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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入骨:腹黑小醫妃》第2312章
第2311章 理由

 在掛了電話的時候,蘇順越發地肯定,自己那些定單的來源都是與張子軒有關的,也只有他有那能力一夜之間就可以為自己拉來那麼多的客戶。

 電話裡張子軒說,明天晚上他有個朋友聚會,想要蘇順陪他一起去。

 蘇順說,理由呢?我為什麼要去?

 「這個理由麼?就在你心裡啊。」說了這句沒頭腦的話,張子軒笑著就把電話掛了。

 坐在那裡好一會兒,蘇順在琢磨著自己到底是不是要去?

 但後來,她想,他與自己並不熟悉,卻那麼熱忱地幫助了自己,很顯然不是他,自己這店裡的生意不會是那麼紅火,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自己做不到那麼傾情,那麼就答應他的要求吧,不就是陪著他出去應酬一下麼?也沒什麼的,吃過了這次飯,自己不會再與他有任何接觸的,他是個有婦之夫,自己可不想去招惹他的那個如意闊夫人。

 那天下午剛4點多的時候,張子軒就來店裡接蘇順了。

 「我說了我要去麼?」看到他進了店裡,蘇順很不客氣地說。

 「說了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說給你聽了麼?」

 「你沒說給我聽,可是你在心裡說給自己了,去吧,不就是一個應酬麼?又不是要出賣什麼美色,再說了……」說著張子軒就上下打量著蘇順,「再說,你也沒什麼美色啊,在我看來,也就那個小脾氣還讓人感覺有點個性,其他的,嘖嘖,把你丟人海裡,再想找到你,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俗,太俗了!」

 「你!你才俗呢。」蘇順被他煞有介事的樣子逗笑了。

 「我又發現一個問題,你笑起來的時候,能稍微少丑點,所以你以後還是儘量多笑吧,省了習慣繃著臉以後,會把神經都繃壞了的,要是再不能笑了,那可就麻煩了。」

 「什麼麻煩?」

 「你就嫁不出去了唄!」張子軒又笑。

 「討厭!」蘇順說了這兩個字,心裡一震,自己這是什麼語氣?他與自己這才見了幾次,自己就可以把小女兒的矯情都表露給他麼?

 一時,蘇順紅了臉。

 張子軒倒是也楞了,他親眼見了蘇順紅了臉,然後不自然地低下了頭,他想起了那句話了,最是憐愛,那低頭一瞬的嬌羞!

 這小女子真的很美!

 有人的美是透明的,那由內而外的美像是一種花香會長久地縈繞在週遭的空氣裡,讓人聞過而難以再忘記。

 離開了花店,張子軒載著蘇順朝市裡趕去。

 車子裡依然是鋼琴曲,《秋日的私語》。

 蘇順默默地把自己很輕地放在那車座位上,放在了這輕柔的音樂聲裡,閉上眼睛的時候,內心平靜如水。

 張子軒轉頭看蘇順的時候,見她閉著眼睛靠在那裡,心裡莫名一種急流奔瀉而下,他注視著蘇順的臉,像極了嬰孩的面龐,細膩,白嫩。她的嘴唇紅潤著,性感的讓人很想把自己的愛覆蓋上去,給她自己唇間的甘甜,讓她的心從此不再是寂寞無助的。

 蘇順睜開了眼睛,看過張子軒這邊。

 張子軒堪堪地轉過了頭,臉上有點發燒,好像自己剛才那內心湧動的激情被蘇順發現了一樣,心有點慌。

 車子停在了新世紀商廈門口。

 「怎麼?不是去吃飯麼?來這裡幹嗎?」蘇順滿腹狐疑。

 張子軒笑笑,「你今天是答應了我的,所以我不管帶你去那裡,你都不需要問的,想想要是我能帶你去月宮裡,那裡的掛花酒那麼好喝,你說,我們還回不回來啊?」

 「回來,怎麼不回來,我會很想我媽媽的。」

 「哈哈,傻順順,你還當真了啊?我又不是楊立偉,怎麼能帶你去呢?」

 蘇順不好意思了,自己這是怎麼了?那麼幼稚的話自己也信?

 在商廈三樓的女士服裝專櫃那裡,張子軒帶著蘇順轉悠了幾圈,然後他在一件紫色的裙子面前站住了。

 他看看蘇順,然後再看看那裙子,接著點了點頭,對服務員說,「小姐,把這件衣服找個合適的碼給她試一下。」

 那小姐很是慇勤地應了一聲,然後找出來了一件。

 「不用了,我有衣服的,這不是很好麼?」蘇順今天穿的是一條七分的牛仔短褲,上衣是白色的緊身衫,看上去很青春陽光的感覺。

 「拜託了,大小姐,我們這是去參加晚宴啊,你以為是去爬山麼?」

 「是啊,小姐試一下吧,紫色是很高貴的顏色,很適合你的。」那小姐也在旁邊勸著。

 蘇順有點不快,怎麼他這樣喜歡勉強別人呢?自己的衣服不適合他的宴會,那自己就不去了好了,何必在這裡張揚跋扈地展現他的威風呢?

 張子軒也看出了她神色裡的變化,趕緊湊到了她耳邊說,「順順,求你了,我不是想強制你做什麼,只是想你穿這這裙子會更好一些。」

 聽他這樣說,蘇順心裡的堅持讓步了,自己是答應了陪他去的,既然是為了感謝他的幫助,那就聽他的吧,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自己儘管沒怎麼參加上層社會那樣的場合,但自己這身休閒的裝扮顯然是不合適的。

 想想要是自己在某部電影裡看見那位高貴的女士,手裡舉著一隻杯子,杯子裡流溢著是閃著誘惑光芒的美酒,可是她身上卻穿著牛仔褲,那自己不也是會笑話她的麼?

 這樣一想,看看張子軒那眼神裡的懇求,蘇順拿起了裙子走進了試衣間。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張子軒感覺這滿是燈光的空間裡,忽然就一點光亮沒有了,只幾秒鐘後,一個美麗的女子款款地走來,那耀眼的光束下,她的美熠熠生光。

 「小姐,您太漂亮了!這裙子簡直就是為您定做的。」服務員趁機誇著,她說的話裡,有豔羨的成分。

 蘇順的美,美得很安閒,很自在,沒有一絲的做作,在所有人的眼睛裡,她就是那隻越過了千年的白狐,在一個有雪的天地裡,豁然出現,它奔跑在雪地裡,目的是奔向前世裡那為愛的承諾。

 那麼現在的蘇順,會為誰而綻放?

 站在鏡子前的蘇順,也被自己鏡子裡的模樣驚了,老話說是人是衣服馬是鞍,還真是不假,換了這裙子的自己陡然就挺拔傲然起來,那不經渲染的貴氣,就在自己於鏡子前的一搖一擺裡,詮釋駘盡。

 「怎麼樣?」她回頭看看張子軒,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好!」張子軒只說了一個字。

 被他這樣一誇,蘇順的心又開始亂跳起來。

 怎麼他的話對自己就那麼重要麼?

 蘇順感覺自己有點把持不住內心的思緒了,好像在這個張子軒的慫恿下,自己的心那是會起舞縱歌的。

 兩個人重新坐進車裡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街面的上的燈開始次第亮了,車子奔在了街道上,恍惚魚兒一樣,瞪著兩隻閃亮的大眼睛,游得自由而暢快。

 「你真美!順順!」在車子發動的那一刻,張子軒很深情地說。

 蘇順的臉又紅了,她趁著夜色她抑制住了自己那狂亂的心跳,真是奇了怪了,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是個美人胚子,讚美的話一直都有聽的,可是怎麼這個叫張子軒的男人,他簡單的幾個字都會讓自己這樣的欣喜?

 這樣的問題是沒有答案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或者說是愛,往往都是從心跳加速開始的。

 當蘇順挽著張子軒的胳膊走進了那個金色的酒店大廳的時候,很都人都楞在了蘇順的美麗裡,在那麼多的俊男靚女裡,她的出現瞬間就把所有人的光芒都吸引了過來。她輕搖著身軀,隨著張子軒走過每一個人旁邊的時候,她可以聽到那些人竊竊的疑問,「這女孩子是誰?怎麼會這樣的美?」

 蘇順的心還是難以避免地有了些許的得意了,這個世界好話誰不喜歡聽?

 可是就在這時,蘇順感覺到從一個角落裡射來了一支冷冷的箭,簡直要把自己穿透了一樣。

 下意識地蘇順尋著這目光,等她看到了那個人是誰的時候,她的心一下就惶惶了。

 那個人竟是李曼婷,張子軒的老婆!

 這怎麼回事?他自己的老婆也在,那他幹嗎帶自己來?當蘇順把質問的目光看去張子軒的時候,他也已經發現了李曼婷的存在了。

 「我不知道她也會來的。」他解釋說。

 「你這不是在讓我難堪麼?」蘇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她腦子裡急速地盤算著,自己要怎麼做?落荒而逃麼?可那是不是會更給人以虛偽的暗示啊?

 這可怎麼辦?

 蘇順還沒想好要怎麼辦的時候,那個李曼婷已經走了過來。

 她今天穿著的是銀色的禮服,領口開得很低,那深深的**都欲隱欲現了,她手裡搖著一支玫瑰花,神情很悠閒地走過來。

 但蘇順很明顯地感覺她像是那只有毒的蛇,只要給她一個定點的機會,她就會朝自己撲過來,那血色大口一定會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喉嚨的,直到自己窒息而死。

 可是她是有理由憤怒的,蘇順知道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裡,又遇到了李曼婷,就是被她撕碎了,那她也是有理由的,她是張子軒的老婆,誰也是不能看著自己的老公與別的女子摟摟抱抱而不管不顧的,除非這個女人不愛她的老公,但就蘇順看來,這個李曼婷是很愛張子軒的。女人要是愛得深了,那都是會想著把愛的男人歸於自己的統治之下的,可熟不知,男人都是帶著野性的動物,他們具有狼的色性,豹的凶狠,可又同時想要在女人面前,維護自己那獅子般王者的形象。

 所以,很多時候,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都是會大呼冤枉的,說什麼,我管他不都是為了他好麼?我對他那麼的好,就差把自己的心扒給他了,可是他對我卻是這樣的絕情,這天地間還有公平麼?

 但她們不知道男人放棄她,恰恰是因為她那洶湧的,毫不節制的愛,愛是會滋長的,一旦具有了海的氣勢,那你是一定要克制的,想想海那麼溫情,可你一旦掉到了裡面,你就是會游泳,那也許是會被淹著的。

 所謂細水才可以長流,對感情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的。

 「子軒,陪我跳支舞好麼?」李曼婷根本就沒看蘇順,好像她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不屑於看她一樣,她只是很獻媚地注視著張子軒。

 「對不起,我已經有了舞伴了。」同樣地張子軒也沒看李曼婷,也許他不想在她的臉上找到自己厭惡的神情吧。然後他就拉著蘇順的手,滑進了舞池裡。

 李曼婷被冷在了那裡,她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表情已經猙獰得像是要把誰吃掉一樣。

 周圍有認識他們夫妻的人都在悄悄議論著,她感覺很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妖精!你等著瞧,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對我的羞辱付出代價的!」她恨恨地在心裡說。

 她倒是忘了,其實拒絕她的是張子軒,也許她沒忘,她只是把張子軒對自己的冷漠怪罪到了蘇順的身上,在她的觀念裡,若是沒有蘇順,那張子軒就不會對自己這樣。

 恨,在蔓延的時候,都是會侵入心血骨髓的。

 「你不該這樣對她。」在跳舞的時候,蘇順小聲地對張子軒說,她也是個女人,她不也是剛體會了,自己的愛人被人奪去的心痛麼?

 那麼現在自己又在做什麼?無情地掠奪別人的東西麼?

 「噓,不要說話。」張子軒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在胳膊上加了點勁,更是緊地攬住了蘇順的腰。

 蘇順不再說什麼了,可她隱隱地心裡很不安。

 這是最後一次與這個男人接觸了,最後一次!她在心裡說,她的目光也在這個大廳裡找尋李曼婷的身影,但她好像是走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換了自己是李曼婷,也是會淒涼離開的。

 自己這都是在做什麼啊?

 一曲舞罷的時候,蘇順去了洗手間。

 張子軒很體貼地問,要我陪著你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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