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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嬌妻》第91章
第091章 討厭

  安王府總有人上門拜訪。

  無一例外全是賀喜的。

  有朝中要員,也有皇家子嗣,最常見的還是那幾位皇子,經常三三兩兩結伴來到安王府,不是道喜便是要蹭吃蹭喝。有一次三皇子和四皇子來了,非要讓謝蓁過去作陪,雖說是弟媳,但兄弟們吃酒,她過去總歸有些不合適。嚴裕護短護得厲害,連面都沒讓他們見著,藉口說謝蓁身體不適,只把他們兩個留下用了一頓午膳,便打發人回去了。

  既然上門賀喜,便不能空手而來,有送珍奇古玩的,也有送珍禽異獸的,但更多的,還是送美妾歌姬的。

  嚴裕無一例外,但凡是送女人的,便全部打發回去,甚至連門都沒讓她們進來。

  那些官員悻悻然地回去,頗有些不解。

  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傳的,竟然傳出六皇子懼內這種話。百姓口口相傳,說安王被安王妃管治得嚴嚴實實,連其他女人的手指頭都不敢碰,就連送到家裡的女人都完完整整地送了回去。一時間有說安王懼內的,也有說安王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男人的,但是無一例外,都認定安王妃是一位悍婦。

  謝蓁聽到後氣得不輕,對著嚴裕抱怨:「我怎麼成悍婦了?我哪裡兇悍了?我這麼貌美可人!」

  屋裡丫鬟都在憋笑,沒聽過這麼誇自己的,安王妃可真說得出來。

  嚴裕沒笑,一本正經點了下頭,「我也覺得他們傳得不真實。」

  她氣呼呼地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脖子故意問:「你為什麼不要那些姬妾?我那天看了一眼,都很好看的。」

  他任由她撒潑,聞言只是皺了一下眉,「好看麼?」

  她點頭,「嗯嗯。」

  他說:「我沒在意。」

  謝蓁想了想,底氣十足地補充一句:「不過沒我好看。」

  他垂眸看她,薄唇彎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促狹中還帶著一點點壞。

  不過謝蓁還真沒說錯。

  她原本就生了一副禍水模樣,標緻無暇,尤其一雙眼睛極為明亮,盈盈一笑,比天上的太陽的還要明媚。再加上前幾日剛與嚴裕圓房,這兩天嚴裕都沒放過她,每天晚上把她捉到身下,一遍遍地疼愛,她整個人都跟以前有大不同,似乎眉眼更柔媚了一些,臉蛋更瑩白了,舉手投足都透著一種誘人的氣息,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既天真又嬌媚,常常勾得嚴裕把持不住。

  嚴裕自然而然地攬住她的腰肢,抬抬眉,沒說話。

  她不依不饒,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她,「小玉哥哥,我好看嗎?」

  嚴裕對上她的視線,抿起薄唇,「誰像你這麼……」

  話沒說完,她就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笑盈盈地又問:「我好不好看嗎?」

  他噤聲,眼神游移。

  因為想試試她會不會有進一步動作,於是便繃著沒說。

  果不其然,謝蓁趴到他臉上,認認真真地啃他的嘴巴,試著把舌頭伸進去挑逗,非要問出個所以然,「小玉哥哥,她們好看還是我好看?」

  姑娘家都愛問這些無厘頭的問題,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嚴裕扶住她的頭,反客為主,嘗遍她嘴裡的滋味後才道:「你好看。」

  她嘻嘻地笑,埋在他頸窩蹭了蹭,小貓一樣。

  天氣越來越熱,還沒到夏天,便能聽到後院池塘傳來的蛙鳴。

  謝蓁晚上被吵得睡不著覺,第二天嚴裕便讓下人把池塘裡的青蛙全捉了,不知道放生到哪個地方,謝蓁這才得以睡一個囫圇覺。

  她不喜歡身上黏黏膩膩的感覺,每天都要洗兩次澡,早晨一次傍晚一次。

  偏偏嚴裕老是把她身上弄得黏黏膩膩的。

  這方面她根本反抗不了,一開始若是還能抗拒,到最後完全被他帶了過去,任憑她怎麼撒嬌哭鬧都沒用,直到他盡興才會放過她。

  謝蓁很生氣,認為他實在不知節制,想約束一下他每天晚上的次數。然而每次都是他們白天說得好好的,到了晚上他就變卦,耍無賴,用各種理由搪塞她。謝蓁恨不得撓他的臉,「你說話不算數!」

  嚴裕握住她的手,在她臉蛋上偷香,「我在邊關素了一年,回來還不能碰自己的女人麼?」

  謝蓁氣鼓鼓:「可是我很累。」

  他立即把手放到她腰上,「我給你揉揉。」

  貓哭耗子假慈悲!

  居心不良!

  一瞬間各種各樣的壞話從心裡蹦出來,謝蓁推開他說:「不要不要!」誰知道他揉著揉著會變成什麼樣?上一回他就說要給她揉揉,可是揉著揉著她的衣服就不見了,到最後她的腰更疼,連打他都沒力氣,只能可憐巴巴的眼睛瞪他。

  現在她可不會上當了!

  她想洗澡,雙魚雙雁把準備好的熱水抬進來,倒進浴桶裡。她拭了拭溫度,不太熱也不太涼,剛剛好。她把嚴裕趕出偏室,不放心地叮囑:「不許進來。」

  嚴裕站在門外,看著她戒備的小臉,抿唇沒說什麼。

  謝蓁甚至還叮囑兩個丫鬟看著他,不許他進來,然後才放心地關門走進屋裡,到屏風後面脫衣服。她身上好幾個印子還沒消下去,又被他添了幾處新痕跡……其實謝蓁也不是多排斥做那事,一開始會有些疼,慢慢地習慣了便能從中體會到歡愉,她大概能理解嚴裕為何食髓知味。

  可是也不能一天到晚就想著啊!

  他是神清氣爽了,受苦受累的可是她。

  謝蓁胡思亂想,坐進浴桶裡滴了兩滴蜜露,便開始閉目養神。她想趁機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會,反正外面天熱,一出去便是一身的汗,還不如在水裡多坐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閉上雙眼,迷迷糊糊地做了個夢。

  夢裡有人舔她的嘴唇,還把她抱進懷裡,她以為自己又夢到那條大狗了,沒想到一睜眼,嚴裕就坐在她對面。

  「……」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就說怎麼感覺浴桶變擠了……

  謝蓁沒來得及出聲,他便傾身堵住她的嘴,把她所有的話都吞進肚子裡。

  偏室水聲嘩啦,連站在外面的丫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兩個丫鬟都是小丫鬟,十三四歲的年紀,實在不適合聽壁腳,沒一會就紅得臉頰能滴血。

  半個時辰後安王妃被安王從裡面抱出來,兩人衣衫還算整齊,若不是她們站在這裡,恐怕根本猜不到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安王妃白嫩嫩的臉頰泛紅,閉著眼睛縮在安王懷裡,又長又翹的眼睫毛一顫一顫,像兩把小扇子撓在心上,看得人心裡發癢。安王抱著安王妃離開後,兩個丫鬟進屋收拾東西,一看到裡面的場景便愣住了。

  浴桶裡的水溢出來一大半,整個屋子裡濕漉漉的,到處都是水。

  足以見得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

  兩人把頭埋進胸口,紅著臉收拾裡面的殘局,心道安王與安王妃實在如膠似漆,連洗澡這麼點時間都捨不得分開……

  可是謝蓁很生氣!

  為此她一整晚都沒打理嚴裕。

  無論嚴裕說什麼好話她都不信,下定決心要冷一冷她。這也太過分了,還有完沒完了?連她洗澡都不放過!

  用晚膳時謝蓁匆匆喝完一碗蓮子八寶湯就放下筷子,到屋裡洗漱一番,把自己裹在被子裡準備睡覺。不多時嚴裕也過來,想掀開她的被子看看,誰知道這姑娘倔起來不容小覷,他拽了兩下都沒拽開,只好叫她:「謝蓁?」

  她不應。

  「羔羔?」

  她還是不應。

  嚴裕在旁邊跟她耗了好一會兒,才如願以償地把她身上的拿開,這才發現她還穿著白天的衣裳,焐得一張小臉都是汗,連脖子上都濕濕的。嚴裕用手抹掉她額頭的汗珠,「你打算就這麼睡覺?」

  她轉頭用後腦勺對著他,端是下定決心不搭理他。

  他躺到她身邊,摟著她的湊上去問:「我把你弄疼了?」

  倒也沒有……

  他把玩她纖細柔軟的手指頭,想了半天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原因讓她對他生氣的,抿唇問道:「你不喜歡我碰你?」

  一想到這個原因,他的臉色立即不好看了。

  謝蓁把他的手拿開,往角落裡拱了拱,總算肯開口:「好熱,你別貼著我。」

  他在邊關學會了耍賴,臉皮厚了不少,她一邊躲他就一邊貼上去,「那你告訴我為何生氣?」

  她抬腳踢在他跨上,讓他不能再前進,「我今天洗澡的時候你為什麼要進來?」

  他回答得條分縷析,「我在屋外叫過你,你不應,我還當你出事了,所以才進去看看。」

  那時候她睡著了,沒聽到他叫她……

  她語氣放鬆了一點,「那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浴桶裡……」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狠狠地瞪他。

  嚴裕若有所思,「你不喜歡?」

  她氣鼓鼓地:「丫鬟都聽到了!」

  而且她們一進去,肯定也都看到裡面的狼藉了,這讓她怎麼在下人外面立威嚴?

  原來是因為這個,嚴裕答應得很快,「那下回不讓她們站在門外就是了。」

  「……」

  謝蓁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是惱羞成怒,原本準備了一肚子說辭要跟他辯解,到頭來卻被他這一句話輕輕鬆鬆地堵了回來,她無處發洩,指著地板對他說:「你今晚睡這裡,不許上來!」

  嚴裕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性,忙向她保證日後不再在人前跟她親熱,也不讓外人聽去看去。若是有哪個不懂事的丫鬟說出去,他就狠狠地懲罰她們。謝蓁聽他說完還算滿意,豎起小拇指與他拉勾勾,「還不能沒完沒了的……」

  嚴裕勾住她的小拇指,趁她沒說完之前堵住她一張一合的粉唇。

  距離上次宮宴已經過了十天。

  從宮宴回來後,嚴裕讓趙管事把翠衫交給御前侍衛,侍衛領著翠衫回宮,把她壓入牢中。翠衫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鬟,哪裡見過這等陣勢,當即就嚇傻了,不斷地磕頭認錯讓嚴裕繞她一命。

  嚴裕始終無動於衷。

  翠衫被侍衛帶去牢中關起來,一聽說明日會有專門的人來審訊她,嚇得只知道哭,連話也說不利索。

  她是有一回出門買菜的時候遇見大皇子的人,那人知道她是六皇子府的人,便開出條件問她願不願意替大皇子辦事。對方開得條件太誘人,足夠她成親以後好幾代人的開支,還不用給人為奴為婢,於是她沒多掙扎就答應了。她以為事情敗露頂多一死,如今看來連死都不那麼容易,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面還有殘留的肉糜,她一個姑娘家哪裡見過這些,立即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本想著等上邢之前就把大皇子供出去,可是沒等她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夜裡就被人用刀割斷舌頭,沒撐住死了。

  翌日檢查起來,也可以說成是咬舌自盡。

  人證死在獄中,此事傳到元徽帝耳中,元徽帝坐在龍椅上沉思了很久。

  其實宮宴那晚,嚴裕已經告訴他懷疑是大皇子所為,他當時不信,私底下讓人暗暗監視大皇子。沒想到當天晚上果真有人行動了,殺死丫鬟以後便逃回平王府,再也沒有出來。

  元徽帝揉揉眉心,那丫鬟什麼都沒說,老大就迫不及待地把人給殺人,莫非真與他有關?

  只能用心虛來解釋。

  嚴韞為何要劫持安王妃?是為了拉攏老六,還是為了把老六逼入絕境?

  如果是為了拉攏,他一個大皇子為何要拉攏底下的弟弟們?

  其心叵測。

  元徽帝越想越覺得心寒,叫了幾個侍衛暗地裡繼續監視大皇子的一舉一動,若他有任何反常,都要入宮稟告。

  消息傳到嚴裕耳中,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一點也不驚訝。

  倒是謝蓁氣惱得很,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大皇子下的殺手,他怕翠衫把他供出來!」

  嚴裕不置可否。

  她見他沒什麼反應,扭頭奇怪地問:「你早料到他這麼做了?我們沒了物證,不就吃啞巴虧了嗎?」

  嚴裕彎唇,繼續給她紮風箏,「你都能想到是大皇子所為,父皇為何想不到?」

  他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元徽帝雖然老了,一樣不能小瞧。

  謝蓁似懂非懂,自己在一旁想了一會兒,坐到他身邊問:「所以大皇子是不打自招麼?」

  嚴裕刮刮她的鼻子,「你說對了。」

  謝蓁咬著唇瓣一笑,總算放下心來。

  現在他們不需要做什麼,按兵不動便是,最先坐不住的肯定是大皇子,等他一有所動作,元徽帝必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順著一點點蛛絲馬跡往深處查,不難發現大皇子這麼多年的勃勃野心,到那時候不需要他和太子動手,元徽帝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想起大皇子的所作所為,嚴裕眸色不由自主地黯了黯。

  他一失神,竹篾便刺入指腹,很快流出豆大的血珠。

  謝蓁忙把風箏竹架扔到一邊,仔細查看他手上的傷勢,好在刺得不深,她下意識把他的手指頭含在嘴裡,用舌頭舔掉上面的血珠。味道有點腥還有點鹹,一點也不好吃。

  嚴裕一愣,只感覺一個溫溫熱熱的小舌頭舔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感受那滋味,她就吐了出來,拿絹帕給他纏起來,「好了,這下不流血了。」說完抬頭看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今天還紮風箏嗎?」

  一年前他給她紮的風箏早就潮了,不能再飛起來,反正兩人在家閒著無事,他就說給她重新做一個。

  嚴裕搖頭,「一點小傷,不礙事。」

  說罷把風箏骨架拿來,反正還差最後一點,今天就能做完了。趁著春天還沒結束,他可以帶她去城外放風箏。

  於是他在一旁糊風箏,她就在一旁看著。

  偶爾有麵糊沾到他臉上,她就拿帕子替他擦掉。

  謝蓁正專心看他糊風箏,他忽然用沾滿漿糊的食指在她臉上抹了一下,她立即跳開老遠,「你——」說完覺得臉上黏糊糊的,用手擦了下,皺著小臉苦兮兮地說:「好髒……小玉哥哥怎麼那麼討厭!」

  嚴裕把畫了一張大貓的風箏舉起來,大貓的尾巴在風中搖擺,神氣活現。他張開雙手,笑著對她說:「我討厭?過來抱抱。」

  她把頭一扭,「不抱!」

  山不來就我,我便就山。

  於是嚴裕長臂一伸,把她撈進懷裡,順道用在髒兮兮的手在她白淨的臉蛋上蹭了蹭,「還嫌我髒嗎?」

  她在他懷裡拱了拱,故意跟他唱反調:「髒髒髒,髒死了……」

  他哦一聲,「那我糊的風箏你要不要?」

  她不吭聲。

  他抬眉劍眉,「你不要的話,我一會兒就讓下人拿去燒了。」

  她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末了伸手圈住他精壯的腰,乖乖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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