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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戲,全靠吻技》第57章
☆、第57章

 製作人顯然猶疑不定,似乎覺得夏嵐不值這個錢,但是確實被顧征說得很動心,畢竟顧征這個人的手段是很嚇人的。她不禁快要抓狂,嫌棄地對顧征發狂:「啊!你這老狐狸!」

 「你瞭解我,」顧征笑著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我這個人不能得罪的。」

 製作人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接著看微博:「可不是麼,不能得罪,還得猜透您的心思,然後把您想要的自覺、主動,跪著雙手奉上。不僅如此,說得話還得好聽,要顯示出對您的無限誠意,最好長得也要好看……顧老大啊我告訴你,你就是個禍害,要是生在古代就是暴君,生在現代也是個……」

 她說到一半,忽然看到一個粉絲很多的營銷號也在黑夏嵐,驚訝道:「天哪顧征,你跟鄭磊鬧翻了?他的號怎麼也在黑夏嵐啊!」

 顧征勾起嘴角,不說話,夏嵐也睜大眼睛看著他。顧老師面對著兩雙求知的大眼睛,高深莫測了一會,終於開口:「是因為……」他愉快道,「你猜。」

 製作人終於瘋了,伸著爪子要去撓顧征,顧征躲開她,站到夏嵐背後,做了一個「別動,坐下」的手勢,笑道:「不要鬧,注意影響。」

 「誰敢老跟你鬧,不是被你搞瘋了嗎?」製作人揮揮手,「好了好了,你快說,不然我就真的斗膽犯上了!」

 「尤其在我徒弟面前,要保持合理的距離,」顧征手指在夏嵐後頸上摸了摸,輕輕抓了抓他脖頸上的發茬,「男女授受不親,別顯得咱倆挺曖昧似的。」

 「跟您曖昧?!我是不是嫌活得長了啊?」製作人尖叫,而後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目光在顧征和夏嵐之間游移。

 顧征笑了笑,指向電腦屏幕,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不僅鄭磊,還有咱們的幾個大v好朋友,我都沒有請他們推廣劇或者我們的演員,正相反,他們都加入了黑夏嵐大軍,這是為什麼呢?」

 製作人思考了一會,得出了淺層答案,沒得出真正的答案,於是保持沉默。她很聰明,但並沒有得到全部的信息,便耐心等答案。顧征對於這種情況挺滿意,顧老師有個壞毛病,就喜歡需要自己說明別人才能懂的事情,正要開口,夏嵐忽然說:「甲方應努力通過各種新聞媒體,及其他方式宣傳乙方,儘可能地提高乙方的知名度,通過強有力的宣傳運作獲得最佳效果,使乙方建立、保持良好的公眾藝員形象。*」

 顧征愣了一下,夏嵐又說:「如因甲方原因使得乙方的演藝事業受到不應有的負面影響時,乙方有權決定繼續或解除本合同。甲方不得以任何方式作出有損乙方公眾形象的行為,否則,乙方有權決定繼續或終止本合同。*」

 顧征直直看了他一會,連製作人都驚異地盯著夏嵐。過了一會,顧征才用手指點了夏嵐一下:「正解。」眯起眼睛,「你怎麼背得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夏嵐笑了笑,不說話了。顧征又看了他一會,忽然想:夏嵐背負的壓力,可能比自己想像的大得多。

 他不僅擔心自己的事業可能被毀,還連帶著擔心拖累了他顧征,甚至有可能,自己的事情會對他的顧老師,對征程劇團造成壞的影響,是讓夏嵐更恐懼的。

 很難想像,夏嵐這樣經歷淺的年輕人,會因此感到多少壓抑和痛苦。

 顧征一下有些心疼他,想抱抱他,但林製作人在,還是不能那麼明目張膽,便坐在夏嵐旁邊,悄悄伸手過去,在桌子下握住了夏嵐的手。

 夏嵐愣了愣,迅速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二人交握的手,還小心地瞥了瞥製作人,最終裝作若無其事,回握住顧征,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指節,嘴角隱隱現出一絲笑容,似乎立即就開心起來了。

 真好滿足。顧征想,不禁也有點想笑。夏嵐的手總是很熱,而他的手,尤其是指尖,則常常有些冷,兩個人的溫度互相傳遞,剛好是溫暖。

 「顧老師,」夏嵐低聲說,「你居然給梅姐下套兒。」

 顧征哼笑一聲,湊在他耳邊:「你們那個公司,連個專業的公關都沒有,經紀人能力也不行。她做事的水平就是這樣的,還著急,難道怪我?」顧征搖了搖頭,笑容看上去有點壞,「跟我鬥,呵,這級別的對手,我都覺得有點沒意思。」

 夏嵐忍著笑,心想:顧老師你怎麼這樣啊,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了。又覺得顧征超帥,超酷,真厲害,真可靠。

 「我喜歡你。」夏嵐一個字一個字用氣聲說。

 顧征沒聽清,把頭靠過來:「什麼?」

 「沒什麼。」

 顧征蹙著眉頭看他,又疑惑又不滿。夏嵐不禁大笑,覺得他太可愛了。

 兩個人吃完飯,林製作人還是沒定二十萬的價格,但很明顯已經在動搖了。出來之後,夏嵐有點怯怯地問顧征:「二十萬真的很多,我現在不值那麼多身價的,你……」他回頭看了一眼,確認製作人不在附近,才低聲又說,「你怎麼這麼敢要啊?」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顧征打開車門,似乎心情很好,先讓夏嵐上了副駕駛,自己才坐到了駕駛座,「能多要是本事,又不是讓小林付,他們電視台富得很呢,怕什麼?何況,」顧征偏過頭來,打量了夏嵐兩眼,勾唇笑道,低聲說,「你怎麼就不值了?你潛力大得很,多少錢都值得。」

 夏嵐被他說得臉紅,心砰砰直跳,想要親他,想要抱他,想要說「我愛你」,想要跳起來撲在他身上,但因為太開心,身體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最終都沒說出口。

 只是,確定地有了一個想法。

 雖然他現在跟顧征互相表白過,也算是有床上的接觸,但總歸還是感覺有點曖昧,跟別人談戀愛的那種好像不太一樣。

 他想把顧征定下來。

 他想要明確跟顧征之間的關係。

 想請他的顧老師,變成他的……男朋友。

 -

 說實在的,在明確地產生這個想法之前,夏嵐覺得顧征跟自己男朋友沒什麼區別,但產生之後,忽然覺得有點忐忑,有點慌。因為他想要的是很確定的關係,而確定的關係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很難。

 夏嵐知道兩大類成為情侶的模式。第一是中國式,以男女為例,大約就是男生追,或者極少數女生倒追,追到了就成為男女朋友,可以親熱,不可以出軌,並且很大的一部分人是有與對方結婚的想法的。

 第二類通稱美國式,還是以男女為例,兩個人前期約會也可以接吻上床,而且不一定是一對一式的,而後就算不再與別人上床,也可能滾了一百次床單,互相很有好感也仍然不會確定關係,更別提什麼結婚了(網遊)不胃疼不網遊。

 想要確定關係,在確定關係後還有磨合,磨合期可能會同居,同居後還有結婚。其實夏嵐在衝動之下是很想求婚的,但覺得自己根本沒這個資格,顧征也不可能會答應,便退而求其次,先把關係定下來。可是現在甚至覺得,自己都不配做顧征的男朋友,顧征大概是會答應的,但真正的結果,卻不一定會與自己想要的一樣。

 夏小嵐同學非常苦惱,晚上沒事的時候就紮在游泳館裡,從頭潛到尾,從尾潛到頭,感受二十五米帶來的輕微窒息感,查了無數如何浪漫表白,乃至浪漫求婚的攻略,都覺得不足夠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給顧征的的是最好的。他想。

 所以,咋辦咋辦咋辦咋辦辦呀!

 -

 轉眼到了九月,劇團開始了最緊張的綵排階段。

 每天一次綵排,跟正式演出一樣,除非出現重大問題,李團不會打斷。綵排一次之後,再對綵排中的問題進行調整和修改。夏嵐深深認識到了,顧征是怎樣的一個完美主義者,連燈光的色彩,都恨不能去色彩環裡挑一個十分難以描述的顏色,然後要求必須還原這個顏色,差一個色號都不行。

 整個劇團的人忙得不可開交,連李團都大喊:「顧征你這處女座的龜毛!」

 夏嵐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重大消息,忙問李團:「顧老師處女座的啊?」

 真的處女座?

 說起來,處女座貌似八月末到九月的生日,現在已經九月,總不會給錯過了吧!

 「好像是……也不是……」李團四十多歲的人,也說不太清楚,只好說,「總之就是咱們第一場結束那一天,九月二十三。」

 顧老師生日get!夏嵐相當興奮,覺得這個生日似乎很是曖昧,專門去查了星座。好麼,天平座的第一天,早生一天就是處女座。夏嵐看了看天平座和處女座的介紹,不禁覺得……星座什麼的,還真的挺準呢……

 -

 綵排的日子過得很快,有時還會有觀眾,都是專業的老師還有媒體的朋友。網絡上在顧征的監督下,傳出了許多《和光同塵》的劇照、小視頻等等,在各種操作下流傳極廣,撩得愛好者們欲罷不能,都恨不得趕緊到9月23日。

 而夏嵐則希望日子能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即便是知名的演員、歌手,每一次上台前都還是十分緊張,害怕出錯,害怕搞砸,更何況夏嵐真的是第一次演出,尤其是他演出後還計畫了一件大事,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頭緒。

 排練的間隙,夏嵐裝作跟顧征閒聊:「顧老師,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顧征忙著把控劇目的各種細節,不太有時間理他:「問這個幹嘛?」

 「呃,」夏嵐頓了一會,突發奇想,「有粉絲說要在你演完第一場之後獻花,但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就順嘴一問。」

 「紅玫瑰吧,」顧征快速地畫著什麼設計,忽然意識到什麼,看向夏嵐,笑道,「送這個你不會吃醋吧?不然送個百合?滿天星?雛菊?」他不知想到什麼,不懷好意地在夏嵐身上掃了兩眼,眯了眯眼,「雛菊,送你挺合適的末世之旅兩個半。」

 夏嵐:「……?」

 他想了三秒鐘,明白了,頓時滿臉通紅,思考要不要真的把自己的……也當做禮物送出去?

 不行!太羞恥了!夏嵐想完雛菊的問題,覺得簡直污得沒邊了。他紅著臉想:而且那樣的話,各種紀念日就都變成了一天,多不爽,要控制著點。夏嵐這樣盤算著,掐著下巴溜躂走了。

 李團好奇地看著夏嵐,問顧征:「這小子琢磨什麼呢?」

 「誰知道,」顧征隨意笑了笑,「我估計不是琢磨我呢,就是琢磨我呢吧。」

 李團一臉驚悚地看著他,不知為何,身為已婚男子也有種被閃瞎了的感覺。於是李團也掐著下巴,不知道盤算著什麼溜躂走了。

 -

 第一場前最後的日子,每一天都忙得要死,夏嵐成天跟在顧征旁邊,兩個人親熱都得掐著點兒。而且,夏嵐也發現,顧征真的是一個超人。

 顧征每一天排練的時間就要六個小時,再加上跟劇團的人開會、修改各種問題的時間,也要有兩個小時,這就已經是八小時的工作。

 再來,顧征正在寫一個劇本,每天少說要兩三小時。此外,還要去學校教書,每週八小時講課,同時還帶著研究生,似乎還在做課題,做研究。這樣平均下來,按一週七天算,每天也得兩三小時。

 最後,顧征平均兩天出去應酬一次,一次兩三小時,還要管著夏嵐的仲裁案,做《和光同塵》的推廣策劃,要運動,要讀書,要遛狗擼貓,算下來,每天能睡覺的時間不超過六小時。

 夏嵐非常心疼他,但也幫不上太多忙,只好更用心地排練,更努力地配合王律師提供證據,甚至把為顧征的生日準備的事兒都推後了。

 雖然生日也特別重要,但在顧征心中,是一定不會比首場更重的。

 在第一場開演的三天前,顧征請了許多話劇院的老師,電影學院的老師,還有不少知名話劇人,知名評論家來看綵排,也相當於圈內點映了。

 夏嵐見到了好多老前輩,忽然覺得自己的渺小,一下子相當緊張,在台上演的時候,雖然沒出錯,但很多時候放不開。尤其是與顧征演親密的戲份,總覺得自己被人盯著,被人評判,甚至因為演技無法與顧征相比,而被人看低,覺得不配與顧征演對手戲。到後面狀態越發不好,就更絕望,更沒感覺。

 演完後,顧徵去跟各位老師交流,帶著夏嵐一起,前輩們的評價都很好,但是集中在藝術性與商業性的結合,顧征的人物闡釋,情節深度的挖掘,美術設計與音樂的和諧等等方面,很少有人提到夏嵐,就算提到,也就是說:「小夥子話劇演得不多吧,以前沒見過你,還不錯的。」

 一聽就是場面話。

 兩人跟劇團的高層一起送老師們出去,晚上要跟其中一些吃飯,送完後,顧征又去忙了一會,夏嵐心情低落,自己到劇團後面坐著。

 初秋,葉子黃了,劇團後院疏於打理,荒草淒淒。

 夏嵐孤零零坐著,外套沒穿,覺得有些冷,皮膚莫名地疼痛著田園財女。

 臨陣掉鏈子。他想,對自己的評價降低到了冰點。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不光是一直在自怨自艾,自我批評,也想打起精神來,告訴自己,我不只是這樣,我要更努力,我可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比較敏感的人,下意識容易傷春悲秋,又跟與顧征的關係結合在一起,而且只有三天就是演出,再提升也提升不了多少,夏嵐努力調節,好半天也沒調節過來。

 「啊……」夏嵐抱住頭,把臉埋在膝蓋上。

 顧征找到夏嵐的時候,就看到他這麼個樣子,本來有點想發火,但夏嵐那個背影配著周圍的氣氛,實在是很蕭瑟,有點讓他心軟。顧征當然知道夏嵐今天狀態不太好,這也很正常,估計夏嵐自己是最不好受的。

 他走到夏嵐後面的時候,故意放大了腳步聲,想讓夏嵐發現自己。誰知道這小子不知道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居然沒聽見。顧征只得咳了一聲,表示自己存在,然而夏嵐還是無動於衷。

 顧征心想:我這暴脾氣!直接伸手把夏嵐抓起來,丟垃圾袋一樣往旁邊一甩,夏嵐沒反應過來,直接控制不住往旁邊沖,簡直要凌空而起,回頭看到顧征的時候,已經退到了牆根兒下,好不容易用背部撞在了粗糙的石牆上,而不是臉砸上去,驚訝道:「顧老師?」

 顧征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面無表情,夏嵐以為自己要挨揍了,不禁閉上眼睛,然而卻沒有拳打腳踢,他小心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顧征眉頭緊鎖,臉色很不好地盯著他,抱著胳膊,非常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夏嵐垂下頭。

 顧征長出了一口氣,捏著夏嵐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著。夏嵐不太敢看他,覺得很慚愧。顧征看了看周圍,還有樓上,往夏嵐面前垮了一步,抬起手來。夏嵐又閉緊眼睛,覺得這回真的要挨揍,然而,卻感覺到顧征的手摸在他臉上,過了一會,柔軟的嘴唇在他嘴上碰了碰。

 夏嵐驚訝地睜大眼睛,顧征正淡笑看著他,神色平靜而溫和,夏嵐小心地碰了自己嘴唇一下,有點無措:「你怎麼不……」

 「不什麼?」顧征走到他旁邊,跟他一起靠在牆上,整個人隱藏在牆壁的陰影裡,「不生氣?不揍你?那有什麼用呢,你今天是不在狀態,但也不是特別的差,不過這要是第一場的話,確實有點兒砸了。」

 夏嵐又羞愧地垂下眼。

 顧征伸手比劃著,像是畫了一個舞台:「夏嵐,你知道為什麼大燈一打開,你就看不見台下了嗎?」

 夏嵐想了想,剛剛他確實看不見台下,一切觀眾的反應都是自己腦補的。

 「不知道?」顧征又說,「那你知道為什麼音樂開始,台詞開始,就聽不見場下的聲音了嗎?」

 夏嵐又搖了搖頭。

 「因為,」顧征偏頭看著他,眼睛彎了彎,「上了舞台,開了燈,放了音樂,你就不在這個劇場了,也不在這個世界。你在另一個世界,在那裡,你是你所演的角色,你是程飛然。沒有觀眾的表情,沒有觀眾的反應,沒有觀眾的聲音,你在過自己的生活,以自己的靈魂與*。」

 夏嵐似懂非懂,顧征彈了他額頭一下:「竟然不懂?難道你演程飛然的時候,都不入戲?不覺得你不是夏嵐,不是什麼別人,你就是他?」

 這樣夏嵐就明白了,他確實經常入戲,入到出不來的程度,今天不太好,也是因為沒入戲,雜念太多超強高中生。

 「懂了吧?」顧征揉了揉他的頭,「上台前,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迅速進入人物,上了台,再鞏固一遍,然後你就是程飛然了。你是程飛然,所以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你就是表現自己,當然不會錯。說錯台詞也沒錯,點兒踩不准也沒錯,因為那就是你的生活,你的生活是沒有錯誤一說的。」

 夏嵐還是有些不自信,想了一會,決定說真話:「我覺得我演的不如你好,怕的太多了,都是干擾的念頭。」

 「這沒關係。」顧征笑了笑,「首先,你第一次在壓力下演出,這樣很正常,我也這樣過,第二場就調整過來了,你也行。第二,我認可你,所以你一點問題也沒有,盡情發揮就好了。第三,你這個性格是有點容易受干擾,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你想不到那些干擾。」他勾了夏嵐的下巴一下,勾起嘴角,「明天綵排就讓你試試。」

 夏嵐非常疑惑,問顧征也不說,只好等到第二天的綵排。綵排前,大家換衣服,做髮型,化妝,在一切完畢的時候,顧征當著所有人的面,忽然把夏嵐拽過去抱在懷裡,堵住他的嘴唇,緊接著就是深吻,還順手各種摸。夏嵐本來嚇了一跳,想推拒,還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和口哨聲,但是親著親著就昏頭了,什麼都忘了,情緒高漲地回應顧征。

 顧征與他分開,深情望著他:「飛然……」

 夏嵐安心雀躍:嶺哥,嶺哥!我愛你!

 這天的綵排也有老師們來點評,果然,夏嵐什麼都忘了,上台前就被親昏頭,昏成了程飛然,台詞動作等等都是本能反應,居然沒出一點兒錯,而且在台上顧征吻他摸他,也特別動情,夏嵐完全進入狀態,感情特別外放,激情四射地演完,聽到台下雷動的掌聲。

 再去見老師,老師們說的不是不認識他了,而是:「小夥子你叫夏嵐?真是不錯啊!後起之秀,後生可畏!」

 下台去卸妝的時候,夏嵐傻笑著,被誇得渾身舒爽。顧征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把他推在牆上親了一下,靠在他耳邊低聲說:「每次上台前這麼親你一次,叫一聲名字,你就演好了。我這主意像是招魂一樣,不過真是沒錯,怎麼樣,是不是迅速興奮起來進入角色?」

 夏嵐捂著臉,覺得渾身都在燒。程飛然已經是他的一部分,他剛才在台上的確是全程在演這一部分的自己,感覺這就是他的生活,其他的都忘了。

 「太好了。」夏嵐豎起一根大拇指,深情讚揚,撅起嘴,「再親一下。」

 顧征笑了笑,又親了他一下。後來夏嵐去問別的演員,顧征突然在他們面前吻自己,有沒有嚇到他們。演員們面無表情:「不是為了讓你入戲麼?而且他哪天不在所有人面前親你,演這麼久了還沒親習慣?」

 夏嵐呆呆地「啊」了一聲,呆呆地走了,發呆了好一陣子,覺得自己似乎更有自信,而且平時忙得跟顧征顧不上親熱,實在是十分期待以後的每一場演出。

 親個夠,摸個夠,爽的咯。

 夏嵐按了按心臟,發現自己情不自禁在笑,彷彿胸腔裡充滿了幸福。

 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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