把她給叫老了!雖然我很喜歡中原文化,可就不喜歡他們這噁心肉麻的一套,我母后明明就這麼年輕貌美,可卻被你們叫得像老太婆一樣……”

  皇蝶慢慢地龜步前行,小臉笑的調皮俏麗,似乎故意與索蘭杠上了,清脆的嗓音喋喋不休地說著、訓著,似乎故以拖延時間,好教她急得跳腳。

  “公主!”

  索蘭決定多說只是白費力氣,拉起主子纖細的小手,管他什麼以下犯上,大步咚咚咚地把人往備好的軟轎拉去,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人給塞進轎子裏,再接下來,她就只能暗暗祈禱每個轎夫都是深藏不露、健步如飛的武林高手了……

  自古以來,位於氣候溫暖地方的南蠻一直是中原君主非常頭痛的眼中釘,它的人民不多,兵力也稱不上強盛,然而,特殊的地理位置卻讓它終年彌漫著瘴沼之氣,尋常人只要誤闖進這裏由植物與濕度聚合起來的毒氣之中,就很容易一命嗚呼,對於打仗的士兵們是非常致命的威脅。

  或許也就是仗恃著這一點利處,才剛繼位不到半年的南蠻新君王不時地派兵突擊中原邊陲,其舉動非常有挑釁的謀反意味。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當底下的將領們聽到胤焰決心在清明之前班師回朝,莫不訝異萬分,群起表示質疑。

  “殿下,你要在清明之前攻下南蠻首城?這……恐怕……”

  “不成嗎?我心裏又數,在這場戰役中危險不少,再加上要抵達南蠻首誠的一路上,無處不是危機四布的瘴氣,但清明一向是我朝人民追思祭祖的大節日,在這種日子裏,人特別容易想家,想必在將士們的心裏都以經歸心似箭了,在出兵之前,我已經向他們承諾過,在清明之前,一定可以班師回朝。”胤焰微笑著反駁他們。

  “但是南蠻首城固若磐石,這……”

  “承諾過士兵的話,絕對要做到,信則不欺,與敵交戰,士兵們等於是踏入了九死一生之地,如果將領不講誠信,他們又怎會毫不疑惑地誓死效命呢?所以,承諾過的事情,就絕對要做到。”胤焰眼神堅定地說道。

  “是!”

  結果,在胤焰堅持信守承諾,而士兵們心悅誠服之下,一名先祖曾經居住過南蠻,熟知此地險要的士兵表示自己可以領隊攻堅,受到胤焰的重用,在七天后的傍晚時分,由胤焰親手訓練出來的先鋒部隊帶頭攻進城門,八萬大軍隨即如洪水般一湧而進。

  此時,南蠻王見情勢不利於己方,在兩個時辰以後,命令使者遞書投降,約定成為天朝的附屬國,並且永世不會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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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皇軍在一夕之間攻陷了南蠻首城,隔天清晨,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城裏,雖然打了勝仗,但在胤焰的嚴令之下,天朝皇軍對於誠裏的百姓們並不加以騷擾,只是單純地進行收閱的儀式,雖然抵抗的群眾時有所聞,不過,都很迅速地被敉平。

  “什麼?在這種日子裏竟然有人被處決?”進城不久,胤焰就接到這種消息,心裏感到詭異。

  “是的,而且刑場的行止神秘,似乎有什麼古怪。”

  胤焰略微細思了一會兒,便將馬首一調,疾聲吩咐道:“刑場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

  “是!”接令的人也跟著翻身上馬,驅策帶領。

  在他們趕到型場之時,正好是午時前三刻,劊子手的大刀正亮晃晃地揚起,準備將犯人一刀兩段。

  “刀下留人!”胤焰冷不防地抽起腰際的長劍,揚手削斷了劊子手的大刀,隨即而來的人馬制止了刑場的騷動,他翻身下馬,納悶地瞧向那個原本要被行刑的犯人,總覺得他一張紅潤的童顏配上白髮,有種奇異的不協調感,“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南蠻王下令斬首呢?”

  白髮老人嘻嘻一笑,從胤焰的服色以及近來的傳聞猜出了他的身分,“太子殿下想必聽說過青龍國的九位尊者吧?”

  “你指的是那九位有‘金木水火土日月風雨’之稱的尊者嗎?”

  “是的,金曜、木鐸、水龍、火炙、土豹、日晷、月陰、風聆、雨渺,這九個人的名號在西域可謂是響叮噹,殿下你一定聽過吧?”說著,白髮老人顯得不可一世的模樣。

  “當然,傳說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擁有絕世技藝,只不過太驕傲,自恃有幾分功夫,就聚眾封王,並且還因為內哄分裂成兩半,其中金木水火土以金為首,而日月風雨卻以雨為尊,奇怪的是,金曜已經是年近半百的智者,為何這許多年來竟然無法收服雨渺這個年紀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女娃呢?老翁,請問你對這個問題有解嗎?”胤焰揚眉笑問。

  “什麼無法收服!那個渺渺簡直就是前輩子大老奸來投胎轉世的,每次都用那種卑鄙的詭計來耍我們,害我們一群人被騙的團團轉,不過,其實是我們給她面子,要不然,以她那小小年紀,怎麼可能騙得了我們這些老江湖……”忽然,老人住了口,驚覺自己不小心把話說溜了嘴。

  “老翁,你終於承認了,我想,你應該就是那位年紀最大,卻是白髮童顏的金曜吧!”

  “唉……好吧!反正本來就想把真相告訴殿下,這下正好,省得多浪費唇舌,殿下,謝謝你救了我,原本還以為就要在這個鬼地方終老了呢!”嘿嘿,老天保佑他好狗命。

  “大尊者應該在青龍國才對,為什麼會在南蠻呢?”

  說到這裏,金曜就忍不住一肚子火,“還不是那個混ㄚ頭渺渺,下了一道什麼人間奇毒害火炙臥床不起,她說解藥除了南蠻之外,沒有其他地方可以找到,可是我來到這個地方幾個月了,連個影子都沒瞧見,結果,也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我來南蠻的風聲,那個蠻子王就把我抓了起來,不過……我想大概有中了她的詭計了,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

  聽完他的敍述,胤焰心裏另有想法,他沉思了半晌,反復咀嚼著事件的動機,過了片刻才道:“說不定有呢?”

  “不可能,我這半百老命險些就丟了,也不見那解藥長得是圓是扁。”金曜一顆頭拚命地搖。

  “在咱們中原有一種說法,所謂的人間奇毒根本就不是毒,而且,只怕中毒的人並非四尊者火炙,而是九尊者雨渺。”

  “哈!她那ㄚ頭生龍活虎,三不五時耍耍詭計,派人來撂撂狠話,哪有什麼中毒的跡象,倒是火炙,一條命被她害得只剩半條了!”

  “你回去就讓他們成親吧!這毒只有九尊者能解,而別人就算是把這天底下的土地都踏平了,只怕也解不了。”

  “成親?你想讓火炙直接去西方極樂世界掛號買單嗎?”金曜失聲大叫,不敢置信胤焰的結論,心想眼前這個人長得好看,似乎也挺聰明的太子腦筋卻不太正常。

  “如果不是呢?”胤焰胸有成竹地笑了。

  而這一抹微笑惹惱了金曜,他拚下去了,反正死是死別人,不是死貧道,他就賭了吧!

  “好,我回去想辦法讓他們成親,如果火炙成親之後,非但命未歸西,還不藥而愈的話,那我金曜這輩子就當你的小弟,聽你差遣,如何?相反的,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我一定調兵踏平你們中原皇朝!”

  “儘管放馬過來,我胤焰隨時恭候大駕。”

  這時,先鋒官呈上一份卷宗,拱手稟告道:“啟稟殿下,南蠻王已經寫下降書了。”

  “嗯,傳令下去,大軍立刻凱旋回朝。”

  終於可以回京了!一抹笑容躍上了胤焰的嘴角,他接過降書,笑視了金曜一眼,揚起袍服跨上了馬背,手裏的韁繩一勒,胯下的駿馬立刻往遠方巍巍的南蠻皇城奔去。

  這一夜,天朝的軍隊進駐首城邊陲,三軍接到班師的命令,無不歡欣振奮,連忙收拾裝備準備凱旋回京。

  而同樣在這一夜,天朝皇帝病情忽然惡化,在寅夜晏駕歸天,四皇子寒戎于當日清晨經誥命大臣宣讀遺旨,被欽點為繼承人,立刻即位。

  同時,皇太子胤焰被控因為想要及早登上帝位,意圖以巫蠱之術弑父,被查出罪證確鑿。

  而且,在皇帝遺旨中也指出,胤焰雖然表面上仁愛敦厚、禮賢下士,仁民愛物,實際上卻是在暗中結援朋黨,培植羽翼,更昭顯其謀反之意圖,所以,只要太子胤焰回到京城,立刻逮捕幽禁,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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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結束……早早結束……這群討厭鬼再不趕快走開,人家的腳就快要坐麻掉了啦!”

  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小腳ㄚ,皇蝶坐在母親賜坐的金凳上,整副心思都放在想著快快結束,以及探出裙擺的小巧蓮足如何活動。

  “公主,小聲點兒,千萬別被王后給聽見了……”索蘭在後頭心驚膽跳地提醒道。

  “人家只是實話實說。”她回瞪了索蘭一眼,神情極度幽怨。

  誰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皇蝶心裏可不這麼以為,所以,她也根本就不認同她母后為了把女兒嫁出去,找盡了各種名目,把各國的皇子、公子們請來開這一場宴會。

  “蝶兒。”王后壓沉了語氣,似乎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皇蝶暗地吐了吐小舌,美眸瞪了底下的各國王公們一眼,把怨氣統統發洩在他們身上,然而,她那唇紅齒白,眉目靈秀的絕美模樣依舊傾倒了在場所有男人,他們個個恨不得在她面前演出英雄救美記,一舉打動芳心。

  這時,一名遠從西方小國而來,對於皇蝶的美貌已經傾慕已久的王子搶先開口替她解圍。

  “王后,皇蝶公主的年紀還小,性子活潑好動是人之常情,在下心想,如果公主也習武,依她這聰明靈氣的模樣看起來,只怕不輸天朝的佛佑將軍展瑤,傳說,展瑤是一個兼具美麗外表以及過人膽識的奇女子,皇蝶公主想必也不會輸給她才是。”

  聽人說起了天朝得事情,皇蝶兩片白嫩的小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傾聽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生怕漏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不是已經許配給天朝的太子了嗎?”王后雍容笑問。

  “是呀!他們的婚期想必就在最近了,聽說,天朝太子胤焰奉旨收服南蠻,已經獲得大勝,所以……”

  “贏了?!”皇蝶完全不管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也不管各國皇子們用什麼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一古腦兒地跳了起來,抱住了王后,“母后,你聽見了嗎?他打勝仗了!他打勝仗了!”

  “蝶兒,天朝太子打勝仗關你什麼事?!你窮高興些什麼?還不安分坐下,你這莽莽撞撞的模樣教諸國皇子們看笑話了!”王后沒好氣地睨了女兒一眼,卻笑著任由她抱著,沒有立刻把她趕回自己的座位上。

  “可……可是我們跟天朝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皇蝶嚼起了紅嫩的唇瓣,看起來美麗又逗人,她據理力爭道:“既然如此,他們打了勝仗,我們應該與有榮焉才對。”

  “話是沒錯,不過,蝶兒,打仗這種事情跟咱們婦道人家沒有關係,你現在只要想著如何挑選一個好夫婿,相夫教子,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賢內助——蝶兒,你要上哪去?”說到一半,王后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在面前,轉眼間已經跑到了殿門口。

  “還、願!”皇諜回眸一笑,傾倒眾生。

  “你還什麼願?蝶兒,你回來跟母后把話說清楚……”話落,哪裡還有那個小ㄚ頭的身影?!

  父皇殯天了!

  原本,這個消息對他而言,應該是噩耗,卻也是喜訊,因為,帝王駕崩,太子理應繼位,然而,上天卻彷佛對他開了一個玩笑,一直都是父皇身旁親信的翰林學士夢觀雲宣告了遺旨,繼承帝位的人竟不會身為太子的他!

  甚至於,他還因為意圖以巫術弑父謀反,而被定了罪!

  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然而,這卻只是他心底知道的事實,此時此刻,天下人卻不這麼想!

  “殿下,看這情況,我看……咱們還是先按兵不動,暫緩回京的計畫吧!”身為隨帳軍師,紀畢覺得自己不能不提醒主子。

  “不,我們按照原計畫回京。”胤焰搖頭否定這個提議。

  “可是——”

  “在這個時候逃避,不是更證明自己作賊心虛嗎?”

  “那……四皇子差人送來的那封手書裏,究竟寫了什麼?”

  “沒什麼,幾句閒話家常的問候而已。”胤焰刻意輕描淡寫地說道,長臂一揚,神情莫測高深,“退下吧!我想一個人獨自靜靜。”

  “是。”

  想必二哥已經得知父皇駕崩之訊,然而,事出突然,愚弟措手不及,只因父皇是被人謀害的,如今愚弟登基只是權宜之計,盼二哥速回京城,主持大局,到時候愚弟將拱手把帝位歸還!

  四弟寒戎是耶?非耶?

  一整夜,胤焰的心思靜不下來,他坐在書案之前,凝視著紙上的字字句句彷佛在燭光下躍動,他細細思量,卻發現自己沒有理由懷疑。

  畢竟一直以來,他這個弟弟對於帝位都沒有野心,在他出發平定南蠻之前,寒戎曾經親口對他說過,在北方之國歷時五年的質子生涯,教他體認到一點,那就是平凡的生活才是最甜美的。

  他應該相信嗎?父王真的是被人謀殺的嗎?一時間,在信與不信之間,他的心躊躇了!

  胸口劇烈的疼痛,緩慢地轉為冰冷的麻木。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此時的他,躺在這面盛著濃蔭的樹林裏動彈不得?

  是的!他回去京城了。

  然後呢?究竟……究竟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想必一定是傷他極深,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心灰意冷,明明已經麻木沒有感覺的心依舊一陣陣地抽搐,是的,那是被人背叛的痛!

  他不應該相信任何人的,他不該相信自己的弟弟,就連跟在他身旁多年的忠心屬下高陵,他都不應該輕信,否則,此刻在他胸口的這把匕首也不會刺得那麼痛、那麼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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