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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第120章
第120章

然後, 奧古斯特在等待按部就班的準備著的加冕儀式的同時, 終於有了「閒得發慌」以外的一個新工作——給所有親朋好友寫信,提醒他們注意一下如今還只在偏遠的鄉下和貧民區蔓延的黑死病。

拉斐爾在第二天下午,讓人給了奧古斯特一份看起來比較專業的預防及管理建議。

這當然不是給奧古斯特看的,而是讓奧古斯特抄寫給自己的寫信的親友們的。畢竟如今他們身邊的人還沒有生病的,主要還是以預防為主, 至少希望他們能夠重視起來。

奧古斯特本來以為需要寫信的人並不多, 一總結下來才發現只名單就足夠寫滿一頁羊皮紙了。交際圈在不知不覺間就變得這麼大了。奧古斯特不得不在羅列完人名後進行二次分化與標記:哪些只能委婉的提醒, 哪些可以直白點, 以及哪些是讓對方必須聽他的!

好比遠在賴辛堡養老的太王太后, 奧古斯特就把黑死病的情況直接告訴了對方,並表示對方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回倫敦,要麼來法蘭西, 不接受任何其他意見。

老太太收到信的時候很是小孩子脾氣的撇了撇嘴,對貼身女僕道:「你看看他, 都開始管起我來了。」

貼身女僕只是笑, 沒說話。

「好嘛,好嘛, 走就走咯。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父子倆的。」

「那我們是去倫敦還是法蘭西?」

「去倫敦吧。」雖然大兒子和養子都在法蘭西,但太王太后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去倫敦,因為法蘭西足夠他們應付了,而才十四歲的理查三世卻未必能應付的了這種大場面,如果疫情真的會發展成奧古斯特信中預測的那個樣子。

瑪麗夫人和她的丈夫亨利公爵也收到了信, 這二人如今的人生目標依舊是努力造人,在哪裡造都是造,於是沒怎麼猶豫的,他媽就準備好要帶著大批瑪麗夫人沒事幹養著玩的天主教教士一起前往倫敦了。

伊麗莎白小姐也收到了奧古斯特的信,十分簡短又客氣,但卻足夠伊麗莎白小姐反反覆復看了那封信好多遍,並在第二天就帶人準備要前往倫敦。

最後,瑪麗夫人和伊麗莎白小姐這對姐妹是在同一天抵達的倫敦,一人帶了一批教士。

是的,兩位前任公主沒事幹都養了一批教士陪她玩,只不過瑪麗夫人養的天主教,伊麗莎白小姐養的新教,姐妹倆狹路相逢,卻冷漠如路人。

理查三世在給奧古斯特的回信裡特意描寫了一下這一段,彷彿他就在現場看見了似的。

理查三世那邊,奧古斯特不僅給寄了信,還特意派遣了還留在倫敦的騎士約翰和沃爾特伯爵,代表團進宮覲見國王,親口訴說了奧古斯特對於這次流行病的重視程度。

國王從小就是奧古斯特的小迷弟,特別崇拜自家堂兄,如今兩年過去了,他的崇拜依舊沒有改變,他並沒有質疑奧古斯特對於此事的重視,當即就鄭重其事的對下面傳達了命令,並在回信裡求證了更多有關於全國該如何預防的政策辦法。

說完正事,國王還不忘多嘮叨幾句,「你什麼時候回倫敦呀?」、「我很想你」、「上次寄給你的翻譯成希臘語的哲學書,你看完了嗎?」諸如此類,叨逼叨的比奧古斯特更像是黑太子的兒子。

奧古斯特看了眼臨時抱佛腳也是看不完的《倫理學》,欲哭無淚,他堂弟到底以為他是怎麼樣一個人設?

幸好,拉斐爾早已經料到了這個結局,提前就為奧古斯特準備好了讀後感,奧古斯特需要做的工作只是謄抄。

「!!!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奧古斯特的「花言巧語」總是特別的大膽又奔放。

拉斐爾故意笑的十分邪佞,就像是故事裡奸詐的亡靈巫師,左右手的五指有節奏的互相擊打著彼此,壓低聲音,故作深沉道:「看來我的邪惡計畫終於成功了,我就是要慣著你,寵著你,畫糖為牢,讓你再也離不開我。「奧古斯特也愛演,本來打算高度配合的。奈何沒能忍住,一朝破功,自己先在一邊的沙發上笑成了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瓜。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忍不住想笑。

大概是愛笑的男孩子的運氣總不會太差吧。

拉斐爾的表情裡充滿了無奈,開不了車了,但還是決定保留自己晚上開車的權利:「這個讀後感是高利貸,抄一罰五。」

「五」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名詞,他們都懂。

奧古斯特不那麼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不是他小瞧拉斐爾,只是拉斐爾最近這麼忙,像個陀螺,腳不沾地,恨不能飛起來,他能有點精力來一次就不錯了。還五次?吹牛不上稅是嗎?

然後,拉斐爾在當晚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奧古斯特,他們其實活在小說裡好嗎,攻永遠都能來七次,任何狀態下,謝謝!

咳,這是較晚一些的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情,在當下,拉斐爾正一邊不客氣的看奧古斯特給國王堂弟寫回信,一邊提醒他:「記得最後加一句,別讓你那個熱愛作死的弟弟別一個熱血上頭,就去身先士卒。」

拉斐爾依舊不喜歡理查三世,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年理查三世做的不錯,至少在國王裡,理查三世對政務的拚命程度能排前三。

都說勤能補拙,理查三世就是個好例子。

學習工作兩不誤,任何事都會盡可能的事必躬親,幾乎可以說是一天都要連軸轉了,過著比此時此刻的拉斐爾還要忙碌的生活,沒有一天假期。

但是即便如此了,這位拚命三郎一樣的國王陛下,還不忘時不時的主動給自己的家人們寫信,聯絡感情,風雨無阻。包括拉斐爾,也能經常收到來自國王的關心,畢竟在國王的心里拉斐爾還是他的叔父,呃,好吧,是和堂哥攪基的叔父。

小小的國王陛下真的是為這兩人的地下戀情操碎了心。

拉斐爾一開始收到理查三世的信時,還只是抱著敷衍的態度,以一種絕對算的上是春風化雨,但其實內心十分疏遠的語氣給國王寫回信。字跡優美,辭藻華麗,都可以當十四行詩發表了,唯一的缺點就是缺乏真心。拉斐爾像是在完成公務一樣完成著那些回信。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怕拉斐爾是個變態,在小國王這些年的堅持下,也難免有了動搖的跡象,就像是當年被黑太子動搖了一樣。

至少,拉斐爾不再那麼單方面的希望小國王早點掛了,好完成他想要推奧古斯特上位的野望了。

也因此,才有了拉斐爾多嘴的提醒。

奧古斯特當時還不當回事:「理查沒那麼傻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奧古斯特還是乖乖聽了拉斐爾的話,在信的結尾補上了一句。

「他比你想的傻的多。」在疫情蔓延到倫敦後,為了安撫百姓和貴族,理查三世絕對幹得出來親自上陣的事。理查三世和他堂兄一樣,都是無可救藥的理想國傻瓜。

大傻瓜哼了一聲,不準備和對方繼續掰扯這件事情,只是轉移話題一樣的問道:「斑比還沒運過來嗎?」

奧古斯特的小鹿斑比在全歐洲都算的上是知名寵物,因為奧古斯特走到哪兒都要帶上對方,就是運輸太慢,總有時差。

「應該快了。」拉斐爾睜著眼睛說瞎話,假裝他從未下過一條讓鹿慢點來法蘭西的命令。

對,就是這麼一個小氣的男人,連寵物的醋都吃。

拉斐爾把話題又重新說回了國王上,並沒有現出半分對於斑比的心虛。他表示,理查三世和理查二世這對父子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極度的不負責任,一個又太過的負責了。

「負責不好嗎?」奧古斯特歪頭反問。

「負責任當然好,可太負責了就是問題了。這麼說吧,不負責,禍害的是別人;太負責,禍害的是自己。從普通人的角度,大家當然希望國王能夠嘔心瀝血的治理國家,最好關心到所有的大事小情。但是……」

後面的話並不需要拉斐爾再說下去,奧古斯特就已經順著這個思路想明白了。

就像是中國曆史上的雍正皇帝,雖然一直有對方早早去世是被毒殺的傳聞,但奧古斯特還是覺得對方更像是累死的,起早貪黑,兢兢業業,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說實話,奧古斯特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在他爹黑太子的教育下,還能出理查二世那麼一個弟弟了。寧可國家沒有發展,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累死在國王的寶座上。

奧古斯特趕忙又在補充了那一句話的下面再次寫了長長的一大段話,類似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的中心思想,一再強調讓堂弟先保重自己,再考慮國家。對方才十四歲,卻活的像是四十歲。

當信送出去之後,奧古斯特還不甚放心的再次追加了一封單獨給安妮的。他希望安妮在處理好婚事後,暫時先不要著急來法蘭西,而是替他在倫敦監督一下他的堂弟。

其實這種事情交給理查三世十分害怕的瑪麗夫人更合適。

但是瑪麗夫人從小到大對同父異母的弟弟根深蒂固的不喜,並不能讓她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倒不是說她不會去監督國王,而是她會監督過頭,讓國王有一種在坐牢的感覺。

所以只能指望性格比較溫柔但其實很有原則的安妮了,她在當貼身女僕的時候就把珍夫人照顧的很好,從不會阻止珍夫人追念愛麗絲伯爵夫人,卻也很好的控制了對方的情緒,不至於讓珍夫人憂傷過度,徹底弄垮了自己的身體。

安妮在婚後就是伯爵夫人了,擁有了成為宮廷女官的權利。

珍夫人特意空出了很長一段時間,給安妮抓緊訓練了一下進宮的禮儀。雖然珍夫人也不是貴族出身,但是她跟在伯爵身邊也算是久經沙場,至少比起徹底的泥腿子出身的安妮來說足夠當一個合格的禮儀老師了。

安妮還沒結婚,婚後可以入宮的消息就已經不脛而走,是沃爾特伯爵那邊的親戚傳出去的。

沃爾特出身一個小貴族家庭,是沒有辦法繼承爵位的次子,不太得父母喜歡,本來已經算是徹底的家族邊緣人物了,如今卻一躍成為了伯爵,比他父親的爵位還要大,幾乎算是在一夜之間就成為了整個家族的支柱。自然而然的,這些前倨後恭的親戚一如所有人都能想像的那樣,開始了對安妮的挑挑揀揀,總想要沃爾特找個更合適的,好比她們娘家的貴族小姐。

結果當然是安妮還沒來得及鬱悶,就被沃爾特親自出手收拾了一幫子親戚。

但有些人就是這麼欺軟怕硬,沃爾特收拾他們,他們不敢找沃爾特的麻煩,只敢暗搓搓的繼續給安妮添堵。明裡暗裡指責她配不上沃爾特,能進宮的消息一傳出來,酸話徹底上了天。

「哪怕他們不結婚,進宮的事情也輪不到你。」珍夫人在某次舞會上,站在香檳塔前,毫不客氣的對對方如是說,「安妮進宮是受了法蘭西國王的拜託,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這個舞會的檔次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對方站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被氣的臉色紅一陣被一陣的,但她很快就發現這還不算最絕望的,最絕望的是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為她說好。大家反而紛紛對珍夫人表達了贊同。

珍夫人輕鬆K.O.了對方後,回來教育安妮:「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嗎?」

珍夫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盛氣凌人,對方看上去是如此的楚楚可憐,但風向就是見鬼的站在了珍夫人一邊。

「因為您是為了幫我出頭?」安妮只能想到這點。

珍夫人嗤笑,就像是很多年前,在差不多同樣的舞會上,也有個光彩奪目的貴族少女做的那樣:「別人怎麼可能知道你的恩怨情仇?記住了,這些貴族很現實的,他們能夠看到的只有爵位,利益,與國王的寵愛。你強,你就永遠都是對的。」

對付這種小地方來的小貴族,哪兒用的上什麼宮斗、宅斗。

直接懟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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