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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入骨:腹黑小醫妃》第2310章
第2309章 委屈

 怎麼想起了張子軒了?蘇順心一楞,他於自己來說,那就是一個偶然邂逅的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匆匆離開了,人海裡不會再有交點的,自己這是怎麼了?

 楊明從馮強的手裡握過了馮依萍的手,他滿眼都是很深情的樣子,頭微微一低,一個很輕很柔的吻就印在了馮依萍的額頭上了。

 馮依萍立刻就笑了,象花兒一樣幸福的笑顏。

 蘇順眼睛直直地注視著他們兩個人,心已經疼得麻木了,她的嘴角帶著笑,這笑像是要被恆定一樣,那麼莫名地保持著一個姿勢,就連眨眼的時候,它也是不變的。

 蘇順的身邊坐著她的媽媽,這天下的母親有幾個是不瞭解自己孩子的心的,她媽媽也是知道此刻女兒心裡的感受的,別人看不出來,或者說不會去關心蘇順眼裡的絕望與悲哀,但是她的媽媽是懂得,她甚至不用看,就能體會女兒的心情。

 所以,那天她才會打電話問蘇順是不是要出席今天這個婚禮。

 從蘇順說要來的那個時候起,她媽媽就在擔心著,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在這個別人的婚禮上,她曾喜歡過的男子的幸福裡暈過去,女兒是倔強的,這她是知道的,可她這樣倔強地讓自己忍受煎熬,是一個母親萬般不忍的。

 「阿順!」她輕聲喊了自己的女兒,然後伸手握出了蘇順的手。

 蘇順的手冰冷而僵直,此刻的她像是失去了魂靈一般,也許是失去了生命力了。

 都說愛是生命的力量,看來這是真的,可憐的蘇順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止了,在她就要死去的時候,一種溫暖通過自己的手心傳遞過來,她下意識地轉頭看看,是媽媽那很是疼惜的目光。

 「媽。」蘇順喃喃著,眼裡有淚,閃了幾下,在一聲掌聲裡消失了,這時,前台楊明的演講已經結束了,他好像說是他如何愛馮依萍,會如何地對她好吧。總之這個時候,一切的語言都是夢幻般的美好,所以很多人在鼓掌,很多人在祝福他們。

 是的,應該祝福他們,不是麼?

 也許,與楊明一直就是自己在盡情地愛,而他也像是個看客一樣,不動聲色地注視著自己的表演。

 現在,他連看的耐心都沒有了,那就意味著自己的表演要落下了帷幕了。

 可是蘇順覺得真的是很冤枉的,如果你不愛,你為什麼要那麼的讓我靠近,在我深陷其中的時候,你卻宣佈這都是我的一相情願,這對我公平麼?

 她在心裡詢問著楊明,可她是知道的,再也不會有人回答自己了,再也不會了,結束了,自己的初戀,那暗地裡清晰存在的自己的愛,等了好久也沒見天日,終於枯萎著死去了。

 可痛苦地是,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就此死去,還要留在這個場合裡,眼睜睜地看著他與她的幸福,默默地忍受痛苦。

 手機響了的時候,那震動的聲音嚇了蘇順一跳。

 看看號碼是個陌生的,應人吧。

 愛死去了,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最後她看了那裡的楊明一眼,他的目光沒有一刻是經過自己這裡的,心裡一陣嘆息,絕情竟可以如此!悄悄地躲到了一邊,她接了電話。

 立刻一個男人就在電話裡吼上了,「你是做生意的麼?怎麼關了一上午的門了,那樣還在網上做的什麼廣告,關門算了。」

 這人怎麼了?吃了槍藥了麼?這城裡開花店的又不只是自己一個,他不會到別家訂購麼?但出於禮貌,蘇順還是說,「真不好意思,我上午……有事情,所以才關門的。」她差點說自己是因為明的婚禮,因為失戀的痛苦才關了門的,但她忽然意識到對一個陌生人,自己是不能那麼說的。抽搭了一下鼻子,她忍住了到了眼角的淚。

 「有什麼事情呢?你不會是在哭吧?」那個男人像是聽出了什麼,問,語氣已經不是那麼囂張了,裡面竟有了些關心的成分。

 這人是誰?聲音好像是聽過的。

 蘇順在腦子裡回憶著,是不是在那天接觸過的什麼客人。但她的腦子現在亂成了一團糨糊了,怎麼樣也想不起來,這個男人的聲音該是屬於誰的。

 索性不想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看她不說話,那個男人又問。

 「我……」蘇順一猶豫,耳邊是婚禮廳那邊的曲子聲,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多餘,也許自己就不該來,面對他的幸福,自己就是再怎麼痛苦他也是不會憐惜的。

 佛說,永遠也不要浪費時間在自己得不到的事物上的!

 要是佛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告誡自己就好了,那自己就不會這樣枉費十幾年的感情了。蘇順想。

 那就離開吧,離他的幸福遠遠的,找個他看不到的角落,慢慢地自己療傷,都說時間是良藥,那麼自己就等這神奇的藥來治好自己吧。

 「我馬上就回去。」蘇順對著電話說了這樣一句。

 她匆匆地越過了婚禮大廳,那裡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是欣喜的面容,蘇順也是笑著的,笑著走出了大廳。

 當她重新站在陽光下,與它的燦爛接觸的一瞬間,一滴淚閃著晶瑩的光澤,落去了風裡。

 打了車,一路向自己的花店趕去。

 一路上,她的目光漫過了街道,漫過了街面上那些經過的紅男綠女,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座城市是那麼的陌生,好像一下子很多的建築與景物都不是熟悉裡的樣子,很是突兀地佇立在那裡。

 改變,總是時刻進行的,是自己的接受能力太差了麼?

 從出租車裡下來的時候,蘇順一下就知道是誰給自己的電話了,因為在陽光下,那輛自己見過的,黑色的桀驁如同它的主人一樣的車子就停在自己的店門口。

 是張子軒。

 他並沒有在車子裡坐著,而是站在日光底下,就那麼斜著身子倚在車子的一邊,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下了車的蘇順,嘴角依然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

 「張總又要訂花麼?」不知道怎麼,看到了他,蘇順心裡就有了氣了,他不過載過自己一程而已,難道他做了一次好事,那就有權利對自己在電話裡大喊大叫麼?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人的素質麼?有錢了不起麼?可以搶掠人家的男朋友,也可以把別人的自尊踐踏在腳下麼?或許是由於心內壓抑著極深的鬱悶,蘇順火起,眉眼裡就都是不屑了。

 「電話裡不是還在抽搭著麼?怎麼見了陽光就助長了威風了,可以對你的上帝發火了麼?」張子軒好像沒介意她的火氣,依然不緊不慢地說,「你不是要讓我呆在這陽光底下,象花草一樣地蔫了吧?」

 蘇順看了他一眼,他說的對,他是自己的上帝,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自己有什麼權利對他火呢?他又不是招惹自己的那個男人?

 蘇順拿出鑰匙,把店門打開了。

 早晨自己製作花籃剩下的花葉依然留在地板上,看是去很是殘敗的樣子。

 心裡一緊,自己就如這些花葉麼?

 淚,又湧了上來。

 模糊的視線裡,浮現的是楊明與馮依萍那傾情一吻的畫面。

 「你把店搞成這樣還要人家進來麼?這樣狼狽,不是你的男友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你吧?」說著,張子軒就笑起來。

 他沒意料到他的這句玩笑話,一下就激發了蘇順那強忍著的悲慼了,是的,我的明哥要結婚了,他不要我了!

 先是很小聲地,蘇順在低低地飲泣著,她忘記了自己不是一個人,那個叫張子軒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後,也許是她不在乎了,誰想看自己的失敗那就看吧,自己再也不想偽裝下去了,那來自內心強烈的痛苦已經浩瀚成了海洋了,再不給它個缺口,它是會沖垮自己內心那最後的防線的,那是會毀了自己的!

 一楞,張子軒的心就像是被誰狠狠地抓了一把一樣。

 這丫頭受傷了,這傷還是在倔強著,不想對人傾訴,那無形裡的壓力,已經讓她快要窒息了。

 停了大概有幾分鐘的時候,張子軒默默地走向蘇順的身後,用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然後輕輕地把她轉過身,蘇順並沒有拒絕他的動作。此時的蘇順已經是滿面的淚水,白皙的臉上都是悲慼,她像是一隻於風雨裡掙紮著飛翔的鳥兒,被風颳得失去了方向感,落在了一枝樹枝上,望著那滿世界的風雨,她實在忍不住,於是就哀哀地哭起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張子軒輕輕地把蘇順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用手柔柔地撫摩著她的後背。

 哇的一聲,蘇順的全部委屈終於一瀉而出。

 她在張子軒的懷裡瑟瑟著,很用心地在哭,很放鬆的在哭,那滿腹的冤屈都在這一種溫情裡要被釋放出來。

 陽光也許是聽到了她的哭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躲避進了雲彩的後面,世界在一瞬間涼爽了下來,好像是為了渲染一種氣氛一樣,天陰沉了,好像要下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順與張子軒就那麼面對面地坐在了沙發上。

 臉上淚痕依稀的蘇順,一直都在說著自己與楊明的故事,好像那十幾年裡沉澱下來的故事,就要在這時被全部講述出來,那些曾經有過的愛,那些曾經有過的希望,在講述裡是那麼的委婉,那麼的動聽。

 張子軒就那麼默默地聽著,什麼話也不說,眼神一直就流連在蘇順的身上,他在這一個陰著天的午後,聽到了一個關於愛的故事,也由此瞭解了一個善良的女子的心,她是那麼的渴望被愛,被理解,可是真實的殘酷傷了她的心,讓她潸然淚下。

 在這個世界上,誰又不想擁有愛呢,可是愛,總像是一團迷霧,像是在自己眼前,但在自己千心萬苦地撥開了迷霧的時候,卻發現面前已經空無一物,夢想裡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這個時候是該絕望麼?

 女人們是可以哭的,那是種透過心靈的宣洩方式。

 可是自己呢,男人呢?一句男兒有淚不輕彈,阻死了這縱情發洩的哭泣,那就只能積壓了,把所有的鬱悶都積壓在心底,如果幸運,也許是會遇到一個懂自己的,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懷抱的女人,讓自己在訴說裡,在哭泣裡解放自己的心。

 可是,這樣的女人注定不是誰都可以遇到的!

 當天色已暗下來的時候,蘇順的哀傷還在繼續著,只是她的訴說已經緩慢了下來,甚至有的時候,她會停在那裡很長一會兒,像是在盤算著自己要怎麼說出來那些鍾情的故事,又好像怕遺漏了什麼,她在極力地回憶著。

 這時候,張子軒也不說話,就那麼等著……等著蘇順再次把自己的故事繼續說下去。

 夜已經到了,屋子裡暗了下來,可是兩個人誰也沒有過要開燈的念頭,他們就是那麼默默地相對著,一個斷斷續續地說,另一個則斷斷續續的聽,一個想要汲取溫暖,另一個就無限地給予溫暖,這個過程像是那屋外面的月光,伸展開去,開去……

 在又一陣沉默後,等了好久,蘇順再也沒開口。

 張子軒藉著月光看過去,他很輕地笑了,這丫頭竟睡著了,就那麼斜倚在了沙發上。

 她太累了,身心都疲憊到了及至了。

 張子軒試圖將她抱起來,放到她的床上睡,但他只一個伸手的動作就停止了這個企圖,她是好不容易睡的,自己不能再把她弄醒了,那醒著的痛苦是會再次地淹沒了她的。

 張子軒上了她那個小閣樓,在她那個不大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條薄的毯子,然後拿了下來,很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蘇順在睡著,呼吸很平和。

 張子軒默默地蹲在那裡,眼裡是月光下蘇順的臉,那麼美麗的臉,哭過後,彷彿梨花樣更嬌豔。有那麼一時的衝動,張子軒很想伸出手去撫摩一下她的臉,想知道這樣美的一張臉,它帶給自己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可是抬起了的手,楞在了空中有幾分鐘後,他還是放下了,她已然睡了,也許正在夢著什麼,自己不能再驚擾她了,就讓她安然睡過這一個夜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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