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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雲銜玉(錦繡前程8)》第9章
第九章

  古鳳玉知道依當扈的社會地位,願意拉下臉來看她已經是一種恩惠,至少在春夏秋冬的眼裡,她們一致認為樓主對她有情有義,就算她依舊不正眼瞧他,他也表現出甘之如飴的態度。

  但是,這不是她要的!愛情不應該有任何的委屈和隱瞞,就憑他瞞著她還向江家示好,甚至被動的讓江家以為他真的在籌辦婚事,她真的無法原諒他。

  難道恨真的可以蒙蔽一切良知?

  「這是我請土雲閣送來的首飾,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有就留下來吧!」當扈命人將絨盤放在桌上,上面擺滿作工繁複的步搖、篦節,光彩奪目。

  「有學柔她們的消息嗎?」

  「還沒有找到。」

  「你騙我。」

  「我不冒任何讓你離開的風險。」

  「就算我會因此而恨你也一樣?」

  「要恨就留在我身邊恨我。」當扈看著她,眼神充滿柔情。「你可以留在我身邊詛咒我,看著我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我什麼都不要!我現在只想回家。」

  「我不能讓你走!」當扈緊緊擁住她,這柔軟的軀體散發出令人心蕩神馳的香氣,深吸一口氣,神經瞬間鬆弛,還有說不出的滿足,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軀體只要接近她便開始躁動的原因。

  這香氣是主凶,控制著他的身體,凌駕在理智上。

  不理她的掙扎,他執意用雙臂鉗制住她。

  當扈深深的吻她,交纏的唇舌不停的傳遞需索的訊息,他已經渴望這麼久……運用男性的力量,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敏感帶。

  她一直是很熱情的小東西!

  一番雲雨後,他想將她擁入懷中,她卻溜下床,迅速穿好衣服。

  「樓主,如果沒事,可否離開我的房間?我還想看書。」

  「我今晚要在這裡睡。」

  「那麼我去書房。」古鳳玉轉身,想離開房間。

  「站住!」

  她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該死!當扈隨手披上白衫,衝了出去,砰的一聲,一掌按住她已經拉開的門扉。

  「我已經低頭示好了,你還不滿意嗎?」

  他轉動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乍見她的小臉上佈滿淚痕,不禁微微一愣。

  「你……你在哭什麼?」

  「我……我想回家!我想見學柔她們!」古鳳玉抽抽噎噎。

  她才十六歲,前些日子面對他的不理不睬,還有下人們的蜚短流長,她不是無動於衷,但是傷心落淚又能喚回什麼?只是更顯得自己悲哀罷了!

  她不想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在二十一世紀,她的成就甚至有可能登上諾貝爾殿堂。

  她的能力卓越,怎麼會蠢得敗在愛情上?

  「別哭,好不好?別哭!」

  當扈從來不曾見過她落淚,她這麼堅強,代表懦弱的淚水壓根兒無法與她畫上等號啊!

  或許是這樣才讓他更加無措,同時也讓他明白,懷裡熱淚盈眶的人兒也有軟弱的一面,尤其當淚水灼炙他的胸膛時,他不禁要自問,他真的錯了嗎?

  還有半個月就要舉行大婚,江總坤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知道古鳳玉正在鬧脾氣,為了避免有任何變卦,乾脆要大兒子江別玉將江桌雲送進當燕樓。

  他們登門造訪的時間太唐突,也不合禮儀,當緣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硬著頭皮稟報當扈。

  當扈忙著檢閱新一季的運價,「還不簡單,安排他們住進城外的別館。」

  「樓主,這不好吧!現在城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再讓他們住進當燕樓所有的別館,恐怕……」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隨別人說!」

  「但江公子說送江桌雲來府裡,是和樓主培養感情啊!他還說江湖中人毋需在意區區小節,重要的是兩人過得快樂。」

  「培養什麼感情?告訴他們,我公事繁忙。」

  「如果他們堅持住在當燕樓裡呢?」哎呀!樓主這麼做,豈不是為難下人?他硬要讓江府以為江桌雲是未來的樓主夫人,哪有管事趕未來當家主母的道理?這行為能不引起懷疑嗎?

  江總坤這老狐狸,分明是故意的!

  當扈牙一咬,「我送他們去別館,這樣總不會有話說了吧!」

  「是。」當緣明白眼下的危急是解決了,但小姐若是問起,要怎麼回答?

  雖然小姐已經不再詢問樓主的去處,可是江桌雲這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城,城裡的人可是睜大眼在瞧著,依小姐受城裡人的愛戴程度來看,就算內院裡的人都不說……算了!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當扈前腳才離開,秋菊就來找當緣。

  「你說小姐要見我?」

  秋菊用指責的眼神看著他,「對,小姐有件事想請教當管事。」

  「什麼事?你知道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

  這笨丫頭,話說得憤慨,早就洩底了。

  當緣歎口氣,朝內院走去。

  他很清楚小姐不會為難他這個下人,但是……

  「管事,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慌慌張張的,什麼事?我哪有出事啊!」當緣吹鬍子瞪眼。

  「不是你啊!是搜羅樓。」僕人附在當緣的耳邊,細說來龍去脈。

  當緣越聽臉色越糟,幾乎慘白。

  「人呢?現在在哪?」

  「正朝這裡來,樓主呢?」

  糟糕!來不及喚回樓主。啊!快,把這件事告訴小姐,或許小姐有辦法。

  當緣拚了老命,跑向內院。

  也來不及敲門,他衝進書房,跟古鳳玉說明事情經過。

  她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連忙要當緣把當燕樓的大門敞開,迎接客人。

  蕭銑軍旗飄揚,百名精銳士兵團團圍住當燕樓,將領發現當燕樓居然敞開大門,擔心有詐,下馬後,先派遣幾名士兵進去探虛實。

  「不知梁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禮!」古鳳玉換上男裝,迎上來者不善的軍隊。

  「當扈呢?」蕭銑坐在駿馬上,睨著這個無名小卒。

  「樓主正巧出門辦事,小的已經派人去通知樓主,他很快就會回來。梁王有事商議,不如進入大廳,喝杯茶潤喉。」古鳳玉雙手一拱,態度謙和。

  蕭銑倨傲的下馬,讓屬下在前面開路,他尾隨在後,排場十分盛大。

  古鳳玉面帶微笑,態度從容,奉茶後就不再多說。

  「怎麼見著本王,你沒有惴惴不安?」蕭銑好奇的問。

  大軍壓境,團團包圍當燕樓,府裡的人憂心忡忡,唯獨他依舊從容,嘴角上揚,也沒有試圖探問什麼事,莫非他有什麼對策?

  這小子看起來毛都還沒有長齊,有這種本領?

  「小的為什麼要不安?」古鳳玉深知自己的應對關係著當府上下百餘條人命,心裡發抖,卻不准自己顯露於外。欺敵之計,她一定要做到。

  「我梁王軍旗飄揚,軍隊包圍當燕樓,如果一聲令下,要血洗當燕樓,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梁王說的有道理,只是帶兵重令,帶民重法,不知道我當燕樓犯了哪一條律法,要抄家滅族?」

  果然伶牙俐齒!

  「損毀、竊盜墓塚。」

  「有證據嗎?」

  「人證、物證俱在。」

  「可否先讓小的見一下人證?」古鳳玉依舊一派輕鬆。

  「你想殺人滅口?」

  古鳳玉搖頭,「小的只是想見一下這人證是何方神聖,居然大膽到想陷梁王於忘恩負義的境地,這人實在是心地凶絕啊!」

  「什麼意思?」

  「當燕樓主營運輸業,天下人皆知,尤其數次幫助梁王運輸糧草,功不可沒,甚至不求回報,雖然我們不時興造橋鋪路,但是鄉里坊間,誰提到當燕樓,不是比出大拇指?現在梁王聽信小人讒言,揮軍包圍當燕樓,這些看在百姓們的眼底,豈不是變相告訴大家,原來為了愛國傾囊付出,得到的結果竟是滿門抄斬?」

  「這……」蕭銑一窒,當初沒有想到這麼多,只想著抄了當燕樓,就可以獲得大筆財富。

  古鳳玉靠近蕭銑,低聲的說:「當燕樓行善不欲人知,所以面對梁王多次要求借貸,欠金萬兩,幾乎掏空當燕樓的財庫。這些事在當樓主的指示下,從來不敢對外有任何怨言。」

  什麼?財庫盡空?那他抄什麼啊?

  蕭銑蹙起眉頭。都怪他一時大意,沒有好好的訊問那個來告密的人,搞不好他是敵營派來。該死!他該不會中計了?

  「告訴當樓主,本王想起今天還有其他事,改天再登門造訪。」蕭銑站起身,飛快離開大廳。

  「這……梁王大人,小的招呼不周嗎?」古鳳玉尾隨在後。

  「沒的事!本王臨時想起有件要事需要處理,你代本王向當樓主告罪,改天本王會親自登門拜會。」

  蕭銑動作迅速的上馬,接著收隊,迅速離去。

  古鳳玉依舊面帶微笑,緩步走進大廳,隨即腿軟,幸好春鵑機靈的攙扶住她,讓她坐在圓凳上休息。

  「小姐,你還好吧?」

  「沒事,只是突然有點頭暈。可能是剛剛緊張過度,然後神經突然又鬆懈,造成的頭暈目眩,休息一下就好。」

  「這回真是多虧小姐機靈。」

  「這方法救標不治本,只是搜羅樓的事怎麼會傳出去?」當扈行事縝密、低調,才能維持搜羅樓的秘密多年不外洩,就算偶有傳聞,也只限於同行,加上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一旦被公開,麻煩的恐怕還不只對手,搞不好連自己都會被拖下水,大家心知肚明,盡量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最好。

  所以這次會讓梁王衝著當燕樓來,恐怕是當扈已經踩到別人的地盤了。

  在龐大的利益下,為了自己的生計,誰能不起身抵抗?

  「小姐,你剛才不是有事要問當管事?」秋菊乘機開口。

  古鳳玉清了清喉嚨,「當管事,我聽說江桌雲進城了。」

  「小姐……你怎麼知道?」

  「當管事,你以為小姐養在深閨,就什麼都不知道嗎?」夏荷有點不悅,要不是賣雜貨的小販老實告訴她們,還真是被蒙在鼓裡。

  「你們這幾名丫頭,不像話!」當緣板起老臉。對主子忠心是應該的,但她們該認清誰……唉,罷了!「樓主送他們到別館,不住樓裡,小姐別胡思亂想。」

  「嗯。」古鳳玉頷首,什麼也沒有說,站起身。「我們回內院吧!」

  就這樣?當緣不禁愣住,「小姐……沒其他事要問?」

  「男人如果要變心,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這種事沒有什麼好問的。」

  古鳳玉走出大廳,婢女們緊跟在她身後。

  一回到內院,她在桌子旁坐下,啜飲春茶。

  「我之前交代的事,處理得如何?」

  「已經幫小姐把信送過去,現在應該到對方的手中了。只是小姐相信他們的話嗎?」

  「王公子與我曾有主雇關係,為人豪爽,重義氣,如果是他說的,我絕對相信,再說,他沒有必要騙我。」古鳳玉暗忖,希望那封信已經到學柔的手中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們。」

  春鵑和夏荷在她的示意下,靠近她的身邊。

  「什麼?小姐,你要見江桌雲?」

  「噓,小聲點。」古鳳玉睞了夏荷一眼。

  「小姐,這不好吧!」沉穩的春鵑也不贊成。

  「我自有打算,你們不用太擔心。」

  當扈接到屬下的傳訊,快馬加鞭,從別館趕回當燕樓,擔心這百名精銳士兵會傷了他視為珍寶的鳳玉。

  當他回到府邸前,卻不見一兵一卒,心臟差點蹦出胸口。

  難道他們……

  該死!

  他衝進府邸,「當緣……當緣?」

  「樓主,你可回來了。」當緣快步迎上前,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稟明。

  當扈越聽越眉飛色舞,眸底流露出滿滿的情意,最後不得不驚歎,這招真是高明!換成是他,也無法運籌帷幄得如此漂亮。

  一時情緒激動,他連門也沒敲,直接衝進古鳳玉的閨房。

  「啊!樓主,這……」秋菊正在幫她換下粗棉男裝。

  古鳳玉連忙背轉身子,「怎麼回事?」

  當扈一個箭步上前,接過絲裳,「我來好了。」

  「不要!」

  古鳳玉的拒絕並無法撼動他的決心,不得已,只好任由他擺佈。

  「你們都下去吧!」

  當扈幫她穿妥衣裳,讓她一頭黑髮披散在肩後,他的指尖穿過髮絲,絲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婢女們聽令,魚貫的離開。

  他將她擁入懷裡,「你還是愛我的,否則你大可以不理會梁王,任由他幫我安上罪名。」

  「多少家庭靠著當燕樓吃飯,我是幫那些人。」

  當扈咬了下她的肩膀,輕輕的,捨不得讓她疼痛。

  「騙人!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娶任何女人進門。」

  「那為什麼要讓江家誤會?你有想過這樣會毀了江桌雲的一輩子嗎?」古鳳玉也咬住他的肩頭,但力道不輕,幾乎咬到下顎發酸才鬆口,深得發白的齒痕還不見血,這人的皮是牛皮嗎?

  「是江總坤的貪婪害了她,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同意娶江桌雲進門,安排的婚宴是為了娶你,你一直都很清楚。」

  「你故意混淆他們的視聽。」

  「這次我答應你,我會仔細考慮搜羅樓的事,至於江府的事,你別再逼我,好嗎?我不想讓這些不相干的人造成我們的齟齬。」

  考慮搜羅樓的事?把她當成要糖吃的孩子在哄嗎?古鳳玉差點失笑。

  「對了,這送你。」當扈從懷裡掏出一張折得整齊的紙張,「雖然字很醜,但是我已經很努力的練習了。等我寫字有進步,再補上我自己想的給你。」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這是她寫過的詩!她的眼睛發酸。不該這樣的,他根本不該拿出來。她已經作了決定,就不會心軟,出爾反爾是她最不屑的行為。

  「我本來撕掉不想寫,但坐在桌前,忍不住拿起筆,又是寫這幾個字,我想我真的該投降了。」當扈輕歎一聲,臉埋進她的頸窩,嗅著她的香味,才覺得心情曠然。「你如果生氣,可以打我、罵我,就是不能不理我,否則我會很難過,真的。」

  其實這種帶著溫馨的感覺很好,真的!或許繼續沉溺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覺得寧可捨棄財富,也要擁有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古鳳玉約江桌雲到當燕樓,並且是以當扈的名義邀請,這對於江家而言,很容易就獲得首肯,唯一比較難的地方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況下將她帶進當燕樓?

  古鳳玉要秋菊把平常慣穿的黃裳借給江桌雲,這種做法對江桌雲來說是萬分委屈,所以看見她一臉氣憤,古鳳玉可以理解。

  江桌雲怒極,她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種氣?瞧瞧這身衣裳,非絲絹材質不說,還是她最不愛的鵝黃色,若非江大哥要她忍耐,還直言古鳳玉是大房,能容得下她進門已經是恩惠,只要她先取得樓主的寵愛,將來要怎麼放肆都可以,她才不肯穿呢!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道理她當然懂,但……她就是氣啊!

  「委屈江小姐來這一趟,實在很抱歉。」

  「大姊別這麼說,只是大姊要找小妹大可以明說,何必假借相公的名義?」哼!場面話,誰不會說。

  古鳳玉雙眸微黯,隨即揚起笑容,「我母親只生我一名孩子,大姊這稱謂,我就不敢當了。」

  江桌雲的溫順霎時消失無蹤,尖著嗓子開口,「你……你是什麼意思?相公可是人中之龍,豈是你可以獨佔的?」

  「他沒有意願娶你,你知道嗎?我相信你不愛他,但這樣好嗎?」

  「哼,嘴巴說得好聽,誰不知道你這趟特地找我來安什麼心眼,我告訴你,我不可能退讓的。」江桌雲已經把古鳳玉當成心機深沉的女人。

  從她扭曲的臉孔和憤恨的眼眸,古鳳玉驚覺,難道她未來也會如此?難道財勢真的會泯滅人心?當扈如此,江桌雲亦如此。

  「我沒有意思要你退讓,相反的,我願意退讓。」

  江桌雲瞪大眼,一臉狐疑。

  「你沒有聽錯,或許你願意兩女共侍一夫,但是另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我。」古鳳玉的語氣十分平和。她已經痛過、麻過,這是最後的方法,如果他真的懂她,還把她放在心頭,就會明白。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你信或不信都無所謂,只要派人去土雲閣調查,就可以知道我說的絕對沒有半點虛假。當扈把要用在婚禮上的各式首飾全交由土雲閣打造,尤其是鳳冠,你只要派人去土雲閣詢問這些東西的尺寸,就明瞭一切實情。」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說過,對我有二心的男人,我不希罕。」

  「我會去調查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你必須先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

  「三天後,當府會舉行婚宴。」

  「怎麼會是三天後?不是還有一個月?當初明明說好同時迎娶我們……」江桌雲瞪大雙眼。她不是笨蛋,難道當扈故意混淆視聽,根本無意娶她進門?不對,剛才古鳳玉說不願兩女共侍一夫,所以提前娶妻的行為難道是為了安撫她?

  江桌雲好不嫉妒,她明明才是千金出身,為什麼要委屈當侍妾?還要……

  「你要記得,卯時就到府裡,我會差人在東側小門等你。」

  「我知道了,但我還是會去查清楚,如果你敢騙我……」

  「我從不騙人。」古鳳玉揚聲,「春鵑,送客。」

  送走江桌雲後,夏荷連忙端上茶水,讓她潤喉。

  「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讓樓主知道,樓主一定會暴怒。」

  「你們別擔心,我已經準備好迷藥,那天我會把你們都迷昏。」古鳳玉不會讓春夏秋冬因為她的離開而被責罪。

  「小姐,奴婢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你手無縛雞之力,離開當燕樓,能去哪裡?」

  「傻丫頭,我當初可是從關外一路來到蘇州,這千里路途還不是靠雙腿走來的。」古鳳玉知道這陣子的養尊處優讓她變得懶散,不過應該沒問題。

  如果他沒有發現,那麼這一離開就是永遠了。

  她曾捫心自問,要不要賭這麼大?但不賭的話,她一輩子良心不安,所以只能告訴自己,如果他依舊狠下心按照原訂計劃,那麼就當她當初看錯人了。

  當燕樓的議事樓裡,當扈擰起眉頭,聽著左右稟報的消息。

  「倪學柔在諦聽的身邊?你確定這個消息無誤?」

  「對,已經證實過,消息絕對不會錯。而且前些日子傳出諦聽一怒為紅顏,抄了華中顏家的生意,起因就是倪學柔,至於詳細情形,只查到顏家不肖三子似乎傷了倪學柔,至於傷勢如何,全讓諦聽的人封鎖,查不出來。」左傳偉詳細的說,然後看向右翼堂。

  「什麼?這麼巧合?!」世界上巧合的事同時發生三樁,諦聽和倪學柔、相柳和倪學寶,而他則遇上古鳳玉。

  左傳偉看見樓主神色深沉,馬上又說:「樓主,我和右都不認為這是經過事先安排的。」愛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經過安排?尤其又是三位雄霸一方的巨賈。

  「或許冥冥中自有定數。」當扈抬起頭,「三天後的婚宴照常舉行。」

  「那麼要發帖給相柳和諦聽嗎?」

  「不要!」他不能冒險,而且是在那麼重要的日子。他已經期待好久,一丁點錯誤都不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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