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清晨悄無聲息的醒來，哈利仍舊是比德拉科先一步走出寢室，霍格沃茲的課程時間安排的非常寬鬆，有些像大學，每天都是幾節大課，課類卻只有四五節，昨天他已經從德拉科那裡把課表要來，今天一共只有三節課，一節魔咒，兩節魔藥課，不知道那位院長大人現在會用什麼態度對待他，總之是不會像原著那般刁難了吧，還是回去把一二年級的魔藥書再看一遍吧。

　　坐在公共休息室裡，哈利拿出一本書安靜地看了起來，自從拿到魔杖後，他就不用每天在寢室用餐了，只要在餐桌上一點，家養小精靈就會送上你想要的食物，而且，現在剛開學，前三周，身為首席的德拉科每天必須出現在禮堂帶著新生去教室，他剛與那位彆扭的小王子交好，在不干擾自己計劃的前提下，還是多跟他一起行動比較好。

　　不一會，德拉科收拾完畢也走了出來，鉑金的髮絲整齊地梳在腦後，湛藍色的雙眸中有的是貴族特有的高傲與矜持，優雅卻又效率的步伐，哈利眼中閃過一絲讚歎，不愧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跟他帶過的那群狼崽子就是不一樣。

　　德拉科看了眼哈利手中的書，二年級的魔藥課嗎，「你很喜歡魔藥？」這種愛好可是少見，魔藥的熬製需要極大控制力和耐心，在他們這個年齡很少有人能做得到，他也不過是因為教父的也緣故，但對這項科目其實並沒有多少熱愛。

　　哈利隨意地點點頭，「需要等其他人嗎？」

　　「不用哦，我們已經下來了。」布萊德和幾名一年級新生走下樓梯，棕色的眼眸帶著笑意，哈利突然發現這位貴族公子竟然長了一雙桃花眼，想起布萊德的交際能力，這個少年以後一定會是位引無數美女競劈腿的花花公子。

　　「好了，走吧。」德拉科轉身領頭向禮堂走去，哈利習慣性地走在隊尾。

　　布萊德微微一皺眉，微笑著就要拉住哈利的手臂，哈利反射性地避開，抬頭安靜地看著少年，布萊德眼中暗光一閃，收回手，若無其事地笑道「怎麼離這麼遠？小心德拉科生氣哦。」

　　哈利歪歪頭，跟著布萊德走在德拉科身後一步處，鉑金王子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舉步繼續前進。身後的小蛇們意味深長地對視一眼，跟在他們的首席身後，與哈利與布萊德稍稍離了些距離，三個人領著眾人向禮堂走去。

　　上過魔咒課，哈利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每次魔咒施展都在德拉科之後完成，沒有太引人注目也沒有讓人輕視，終於等到斯內普的魔藥課。

　　教室是在一間地下室裡，有些陰冷，寬大的教室沿著牆壁擺放著各種玻璃罐，裡面浸泡著動物標本和各類魔藥，講台旁有一個帶著很多抽屜的櫃子，上面標著密密麻麻的標籤。

　　啪地一聲，大門狠狠地關上，刷刷幾聲，周圍的窗簾密密實實地拉上，一陣冷風吹過，黑浪滾滾，斯內普氣勢十足地從教室後走到講台上，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讓吵鬧的小獅子們瞬間噤聲。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斯內普絲綢般陰冷的聲音響起，緊繃的嘴角和眼中的譏諷使他冷峻的面容顯得更加冰冷「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

　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哈利看著周圍小蛇們懼怕又崇拜的眼神，略略垂眸，斯內普對魔藥的熱愛應該是任何事都無法比擬的吧，有這樣的執著無怪乎他會成為最年輕的魔藥大師。

　　拿起名冊，斯內普在點到哈利名字的時候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原著中那般的刁難。

　　「好了，讓我來看看你們這屆學生腦袋裝的到底是不是稻草，韋斯萊，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羅恩傻傻地站起，張張嘴，抬手將亂七八糟紅髮揉得更亂，「我不知道，先生。」

　　「看來你的腦袋裡裝的的確是稻草，由於你的無知與愚蠢，格蘭芬多扣五分。」斯內普微微瞇起眼睛，冷冷地勾起嘴角，沒有理會一旁要把手舉到房頂的赫敏。

　　「波特，」斯內普抿抿嘴，叫出哈利的名字「告訴韋斯萊正確的答案。」

　　「是，先生，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以後是一副強力安眠藥劑，俗稱一飲活死水，根據搭配的比例的不同將會有不同的效果。」站起身，哈利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裡去找？」斯內普繼續問道，注視著哈利深邃平靜的綠眸。

　　「牛黃可以在牛的肚子裡找到，先生。」

　　「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只是因為形態產地的不同而有了不同的名稱。」哈利回答的非常流利，這些東西已經深深刻在他的腦子裡。

　　「很好，斯萊特林加十分。「斯內普嘴角勾了勾，旋又危險地想向格蘭芬多嘶聲咆哮」你們為什麼不把這些記下來，難道你們以為你們的腦子好到能聽一遍就記住的程度嗎？

　　聽著這和原著中一模一樣的話語，哈利嘴角不禁微微彎起，果然是蛇院的習慣，護短，這種特質尤其表現在他們的院長身上。

　　第一節魔藥課製作的是治療疥瘡的簡單藥水，去櫃子裡取回一堆材料，哈利與身旁的德拉科一組開始熬製魔藥，這樣新奇的經歷，哈利心中不禁也產生一絲興趣，仔細觀察著德拉科切材料時的動作，哈利拿起一旁的干蕁麻有模有樣地切了起來，看看德拉科右手邊絲絲分明的材料，在看自己這邊一塊塊形狀不明的蕁麻，哈利明智地讓諾亞出手。

　　【主人，我已經可以預見你的廚藝是多麼的慘不忍睹。】接手後的諾亞下手幹淨利落，桌上的材料甚至可以精確到毫米。

　　哈利心中咬牙【不用你預見，我的廚藝已經有人證明過是多麼的慘絕人寰。】孤兒院的時候沒有多餘的材料讓他做飯，上班後也是有梁琦他們請保姆，按照高強的話來說，他怕他家老大被自己毒死，自從吃過一次他做的飯以後，高強他們基本上就沒再讓自己進過廚房。

　　【主人。】

　　【還有什麼？】

　　【我對他們報以十二分的同情。】

　　【……切你的材料吧】

　　因為與諾亞拌嘴，哈利並沒有注意到身旁走來走去的黑影，斯內普看著哈利迅速熟練的動作，和專心致志的側臉，眼中黑眸一閃，轉身向其他人身邊走去，幾聲陰冷的諷刺聲，讓小動物們一抖再抖。

　　德拉科將魔杖在鉗鍋裡慢慢地攪拌，對能跟上自己速度的哈利十分欣賞，要知道在教父身邊訓練過的他，即使是布萊德也跟不上他熬製魔藥的速度，如果哈利以前在麻瓜世界生活，沒有接觸過魔藥的話，這位綠眸少年的天賦可想而知。

　　拿起一旁的豪豬刺，德拉科數了三根正要放進去，旁邊突然發出一聲爆響，德拉科手一抖，眼看著掌中所有的豪豬刺都要掉進鍋裡，一旁突然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將他要鬆開的手握住。

　　「你是白癡嗎？」斯內普快步走到格蘭芬多那邊，揮起魔杖一堆防護魔咒飛出，納威鉗鍋裡的藥水已經潑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學們的鞋都燒出了洞。幾秒鐘內，格蘭芬多的同學都站到了凳子上，鍋被打翻時，納威渾身浸透了藥水，胳膊和腿上到處是紅腫的疥瘡，圓臉男孩現在正在地上不停地抽泣呻吟。

　　斯內普魔杖再次一揮，地上的魔藥瞬間消失，「我說過要在要在最後加入豪豬刺！你，把他送到上面的醫院病房去。」指著西莫斯內普厲聲說道「格蘭芬多扣十分，為了炸掉的鉗鍋和你們的愚蠢。」

　　手一揮，將納威的桌子清理乾淨，斯內普轉身離開格蘭芬多的座位。

　　哈利可以看到小獅子們不甘又懼怕的眼神，手腕上突然傳來一股溫熱，德拉科握上他的手腕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感覺什麼？哈利一低頭，發現自己握住德拉科的手上滴下點點紅艷，手心中也傳來一陣刺痛，德拉科握著哈利的手腕，將哈利的手小心地攤開，幾根豪豬刺深深地刺進他的手心中，紅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溢出。

　　哈利微微皺眉【諾亞，原來你的反應也不夠快。】

　　【主人，剛才你出手的意願太強，諾亞只是身體的附屬系統，主體權還在你那，也就是說，受傷不是諾亞的錯，只是主人你的動作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出手太快了。】

　　…………哈利無語，抬手拿起一旁的鑷子，從德拉科的手中將手抽出來。「你繼續看著魔藥，我把刺拿掉就沒事了。」怎麼說也是第一次熬製魔藥，失敗的話就太不符合他的個性了。

　　德拉科不雅地瞪起雙眼「你不知道豪豬刺有毒嗎？」

　　當然知道，哈利心道，那麼多本書不是白背的「但是，離毒發不是還有十分鐘嗎？教授那裡會有解毒劑的，你想把魔藥熬好再說。」

　這可是他第一次熬製魔藥，對他們這群孤兒而言，每一節課都是值得珍惜的，那可都是錢哪，那麼不容易才賺來的學費可不能白交。

　　「波特，你的脖子上放的是什麼，巨怪的頭嗎？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就不會毒發了嗎？！」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桌旁，冰冷的黑眸深處彷彿跳躍著憤怒的火花，拿出一瓶解毒劑就給哈利灌了下去，德拉科拿過鑷子，快速地將哈利手中的豪豬刺拔出。

　　「再有下一次……」斯內普嘶嘶地說道「我會提供一些藥效更快的魔藥的，現在，給我去醫務室，還有，擾亂課堂，晚上到我辦公室關禁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斯內普轉身離開，衣擺劃出冷冽的弧度。

　　哈利心中無奈，攔住了想要送他的德拉科「我又不是腳壞了，可以自己走過去。

　　德拉科湛藍色的雙眼一瞪「身為斯萊特林居然不懂得趨利避害，真是太丟我的臉了，身為一年級的首席我有義務確定你的安全。」

　　……我只是紮了跟刺好不好，而且已經喝下解毒劑了，怎麼覺得自從看到他身上的傷痕，這位小王子貌似對他有些保護過頭了呢，哈利對他微微一笑「沒那麼嚴重，更何況我們的魔藥還沒有起鍋呢，要是搞砸了教授說不定會扣分哦，身為首席的呢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吧。」

　　德拉科被他醇美的笑容晃的一愣，旋即抿抿唇「第一次見你說這麼多話，」少年揚揚頭，一副便宜你了的樣子「書包我會幫你拿回寢室。」

　　「謝謝了。」哈利點點頭，轉身走出教室。

　　斯內普背對著眾人，緊緊地握著雙拳，黑色的眸子不住地收縮，那個孩子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嗎，他就沒有任何留戀的東西嗎。

　他自己本來也是應該下地獄的，但是，他必須保護莉莉唯一的孩子，還有盧修斯，如果黑魔王復活的話還是會需要他的，那麼，哈利呢，他活著的目的呢？在經歷了那些絕望，看透了黑暗後，他又是為什麼活下去，僅僅是因為那個名叫蕭的東方男人的意願嗎？

　　不行，他必須讓哈利自己執著於生命，不然他不管他是殺掉黑魔王還是對付鄧布利多都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說從德思禮家逃出的哈利應該已經不再期待親情了，那麼友情呢，或者說……愛情……不，下意識地否定後面的那個選擇，他明白在那個蕭死去的剎那，哈利怕是不會在喜歡上任何女孩了，斯內普修長的手指輕彈，那就讓德拉科與哈利多多接觸吧，在斯萊特林哈利會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有了牽掛的東西，那個孩子應該就會努力活下去了吧。

　　走廊中

　　哈利並沒有去醫護室，那位龐弗雷夫人他可是耳聞已久，他可不想自找罪受。

　　【主人，我們可以去找有求必應室。】

　　哈利腳步一頓，【好主意。】現在同學們都在上課，沒有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諾亞，你偶爾也會出些不餿的注意啊。

　　在四周看了看，哈利直接向三樓走去，霍格沃茲的樓梯都是很有個性的，至少，自己前面這個就非、常有個性。無奈地看著前面晃來晃去就是不停的樓梯，哈利嘴角直抽。

　　【諾亞，怎麼辦？】

　　【主人，這個時候應該用誘騙方法。】

　　……【如果它是隻狗，我可以給他塊骨頭，那麼，誰來告訴我樓梯喜歡什麼？！】哈利咬牙說道【諾亞，你就沒有什麼靠譜的方法嗎？】

　　【有，跳過去，放心吧，諾亞不會讓你受傷的。】

　　【不早說。】

　　哈利翻翻白眼，深吸一口氣，抬腳在樓梯口上一點，直接跳到樓梯上，活潑的樓梯晃的更加開心，哈利緊緊地把住扶手，快步走到平台上。

　　回頭看著因為他的離開似乎很是失望的樓梯，哈利抬手扶額，轉身向走廊中走去。走過許多畫像，哈利終於在一面牆上發現那幅巨大的掛毯，上面畫著一個試圖教巨怪跳舞的巴拿巴，左邊放著一個巨大的花瓶，按照原著所說，哈利在那面牆前面走了三遍，心中默念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哈利停下腳步的時候，巨毯旁出現一個銅把手，將門拉開，哈利走進一間很是寬敞的屋子，四周的牆上擺著滿滿的魔法**，牆上火把明亮，書架旁擺著一張舒服的貴妃椅，左旁的小桌上甚至放著一杯他最喜歡的龍井茶，另一邊的架子上搬著各種練習魔咒的工具，包括幾個假木人和幾張軟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